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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家要求廢除中國幾千年漢字,他寫2篇奇文反駁,全文讀音相同

漢字流傳千年,是無數中國人心目中的文化瑰寶,不過,在近代史上,關于漢字的問題就曾展開過大讨論,無論大家是如何各抒己見,出發點都是為了考慮到“實用性”和“友善性”,現在也很難用單純的“對”與“錯”來形容。

而趙元任則是中國近代史中的大師,他對于漢字的了解,則要比普通的文人墨客更加深入。

當時,專家要求廢除中國幾千年漢字,他寫2篇奇文反駁,全文讀音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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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衆語論戰”

在1934年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有關于蘇聯文字“拉丁化”的消息隻是零星出現,這說明,發生于遠東地區的漢字改革還沒有引起到主流媒體的關注。

十月革命

是人類曆史上的一次重要革命,深刻影響到了俄國社會的各個領域,其中也包括了文字的曆史性變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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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被列甯稱為“東方偉大革命”的文字拉丁化,更是一場史無前例的大規模文化運動,目标是為一些少數民族創造統一的書寫符号。

這場文化運動造成的影響也非常大,深刻影響到了寓蘇的瞿秋白、蕭三等一批中共的文化人,從1928開始,在蘇聯的漢學家史青萍等人的協助下,瞿秋白等人開始了對于漢字拉丁化的最初嘗試,

《中國拉丁化的字母》

小冊子在蘇聯出版,這也是最早的漢字拉丁化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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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當年中國的漢字拉丁化支援者來看,除了蘇聯以外,越南等東方國家經過實踐也說明了:拉丁化是一個不可避免的世界性浪潮,而走向世界化的中國當然也不會置身于這一潮流之外。

不過,當時這些議題能夠在社會上造成較大的影響,恐怕在很大程度上要歸因于魯迅。

魯迅對于漢字革命性态度以及拉丁化格外支援,這是一個确鑿的事實,他曾寫下過《門外文談》長文,系統闡述了文字的起源,漢字和大衆語關系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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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在《動向》和《新生周刊》上也闡述了支援拉丁化的短文,魯迅之是以贊成漢字拉丁化,或許也與他早年在日本留學期間目睹了去漢字化浪潮文化體驗。

而魯迅的基本觀點,大概也能從他發表在《社會月報》中的公開信中概述:其一是因為羅馬字拼音太過繁瑣,使用不來;其二,做淺顯的白話文,采用較為普通的方言;其三是支援歐化文法,當作是一種後備。

此外,“廢除漢字”,推進漢字拉丁化學者在當時數量還不少,其中有不少都有着重要的學術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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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也都是文學界結合文字實用性的讨論,無論他們的論述内容究竟如何,出發點都是好的,僅僅是一種讨論,後世也無法以“對”和“錯”進行分辨。

而有一位大家,就在這段時間内橫空出世,據說他精通七國語言,還能背誦我德語和莎士比亞劇。

他就是趙元任,被胡适點評為“留美人物第一”,還和梁啟超、王國維、陳寅恪并稱為清華的“四大導師”。

在1910年,18歲的趙元任報名參加了留美考試,在同批考試的人當中,就有胡适。

這次,胡适才僅僅考了55名,而趙元任位居第二,還好這批招募的學生數量比較多,不然估計胡适都沒辦法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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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是,兩人出發之前都有“問題少年”的傾向,趙元任抽煙喝酒樣樣精通,胡适則每天醉心于花酒,終日醉生夢死。

兩人一起坐着船,去了康奈爾大學。

在大學的領域,趙元任主修的各項學科都成就頗深,簡直就是一個天才。

而大四的時候,他同時申請了數學和哲學研究所學生,自從1919年從哈佛大學畢業後,趙元任就回到了康奈爾大學執教。

在美國呆了十年的時間,趙元任決定回國,他回國的理由也非常有趣: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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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15歲的時候,趙元任被安排了一位從未見面的女子結婚,可當時的社會環境下,他沒有辦法反抗,隻是在日記中表達自己的不滿。

在美國多年的經曆,也讓他更加堅定了内心深處的想法:還自己一個自由,還老婆一個自由。

得知這一消息,國内的諸多大學都非常高興,若是能在國内的某所大學任教,那麼那所大學的知名度都要提升一個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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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華最終收下了這位鬼才,感覺到怎麼安排都行,因為他一個人就去教六門專業。

從1921年,趙元任自由戀愛後不久,他又帶着妻子傳回了哈佛大學,去教授哲學和中文,也很快升任為教授,不過,他的主要興趣,從此時已經轉移到語言學之上。

不過,僅僅4年之後,清華大學要成立國學研究院,想要聘請“四大導師”,而趙元任對于清華大學似乎并沒有什麼抵抗力,隻要是清華在召喚,趙元任就會立即回去。

回到清華之後,趙元任負責教授音韻學和音樂,并且開始從事方言方面的調查研究,他的這些研究,也奠定了其無與倫比的地位,被譽為“中國語言學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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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是這段時期,那場關于漢語該不該拉丁化的大讨論開始了。

若是“拉丁化新文字”誕生,這種文字在學習和認知方面要比傳統的漢字更加簡單,相應的,文盲率會直線下降,更能夠推動全體國人的學習熱情。

不過,趙元任卻覺得,這樣的做法在短期内能夠促進新式文字的推廣和應用,但從長久來看,必然會造成巨大的負面影響。

現在的人可能對這些說法波瀾不驚,可是在當時那個文盲率極高的環境下,這項論點的提出,也确實是非常合适的。

而且,

趙元任先生是主張漢語拼音化的,對于國語羅馬字也十分自信,他是一個非常理性的學者,對于漢語拼音化的難度,也有着極為深刻的認識,最有力的證明,就是那兩篇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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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篇奇文,反應趙元任的觀念

趙元任曾寫下了一篇

《施氏食獅史》

,從名字上來看,這篇文章就已經非常怪異了,五個字的讀音幾乎相同,可是卻表達出了該表達的意思,可縱觀全文,也同樣是有力證明。

全篇如下:

石室詩士施氏,嗜獅,誓食十獅。氏時時适市視獅。十時,适十獅适市。是時,适施氏适市。氏視是十獅,恃矢勢,使是十獅逝世。氏拾是十獅屍,适石室。石室濕,氏使侍拭石室。石室拭,氏始試食,是十獅屍。食時,始識是十獅屍,實十石獅屍。試釋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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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章的出名程度,甚至直接被收錄進《大英百科全書》中關于中國國文項内。

在《語言問題》中,趙元任也提出了一些觀點:在不久之前,《今日世界》刊登了一段我的談話,其中大部分内容都是對的,最後幾句話,說我關于羅馬字的拼音文字的用處是很有限制的,不過我真實的意思是,在有限的某種用文字的場合裡頭,是非用漢字不行。

這句話,也就表達出了趙元任先生的中心思想,漢字學習起來雖然有些複雜,可往後大家的受教育情況越來越普遍,很多問題就能迎刃而解,不可操之過急。

《施氏食獅史》這篇文章是有完整的脈絡和表達的,雖然讀起來非常拗口,可它所要表達的東西,也同樣是應有盡有。

原作不過100字,卻能在同音字将姓施的這個書呆子吃獅子的故事表現得淋漓盡緻,雖屬于文字遊戲,不過它所表達出的特色已經是簡單明了了。

而後來不久,趙元任為了印證這并非偶然,還創作出了

《季姬擊雞記》

,同樣的風格,也同樣講述了一個故事,再度告訴世人漢字的精妙絕倫,絕對不能讓古人的智慧白白流失,那樣的話,後人除了研究者外,很難再去感受到這些寶貴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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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全國各地人的人可以用不同的口音,卻能使用到相同的書寫體系,這也是曆朝曆代能夠管轄遼闊疆土的核心因素之一,文字傳播的力量,已經無需多言。

在熬過了漢字的“危險期”之後,也能夠證明趙元任的堅持确實是正确的。

時至今日,在文明崛起的過程中,文化的崛起顯得尤為重要,文化是屹立于民族之林的根本,這也足以展現出漢字的重要特性。

通過“向前看”,是在一定程度上能夠彌補過去的損失,不過當時還是有一些通曉漢字的人感到惶恐和悲涼,過去不少朝代都創造了輝煌的盛世,這也和漢字是分不開的。

很多人緬懷和感謝趙元任,提到“語言”,很多人心目中的趙元任都是一位一本正經的教書先生模樣,可事實上的趙元任并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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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觸語言學後,趙元任再度表現出了驚人的天賦,他還學會了閩南語。

到了1959年,全國的方言他都已經學會了,在他的視角上去看“不同體系的語言都能寫出同種類型的漢字”,實在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學術界也公認了,趙元任正是全面利用起現代語言學理論方法去研究中國語言并取得了世界性聲譽的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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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适很了解他,說他是一個“生性滑稽”的人,甚至在做學問的時候也是如此。

為了說明文字和語言的相對獨立性,他就做過很多講解,那篇赫赫有名的《施氏食獅史》就是最好的例子,這篇原文,估計讓最為專業的主持人去朗讀,都會很快變成口吃。

趙元任總是喜歡舉例子來說明,這也是他受到學術界廣泛尊重的一大原因。

在國内外諸多一流大學任教的過程中,無論是道德、風采,還是學問和文章,都受到了學校的公認,美國語言學界還流傳着一句話:“趙先生永遠不會出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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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敬佩趙元任,除了他做出了很多驚天地泣鬼神的貢獻以外,還有一件事,那便是“學者本色”。

在自由婚姻之前,他就和妻子定下了約定:将來做什麼都可以依着你,就是一件事不能比我,我這個人一輩子都不願意去做官,不喜歡問政。

這一決定,趙元任果然一輩子都在踐行着,期間,面對名位的誘惑,他都全部放棄,名校校長的職務,他都拒絕過4次。

比如在1947年的時候,時任國民政府教育部長朱家骅曾給還在美國的趙元任打去了多封電報,讓他出任中央大學的校長,趙元任有些急,他回電說:我不喜歡做行政事,也不會做,來一封電報,就辭一次。

可就這樣,朱家骅還拿出了“三顧茅廬”的精神,甚至走了“夫人路線”,結果,趙夫人非常尊重丈夫的選擇,回電說:我知他不是行政人才,請另選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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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美國待了二十多年的時間,一直到1973年才重新回到祖國。

而在美國年間,趙元任也成為了“中國大師”的标志人物,到了現在,還會有很多學者發出感慨:幾乎沒有人能夠像趙元任那樣,将自然科學和人文科學這兩門學科融合地如此娴熟。

人們甚至不知道,面對這樣一位全方位的鬼才,該用個什麼樣的形容詞,不過很多漢字愛好者對他都是崇拜有加,在阻止漢字拉丁化的過程中,趙元任确實是立下了大功的。

在趙元任回國的時候,周總理還跟他談到了《通字方案》,在座的還有諸多文化界的知名人士。

1982年,趙元任在美國馬薩諸塞州坎布裡奇病逝,享年90歲,一顆升起的文字語言學大師,就此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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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

金麗藻.趙元任與瞿秋白在語言文字改革中的交會[J].江蘇理工學院學報

馮壽忠.趙元任《施氏食獅史》與漢語拼音化問題[J].江蘇技術師範學院學報

中國出了個鬼才澎湃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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