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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日報這樣講故事》帶你——走近精品報道幕後的“思想碰撞”

《人民日報這樣講故事》帶你——走近精品報道幕後的“思想碰撞”

您眼中的人民日報記者什麼樣?

西裝革履,在新聞釋出會現場落落大方?手持話筒,在直播鏡頭前娓娓道來?亦或是一杯咖啡,端坐桌前敲擊鍵盤、文思泉湧?

其實,更多時候,他們在雪夜訪農家,同貧困戶一家人一起吃飯,互相夾菜;采訪返程途中接到改稿指令,他們臨時在高速服務區一家小超市的冰櫃上改稿;他們也并不都是文思泉湧,有時一篇報道也要反複打磨推敲,甚至推倒重來……

當您讀罷《人民日報這樣講故事》一書,就會知道,“原來,人民日報記者是這樣的!”——并不那麼“光鮮亮麗”,也非想象中的落筆“行雲流水”,有應對緊急狀況時的“小狼狽”,也有為寫好報道絞盡腦汁的“小苦澀”。

人民日報出版社今年3月推出的《人民日報這樣講故事》一書,收錄了12篇均獲得當年度人民日報精品獎或好新聞一等獎的報道作品,并配發參與采寫記者的創作手記,真實還原、呈現了這些精品報道背後的故事。帶我們走近不一樣的人民日報記者,也讓我們了解他們在報道采寫實戰中遇到的問題、給出的思考。

比如,報道過很多遍的“老選題”,還能出新出彩嗎?

對河北阜平縣龍泉關鎮駱駝灣村,各路媒體曾多次采訪報道,内容涵蓋産業扶貧、黨建扶貧、就業扶貧等。《脫貧了還要好好幹——回訪河北阜平縣龍泉關鎮駱駝灣村唐宗秀家》(原載《人民日報》2020年1月5日)聚焦村民唐宗秀一家的脫貧故事、變化,講述如何更好地扶貧扶志、激發群衆的内生動力。作者在創作手記裡寫道:“扶貧不扶懶,這是一個層面。更重要的在于,脫貧以後更要好好幹,這又‘躍’出一個層次。”

貴州大山裡的畢節市赫章縣海雀村,有關它的故事早已被廣泛報道,如何發掘深意和新意?《脫貧攻堅看海雀》(原載《人民日報》2019年2月13日)不局限于描繪海雀村的涅槃,而是将其放到中國扶貧開發的大曆史中考量和審視:一個烏蒙山深處的邊遠山寨,為何能驚動中南海,建立以“開發扶貧、生态建設”為主題的畢節試驗區,開啟目光長遠的扶貧開發試驗?站在中央的高度看問題,報道透過小山村的涅槃故事,生動展現了從上世紀80年代大規模扶貧開發大幕初啟,到如今舉全國之力推進脫貧攻堅,中國共産黨人的初心、使命一脈相承、一以貫之,為讀者呈現出一個大國治貧慨然行進的道道履痕。

老樹春深更著花,靠的是提升報道的思想性,展現的是記者對中央精神的深入學習、深刻把握,能夠胸懷國之大者,站在中央的高度看問題,站在全局和大局想問題。

又如,我們常說好新聞是走出來的,要靠深入調研、紮實采寫,但如何才算深入?

書中一文寫“中國扶貧第一村”福建甯德赤溪村,這個村子已從崇山峻嶺搬下來20多年,通往老村子的舊路長滿荒草,山陡路滑,多年來鮮有人去。在采寫《脫貧路上的赤溪村》《“中國扶貧第一村”脫貧記》(原載《人民日報》2016年2月1日)報道時,帶隊采寫本組報道的人民日報社副總編輯王一彪不顧危險,堅持手腳并用爬上山來到現場。他在書中說:

正是因為到現場,才寫得出見報稿子那段話:“為了探個究竟,記者在當地村民引導和幫助下,幾乎是手腳并用爬上了‘挂’在峭壁上的下山溪村。站在當年簡易茅草房而現已完全荒廢的極其狹窄的宅基地上,心裡隻有無聲的感歎。‘地瓜苦菜是主糧,一碗鹽水作成湯’,當年給本報寫信的王紹據指着殘存的竈台,聲情并茂地回憶起來。”

這樣的細節在書裡有很多:記者夜宿黑龍江烏蘇裡江畔探訪赫哲族群衆,在海拔2300米的貴州海雀村與村民促膝長談至深夜12點,冬日頂風戴雪直奔駱駝灣村,和唐宗秀老人一家吃晚飯……

常說新聞報道要冒熱氣、有溫度。溫度從哪裡來?書中記者的思考給我們啟示:到基層采訪調研,既要邁進群衆的門檻,更要走進群衆的心坎;不僅要“身入”,更要“心入”“情入”。

再如,宏大叙事的主題報道,有意義的同時能否寫的有意思、更好看?

作為慶祝内蒙古自治區成立70周年的重大主題報道,《内蒙古 駿馬奔騰七十載》(原載《人民日報》2017年7月13日)一文,以一組氣勢如虹的排比統領全篇——“這駿馬,挾風逐電”“這駿馬,一馬當先”“這駿馬,蹄疾步穩”“這駿馬,勇往直前”“這駿馬,忠肝義膽”,分别領述内蒙古70年來政治、經濟、生态、民族團結等方面的成就。“立意深,表達新”,讓很多讀者記住了“人民日報一版頭條寫了這樣一匹駿馬。”

這樣的文章架構,是如何經多次讨論、修改推敲出的?作者在創作手記中首次披露心迹,細說靈感之源。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書裡這樣帶着問題的采編業務探讨比比皆是,又都指向對同一個問題的回答——什麼是有思想、有溫度、有品質的作品?怎樣寫出更多有思想、有溫度、有品質的作品?

全書收錄的12篇(組)報道,是人民日報記者對這一問題思考的答案、求索的見證。12篇創作手記,則從不同角度、不同視角,展示了思考的過程、思想的碰撞。

這樣的“思考過程”細節豐富,引人入勝。比如,記者淩晨2點抵達黑龍江大慶,為何非要趕着一早7點去見一位采訪對象?換個人不行嗎?采訪對象的篩選、确定有什麼講究?比如,7000餘字的長篇報道,為何有多達18位人物“出場”,如何組織行文,讓報道層次分明,又層層深入?比如,一些“有故事”的采訪對象,為何不願多講?采訪中應如何幫他們解開心結,挖掘出有張力的故事?再如,先前已多年未在重大場合中使用的“模範自治區”一詞,為何人民日報敢于在慶祝内蒙古自治區成立70周年的重大主題報道中旗幟鮮明地提出?記者的底氣何來?

這樣的“思想碰撞”,既有圍繞具體作品的個案分析,也有跳出新聞報道的抽象總結,人民日報記者現身說法,提煉出他們曆經實戰摔打、磨砺後得來的寶貴經驗:“寫出縱深感、寫出風雲氣”“新聞是要講‘問題’的”“新聞要能看到‘人’”“集體采訪也要有獨家新聞、獨家角度、獨家細節”……

有了這些“思考的過程”“思想的碰撞”,自然會屐印蒼苔,也等待您去書中分解。(孫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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