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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棄疾凄慘的晚年生活

1181年,朝廷心情不好,便讓辛棄疾革職回家,難得浮生半日閑,這一閑便是十年。全家老少歡天喜地回到了帶湖新居,這個田園味十足的地方,也是辛棄疾華麗轉身,成就"稼軒居士"的地方。

在這裡,他與松竹為友,與花鳥為伴,并且有了大把大把的時間陪伴孩子和家人,也算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吧。

辛棄疾凄慘的晚年生活

辛爸爸和孩子們一起嬉戲玩耍做遊戲,一起動手建造裝飾屬于自己的家園。新居建成時,孩子們興奮不已,辛爸爸也心潮澎湃,揮筆留念:

稼軒日向兒童說,帶湖買得新風月。

頭白早歸來,種花花已開。

功名渾是錯,更莫思量着。

見說小樓東,好山千萬重。

世界以痛吻我,我要報之以歌。他開始經營自己的住所和家園,開地種田,捕魚栽樹,也時常和好友飲酒作詩。

辛棄疾凄慘的晚年生活

辛棄疾總能讓自己快樂,無論在帶湖新居還是在後來搬去的瓢泉住所,他總會被農村生機勃勃、樸實無華的旖旎風光所感染和吸引,創造了一篇篇精彩之作,刮起了陣陣稼軒台風,這一刮,粉絲可是千年一長河呀!

陌上柔桑破嫩芽,東鄰蠶種已生些。

平岡細草鳴黃犢,斜日寒林點暮鴉。

山遠近,路橫斜,青旗沽酒有人家。

城中桃李愁風雨,春在溪頭荠菜花。

想到李白一口喝出半個盛唐,酒永遠散發着迷人的魔力,辛棄疾閑居時也抵擋不過酒的誘惑,更喜歡借酒澆愁,實在無聊時,還與酒杯對話,與松樹拉呱。

醉裡且貪歡笑,要愁那得工夫。

近來始覺古人書,信著全無是處。

昨夜松邊醉倒,問松'我醉何如'。

隻疑松動要來扶,以手推松曰'去'!

瞧瞧這樣的酒友,多可愛有趣。可原本是想給人生一個大擁抱的,如今現實卻給了他狠狠的兩巴掌,但直到最後一刻,他還是願做撲火的飛蛾,"殺賊"的嘶喊響徹天際。

懦弱的朝廷像熱鍋上的螞蟻,救場的辛棄疾這次真的指望不上了,自求多福吧。

你讓我去,我去了;你又讓我走,我也走了;現在,你讓我回來,對不起,走遠了,不在你的管轄權限内了。

辛棄疾凄慘的晚年生活

不是所有的夢想都會在有生之年去實作,但夢想之花遲早會綻放在某個角落的某一天;

不是所有的堅持都能在有生之年去變現,但它會和未完成的心願捆綁複盤,飛躍千年,在片片繁花闌珊處,夢已圓。

葉嘉瑩先生說"辛棄疾最大的特點就在于他是用生命來書寫他的作品,用生活來實踐他的作品。"

一生奮鬥向上,一生懷揣夢想,紙短情深長,詞中真意濃,追憶似水流年。

為臣子、為人父、為英雄、為詞人,無論辛棄疾有着多少的身份标簽,都可以從他的詞中找尋到這種标簽的力量,而這力量足以點亮我們或多或少有些迷茫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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