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神演義》中，那個封神榜是怎麼一回事呢？書中寫的明白，昊天上帝強勢施壓，于是在鴻鈞老祖授意下，三教共商，制定了封神榜計劃，以選出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去昊天家裡勞務輸出，做打勞工。不過，這隻是封神榜的一面，它還有另一面。而這不容易看出來的另一面，或許才是事實真相。下面我們就去一探究竟。
一
在仙界，昊天的強勢崛起有些讓人猝不及防，在他的野蠻擴張面前，上古正神女娲娘娘也不敢正撄其鋒。當時女娲能調動的也就一群野生妖怪，而昊天則掌握了“天意”的話語權，看誰不爽就會給安排個天劫玩玩，實在很吓人。
女娲見了昊天隻能躲着走，她畢竟有些孤掌難鳴。但是仙界還有一支強大的力量，那就是鴻鈞老祖集團，他們旗下弟兄很多，三山五嶽，五湖四海，天上飛的，地上爬的。闡教有十二金仙，截教也有大王八殼子。總之就是生機勃勃，好生興旺！
鴻鈞老祖集團力量雄厚，卻沒有選擇與昊天硬碰硬的對抗，但是他們并非甘願做個順民。昊天指名點姓讓玉虛十二仙俯首稱臣，元始天尊就是臉一黑，死也不答應。封神榜計劃的出台，似乎證明鴻鈞集團低頭妥協了，等我們分析完封神榜的另一面，就會發現，鴻鈞老祖才是棋高一着，而昊天最終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作為集團扛把子，鴻鈞老祖是真正的神龍見首不見尾，他坐鎮紫霄宮，極少出來活動，保持着十足的神秘性。一般來說，這樣的神秘人物，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直拿七寸。鴻鈞老祖的出手也正是這樣的穩準狠。
鴻鈞老祖隻收了三個徒弟，但是，每個徒弟都是混元大羅金仙，能夠獨當一面。他們分别是大師兄老子，二師兄元始天尊，以及小師弟通天教主。
老子和元始天尊共同管理闡教，通天教主則一人執掌截教。表面看起來，兩教同氣連枝，你好我好大家好，實際上内鬥很兇，轉臉就罵娘。闡教覺得截教烏煙瘴氣，有辱斯文。截教則攻擊闡教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僞君子。
闡教與截教的這個沖突由來已久，不可調和，而這個沖突也正是封神榜計劃可行的關鍵。昊天也許就是因為看到了這一點，才對封神榜方案很滿意。直到最後，他才發現，自己被耍猴了。他忽視了一個緻命性問題。這個暫且不表，先來說一說那個通天教主。
二
通天教主是鴻鈞老祖的關門弟子，客觀來說，也是最有能力的弟子。隻有通天教主做到了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截教事業遍地開花，人才濟濟。闡教還在守着山頭餐風飲露高高在上，截教已經在人間打下了堅實的群衆基礎。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其門下的聞仲，長期耕耘基層，輔佐成湯，乃是國之柱石！
截教的發展已經碩果累累，這不僅引得外部的西方教眼饞，也讓内部的闡教嫉妒不已。是以，在封神榜計劃中，終于爆發了沖突。先是十絕陣摩擦，後有誅仙陣更新，最後是萬仙陣的白熱化。
在殘酷的鬥争中，闡教和西方教聯手，再加上昊天大帝的背後天劫助攻，截教吃了大虧，幾乎是一夜回到解放前。通天教主是個心性很高的人，又最愛面子，被人這麼欺負，他是無論如何咽不下這口氣的。
已經遭遇了滑鐵盧，通天教主還能有啥脾氣嗎？是的，通天教主手裡還是有牌的，而且是王炸！原著中有透露，通天教主一氣之下就想重新開機宇宙。這個能力非同小可，這件事也非同小可。不過，通天教主還有一定的理性，并未立即出王炸，他覺得還是先問問鴻鈞老師的意思。
當日通天教主領着二三百名散仙，走在一座山下，少憩片時，自思：“定光仙可恨将六魂幡竊去，使吾大功不能成！今番失利，再有何顔掌碧遊宮大教。左右是一不做，二不休，如今回宮，再立‘地水火風’，換個世界罷！”左右衆仙俱各贊襄。——《封神演義》第84回
之前我們在談《西遊記》的時候分析過，玉皇大帝手握“核彈頭”，是擁有重新開機宇宙能力的超級大神。而通天教主也是這樣的大神，這應該不是一種巧合。這一點，我們先記下。下面就看看鴻鈞老祖的犀利出手。
三
闡教與截教火并打破頭，在沖突不可調和之時，鴻鈞老祖出現了。他解決問題的方法看起來有些簡單粗暴。怎麼一回事呢？原來老頭子直接讓三個徒弟跪下，然後讓他們每人吃下一顆丹藥，最後神秘一笑，并特别交待：“此丹煉就有玄功，因你三人各自攻。若是先将念頭改，腹中丹發即時薨！”
對于大羅金仙來說，早就有了金剛不壞之身，普通的鶴頂紅孔雀膽等，也奈何不了他們，但是鴻鈞老祖的特制丹藥可不是開玩笑的，是以，不由得他們不聞之色變。從鴻鈞老祖的“粗暴手段”來看，這老頭辦事是不走尋常路的。他對抗昊天大帝也是如此。
簡單粗暴之後，鴻鈞老祖把通天教主拎走了，讓老大和老二繼續推進完成封神榜。後面的事也就是按部就班，沒有什麼不可逾越的障礙了。老子和元始天尊不再插手，十二金仙也不再下山，直接讓姜子牙帶隊前進。
姜子牙出色完成了這個任務，最後在封神台上頒發畢業證，三百六十五正神歸位。這裡面有一個細節值得注意。聞仲率領二十四名部下聽封，被封為雷部正神。這期間，聞仲見了姜子牙，氣呼呼地想要上台捶他一頓。從這個細節，可以看出來兩點：
第一點，那些飄到封神台上的亡靈大軍，沒有一個是喝過孟婆湯的，是以前世的恩怨糾葛依舊存在并将延續下去。在天庭這個新的班子裡，暗流湧動，早已埋下了一個火藥桶。這也是昊天所忽視的緻命問題，他的新團隊并非白紙一張。
第二點，聞仲桀骜不馴，卻依舊被封為雷部正神。這種重要的部門，掌權的卻是截教門人。封神榜的長條名單上，截教門人本就居多，而又沒有受到打壓，那麼以後主導天庭的應該是截教了。
四
新組建的天庭，有延續内鬥的可能，但是其内鬥已經由鴻鈞老祖暫時壓制了。畢竟，那三枚丹藥不是白吃的。不内鬥，那幹啥呢？當然是合力架空昊天了。這是鴻鈞老祖給昊天的埋雷，是時候爆一爆了。通天教主是鴻鈞老祖最喜歡的徒弟，誅仙陣裡的四柄寶劍就是鴻鈞送給通天的。現在通天失業了，鴻鈞老祖必然會給他新的安排。
讓通天去掌管天庭，那不正好嗎？這相當于換個地方繼續做截教教主，絕對能平複通天教主之前的怨氣。而這一切，鴻鈞老祖已經安排妥當。說到底，通天徒兒還是鴻鈞老祖的心頭肉。
昊天大帝能夠發動讓人忌憚的天劫大招，但是這并不是随手就能發動的，cd時間至少是一千年。封神榜計劃他剛用完了一個大招，這也正是掏空他的最佳時機。趁你病要你命！鴻鈞老祖出手穩準狠，拿七寸，正在此時。
萬萬沒有想到，昊天大帝坐在車上，吃着火鍋唱着歌，突然就翻車了！昊天大帝迎來的哪裡是一群生力軍，分明是鴻鈞集團的插旗兵。他忙活到最後，結果隻是為他人作嫁衣裳。在鴻鈞老祖的秘密安排下，通天教主頂替了昊天的位置，改名玉皇大帝。通天教主，一個手握核彈頭的人！
天庭換了主人，但是天庭的性質并沒有改變。三界一統的大局，基本是定了下來。這樣的一個不良後果，那就是自由的空間越來越少了。人想要再爬到山上去修個仙，幾乎是再無可能。越是這種情況下，越是需要有人為自由而戰。《封神》中自由的旗手就是陸壓道人，這個神秘人物背後究竟有哪些秘密呢？留待下期探讨！
【封神雜談 第0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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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燕市屠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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