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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未了/我的童年柳趣

我的童年柳趣

春姑娘溫柔地把柳枝染綠了,明淨的陽光透過翠綠的“簾子”,仿佛看到那個少年,戴着柳帽,吹着柳笛,連蹦帶跳地撒歡兒,哈哈,那是我天真的童年。

柳樹的樹皮,粗糙而參差不齊,布滿道道溝壑,能夠增加摩擦力,便于攀爬時手抓腳蹬,可也容易蹭破肚皮。因為上樹時,總得雙手合抱,身體牢牢貼緊樹身。先是雙腿一曲,待腳下蹬實了,然後用力,上身向上一聳,雙手交替上移;而肚皮卻始終貼近樹幹,如此一下又一下地反複摩擦,肚皮便蹭出了細微而稍微滲血的傷痕。

如此輕傷不下“火線”地上樹,就是為了幾根柔嫩的枝條。在上樹前就已觀察好了,哪個位置有幾根枝條,品相如何,可做何用。可興沖沖地上來後,才發現要折下來,遠不是在樹下看得那麼簡單,位置和距離有差距,而品相也不怎麼令人滿意。但總不能空手而回吧,隻得不論好歹,先折下來再說吧!

從樹上下來後,撫摩着有些疼痛的肚皮,一屁股坐在地上,端詳幾眼柳條兒,先編個柳帽兒吧!抽出一根,在頭上繞了一圈,手指揑緊,再從頭上拿下來,把枝條首尾纏繞,形成一個環,戴在頭上試一下,覺得合适後,繼續抽出細長枝條,纏繞到這個環上,待“帽”樣成形後,再戴頭上試一下,覺得差不多了。于是便四處張望,尋來幾片碩大的白楊樹葉,又掐幾朵路邊野花,“别具匠心”地裝飾一下。舉在眼前欣賞一番,贊美一聲“好着呢!”便滿意地戴在剃光的頭頂上。

“再擰個笛兒!”邊說邊把那根光滑些的柳條抽出來,雙手攥緊,反方向用力一擰,然後猛一松,柳皮和柳骨便有了空間,哈哈,“離骨了”。再慢慢把枝條抽出扔掉,把手裡“筒”狀的柳條皮兩端弄齊整些,再把一端的青皮用指甲刮去一韭菜葉寬,捏扁些湊近嘴唇一吹,響起“嘟——嘟——,嗚——嗚——”的聲音。于是乎,柳笛成功喽!

做完這些,便以勝利者的姿态,帶上柳條帽,吹響柳笛兒,雖然帽兒歪斜着,笛聲不成調,卻精神抖擻,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回家去。

王占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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