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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根:八十歲寫書

李文根:八十歲寫書

八十歲寫書

作者 | 李文根

青年時期,曾在臨朐縣報和通化礦務局報刊上發表過幾篇短小的稿件,腦熱膨脹,一心想當通訊員、記者,更異想天開的想成作家。因種種原因促成了一事無成,可八十歲的今天當作家的想法死灰又複燃,于是把寫作又提上了日程,可喜的是還成功了。

這原于二零一六年的農曆八月十五節,兒女們攜孫領甥們都來在家同我們過這月圓人也圓的八月十五節。節日菜肴豐盛,名酒名茶,級别可說上了檔次,令讨過飯的我、過慣窮日子的我心中五谷雜陳,說不出心喜,道不出快樂。在席間我曾對小甥們說:“今晚這一桌飯菜跟你媽那個年代無法比論,那個時候割半斤四兩的肉,還要煉點油,隻好用那點油渣炖點冬瓜吃吃,這就是見了肉的油水。買一對月餅,給你老姥娘一個,你媽和你姨她們幾個掰成好幾塊,每人分一小塊解解饞。你姥娘把紅棗蒸熟,摳出棗核,用這棗泥烙成棗泥火燒當月餅。打上兩個雞蛋拌上韭菜餡烙些扁豆盒子,這就是八月十五的口福。”孫子和外甥們怎麼說:“什麼年代哩還啦舊社會這些曆史,這顯示了你們的無能,人家怎麼能吃上肉呢?”弄得我好不尴尬。

這一晚上我沒有一點睡意,思緒萬千,我想我何不把過去的這些東西寫一寫,使現代的青少年了解過去社會的真面目。經過一晚上的梳理,我歸納出:童年要飯階段、少年上學階段、青年支邊階段、壯年創業階段,直至當今階段分這麼幾段寫一本自傳式的回憶錄。我這人性子急,凡決定的事風刮不懼雨打不動,說幹就幹,第二天八月十六上午我拿出本子找上筆開始了我的寫作生涯。因過去這些事都是自己經過的、幹過的,雖然過去了這麼多年,回想起來和在眼前的事一樣,連續的順藤摸瓜,經過兩個月的時間,十萬多字的初稿寫出來了,經改了又改,重抄了一遍為二稿,又在二稿上改動了好些,又重抄在稿紙上,經慎重細心的審查後又在三稿上改動了部分,特别把一些錯背字徹底對照着字典修正過來,第四次認認真真的寫于稿紙上。隻因業餘寫作,抽空借時間寫作,用了四個多月終于在春節前書稿成功。當印刷後得到了村鄰鄉親們的認可,由此激起了我寫書的興趣,又寫了第二本書《彌水河畔》,興趣上來了一擲而不可收的今年又寫了第三本《彌水拾貝》作為彌水三部曲奉于大家,這就是我寫書的根源。

李文根:八十歲寫書

有人會說:“這麼大年紀了,應該在家裡養養花弄弄草,或出來摔摔老K、下下棋和麻将什麼的,享受下安逸的晚年美好時光。”但我不甘于這種生活,我認為生命的意義就在于不斷的挑戰自己,完善自己,成功的定義在于改變,把年少時未完成的夢想現在補上完成它,生命中最重要的就是真實的生活。不要屈服于年齡和人老的壓力,本着年老心不老,這就是一個人的毅力和精神。人生免不了遭遇些挫折,要能想開,生活總有不如意處,要學會放下,在受到委屈和不平時要肯于咽下。凡事向低處想,向低處看,向低處比,這不是阿Q精神而是智慧。我總認為,老年人臉上長皺紋沒關系,隻要心裡不長皺紋就會永遠年輕。一個上了五年半學的人、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老農民,八十多歲了還能寫出近三十萬字的三本書甚感欣慰和自豪。

人非生而知之,乃學而知之。活到老學到老才能不間斷的對人生充實,人活着才有意義。當然了,你、我、他同在這世界上,各有各的精彩,各有各的舞台,舞台不同就不能相提并論。同時在人生中,有無限多的岔路口,在前行路上永遠在不停地做選擇。如果當初如何如何,現在就不會怎樣怎樣了。人活着就要有趣地活着,沒趣還活個什麼勁。有趣就要培養廣泛的愛好和興趣,我把閱讀和寫作作為有趣的愛好,這就是最大的廣度和深度。真正活得有趣,就是把人生當作一次審美,注重生命體驗,不求虛榮浮華,隻求活出真我……

有人說我“大器晚成”,“老樹發新芽”,我不這麼認為,我可以說八十歲寫書不晚。人活着就得保持一個良好的心态,不慕虛榮,不求虛名,就要多讀、多思、多寫,成功不是說讓周圍的人都羨慕你、稱贊你,而正是你同周圍的人交流互學的好機會。你需要大家,大家也認可你,這可說就是我寫書具備的基礎條件。

“追憶舊時代,譜寫新篇章”,寫書是我的自信和勇氣,寫書亦是我最有趣的生活,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我還要寫下去。

李文根:八十歲寫書

李文根,字隐玉,1938年臘月生,山東省臨朐縣東朱封村人。自幼家境貧寒,嘗盡清貧辛酸,坎坷書讀完小。青年時代滿腔熱血,響應祖國号召,帶頭援疆支邊,深井采礦,掘進清渣。“肅反”外調,精準履責。四年拼搏,屢獲先進。六十年代初毅然返鄉回村,先後擔任生産隊長、貧協副主任、民工連長、副業隊長等“小村官”數年。晚年不甘寂寞,居家開辦小小日用雜品店,以予人友善為己樂,然生活舒心悠悠然。垂暮之年亦圓“作家”之夢,耗費紙筆無數,完成書稿《彌水往事》《彌水河畔》《彌水拾貝》三部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