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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星堆遺址祭祀區:6座新發現“祭祀坑”已出土編号文物11000餘件

人民網北京2月25日電 (記者劉佳)記者從國家文物局獲悉,三星堆遺址祭祀區考古發掘是國家文物局“考古中國”重大項目《川渝地區文明程序研究》的實施内容之一。從2020年3月啟動發掘至今,已經初步摸清祭祀區的分布範圍和内部格局,并新發現6個“祭祀坑”,目前K3、K4、K5、K6已經結束野外發掘工作,K7、K8發掘工作也已過半。截至目前,6座新發現“祭祀坑”已經出土編号文物11000餘件,而近完整器超過2400件,其中銅器870餘件、金器510件、玉器450餘件、石器120餘件、陶器13件,另提取完整象牙400餘根。

三星堆遺址祭祀區:6座新發現“祭祀坑”已出土編号文物11000餘件

四号坑出土扭頭跪坐銅人像。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供圖

據了解,重要文物包括金面具、鳥形金箔飾、銅頂尊跪坐人像、銅扭頭跪坐人像、銅立人像、銅人頭像、銅面具、銅尊、銅罍、銅“神壇”、銅龍、銅網格狀龜背形器、玉璋、玉戈、玉鑿、神樹紋玉琮、玉器座、玉刀、石戈、陶矮領甕、陶尖底盞、絲織品殘痕、象牙雕、海貝等,部分文物從造型、紋飾來看,均為此前所未見。

通過發掘,明确包括1986年發掘的一号坑(K1)和二号坑(K2)在内的八座“祭祀坑”均位于一個與東北側三星堆城牆大緻平行的呈西北—東南走向的長方形黃褐色純淨粉沙土(發掘區第層)範圍内,亦即疑似的祭祀區。在祭祀區内不見與“祭祀坑”同時期的其他居住遺存,隻有8座“祭祀坑”、小型圓形祭祀坑、矩形溝槽以及出土有與“祭祀坑”同類埋藏文物的灰溝和大型建築。8座“祭祀坑”中除了K1和K2疑似開口于層下之外,其餘均直接開口于層下,K3打破第層,K4打破第層,K5至K8打破第層,其中K6打破K7。根據上述層位關系,結合K3填土出土陶器、K4埋藏陶器、K4測年結果,以及目前已經明确的K2、K3、K7、K8出土文物可以拼對複原的現象綜合判斷,K1、K2、K3、K4、K7和K8的年代為距今約3200年至3000年,大緻相當于晚商殷墟四期,K5和K6年代稍晚,大緻相當于西周早期。

三星堆遺址祭祀區:6座新發現“祭祀坑”已出土編号文物11000餘件

三号坑出土銅頂尊跪坐人像。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供圖

8座“祭祀坑”的平面形制可分為寬長方形、窄長方形和近似方形三類,K8面積最大,将近20平方米,K5和K6分别僅有3.5平方米和4.1平方米,面積甚小。除了K5和K6所有“祭祀坑”的方向均非正南北向,大緻呈東北—西南向(K1、K2、K3、K4、K5)或者西北—東南向(K6、K7、K8)。各坑的埋藏堆積,除了K5和K6相對簡單,在填土堆積之下隻有一層埋藏文物之外,其餘幾個大坑相對較為複雜,不過最底層都是埋藏的各類文物,其上埋藏象牙。K3在填土之下、象牙之上的東北角傾倒一堆灰燼。K4則在象牙之上由東南角傾倒一層平均厚達30厘米的灰燼,在灰燼和填土之間的東、西局部區域還填充有夾雜紅燒土顆粒的黃褐色粉沙土。K8堆積最為複雜,先是埋藏衆多大小不一、質地各異的文物,之後埋藏大量象牙,再之後于南、北兩側填充夾雜紅燒土塊的黃褐色粉沙土,之後鋪滿整坑灰燼,再之上填充夾雜大塊紅燒土和“石磬”碎塊的黃褐色粉沙土,最後填土掩埋。以上幾座大坑不同埋藏堆積層之間并無明确界限,部分象牙實際上也混雜在各類文物之中,如K3、K8,而K3還有幾件銅器顯然是象牙埋入坑之後才入坑的。K3、K4和K8的灰燼也并不單純,包含燒土顆粒以及較多細小文物或大型文物的殘片、構件。

三星堆遺址祭祀區:6座新發現“祭祀坑”已出土編号文物11000餘件

三号坑出土戴尖帽銅立人像。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供圖

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相關負責人表示,本次對于三星堆遺址祭祀區的考古發掘,意義重大而深遠。第一,新發現的前所未見的遺迹和文物,進一步充實了三星堆遺址的文化内涵;也将促進關于三星堆遺址及古蜀文明的祭祀行為和祭祀體系研究,彌補以往在這方面的探索和研究的缺陷和空白。第二,進一步闡釋“古蜀文明是中華文明重要組成部分”的基本認識。1986年發掘的一号、二号坑中出土大量文物,兼有古蜀文明、中原文明和國内其他地區文化的因素,表明古蜀文明是中華文明的重要組成部分,本次發掘的若幹新器物,如K3出土的頂尊跪坐銅人像和銅圓口方尊、K4出土的玉琮和絲織品、K5出土的金面具和象牙雕刻等,進一步夯實了這一認識。第三,運用“課題預設、保護同步、多學科融合、多機關合作”的新理念。本次考古發掘以及其中創新使用的現代化多功能保護大棚、恒溫恒濕考古發掘艙、現場應急保護實驗平台、多功能考古發掘作業系統、遠端控制系統、24小時不間斷拍攝系統等,必将對中國考古學學科發展、工作方法和科技考古等方方面面形成積極深遠的影響。第四,系統展現了中國豐富多彩且悠久燦爛的古代文明,是堅定文化自信、建設文化強國的重要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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