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點

人走遠了,精神永存

文/孔慶貴

溫濤比我小,我該叫他老弟;溫濤比我有知識,我該尊他為老師。

2021年2月16日,是溫濤老師走的那一天,讓人刻骨銘心。當山東金融文學創作群裡的文友們得知這一不幸消息後,都沉浸在了對溫濤老師的深切悼念與追思中,每個和溫濤老師有過交集的文友的腦海裡都激蕩着他洪亮的聲音和漸行漸遠的背影。我知道,這是溫濤老師的個人魅力與精神靈魂觸動了文友們的心靈,讓思緒撞擊着淚腺泉湧,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溫濤老師的溫和親切與精神永存。

我和溫濤老師未曾謀過面,也未曾聆聽過他的授業。但置身在如此沉痛與悲哀的氛圍裡,文友們的一言一表,我已覺察到了,溫濤老師在文友們心中的份量有多重,也讓我對溫濤老師的過往人生産生了好奇……

聽文友介紹,溫濤老師,一九七五年出生在煙台的一個貧困潦倒的家庭,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沒有多少文化,和土坷垃打了一輩子交道。為了擺脫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苦日子,他從國小習就很刻苦,十幾年的寒窗苦讀,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于一九九四年考上了山東大學曆史系旅遊管理專業,邁進了我省的最高學府。

光陰轉瞬就到了一九八八年。溫濤大學四年畢業了,為了能照顧貧困的家庭,他毅然放棄了保送研究所學生的名額,通過招聘考試,走進了齊魯晚報工作,曆任政教新聞中心記者、要聞部編輯、地方中心副主編、要聞部主任、圖檔中心主編、督查考評委成員等職務。他生前多次獲得山東新聞獎、趙超構新聞獎。

溫濤老師在他的文章中講過:“記者都是比較辛苦的,大家隻看到這個職業的光環,很少了解背後的辛勞。因為新聞是易碎品,寫完了這篇,不知道下一篇在哪,永遠充滿未知,永遠要從頭開始,是以做記者的壓力比較大。”

溫濤老師也曾在文章中如此說道:“我覺得時代在變,新聞不老,年齡在變,職業和人生的底色還要有一點。我們要對自己手中的筆,多一分敬畏。心裡留一點書生意氣,就這樣寫啊寫,直到哪一天寫不動了,不也挺好的?”

無論對待家庭還是對待工作,溫濤老師都有敬畏之心,他是父母的好兒子、弟弟妹妹的好哥哥;也是機關的好記者、好上司,更是人民的好公仆、黨的好兒子。

正是這個光榮而偉大的記者職業,讓他整日奔波在新聞的前沿,個中的酸甜苦辣,艱辛與疲憊,他都默默承受着,日積月累,對他的身體造成了極大傷害,真的很讓人痛心與惋惜。痛定思痛,為全國的記者們道一聲你們辛苦了!你們一定要好好保重身體!

打開“老溫不老”的公衆号,他妻子寫的最後一篇《老溫走了,很安詳》永遠定格在了2021年2月16日。

他妻子寫到:“老溫常說,走着走着花就開了。這次他走得快了一點,2021年2月16日淩晨2點30分,他安詳地走進了極樂世界。就在這一個小時之前,他還囑咐兒子,做人懂感恩,為事有責任。這就是老溫,時刻都在講着美好的道理。他生前囑托我,身後事定要從簡不做送别儀式,不再麻煩身邊朋友,就這樣赤條條來去無牽挂,早去早回。希望親朋好友尊重他的想法。再次感謝各位親友給予我們一家人的鼓勵,一期一會,老溫不老。”

知夫莫如妻。文章雖短,但内涵豐富。讓我看到了一個明亮的老溫、一個懂得感恩的老溫、一個有責任感的老溫、一個不願意給他人添麻煩的老溫、一個對未來充滿美好的老溫,心中不免騰升起一種敬意感與憐惜感。這種由衷的敬意,是沖破社會上世态炎涼、物欲橫流的現實作象,而凝聚成的不僅是一種崇高的敬意,還有一種對人心向上的期待。憐惜他,是因為他在躊躇滿志、意氣風發的年齡走的太快了,帶着他的憧憬與夢想,永遠離開了他為之拼搏奮鬥的這個世界。嗚呼,天妒英才!

2021年2月19日,山東金融文學林毅秘書長在平台發表了一篇《從溫少俠到老溫,說着說着你就走遠了》的文章。其中有兩段是這樣描述的:

“2月18日是老溫的三日,在老家是下葬的日子。作為老溫近二十年的朋友,應該早就動手寫點紀念性的文字,手懶筆拙是一方面的原因,另一方面,老溫作為知名的媒體人,我怕寫不了。不寫又覺着兄弟一場,不寫出來對不住老溫。于是,我像放電影一樣,一幕一幕回放這些年我們相識的幾個片段,不用蒙太奇,全用白描的手法,每個小題目展開就是一篇好文章,現在思緒還有點亂,權當列了個提綱。”

“2019年“中心四月份有個明湖詩雨采風,九月份有個建國七十周年征文頒獎。我考慮到“中心”總是自己人在搞活動,沒有新鮮感,就想讓老溫來給講講課。但中心沒有經費,沒法給課時費,當時我心裡也沒底。我倆私交是不錯,畢竟這是集體活動,再加上組織有金融二字,說沒錢沒人相信。誰知我剛提出這個請求,老溫一口就答應了下來,沒讓我作難,至今想來,還是感動。”

讀着林毅秘書長的這篇文章,淚水一直沁潤在我的眼裡,我仿佛看見了林毅老師在桌前提筆徘徊的情形:一臉的無奈與茫然,不願相信而又不得不承認的事實;不願意提筆,而又不得不說的情義,思緒像亂麻一樣糾纏着,撕痛了他的心,字字句句都連着他倆的情感與情義,也透進了我的内心世界裡。

溫濤老師是個重情重義的人,是個不為金錢左右的人,是個為文學事業甘于奉獻的人。山東金融文學群裡的文友許多都得到過溫濤老師的真傳,得到過溫濤老師的指點與幫助,難怪群裡的文友的作品那麼有深度、有厚度、有思想、有情感、有見解;難怪文友對溫濤老師的離去如此的痛心與不舍。

張宜霞大姐就是受益文友之一。大姐的一篇《西倉庫往事》的散文,文中這個故事最早是她和幾個文友在老崔面館同溫濤老師一起喝面時,張大姐無意間說出來的,立刻就得到了溫濤老師的鼓勵,并說幫着她修改。期間,老溫去新疆采訪四十多天,也沒忘記這件事,微信指導修改意見。新疆回來後,第一天就修改壓縮,然後發“老溫不老”公衆号。由于公衆号隻能發出一百個留言,每次多出來的留言,發不出來的,他每次都傳給張大姐。張大姐經常說,雖然與溫濤接觸時間很短,但他是自己的寫作老師,對她幫助很大。《西倉庫往事》是張大姐公衆号第一篇閱讀量過萬的文章,也是老溫不老公衆号第一篇過萬的。

老崔面館承載了山東金融文學群裡文友們與溫濤老師的太多的故事。那裡有溫濤老師親筆寫的“美好一面”四個大字,還有他留下的永不退卻的溫度,激勵文友們在文學的道路上,戮力前行,讴歌壯麗的金融事業、書寫美好的新時代、書寫中華民族複興之路的輝煌篇章。

太多的感動無法一一傾述;太多的溫暖隻能成為回憶。這麼多人能夠在一年後依然懷念他、紀念他,更是付梓出版了他的随筆集《金月光》,溫濤老師要是在天有靈,他也會含笑九泉了。

“老溫不老”:人走遠了,精神永存!

人走遠了,精神永存

孔慶貴,筆名靜夜海濤,祖籍梁山。現為中國農業銀行作家協會會員、山東散文學會會員、菏澤市作家協會會員、作家線上簽約作家;文學作品散見于市菏澤日報、齊魯晚報.壹點号、山東金融文學、新銳散文、膠東散文年選、海東文化、中國.作家線上、中國金融作協、大灣雜志、中國鄉村雜志等報刊雜志和網絡。

壹點号 馨香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