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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蘇溧陽蔣笪裡墓地漢墓發掘簡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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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博物院 溧陽市博物館

内容提要:2018年2—7月,南京博物院和溧陽市博物館對江蘇省溧陽市上興鎮蔣笪裡墓地進行考古發掘,共發現漢代墓葬25座,清理發掘23座。墓葬形制分為磚室墓和土坑墓兩種,其中帶長斜坡墓道豎穴土坑木椁墓有11座。發掘的漢墓均被盜擾,殘存銅、鐵、石、漆木、釉陶、陶等質地器物121件(組)。根據墓葬的形制結構、排列布局、殘存的車馬器等推測,蔣笪裡墓地應是漢代溧陽地區一處身份地位較高的家族墓地。蔣笪裡漢代家族墓地的發掘,為溧陽地區的漢代考古研究及漢代文明探索提供了重要線索。

關鍵詞:溧陽 漢代 家族墓地 磚室墓 豎穴土坑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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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笪裡墓地相關照片

蔣笪(dá)裡墓地位于江蘇省溧(lì)陽市上興鎮蔣笪裡村南側,104國道東側的高崗台地上(圖一)。2017年8月10日,溧陽市上興鎮工業園區(溧陽市經濟開發區)在蔣笪裡村土地平整過程中發現該墓地。原為居民區,現已拆遷,地表長滿雜草,局部植有雜樹。地理坐标東經119°17 45.02,北緯31°30 33.66 ,高程3米。

2018年2—7月,南京博物院、溧陽市博物館成立聯合考古隊對該墓地進行了考古發掘。計劃發掘面積900平方米,實際發掘面積3500平方米,共發現墓葬44座(編号2018LJM1—2018LJM44)。其中,漢墓25座,餘為宋、明或近現代墓葬。由于發掘區西側國防、電信等電纜線路限制,漢代墓葬M40和M41未發掘。現将蔣笪裡墓地漢代墓葬簡報如下(圖二)。

本次發掘共發現漢代墓葬25座,清理23座。依據墓葬形制,可分為磚室墓和土坑墓兩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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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一// 蔣笪裡墓地位置示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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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二// 蔣笪裡墓地墓葬分布圖

一、磚室墓

磚室墓2座,分别為M24、M33。兩座墓葬均為長方形磚室墓,皆被盜擾。M24南部有斜坡墓道,儲存較好;M33儲存較差,墓室西部被M36打破,東部因盜擾破壞嚴重,僅局部墓壁存有長方形墓磚。現以M24為例。

M24 位于發掘區南部,為長斜坡墓道磚室墓,由墓道、封門、磚室組成,墓道居南,方向187°(圖三)。盜擾嚴重,僅存下半部。墓道平面呈長條形,南部延伸至發掘區外,僅清理北部。墓道填土為黃褐色黏土,土質較緻密。清理範圍長2、寬1.4、南深0.6、北深0.86米。墓室長方形磚砌築,平面長方形,緊貼土圹砌築,墓頂及墓壁上部不存。封門位于墓室南壁,為單磚錯縫平鋪,前後參差不齊,頂部略微向南傾,少量磚側面有模印圖案(圖四︰1)。封門殘高0.78、寬1.1、厚0.14米。磚長37、寬12.5、厚6厘米。墓室除東壁中部略内傾外,北、西壁儲存較好,皆存7層。墓室填土黃褐色,土質較緻密,其間夾雜大量碎磚。墓壁長方形磚砌築,上、下3層皆錯縫順磚平鋪,中夾1層縱鋪,墓壁向内一側皆有模印圖案,順鋪磚側面紋飾為水波紋,縱鋪磚側面紋飾為幾何紋(圖四︰2)。長方形磚,相鄰三側面皆有模印圖案(圖四︰3)。磚長27、寬14、厚6厘米。墓室地面鋪地磚僅存東南部,為“一順一丁”人字形鋪法。墓圹南北長4.6、東西寬3、殘深0.98米。墓室長4.4、寬2.8、殘高0.42米。出土錢币、陶罐各1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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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三// M24平、剖面圖

1.五铢(擾土) 2.陶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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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四// M24墓磚拓片

1.封門磚 2.西壁局部 3.長方形磚相鄰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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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五// M24出土釉陶罐(M24︰2)

五铢錢 1件。M24︰1,出土于墓室填土中。鏽蝕嚴重,錢文“铢”字不清晰。直徑2.5厘米(圖二〇︰1)。

釉陶罐 1件。M24︰2,出土于墓室南墓門鋪地磚上。敞口,圓唇,短束頸,溜肩,鼓腹,平底微凹。頸部上下兩周凹弦紋,肩部兩周凹弦紋,對稱貼塑橋形雙系,系上飾葉脈紋,腹飾凹弦紋,器表施青黃釉,脫釉。口徑19.8、底徑17.2、高24厘米(圖五)。

二、土坑墓

土坑墓21座。可分為帶長斜坡墓道豎穴土坑木椁墓、豎穴土坑木椁墓和豎穴土坑墓三種。

(一)帶長斜坡墓道豎穴土坑木椁墓

此類墓葬共有 11座:M8、M13、M16、M18、M25、M26、M28、M35、M36、M42、M44。均帶長斜坡墓道,墓道居南,墓室為長方形豎穴土坑,皆嚴重盜擾,墓室底部局部殘存有木椁,其中M44存有木棺。現以M25、M35、M44為例。

M25 位于發掘區的南部,墓道居南,方向190°(圖六)。盜擾嚴重,西部被M24打破。墓道平面長條形,南部延伸于發掘區外,僅清理北部。墓道填土為黃褐色黏土,土質較緻密。清理長度1.4、寬2.1、南深1.1、北深1.7米。墓室平面長方形,墓壁較粗糙,墓室内填土為黃褐色,土質較緻密,夾雜青膏泥塊,包含少量陶片和碎木闆塊。墓室内未見棺及人骨,局部可見木椁殘留。木椁僅存底闆,東西向鋪築,長短不一。木椁殘長2.8、殘寬2、厚0.06米。墓室南北長4、東西寬3.1、深1.7米。

墓底出土銅甑、銅釜、銅缽、銅簋、錢币、鐵戈、陶罐、陶竈、陶壺、雲母殘片等随葬品19件(組),其中陶罐2件(M25︰7、12)、陶竈1件(M25︰11)殘碎,無法修複。

銅簋 1件。M25︰3,鏽殘,侈口,圓唇,弧腹,圈足。唇下有一周弦紋,腹部有三周弦紋,腹部附有對稱兩鋪首銜環。口徑24.2、底徑16.4、高12.4厘米(圖七︰1;彩插四︰4)。

銅缽 2件。M25︰4、5,形制、大小相同。M25︰5,鏽殘,變形,敞口,圓唇,弧腹,平底内凹。内腹有三周凹弦紋,外沿下與外腹有九周凹弦紋。口徑14.2、底徑7.6、高6厘米(圖七︰2)。

銅釜 2件。M25︰8,鏽殘,敞口,兩“n”形側耳,弧腹,圜底。口徑12.2、高7.3厘米(圖七︰3;彩插四︰5)。M25︰10,鏽殘,斂口,弧腹,平底,腹中部有一周凸棱。口徑8.2、底徑4.8、最大腹徑18、高11.2厘米(圖七︰4;彩插四︰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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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六// M25平、剖面圖

1、13、16.陶壺 2、6、7、12、14、15.陶罐 3.銅簋 4、5.銅缽 8、10.銅釜 9.銅甑 11.陶竈 17.雲母 18.鐵戈 19.五铢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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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七// M25出土金屬器

1.銅簋(M25︰3) 2.銅缽(M25︰5) 3、4.銅釜(M25︰8、10) 5.銅甑(M25︰9) 6.鐵戈(M25︰18)

銅甑 1件。M25︰9,敞口,斜沿,尖唇,斜腹内收,平底,底部有箅孔。口徑21、底徑9.2、高9.6厘米(圖七︰5)。

鐵戈 1件。M25︰18。鏽殘,平面呈“7”字形。援呈三角形,截面呈尖圓形,内部殘斷。殘長13.1厘米(圖七︰6)。

陶罐 4件。M25︰2,泥質灰陶,侈口,尖唇,溜肩,鼓腹,平底,器表有十圈平行拍印紋,排列較緊密,有互相疊壓拍印,器内有弦紋。口徑21.6、底徑15.6、高27.8厘米(圖八︰1;彩插四︰1)。M25︰6,泥質灰陶,侈口,圓唇,折肩,斜腹,底微凹,肩部對稱貼塑兩系,系上豎向穿孔,肩飾兩周凹弦紋,内腹有凹弦紋。口徑5、底徑5.3、高8.6厘米(圖八︰2;彩插四︰2)。M25︰14,泥質紅陶,侈口,圓唇,溜肩,鼓腹,底内凹,肩對稱貼塑橋形雙系,系飾葉脈紋,肩腹飾凹弦紋。口徑9.4、底徑7、高10.9厘米(圖八︰3)。M25︰15與M25︰14形制、質地相同,殘1系。口徑9.8、底徑8.4、高11.6厘米(圖八︰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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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八// M25出土陶器

1—4.陶罐(M25︰2、6、14、15) 5.釉陶盤口壺(M25︰1)

釉陶盤口壺 3件。M25︰1、13、16,形制相同。M25︰1,盤口,圓唇,束頸,溜肩,鼓腹,平底微凹,唇下飾凹弦紋,頸部飾凹弦、水波紋,肩飾兩組凹弦紋,弦紋間對稱貼塑雙系,腹飾凹弦紋,器表施青黃釉至肩部。口徑13.6、底徑11.6、高26厘米(圖八︰5;彩插四︰3)。

雲母 1組2件。M25︰17,殘損,礦物質,不規則形透明薄片。直徑約1.5厘米。

M35 位于發掘區西南部,為帶長斜坡墓道豎穴土坑木椁墓,墓道居南,方向195°(圖九)。盜擾嚴重,墓道東部被晚期墓葬M34打破。墓道平面長條形,南部延伸出發掘區,北端斜坡到墓底,因墓口土層開裂,墓道北端未挖掘至底部。墓道填土為黃褐色黏土,土質較緻密。清理長6.4、南寬1.8、北寬1.4、南深2.2、北深4.1米。因盜擾,墓室原始墓口不存,填土雜亂,為黃褐色黏土,土質較疏松,夾雜少量紅斑、青膏泥塊,上半部擾土中包含較多陶片和釉陶片,另有少量木闆殘塊。墓室底部殘存木椁。木椁頂部不存,僅存封門、側闆和底闆。封門位于木椁南壁,由4塊豎立木闆和底部橫闆組成,豎闆頂部朽蝕,中間兩塊朽蝕嚴重。底部落在橫闆上,橫闆兩端深入側闆長方形榫槽内。封門寬3.2、高1.1米。東、西、北三面殘存側闆均由上下兩塊拼接而成,東西側闆北部有“L”形榫槽。側闆均在底闆之上。底闆南部由一塊東西向木闆鋪底,北部由五塊南北向木闆鋪底,與南部垂直。底闆東側有兩塊南北向平放的木闆,東側木闆長3.4、寬0.66、厚0.05米,西側木闆長3.4、寬0.28、厚0.05米。底闆中部偏西另有1塊東南西北向斜放的木闆,長2.86、寬0.12、厚0.05米。墓室深4.3、墓底長4.3、寬4米;木椁南北長3.9、東西寬3.6、殘高1.76米。墓室擾土出土銅鏡、叉形器、大布黃千、銅眉刷、銅箭镞、銅盒、銅矛、木車輪、漆耳杯、傘柄、銅構件、桃葉形銅飾、當盧、蓋弓帽、泡釘、銅鋪首、銅帽、銅環、鐵劍、銅鼎足、錢币、銅壺、鐵鼎、釉陶罐等随葬品共47件(組)。其中銅盆1件(M35︰1)和銅壺1件(M35︰6)殘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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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九// M35平、剖面圖

銅鼎足 1組2件。M35︰3,形制相同,蹄形足演變而來,束腰,内側平直,外側呈圓角弧形。M35︰3-1,高8.5、寬2.6~4.4、厚0.7~2.3厘米(圖一〇︰1)。

銅盒 1件。M35︰12,底殘,子母口,弧腹,腹上部有對稱雙系。近口部刻飾凹弦紋、菱形網格紋和一圈凸弦紋,腹上部飾兩層倒置半圓花蕊形紋飾,下飾兩圈凹弦紋。口徑10.2、底徑10、殘高4.7厘米(圖一〇︰2)。

銅勺 1件 M35︰36,鏽殘,橢圓形勺頭,長柄,截面呈“U”形。殘長26.4、勺頭寬10.1厘米(圖一〇︰4)。

銅鏡 1件。M35︰7,四乳四神博局鏡。鏽殘,圓形,圓鈕,四葉紋鈕座,座外雙線方格,四乳及博局紋劃分的四方八極内分别為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外鋸齒紋與雙線波紋緣。直徑11.2厘米(圖二〇︰7)。

銅叉形器 1件。M35︰8,鏽殘,兩端為叉形,叉頭均作龍首,叉身為兩條相纏饒的龍身,在龍身交彙處上下有一對小圓穿孔。長18.1、寬4.8、厚0.3厘米(圖一〇︰5)。

銅眉刷 1件。M35︰10,鏽殘,細長條圓柱形,刷頭呈圓鍋狀,内有腐朽物殘留,一端作龍首飾。長12.6、刷頭直徑1、柄徑0.6厘米(圖一〇︰6)。

銅箭镞 1組5件。M35︰11,大小相同,三棱體狀。M35︰11-1,長4厘米(圖一〇︰7)。

銅矛 2件。M35︰13、14,形制、大小相同。M35︰13,鏽殘,由矛頭、木柄、銅镦三部分組成。矛頭分為矛身和骹兩部分。矛身鋒體銳厚,兩刃扁平,刃下端收縮,與骹連接配接處刻鑄龍頭紋,矛身從龍口部伸出。骹部較長,分為三部分,上部是六邊柱狀實心骹杆,中部是兩圈銅箍,下部是圓形骹杆。圓形骹杆下粗上細,下端中空,末端有一對穿孔,中端刻鑄有虎頭紋,與龍頭紋背向,骹杆從虎口部穿過。木柄殘存兩段,分别插入矛頭骹銎和圓筒狀銅镦之中。銅镦中間又加兩周銅箍,底端封閉。矛頭長42.7、镦長13.5、最大直徑2.8厘米,與矛頭相連木柄殘長20厘米(圖一〇︰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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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一〇// M35出土金屬器

1.銅鼎足(M35︰3) 2.銅盒(M35︰12) 3.鐵鼎(M35︰35) 4.銅勺(M35︰36) 5.銅叉形器(M35︰8) 6.銅眉刷(M35︰10)7.銅箭镞(M35︰11) 8.鐵劍(M35︰2) 9.銅矛(M35︰13)

銅錢 銅錢有大布黃千、五铢、大泉五十三種,共2組21件。

大布黃千 1件。M35︰9,布币,上端有一個圓形穿孔,平首、平肩、平足,腰身略收,正背兩面皆鑄為不通穿,錢文右讀,布局在中線左右兩側,錢文“大布黃千”分布在正面,背面無錢文。長5.9、寬2.8、厚0.3厘米(圖二〇︰6)。

五铢 1組15件。M35︰5-1,鏽蝕,紅銅質地,錢文篆書工整。直徑2.5厘米(圖二〇︰2)

大泉五十 1組5件。M35︰5-2,鏽蝕,紅銅質地,篆書錢文“大泉五十”。直徑2.8厘米(圖二〇︰5)

鐵劍 1件。M35︰2,鏽殘,扁長條形,兩端殘刃鋒,中有脊。殘長38.3厘米(圖一〇︰8)。

鐵鼎 1件。M35︰35,鏽殘,侈口,折沿,折腹,蹄形足。口徑21.6、高11厘米(圖一〇︰3)。

墓室擾土中出土車馬器為模型車馬器,殘剩共19組(件)。

車輪 1組2件。M35︰15,木質,朽殘,形制相同。圓環形,由幾部分拼接而成,連接配接處正反壓接、對稱有孔相通,用以連接配接固定,車輪内緣均勻分布圓孔用以插輻,器表髹黑漆。M35︰15-1,外徑48、内徑44.4、厚2厘米(圖一一︰1)。M35︰15-2,外徑60、内徑55、厚1.2厘米(圖一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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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一一// M35出土車馬器元件

傘柄 1組2件。M35︰19,朽殘,圓形木柄(M35︰19-1),柄上有銅質傘箍(M35︰19-2),箍圓柱形,表面有凸棱和弦紋。柄殘長29.2、直徑1.4厘米(圖一一︰4)。傘箍殘長9.6、直徑1.6厘米(圖一一︰5)。

桃葉形銅飾 1件。M35︰21,銅質,鏽殘,桃葉形,一端殘,上有拱形鈕,鈕上有孔。殘長5.3、寬4.4、高1.3厘米(圖一一︰3)。

當盧 2件。M35︰22、23,銅質,鏽殘,形制相同。長條形镂空薄片狀,背有雙系(彩插五︰1)。M35︰22,長12.2、寬3.8、高0.8厘米(圖一一︰6)。

蓋弓帽 1組8件。M35︰24,銅質,鏽殘,半圓球形帽,圓柱體筒狀,中空,下有半月形尖鈎(彩插五︰2)。M35︰24-1,高2.6厘米(圖一一︰7)。

泡釘 1組3件。M35︰25,銅質,鏽殘,釘帽半圓球形,下有半月環狀扣。M35︰25-1,直徑1.8厘米(圖一一︰8)。

鋪首 1組3件。M35︰26,銅質,鏽殘,獸面。M35︰26-1,寬3.2、高2.6厘米(圖一一︰9)。

銅帽 1組6件。M35︰27,銅質,鏽殘,圓筒形,平頂,帽身飾一周凸棱。M35︰27-1,直徑1.2、高1.8厘米(圖一一︰10)。

銅扣 1件。M35︰28,銅質,鏽殘,長方形盒狀,中有銅扣。長4.2、寬1.2、高2.2厘米(圖一一︰11)。

銅笠毂 1組2件。M35︰29,銅質,平面呈倒“凸”字形,下端有插,上部飾獸面(彩插五︰3)。M35︰29-1,寬2.7、高4.3厘米(圖一一︰12)。

銅環 1組2件。銅質,圓環狀。M35︰30-1,外徑1.7、内徑1.2厘米(圖一一︰13)。M35︰30-2(圖一一︰14)。

銅銜镳 3組。M35︰20,馬銜,銅質,鏽殘,由1組3件相串聯組合而成,單件形制相同,尺寸略異。單件之間均有橫“8”字形固定套環相連,形成兩節之間環套環雙鍊形制,中間環小,兩端環大。殘長10.2厘米(圖一一︰15)。M35︰31,銜镳,銅質,鏽殘,由1組5件相串聯組合而成,中間3件相連為銜,銜兩環之間為六面棱體,形制近M35︰20,馬銜兩端環内插有反向刀狀镳。镳長12、寬2.2厘米,銜長11.5、寬1.1厘米(圖一一︰16;彩插五︰4)。M35︰32,馬镳,銅質,鏽殘,1組2件組成,平面呈反向镂空花邊刀狀。長9.5、寬2厘米(圖一一︰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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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一二// 車構件(M35:37)

1.M35︰37-1 2.M35︰37-2 3.M35︰37-3 4.M35︰37-4 5.M35︰37-5 6.M35︰37-6 7.M35︰37-7 8.M35︰37-8 9.M35︰3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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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一三// M35出土漆器、釉陶器

1.漆器(M35︰4) 2.漆耳杯(M35︰17) 3.黛闆(M35︰38) 4.釉陶壺(M35︰46)5.A型釉陶盤口壺(M35︰45) 6.B型釉陶盤口壺(M35︰44)

U形銅飾 1組3件。M35︰34,銅質,U形。M35︰34-1,長2.2、寬2.5厘米(圖一一︰18)。

銅較 1組3件。M35︰33,銅質,形制均為“凵”形(彩插五︰5)。M35︰33-1和M35︰33-2大小相同,長10.2、寬2.2厘米(圖一一︰19)。M35︰33-3較小,長8.7,寬1.8厘米(圖一一︰20)。

車軎 1組2件。M35︰47,鏽殘,銅質,形制大小相同。圓帽形,中空,外有兩圈凸棱,下部有長方形轄孔(彩插五︰6)。M35︰47-1,口徑3.2、高3.6厘米(圖一一︰21)。

車構件 1組9件。M35︰37,皆木質,5件圓形,4件長條形,大小不等。M35︰37-1,正反面均有墨書文字。直徑6.8、厚0.4厘米(圖一二︰1)。M35︰37-2,直徑8.8、厚0.8厘米(圖一二︰2)。M35︰37-3,直徑11、厚1.4厘米(圖一二︰3)。M35︰37-4,直徑9.4、厚1厘米(圖一二︰4)。M35︰37-5,長11.8、寬7.8、厚0.3厘米(圖一二︰5)。M35︰37-6,長10、寬5.8、厚0.4厘米(圖一二︰6)。M35︰37-7,長10、寬3.8、厚0.8厘米(圖一二︰7)。M35︰37-8,長12.6、厚1.6厘米(圖一二︰8)。M35︰37-9,長16、厚1.4厘米(圖一二︰9)。

漆器殘件 1件。M35︰4,木質,朽殘,僅存底,不辨器形。平底,内外髹黑漆。底徑8.4、殘高1厘米(圖一三︰1)。

漆耳杯 1件。M35︰17,木質,朽殘。橢圓形,敞口,兩側有耳,平底,通體髹漆。殘長13.4、殘寬 9.7、殘高 3.6厘米(圖一三︰2)。

漆盒 1件。M35︰18,木質,朽殘,内外髹黑漆。殘剩盒蓋和盒底。蓋鈕銅質,由柿蒂鈕座、銅鋬和銅環組成。盒蓋主體部分殘破,由内而外有4圈凹弦紋圍繞鈕座,弦紋中間有雲氣紋。盒底有3個銅質圓足。蓋徑20、底徑21厘米。

黛闆 1件。M35︰38,黑色石質,長方形,表面光滑。長13.5、寬5.2、厚0.5厘米(圖一三︰3)。

釉陶壺 1件。M35︰46,侈口,圓唇,束頸,溜肩,鼓腹,平底内凹,唇下水波紋,頸下凹弦紋、水波紋,肩部兩組凸弦紋,弦紋間對稱貼塑獸面雙系,系上有葉脈紋,腹上部一組飾凸弦紋,器表施青黃釉至肩部。口徑15、底徑17.6、高40厘米(圖一三︰4)。

釉陶盤口壺 8件。盤口,圓唇,束頸,溜肩,肩有雙系,鼓腹,器表施青黃釉。根據器底形制不同,可分為兩型。

A型,圈足。2件。形制相同。M35︰45,盤口飾凹弦紋,頸下凹弦紋,肩部凸弦紋,弦紋間對稱貼塑橋形雙系,系飾葉脈紋,腹部凹弦紋。口徑15.2、底徑17.2、高35.8厘米(圖一三︰5)。

B型,平底。6件。形制相同。M35︰44,盤口飾凹弦紋,頸下凹弦紋,肩部兩組凹弦紋,弦紋間對稱貼塑橋形雙系,系飾葉脈紋,腹飾凹弦紋。口徑11.2、底徑9.2、高28厘米(圖一三︰6)。

江蘇溧陽蔣笪裡墓地漢墓發掘簡報

圖一四// M44平、剖面圖

M44 位于發掘區的西部,形制與M25相同,墓道居南,方向190°(圖一四)。墓室盜擾嚴重,墓口及上半部不存。墓道平面長條形,南部延伸于發掘區外,僅清理北部。墓道填土為黃褐色黏土,土質較緻密。清理長度6.7、寬1.45、南深2.6、北深4.6米。由于墓室盜擾,填土雜亂,土色黃褐,土質疏松,其間夾雜少量碎磚和陶片,還有腐爛的殘木闆。墓室内殘存木椁及2具殘木棺。木椁殘存封門擋闆、側闆和底闆。封門擋闆位于木椁南壁,頂部朽蝕嚴重,采用豎闆立式構築,立闆之間采用榫卯連接配接。封門寬3.24、高1.6米。側闆由長條形木闆橫鋪而成,東側闆殘留上下2塊,西椁邊闆殘留3塊,北椁邊闆殘留2塊。椁底闆由6塊長方形木闆南北向鋪築,寬度大小不均。椁室内底闆上有1層墊闆,由7塊長條形木闆東西向鋪築,寬度大小不均,腐朽嚴重。2具殘木棺東西并排放置在木椁内東側,南部略偏西南。木棺由整木挖鑿而成,頂部及兩端擋闆腐朽嚴重,木棺南寬北窄。東棺殘長2.3、殘寬0.68、殘高0.58米,側闆、底闆均厚0.1米;西棺殘長2、殘寬0.55、殘高0.46米,側闆、底闆均厚0.6米。棺内未見人骨。墓室底部南北長4.1、東西寬4、深4.6米;木椁長3.74、寬3.64、殘高1.8米。墓室擾土内包含有銅鏡、錢币、石璧、銅矛等随葬品16件(組)。其中銅器殘片(M44︰1),殘碎嚴重,器形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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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一五// M44出土器物

1、2.泡釘(M44︰7-1、2) 3.石璧(M44︰3) 4.研磨器(M44︰8) 5、6.陶罐(M44︰12、16) 7.釉陶瓿(M44︰9)8.釉陶壺(M44︰10) 9.銅矛(M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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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一六// M14平、剖面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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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一七// M14出土釉陶壺(M14︰1)

銅鏡 1件。M44︰6,四乳神獸鏡。鏽殘,圓形,圓鈕,圓鈕座,座外一周短斜線紋,主紋為四乳與二虎二禽鳥相間環繞,外有一周短斜線紋,雙線波紋緣。直徑9.6厘米(圖二〇︰8)。

銅矛 2件。M44︰4、5。形制、大小相同。M44︰4,鏽殘,由矛頭、木柄、銅镦三部分組成。矛頭由矛身和骹組成。木柄殘存兩段,分别插入矛頭骹銎和圓筒狀銅镦之中。銅镦中間加兩周銅箍,底端封閉。矛頭殘長31.5厘米,镦長14.2、最大直徑3.2厘米,木柄直徑2.6、殘長62厘米(圖一五︰9)。

泡釘 1組10件。M44︰7,形制相同,銅質,鏽殘,釘帽半圓球形,背有尖柱形釘,其中8件柱形釘有脫落,M44︰7-1,直徑2.4厘米(圖一五︰1)。M44︰7-2,直徑2.3厘米(圖一五︰2)。

五铢 1組3件。M44︰2,紅銅質地,鏽蝕,錢文清晰。直徑2.5厘米(圖二〇︰5)。

石璧 1件。M44︰3,殘半,圓形,中間有一圓孔,面飾乳釘紋。直徑17.2厘米(圖一五︰3)。

研磨器 1件。M44︰8,石質,上圓,下方,呈“凸”字狀。邊長2.8、高1.2厘米(圖一五︰4)。

陶罐 2件。泥質灰陶,侈口,折沿,溜肩,鼓腹,平底。M44︰12,腹部飾十圈平行拍印紋,排列較緊密,互相疊壓拍印,内壁有弦紋。口徑22.6、底徑18.4、高29.4厘米(圖一五︰5)。M44︰16,腹部飾有十圈平行線拍印紋,内壁上部有多道弦紋。口徑21.2、底徑19、高29.2厘米(圖一五︰6)。

釉陶瓿 4件。形制相同。M44︰9,侈口,尖唇,折沿,溜肩,鼓腹,平底内凹,肩部附有對稱鋪首雙系,肩部與腹部有三組弦紋、雲紋,器表口沿與肩部施青黃釉,脫釉。口徑12.4、底徑15.6、高30.8厘米(圖一五︰7)。

釉陶壺 2件。形制相同。M44︰10,侈口,圓唇,束頸,溜肩,鼓腹,圈足,頸部飾凹弦紋,水波紋,肩部飾兩組凹弦紋,弦紋間對稱貼塑牛鼻耳雙系,系上飾葉脈紋,腹飾凹弦紋,器表壺口及肩部施青黃釉,脫釉。口徑14、底徑12.6、高33厘米(圖一五︰8)。

(二)豎穴土坑木椁墓

1座。M14,位于墓地中部,為豎穴土坑木椁墓,方向12°(圖一六)。墓圹平面長方形,墓壁較粗糙,墓底較平。由于墓室盜擾,墓室内填土雜亂,為黃褐色黏土,土質較疏松,夾雜大量青膏泥塊。墓底未見人骨、木棺及随葬品,僅存殘木椁。木椁殘長3.08、殘寬1.8、殘高1.06米;椁底闆厚0.16、椁側闆厚0.18~0.2、殘高0.9米。墓圹南北長4.1、東西寬2.4、深2.26米。墓室擾土中出土少量五铢錢币和1件釉陶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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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一八// M31平、剖面圖

1.陶罐 2、3.釉陶瓿 4.釉陶盤口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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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一九// M31出土陶器

1.陶罐(M31︰1) 2.釉陶瓿(M31︰2) 3.釉陶盤口壺(M31︰4)

釉陶壺 1件。M14︰1,侈口,圓唇,束頸,溜肩,鼓腹,圈足,頸部飾弦紋,水波紋,肩部飾兩組凹弦紋,弦紋間對稱貼塑橋形雙系,一系殘,飾葉脈紋,腹飾凹弦紋,器表施青黃釉至肩部,脫釉。口徑10、底徑9、高19.6厘米(圖一七)。

五铢 1組6件。M14︰2,鏽蝕,紅銅質地,錢文清晰。直徑2.5厘米(圖二〇︰4)。

(三)豎穴土坑墓

此類墓葬共有 9座︰M9、M11、M12、M15、M19、M31、M37、M38、M39。長方形豎穴土坑墓,直壁、平底。盜擾嚴重,墓内填土為黃褐色黏土,土質較緻密,夾雜有青膏泥塊,包含有碎陶片。墓底殘留有朽棺木闆或棺痕。現以M31為例。

M31 位于墓地中北部,為豎穴土坑墓,方向8°(圖一八)。墓坑平面長方形,墓壁較粗糙,墓底較平。盜擾嚴重,墓坑内填土為黃褐色黏土,土質較緻密,未見人骨,局部可見木棺朽痕。木棺尺寸不詳,棺闆厚3厘米。墓坑南北長3.05、東西寬1.5、殘0.96米。墓底中部有陶罐1件、釉陶瓿2件、釉陶盤口壺1件。

陶罐 1件。M31︰1,泥質紅陶,侈口,圓唇,溜肩,鼓腹,平底,肩飾水波紋、凹弦紋,對稱貼塑橋形雙系,系飾葉脈紋,腹飾凹弦紋。口徑12.2、底徑11、高17厘米(圖一九︰1)。

釉陶瓿 2件。形制相同。M31︰2,斂口,尖唇,折沿,溜肩,鼓腹,平底内凹,肩飾凹弦紋,弦紋間對稱貼塑橋形雙系,系上飾葉脈紋,腹飾凹弦紋,器表施青黃釉至肩部,脫釉。口徑8.6、底徑12.8、高21.8厘米(圖一九︰2)。

釉陶盤口壺 1件。M31︰4,盤口,圓唇,溜肩,鼓腹,平底,盤口内外飾凹弦紋,頸下飾凹弦紋、水波紋,肩部飾兩組凹弦紋,弦紋間對稱貼塑橋形雙系,系上飾葉脈紋,腹飾凹弦紋,器表施青黃釉至肩部,脫釉露紫紅胎。口徑14.4、底徑13.6、高36.6厘米(圖一九︰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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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二〇// 出土錢币、銅鏡拓片

1—4.五铢(M24︰1、M35︰5-1、M44︰2、M14︰2) 5.大泉五十(M35︰5-2)6.大布黃千(M35︰9) 7、8.銅鏡(M35︰7、M44︰6)

三、蔣笪裡墓地漢代墓葬相關問題分析

1.墓葬時代

長江中下遊地區沿襲戰國時期楚國葬制,豎穴土坑木椁墓是西漢時期的常見類型。蔣笪裡墓地中漢代豎穴土坑墓21座,有木椁殘留的墓葬15座。出土器物組合以釉陶瓿、釉陶壺和陶罐、盤口壺為主,器物組合、器物形制與上海福泉山晚期漢墓[1],江蘇儀征胥浦101号“元始五年”漢代紀年墓[2]、儀征國慶前莊12号墓[3]、溧陽市舊縣半頭墩漢墓群中 M2[4]相近。模型車馬器中車軎、當盧、笠毂、蓋弓帽、銅較、銅銜镳等與洛陽五女冢267号新莽墓[5]車馬器形制相同。從墓葬形制及出土器物分析,蔣笪裡墓地中豎穴土坑墓的墓葬年代最早為西漢晚期。同時,墓葬中出土了大布黃千及大量的五铢、大泉五十等錢币,其時代特征明顯,為新莽時期。是以,蔣笪裡墓地中豎穴土坑墓的墓葬年代為西漢晚期——東漢早期。

磚室墓作為一種常見的墓葬形制,具有典型的東漢時期墓葬特征。該墓地出土磚室墓兩座:M24、M33,時代特征明顯,時代為東漢時期。

2.墓地性質

從墓地中帶長墓道的土坑木椁墓葬方向分析,此類墓葬皆南北向,墓道居南,方向相同;從墓葬的分布與排列方式來看,可分南北三排,第一排5座(M13、M16、M28、M42、M44),第二排4座(M8、M18、M26、M35),第三排3座(M24、M25、M36),可見該漢代墓地是有一定規劃設計的。是以,蔣笪裡漢代墓葬區應是一處經過詳細布局規劃、排列有序的漢代家族墓地。

3.墓主身份的推測

蔣笪裡墓地中發現的土坑木椁墓數量較多,形制相同,時代相近,皆有墓道,最長的斜坡墓道達12米,且墓室深闊,椁木寬厚,說明墓主身份較高。

在M35木椁内,發現了一些車馬器,未見馬之痕迹。均位于墓底東側南北向橫放的木闆下,推測正是因為木闆的遮蓋才得以留存。車馬器有木車輪2副、銅當盧2件、銅銜镳2組3件、傘柄1組2件、蓋弓帽1組8件等,推測該墓随葬車馬器為一輛兩馬駕轺車之構件。由于出土的2副木車輪大小不同,不可能為同一車之用,故有拼湊之疑;且同出車馬器形制較小,應為模型車馬器。象征性的車馬器使用時間較長,兩漢墓葬均有發現。東漢早期,模型車馬在進階貴族墓葬中尚有發現,但數量較少[6]。可見,該墓墓主的身份較高。

2011年,常州博物館、溧陽市文化廣電體育局聯合發掘了蔣笪裡墓地西南1500米的半頭墩漢墓群。其中,M9出土一枚“司馬”銅官印,報告認為墓主人是西漢中後期溧陽縣一位低級掾屬官員[7]。從其葬地規模、形制、木椁、埋藏深度等方面分析,蔣笪裡漢代家族墓地墓主人身份應該比半頭墩M9墓主身份要高,或為半頭墩M9的上級官員。同時,1971年,在蔣笪裡墓地範圍内西部曾發現一座漢墓,出土了一些銀縷玉衣片,南京博物院曾派員進行了現場勘查與确認,确定此墓主人身份可能為侯。是以,蔣笪裡漢代家族墓地的墓主可能是漢代的溧陽侯及其家屬。

溧陽蔣笪裡漢代家族墓地的發掘,是繼溧陽舊縣半頭墩漢墓群後的又一漢代遺存發掘,這兩處墓葬群位置相距較近,時代也不遠,說明舊縣地區可能有級别相當于侯的進階官員。加之,該區域發現了大量密集的漢代墓葬,也說明舊縣地區可能是漢代溧陽治所所在地。本次蔣笪裡漢代家族墓地的發掘,為溧陽地區的漢代考古研究及探索漢代文明提供了重要線索。

(附記:本次發掘項目負責人馬永強;繪圖、拍照潘明月、呂真理、劉傳明;修複魏勝雲、劉乃良。)

執 筆:馬永強 史 駿 徐 勇 周 鑫

[1]王正書:《上海福泉山西漢墓群發掘》,《考古》1988年第8期。

[2]揚州博物館:《江蘇儀征胥浦101号西漢墓》,《文物》1987年第1期。

[3]儀征市博物館:《江蘇儀征國慶前莊12号墓發掘簡報》,《東南文化》2017年第2期。

[4]常州博物館、溧陽市文化廣電體育局:《2011年溧陽市舊縣半頭墩漢墓群發掘簡報》,《常州文博論叢》2017年(總第3輯)。

[5]洛陽市第二文物工作隊:《洛陽五女冢267号新莽墓發掘簡報》,《文物》1996年第7期。

[6]劉尊志、趙海洲:《試析徐州地區漢代墓葬的車馬陪葬》,《江漢考古》2005年第3期。

[7]同[4]。

原載《東南文化》2020年第2期

彩色插圖來源于網絡,非原文插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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