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并不多。我以真實的自己對你,也希望換來你真實的對我。如此簡單的需求,卻求而不得。
春節過後,老公不再像節前那樣冷若冰霜,好像緊緊包裹他自己的那一層厚厚的殼被脫下來了一樣,我們之間的相處漸漸趨于自然,也慢慢地有了溫度。
記得剛結婚的時候,我們就像完成作業一樣每周都必須去他父母家,而他父母的那種高高在上,即使瞧不上我們,我們也“必須”去看望、孝敬他們的态度讓我慢慢開始抵觸。在他們的眼裡,我們倆都不如一個國小畢業從事顔色事的鳥,Ta們毫不掩飾地拿我倆跟鳥對比并且直言我們沒出息。
有一個周末,老公拗不過我,已經到了下午四五點鐘,沒辦法他自己去了。不到一個小時他就回來了。其實我沒注意他回來把門給反鎖了。沒一會兒,那個老巫婆就找上門來了,我才知道“闖禍”了。老巫婆門也不敲,直接用鑰匙開,老公看頂不住了,就給打開了。老巫婆氣洶洶地說問:“為啥不去看我?不去看我就是對我有意見!……”Ta可以瞧不起我,可以當着親戚們的面貶低我,但我不能反抗,一切都得受着。不過那時的我還是挺自信的,心想,我能自己獨身在一個城市落腳并且還為自己謀得一份不錯的工作,我也慫不到哪裡去。結果一番激烈的争吵誰也沒勝,倒是差點讓我們分開。
我的反抗還是有點成就的,在老公的努力下,我周末去不去完全看心情。但是節日即使不願意也沒有勇氣不去。不過,如果我們沒有随了他們的意志,還是免不了被甩臉子。老公也慢慢勇敢了,如果是平時,一旦被甩臉子,老公立刻起身離開。節日時我們就心照不宣地忍了。
直到四五年前,我發現了一個長達十幾年的P局~我一直懷疑的一件事原來就是個P局,而且兩個老東西不但沒有愧疚之心,還一唱一和地把扣做得越來越死。想想自己管一對P子叫爹叫娘的,還忍受着他們的無盡的作妖,感覺自己就像個小醜一樣被它們耍。那種羞辱感真的是掘地三尺都無法掩蓋。
也加上自己已經開始學習自我成長,越來越有自我,那時候我就發誓:從此緣分已盡,生死兩不相見,哪怕以婚姻為代價。老公也深知他們對我的傷害,無論怎麼不願意,也明确表示尊重我的決定。
後來,每次離節日近的時候,我們就莫名其妙地吵架,節日一過,一切又煙消雲散。是以,離節日越來越近的時候,我和孩兒都會鼓勵老公:上斷頭台,要S要剮随便,反正自己也控制不了,那就順其自然吧。
慢慢地,我又發現,我們的争吵很多都是源于老公在家裡的一言一行,像極了他爹娘~虛假地對待我。那種表情、語言時刻讓我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也許是觸動了我的自戀~我始終不承認自己傻,我就會特别反感,進而生氣,然後就是無休止的争吵。後來一旦有類似的争吵,隻要我覺察到了就會向他确認~是不是他爹娘找他了。一問,神準!當然知道真相的我免不了暴怒,然後就是一頓破口大罵。那種羞辱感讓我失去理智,什麼也顧不讓了,結局就是我們三個人都受傷,也讓我倆之間越來越冷。
但是,這種幹擾他也無法控制,而且表面是父母的幾句所謂關心的話,實則是父母那種隐形的控制。Ta們那種氣場就像是一團黑雲散布在家裡的角角落落,讓人感覺時時刻刻活在那一對惡魔的監視之下~好像兒子生活恩愛了就是對Ta們的背叛。
恐懼之餘還是沒有勇氣分開,隻能自己慢慢地學着勇敢。
年前,老公把自己沉浸在遊戲中,他的臉上寫滿了冷漠,感覺他把自己緊緊地包裹起來了,不想跟我有一絲一毫的交集。冷如冰窖的生活真的讓我窒息,真的很痛苦。“不甘心”!這三個字總是萦繞着我。我跟他談、唠、吵,都無濟于事,他開口就是我要改造他,那就注定會失敗。我們的生活狀态像極了他的原生家庭。
我并不認為是要改造他,我隻是不甘心,自己的一腔真情不被看見,沒有回應。還得配合他“秀”恩愛。我真感覺自己被生活狠狠地拍趴下了。有些東西真的是求而不得的,隻能無奈接受現實。
今天早上,我說起了最近的感受,覺得他春節前的一系列反應有點像之前我們覺察的節日綜合征~一鄰近節日就緊張、糾結,然後狀态言行像極了他爹娘。沒想到他不再排斥,也說了自己的糾結:之前為了減少爹娘對我們生活的幹擾,他也盡量斷聯,但是臨近春節,他知道自己不得不去面對他們,加上Ta們也年事已高,他也會擔心Ta們的健康,但是又不敢過多接觸,怕自己又回到過去被洗腦控制的狀态。那種糾結、掙紮和抗拒也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過個節,對我倆來說簡直就是渡劫。渡過了一劫又一劫,真希望我們倆越來越能夠以真實的自己互相面對,坦誠相待。加油💪!
不然,還能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