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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隆平夫婦倆去香港,和香港中文大學教授、中國工程院院士辛世文及其夫人見面。兩人互相介紹自己的夫人時,辛世文挺有紳士風度地

作者:煙雨二重奏

袁隆平夫婦倆去香港,和香港中文大學教授、中國工程院院士辛世文及其夫人見面。兩人互相介紹自己的夫人時,辛世文挺有紳士風度地說:“這是我太太。”袁隆平則笑着說:“這是我的賢内助。”辛太太一聽就特别動心,立馬就對辛先生說:“以後别叫太太啊,要叫賢内助,賢内助比太太好!”

袁隆平一直稱妻子鄧則為賢内助,這是一種依賴,一種托付,這個家,這一家老小,幾乎全都交給她了。

他每一次出門遠行,妻子都要早早為他準備吃的、穿的、用的,而在他出發的前夜,妻子就開始為他打點行裝,他連衣服都疊不好,隻是站在一旁,搓着手,卻幫不上什麼忙。第二天,他就背着包袱出門了。這樣一個包袱不知背了多少年,帶着妻子的體溫,還有一家人的牽挂,追逐着太陽,一次次地走向天涯海角。

袁隆平隻要提到自己的賢内助,他眼神裡就有一種變得越來越深的東西,那是深深的内疚和自責,又仿佛還有更深的存在。他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就是在别人都不肯嫁給我的時候,鄧則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我的求婚。在我人生最困難的時候,她始終和我在一起。她付出得确實太多了,在70年代,我們很艱苦的時候,因為我一直在外面搞科研,家裡的擔子都由她一個人挑起來了……”

1974年,袁隆平的父親胃癌晚期住院,生命垂危。一個電報打到安江,鄧則把家事托付給自己的母親,從安江趕到重慶,在醫院裡侍奉湯藥,盡心服侍老人。而此時,袁隆平正在海南島南繁基地育種。

沒過多久,老人就逝世了,鄧則也沒在第一時間告訴袁隆平。事實上,就算他在第一時間知道,也不可能在第一時間趕到父親身邊。

父親過世後,鄧則便把袁母接到了安江。那時袁隆平已調到長沙工作,但鄧則還在安江農校圖書館工作,妻子在哪裡,家便在哪裡。

從老人來到安江到去世,整整十五年,就全靠鄧則這個兒媳婦來照料了。老人年事已高,身體不好,經常生病卧床,她能活那麼大歲數,也多虧了鄧則。

而鄧則除了照顧婆婆,還要照顧自己的母親。一個中年婦女,既要照常上班,又要一肩挑起這樣的家務重擔,有多苦多累,想想也知道,但鄧則從不叫一聲苦一聲累。但這樣長年累月的勞累,已經到了一個人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

袁隆平很少說感激的話,但在一封寫給妻子的信中,他對妻子充滿了感恩之情:“家中老母和年幼的孩子們,全靠你照顧。我經常在想,有你這樣一位賢德的妻子,這的确是我和全家的福氣。希你多保重自己的身體,加強營養和加緊治病……”這封信鄧則不知讀過多少遍。當一家人都已進入夢鄉,她深陷在那孤寂的長夜裡,思念着遠方的丈夫,點點滴滴的淚水悄無聲息地滑到了信紙上。

而天一亮,她又變成了一個滿臉笑容的快樂女人,給一家老小洗衣做飯,而在白天的忙碌和夜晚的孤獨中,她那原本有着運動員體魄的身子,正日漸消瘦下去……

其實,早在袁隆平給她寫這封信之前,她就得過一次重病,算是死過一次了。那是1982年的一天,鄧則突然感到頭疼欲裂,伴随着劇烈的痙攣,高燒,嘔吐,一家老小吓壞了。在同僚的幫助下她被緊急送往醫院,一檢查,竟是突發病毒性腦炎!這是緻命的重症,即便治好了,也可能會落下後遺症。

袁隆平趕回來時,鄧則一直處于深度昏迷的狀态,将近半個月沒有睜開眼,全靠打點滴維持那奄奄一息的生命。這家裡的頂梁柱從來不是袁隆平,而是鄧則,她病倒了,這家裡的頂梁柱就倒了,袁隆平的母親和嶽母沒有了鄧則的照料,更擔心鄧則的病情,也相繼病倒了。

三個病人,躺在不同的病房裡,就靠袁隆平來照料了,他在三個地方來回奔跑,輪流照顧,每一個都是他生命中最親的親人。

半個月後,妻子仿佛度過了被黑暗籠罩的漫漫長夜,睜開了眼睛。一個月後,鄧則竟然奇迹般地痊愈了,沒有留下任何後遺症。

袁隆平對家人深感愧疚,他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好丈夫,他虧欠了鄧則很多。鄧則卻為自己擁有這樣一個丈夫充滿了自豪和幸福感:“嫁給袁先生是我的運氣和福氣。”

袁隆平夫婦倆去香港,和香港中文大學教授、中國工程院院士辛世文及其夫人見面。兩人互相介紹自己的夫人時,辛世文挺有紳士風度地
袁隆平夫婦倆去香港,和香港中文大學教授、中國工程院院士辛世文及其夫人見面。兩人互相介紹自己的夫人時,辛世文挺有紳士風度地
袁隆平夫婦倆去香港,和香港中文大學教授、中國工程院院士辛世文及其夫人見面。兩人互相介紹自己的夫人時,辛世文挺有紳士風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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