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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楊虎城遺孀逝世,其子女向政府提一特殊要求,政府破例同意

作者:曆史小書生

楊虎城作為一個能夠推動中國曆史程序的人,西安事變被很多人稱為是改變了中國曆史程序的一個事件。

1993年楊虎城遺孀逝世,其子女向政府提一特殊要求,政府破例同意

圖丨楊虎城

而這場戰争,不僅改變了中國的曆史程序,也改變了楊虎城一家的生活軌迹。

楊虎城一生結過三次婚,第一位夫人叫羅佩蘭,兩人于1916年結婚,婚後兩人感情一直很好,羅佩蘭一直陪伴在楊虎城身邊。

羅佩蘭聰明伶俐,通情達理,總能在一些關鍵時刻,給楊虎城一些支援和幫助,為楊虎城排憂解難。

但後來羅佩蘭身染重病去世,這讓楊虎城十分悲痛,因為當時兒子還小,他自己充當了“孝子”的角色,為妻子披麻戴孝,打幡引路,執孝子之禮。

由此也足以看出楊虎城對妻子深沉的愛。羅佩蘭去世後,楊虎城的母親一心想着趕緊再為兒子找一個滿意的媳婦。

1919年的一天,楊虎城被母親叫了回去,他以為家裡有什麼急事,便趕忙回到家中。

這才知道,原來是讓她和一位叫做張蕙蘭的姑娘成親。此時的張蕙蘭隻有14歲,什麼都不懂,一切聽從父母的指揮。

1993年楊虎城遺孀逝世,其子女向政府提一特殊要求,政府破例同意

楊虎城也是出了名的孝順,隻要是母親願意,他也從不說什麼。就這樣,兩人結婚了。

但也正是因為小時候什麼都不懂,父母讓和誰成親就和誰成親,是以導緻長大後,張蕙蘭感受到生活的煩惱後,便開始對父親有了一絲怨恨。

楊拯民曾在回憶中寫道:“令我感到費解的是:她把一切怨氣都撒在了自己父親身上,可對她的丈夫(我的父親)卻依然敬愛如初。”

楊虎城與張蕙蘭之間的感情究竟怎樣呢?其實他們之間是敬重多于愛情。

1949年12月,楊拯民突然接到一個電話,電話是楊虎城的一個老部下趙壽山将軍打來的,楊拯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聽到趙壽山将軍語氣十分嚴肅,讓他趕快到他家一趟。

楊拯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能夠感受得到,趙壽山将軍在打這個電話時,心情是沉重的。但他不敢再繼續往下想了,他不敢想象自己一會兒會聽到什麼.......

來到趙壽山将軍家後,他還是聽到了自己不願聽到的消息:父親遇難逝世了。

楊拯民蒙了,他的淚水止不住地往出流,淚水沖刷了他的眼睛,這一切都太過于殘酷了!

1993年楊虎城遺孀逝世,其子女向政府提一特殊要求,政府破例同意

圖丨楊虎城與子拯中、女拯坤

楊拯民回家後,原本準備先不将這個噩耗告訴媽媽,但張蕙蘭不停的問兒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趙叔是有什麼急事找你啊。”

在母親的逼問下,楊拯民還是說出了實情,張蕙蘭當場暈過去,一旁的幾個妹妹聽後也蹲在地上大哭起來,原本這是他們一家人團聚的好時候,誰能想到,美夢就在這一刻破碎了。

但令楊拯民感到感動的是,周總理等中央上司紛紛打來電話,表示悼念和慰問,并關心地詢問了張蕙蘭的身體狀況。

在追悼會當天,張蕙蘭讓孩子們全都穿上白色孝服。她認為,這是對楊虎城最大的尊重,也更能代表自己對于喪夫的悲痛之情。

張蕙蘭雖然不是烈士,也沒有轟轟烈烈的事迹可歌可頌,但她為楊虎城,為這個家确确實實做了許多默默無聞的貢獻,貢獻了她全部的精力和愛心。

她一生敬重楊虎城,總把丈夫的信念作為自己的意願。

1943年,她從東裡堡獨自一人遷往西安後,當時中國民盟西北地區負責人楊明軒先生向她提出需要一個與共産黨人、開明人士接頭的地方即聯絡點時,她毫不猶豫地将紅阜街自己住房中的一處提供給楊老使用。

國民黨特務在她住宅對門設定了賣開水的爐子進行監視,但她表現得不慌不亂,泰然自若,以迷惑特務,保護着聯絡點。

她甚至丈夫對陝西水利建設的熱衷,曾把修建泾惠渠時所拍的一本相冊一直珍藏到她謝世。

1993年楊虎城遺孀逝世,其子女向政府提一特殊要求,政府破例同意

全國解放後,常黎夫當時任西北軍政委員會秘書長,代表西北軍政委員會向她借用“止園”公館時,她慨然應允,不講報酬,隻提出将楊虎城在其中生活、活動過的那棟樓房保留下來以作紀念。

楊虎城逝世後,她将幾個孩子視為己出,愛屋及烏。她不單撫養了拯民和坤妹,還撫養了他們的孩子——她的孫子們。

她經常跟孩子們講述楊虎城的儉樸生活,他說楊虎城奮鬥一生,為人民做出了很多很多貢獻,他既不好色,也不貪财,一心隻想走出一條中國民主革命的道路來。

即便是他後來身居高位,仍保持過着儉樸生活,保持着許多優良作風。

回憶起丈夫生前的點點滴滴,張蕙蘭的淚水止不住流出來。

工作中的楊虎城,無論大會小會,他從不用秘書寫稿,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是自己一筆一劃寫出來的,他會按照自己的思想脈絡,再結合實際,既有論點又有論據,通俗易懂,深受大家的歡迎。

在飲食上,他也從不挑剔,一天隻吃兩頓飯,早上十點左右吃一頓午飯,就是面條、饅頭,晚上主要以稀飯饅頭為主,有時候會煮一點連鍋面。

1993年楊虎城遺孀逝世,其子女向政府提一特殊要求,政府破例同意

圖丨楊虎城、張蕙蘭

工作時期,他大多都是一個人在辦公室吃飯。每次跟家人在一起吃飯時,他都異常的興奮,會跟家人講一些搞笑好玩的事情,會一起聊聊最近的生活。

每每回想到這,張蕙蘭都會淚如雨下,她想念那些令她難忘的日子,她想念一家人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日子,她更想念自己的丈夫........

但她更知道,此時她更應該做的,是帶着自己對丈夫的愛,堅強地生活下去,照顧好孩子們。

1958年石油部門決定将楊拯民從玉門油礦調到四川石油管理局工作,去成都報到時剛好中央在成都開會,他趁機去看望了一些熟人。

見到李德生時,李德生聽說他調往四川時便說:“陝西缺少管理工業的人,你到陝西來工作吧。”

楊拯民說:“我得服從石油部的調動。”

為此他還找了周總理,李富春副總理,得到兩位總理的同意後,把他從石油系統調到了陝西工作。到陝西後仍然從事工業管理工作。

調到陝西對他來說有得有失,離開了熱愛的石油事業,離開了相知八年的玉門人,常令人留戀思念;回到西安與娘家相聚的機會多了,距離近了,但因工作忙碌回家的時間還是有限的。

1993年楊虎城遺孀逝世,其子女向政府提一特殊要求,政府破例同意

圖丨楊拯民

特别是後來從西安調往天津工作時,張蕙蘭将離别的遺憾深藏心底,張羅着照合家相,親自做菜為他們踐行。把離别的氣氛搞得歡歡喜喜的。

1969年條件允許後,她撐着病弱的身體,急不可待地奔赴京津去看望孩子們。她無微不至的關愛,令他們感到母親的溫暖親切,使受傷的心靈得到了撫慰。

她為人厚道,常常把委屈深藏心底。

1965年,張蕙蘭到天津看望他們,本來是想多住些日子,但她剛到天津,就接到陝西省政府辦公廳的電報,言有事相商,促其早日返陝西。

就這樣,她跟孩子們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但她從來不說。主要孩子們生活得好,她就開心。

長期的生活重擔壓得張蕙蘭喘不過氣來,重病卧床十多年後于1993年過世,享年89年。

臨終前,她隻提出一個請求:“我要和你爸爸葬在一起。”

楊拯民将這一請求向陝西政府提出,但他們并沒有抱多大希望,因為在當時,烈士家屬死後,是不被允許埋在烈士陵園的。

1993年楊虎城遺孀逝世,其子女向政府提一特殊要求,政府破例同意

但令他們沒想到的是,陝西省委竟然同意了這個請求,将張蕙蘭安葬在了西安南郊“楊虎城烈士陵園”,在她原來給自己預留的那墓址那塊地方,隻是具體穴位更向東挪移了一點。

的确,張蕙蘭雖說不是烈士,但正是因為有了她,才讓楊虎城沒有了後顧之憂。她一生艱苦樸素,勤儉持家,孝敬婆母,撫養非親生子女。

特别是她從未給父親惹事找麻煩,應說她一生中付出得多,特别是在情感上,得到的太少。

是以,也可以說她是英雄背後的英雄,是楊家難得的無名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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