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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戚們看見則遠遠地迎出來開心地喊到:“來啦,大哥……”其時,滿村各家都不時會有親戚來拜年,有時候會出現不同村的親戚遇在一

作者:畫如江山美

親戚們看見則遠遠地迎出來開心地喊到:“來啦,大哥……”其時,滿村各家都不時會有親戚來拜年,有時候會出現不同村的親戚遇在一起的場面那更是熱鬧,上午大概九點半到十點間主家會安排過響午,就是每人煮塊糍粑卧個荷包蛋,或者煮點挂面放幾塊肉墊吧一下;大人在撇瓜,孩子們早就滿世界去瘋了。

姑夫家有小鳳姐跟我同年很漂亮的小姐姐,還有兩個弟弟,我們一起在村子放炮,鬥四角,捉迷藏,響午都顧不上吃了。

到了中午滿村飄香,孩子們也被喊了回去,這時候很熱鬧,大人們開始排座次,一起來的還好說,要是兩三波不同村來的親戚,那可就很難協調了,仿佛跟打架一般,你推我讓好不容易坐下來,立即就開始鬥酒,似乎有關一個家族一個村子的顔面,場面很快白熱化,劃枚猜拳老虎杠子聲震四野,偷奸耍滑被發現大聲吆喝罰酒三杯,不喝就灌,打掩護,起幫腔的人聲鼎沸,有的人甚至端着酒杯追逐出屋,快哉!快哉!

我們這幫孩子們還不能上桌,在旁邊的小桌上一邊看一邊說一邊吃心裡充滿了對大人們的崇拜和對長大好喝酒的渴望。

  第二天去東邊舅爺家,舅爺會做鞭炮,我們村很多鞭炮都是在他家買的,他很大方我們小輩都會有很好的收獲。村子裡有一口井,水清冽甘甜給我留下很深的印象。北沿葉灣的姑奶奶家最近翻過一道矮山梁走不遠就到了,姑奶奶家有一大片竹林,那是我們孩子的最愛,我曾在其中探險捉鳥。每一家都重複着上一家的過程,那不是繁瑣而是一種令人留戀的親情!

初三後母親就開始帶着我去給她娘家人拜年了,我們帶着禮物去丁土門的外公外婆家,去黃灣的姨外公家,母親和我就沒有大爹他們那樣轟轟烈烈了,但充滿了溫情。

黃灣有一棵很大的皂角樹,村裡還有一門幹親,老家流行給孩子找個幹爹幹媽,說這樣孩子好養,至于好不好養我不知道,但是,幹爹幹媽對我很不錯,母親說我家蓋房子的時候幹爹出了很大的力,幹媽不知是什麼原因濑疤頭,頭發掉的稀疏難看,我很害怕看見不願去他們家拜年。後來聽說幹爹出去打工摔死了,他的兒子們抱着骨灰盒回家,在火車上竟然被偷了,最後不知道被丢到哪裡去了?好在他的兩個兒子都很争氣做生意發了财,在縣城最好的樓盤買了房接我幹媽去住,母親說她們有時候還會遇到聊聊,願被我嫌棄的幹媽吉祥,願不知所蹤的幹爹安息。

  80年離開小村莊成為城裡人以後過年就越來越失去了激情,随着我居住的城市越來越大,過年的氣氛反而越來越淡了,尤其是不讓放鞭炮以後,過年除了人少了很多外基本的感覺與平時沒有太多差別。拜年基本沒有了,如今剩下的就是微信裡說說吉祥話了。

到現在回頭看才發現,我離開農村的時候恰逢改革開放的到來,它先瓦解了城市的結構,進而導緻農村的巨大變革,解放了幾千年來束縛在土地上的農民們,這股巨力結合西方的現代科技成果創造出了超出所有人想象的新世界。隻是,在這嶄新的世界沖擊下農村所有的一切變的支離破碎,我的父輩和祖輩們大多根還紮在農村的土地上,他們還固守着一些傳統而難以融入新的時代,而我這一代恰逢童年在農村度過,困難和美好同時在身上留下痕迹,雖然進了城在城裡紮根生存下來,但是,還是會對農村有着難以割舍的情懷,可現實是再也無法回到土地上去像父輩祖輩那樣默默地生活了,有的隻是回憶,有的隻是想找塊地種點菜的沖動,有的隻是對來自農村的人的一種親切感。

如今在疫情的影響下那些仍然堅持跋涉千裡回到老家過年的人讓我羨慕,羨慕他們還保持着對家鄉和親友們的熱度,他們搶票,擠車,不遠千裡回家過年的願望必将随着他們父輩的離世而煙消雲散,農村的家就成了再也回不去的故鄉,她隻能存在于記憶中和圖檔中了,而他們的後代則不會留有任何牽挂和向往,隻把異鄉當故鄉了。

老家把親戚之間的往來叫做過走,以前同一個村子的人如今天各一方,他們基本上都在城鎮買了房,農村隻有垂垂老矣的祖輩殘存,以前的親友間還能通過現代通信工具聯系,而他們的後代則大多成了陌路,沒了過走,記憶中的那種拜年,永遠成了一種奢望!

春秋時期的“百花齊放 百家争鳴”為後世奠定了兩千多年的禮儀文化和宗教傳統的基礎,曆經曆代先賢的完善到了今天似乎顯得破舊而難以維持,時代需要新的發展和創新,比如該如何過年?還放鞭炮嗎?該如何拜年……

想多了,說多了,也許我杞人憂天了,也許我一葉障目了,我原本隻是想給您拜個年,祝您新年快樂,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親戚們看見則遠遠地迎出來開心地喊到:“來啦,大哥……”其時,滿村各家都不時會有親戚來拜年,有時候會出現不同村的親戚遇在一
親戚們看見則遠遠地迎出來開心地喊到:“來啦,大哥……”其時,滿村各家都不時會有親戚來拜年,有時候會出現不同村的親戚遇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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