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日課374丨美成在久

每天一課讀經典，這裡是爾雅書苑。今天我們開始《荀子日課》第374講《性惡篇》的學習。歡迎留言交流。

夫陶人埏埴而生瓦，然則瓦埴豈陶人之性也哉？勞工斲木而生器，然則器木豈勞工之性也哉？夫聖人之于禮義也，辟則陶埏而生之也。然則禮義積僞者，豈人之本性也哉！凡人之性者，堯、舜之與桀、跖，其性一也；君子之與小人其性一也。今将以禮義積僞為人之性邪？然則有曷貴堯、禹，曷貴君子矣哉！凡貴堯、禹君子者，能化性，能起僞，僞起而生禮義。然則聖人之于禮義積僞也，亦猶陶埏而生之也。用此觀之，然則禮義積僞者豈人之性也哉！所賤于桀、跖小人者，從其性，順其情，安恣雎，以出乎貪利争奪。故人之性惡明矣，其善者僞也。（《荀子·性惡篇第二十三》13）

有人問：積累人為因素而制定成禮義，這也是人的本性，是以聖人才能創造出禮義來。

荀子回答說：這不對。陶工攪拌揉打粘土生産瓦器，難道把粘土制成瓦器難道就是陶工的本性？木工砍削木材而造出器具，把木材制成器具難道就是木工的本性？打個比方來說，聖人對于禮義，也就像陶工攪拌揉打粘土生産瓦器，積累人為因素而制定成禮義，難道就是人的本性嗎？凡是人的本性，聖明的堯、舜和殘暴的桀、跖，本性是一樣的；君子和小人的本性是一樣的。

如果要把積累人為因素而制定成禮義當作是人的本性，又為什麼要推崇堯、禹，推崇君子呢？一般說來，人們是以要推崇堯、禹、君子，是因為他們能改變自己的本性，能作出人為的努力，人為的努力作出後就産生了禮義；既然這樣，聖人對于積累人為因素而制定成禮義，也就像陶工攪拌揉打粘土而生産出瓦器。

由此看來，積累人為因素而制定成禮義，哪裡是人的本性？人們是以鄙視桀、跖、小人，是因為他們放縱本性，順從情欲，習慣于恣肆放蕩，以緻做出貪圖财利争搶掠奪的暴行。是以人的本性邪惡是很明顯的了，他們那些善良的行為則是人為的。

美成在久，任何大成都是積累的結果。

我們已經逐字逐句學習完《論語》《孟子》《大學》《中庸》《道德經》《聰訓齋語》《澄懷園語》《曾國藩教子書》《聲律啟蒙》。《荀子日課》《朱子讀書法》正式開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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