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江影評
關于這部電影:

毛特豪森集中營是歐洲最大的集中營之一。超過7,200名西班牙人被拘留在這裡。一位名叫弗朗西斯科·博伊克斯(Francisco Boyks)的西班牙攝影師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也被囚禁在毛特豪森集中營。由于他的攝影天賦,他被納粹軍官選為集中營的攝影師,拍攝德國軍官和囚犯的照片,并受到德國人的信任。
憑借他的攝影技巧,弗朗西斯科·博伊克斯避免了很多艱苦的勞動,目睹了無數無法失去的邪惡。罪惡的證據固定在膠片上,對這一切不人道的無聲控訴,對人性的踐踏,就像草芥末般的殺戮被摧毀一樣。所有這一切使弗朗西斯科·博伊斯有權收集記錄德國獨裁者罪行的電影,他相信正義會到來,邪惡将被繩之以法。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後期,當德國人在戰場上被擊敗時,毛特豪森集中營也将面臨被遺棄。在離開之前,德國人下令焚燒所有檔案和攝影材料,試圖摧毀殘酷的罪行。另一方面,弗朗西斯科·博伊斯(Francisco Boyce)足夠聰明和勇敢,在德國人的密切監督下儲存了大量的照片底片。
随着1945年盟軍解放毛特豪森集中營,弗朗西斯科·博伊克斯開始了另一項任務:收集納粹罪惡的證據。最終,他發現了20,000多張照片,相當于負責拍攝照片的囚犯團隊所拍攝照片總數的三分之一。在紐倫堡和達豪審判期間,博伊克斯制作了一些最引人注目的照片---其中囚犯的屍體被彈孔覆寫,其餘的囚犯很薄......這些是大屠殺的最有力證據。
由于弗朗西斯科·博伊克斯儲存和收集的照片和底片,納粹在德國的殘暴行為終于被曝光,這裡血迹斑斑的生活被平息了!
《集中營裡的攝影師》由Mal Tagarona執導,Roger Dennis / Alfred Perez Faals編劇,Mario Casas / Richard Van Weeden / Alain Hernandez / Adrian Salazar / Edward Buch / Stefan Vernatt / Frank Firth / Luca Pelos / Makarena Gomez / Denis Uyloki / Marian Kotchs主演戰争史傳記片,于2018年10月26日在西班牙上映。《集中營裡的攝影師》改編自真實事件,用真實事件遺留下來的舊照片,用清醒的"觀看"角度,不再用人性來判斷人類行為,對觀衆殘酷無情,展現了世界更加複雜和不斷變化的意識形态。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共有199,404名囚犯被囚禁在毛特豪森集中營。其中約119,000人死于惡劣條件,疲憊,營養不良和過度勞累,其中包括38,120名猶太人和至少五名中國人。在五名中國人中,有兩人死于集中營,死因是專欄中的"血液循環不良,急性結腸炎"。這是集中營檔案中常見的死亡原因,但事實往往并非如此。另一名幸存者在營地解放五天後死亡。
第二次世界大戰後,毛特豪森集中營被改建為紀念館。在受害者中發現中國人後,中國政府以中國駐奧地利大使館的名義,為營地的受害者豎起了一座紀念碑。2003年5月11日,毛特豪森集中營舉行了中國同胞紀念碑的揭幕儀式。深色大理石紀念碑上刻着:"為了紀念在這個集中營中喪生的中國同胞。
弗朗西斯科·博伊斯(Francisco Boyce)在《集中營的攝影師》(The Photographer in the Concentration Camp)中的曆史原型是《奧斯威辛攝影師:威廉·布拉斯一生》(A Documentary of William Brasse's Life),該片記錄了奧斯威辛集中營的幸存者威廉·布拉瑟(William Brasser,1917-2012)。波蘭攝影師威廉·布拉瑟(William Brasser)于 1940 年 8 月 31 日被納粹逮捕,并以編号 3444 被送往奧斯威辛集中營。自1941年2月15日以來,他被調到認證科,被迫為黨衛軍拍照,不僅包括囚犯的檔案照片,還包括臭名昭着的"醫學實驗"。通過取景器,他看到了皮骨瘦弱的猶太兒童,裸體的猶太女孩進行"種族研究",雙胞胎用于"醫學實驗"......這是一雙充滿恐懼的眼睛,一張走向太陽的臉,他能做的太少了。
1945年,當蘇聯軍隊接近奧斯威辛集中營時,Brasser被要求銷毀所有照片,但他冒着生命危險儲存了大量的底片,這些底片現在是奧斯威辛集中營曆史的寶貴證據。但布拉瑟再也無法舉起相機了,因為恐懼的面孔總是出現在取景器中,揮之不去......
今天的電影記錄了我們的美好生活,記錄了我們永遠不會忘記或記住的時刻。在這部電影中,影片記錄了一個無助和絕望的人。
在"集中營中的攝影師"中,每個囚犯通過他或她的監獄制服上的三角形标志來劃分不同的階級和權力水準。第一波囚犯,主要是罪犯,殺人犯和其他異類。他們成為德國人忠誠的狗,用手中的棍子向别人宣布他們有權虐待。
弗朗西斯科·博伊克斯(Francisco Boyks)的胸前有一個藍色的S,象征着在戰争中失去國家,自由和尊嚴的無國籍人。這些是整個集中營的"骨幹",勤勞的人和受害者,每天都面臨着死亡的威脅。
影片開頭就承認了更獨特的階級符号,通過三重階級的互相依存和剝削,表達了集中營等級制度的殘酷。
在毛特豪森集中營,有35種死亡方法:毒氣室,毒藥注射,凍死,狗的屍體......
各種的醫學實驗,不人道的勞動,毆打和緻殘,很難想象這些非人類的行為是如何浮現在腦海中的 ;
納粹利用槍支,迫使囚犯盡可能快地沖上死亡階梯。
盡管弗朗西斯科·博伊克斯(Francisco Boyks)的運氣和專業知識為他赢得了在集中營中比大多數遭受酷刑和緻殘緻死的無辜受害者稍好的待遇 - 至少如果他幸存下來,甚至表現良好,德國總督會破例"獎勵"他讓女性戰犯陪伴他。但最終,他在監獄的五年裡仍然是一名囚犯,是以弗朗西斯科·博伊斯從未這樣做過,也不太可能從記者或紀錄片制片人的角度記錄毛特豪森的方方面面。他的任務隻是應黨衛軍上尉的要求拍攝囚犯的照片。
要求如下:
"男囚犯需要刮得幹幹淨淨,臉上不應該有毆打的痕迹,也就是說,不能有瘀傷或瘀傷,也不應該有膿傷。所有具有上述特征的囚犯必須從傷勢中恢複過來。"
對于符合條件的囚犯,布雷斯被指令以三個角度為他們每個人拍攝肖像,一個正面,一側和另一個角度,但他的頭轉向右側。
相比之下,熱愛攝影的德國軍官在集中營外拍攝真實照片。弗朗西斯科·博伊克斯本人對這樣的照片有着不可磨滅的印象:
在冰雪中,男性囚犯赤身裸體地站在外面,由德國官員慢慢拍攝;
在雪地裡發現了囚犯的屍體,德國官員拍攝了多角度照片,證明囚犯因為逃跑而被槍殺,但弗朗西斯科·博伊克斯發現所有的屍體都是真正的槍聲,根本不是逃跑......
正是這種比較給我們的觀衆一個暗示,即我們不應該在不離開曆史背景的情況下,弗朗西斯科·博伊斯拍攝的囚犯照片不夠有效 - 它們單調,平凡,充滿了德國人賦予的沖突和謊言。與其他證詞相比,這些戰俘檔案之是以如此,是因為它們完全是應德國人的要求而拍攝的,而且它們的功能意義需要完全限于根據德國人的想法"說話"。這聽起來像是一個悖論,但這是弗朗西斯科·博伊克斯(Francisco Boyks)的照片後來給我們的最大啟示。
德國人知道,讓曆史和新聞為自己工作的最佳方式不是保持沉默,而是為他們想要講述的主題編造一部像樣的曆史。毫無疑問,囚犯用真實姓名記錄真人,但他們要求弗朗西斯科·博伊克斯在拍照時做嚴格的"篩選"工作,例如隻有男性(後來被打破),整齊的剃須,臉上沒有瘀傷,更明顯的是死亡,無論囚犯是自殺還是被虐待緻死,他的死因都必須從自然死亡名單中選擇: 心髒病、胃腸炎、生理...
正是通過這種方式,德國人精心創造了一個又一個虛假的曆史:為他人創造曆史,為德國公衆創造曆史,為内部參考的曆史。這也許也是為什麼在1945年1月,當蘇聯人接近奧斯威辛集中營時,身份識别科科長沃爾特憤怒地要求銷毀科裡的所有檔案和照片,這些檔案和照片也隻供黨衛軍進階軍官檢視,蘇聯人可能意味着如果他們接管了這些檔案和照片,這些檔案和照片就會被公開。
曆史的罪惡需要被銘記,而《集中營裡的攝影師》既是對未來的紀念,也是對未來的警告。當我們看《夜與霧》,讀利維的三部曲和威塞爾的《夜》,再看這部傳記片,無論劇情多麼凄涼,演員的演技都沒有把人物刻畫得完美到位,已經不再是問題了。像這樣的曆史不需要講太多,一部電影可以講述這個故事。
弗朗西斯科·博伊克斯拍攝了曆史,而不是照片;弗朗西斯科·博伊克斯(Francisco Boyks)承載着生命的光芒,而不是死亡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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