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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倫特未署名的信:"永遠忠誠和不忠,永不停止愛他"|漢娜·阿倫特被紀念

作者:酒死了

"在一個活生生的宇宙中,沒有什麼比愛更不可避免、絕對和壓倒性地進入我們的身體了。

與馬丁·海德格爾老師的情感一直是我們今天回顧思想家和政治理論家漢娜·阿倫特的生活視角之一。這種愛深深地吸引了當代讀者,他們試圖在兩人的信件中挖掘出哲學和愛情的光芒,背叛和謊言的痕迹,以及兩人之間在後來與納粹德國的關系上存在重大分歧的暗示。

聖奧古斯丁的話伴随着阿倫特一生,她在博士論文選題中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奧古斯丁的觀點":"我希望你在你所在的地方。"它存在"是海德格爾在一封關于人道主義的信中對自由的定義。在這種自由中,信任會變得更加強大,愛将在這裡得到肯定。

1941年,被迫參戰的阿倫特跟随德國流亡哲學家布魯赫登上了那艘口袋裡隻有二十五美元的船,留下了她"孩子般的恐懼"和海德格爾的"狡猾的狐狸"。此時,在她眼裡,他已經是一個"隐藏的殺手",被粉絲俱樂部的女同學和整天可怕的妻子包圍着。當漢娜回到歐洲與馬丁·海德格爾第一次重逢時,雖然海德格爾就像"一隻長着尾巴的尴尬狗",但漢娜的舊愛被重新點燃,她以前的不安全感被喚醒。于是她開始認真思考忠誠、不忠和遺忘......在1960年寫給海德格爾的一封信中,她向他承認,她"一直對他忠誠和不忠,從未停止愛他"。

阿倫特未署名的信:"永遠忠誠和不忠,永不停止愛他"|漢娜·阿倫特被紀念

漢娜·阿倫特于1975年12月4日在紐約去世。在這個周年紀念日,界面文化(ID:Booksandfun)摘錄了最近出版的《哲學家與愛》一書中的部分内容,以吸引讀者。

<h3><b>海德格和漢娜·阿倫特:愛神之翼的振動</b></h3>

|Od Lancerland 翻譯 |鄭萬玲

馬丁·海德格爾不是愛的思想家。這就是為什麼卡爾·賈斯貝爾斯(Carl Jasbels)有一天寫道,這位哲學家"不僅不友好,而且不友好"。換句話說,愛在這裡不是被愛的。1927年,海德格爾的著作《存在與時間》出版,在馬堡最重要的創作期間,他與學生漢娜·阿倫特(Hannah Arendt)有過一段激情的戀情。但海德格爾在愛情問題上的沉默似乎比故事更具争議性。他自己曾公開談論這段關系,後來又說這是他一生中最激動人心的時刻。至于阿倫特,海德格爾承認她啟發了自己的創作,并激勵他"充滿激情地思考"。盡管海德格爾與納粹主義有聯系,但"沒有國籍的猶太女人"和"黑森林裡的鳥"之間的愛情故事最終變成了友誼;我們當然不能僅僅基于這個故事,即使它幾乎是一個神話,聲稱探索新本體論的思想家是與柏拉圖或盧梭并肩的情感哲學家。

要了解這一切,請看一下存在與時間:存在,這在(Dasein),時間,死亡。沒有愛。也許在這本書的注釋之一中,它隻出現過一次,或者在頁面的底部。評論位于本書的第29頁。作者在注釋中沒有留下任何單詞,隻有兩句話可以引用。第一句話來自帕斯卡:"當人類談論塵世的事情時,他們傾向于說,他們必須先了解這個人,然後才能愛,這是一句衆所周知的諺語,而聖徒與人類不同,他們說,如果他們想了解神,他們必須首先愛這個人,隻有仁慈的艾德才能進入真理, 聖徒們認為這是最有意義的話語之一。第二句話引用了聖奧古斯丁的話:"沒有愛,我們就無法進入真理。"或者,愛是真理的開始。至少我們可以看到,這兩句格言一貫強調,從本體論的角度來看,愛是最重要的,它通向真理。現在,讓我們放大研究的範圍。總的來說,海德格爾和阿倫特的所有著作,他們交換的信件,以及他們與各自夥伴交換的信件,構成了一個非常有價值且不斷更新的文本庫。有鑒于此,我們或許可以大膽肯定,愛情在這兩個人的心目中占據了最核心的位置。

阿倫特未署名的信:"永遠忠誠和不忠,永不停止愛他"|漢娜·阿倫特被紀念

<h3><b>愛在"這個"</b></h3>

讓我們再來看看這本書中發現的兩個參考文獻,它們震撼了整個二十世紀的哲學。海德格爾在1928年馬爾堡大學夏季學期的最後幾節課中也提到了這些話。他又想了想,同意馬克斯·夏勒(Max Schaller)的觀點,後者長期以來一直認為愛和恨是所有知識的基礎。同樣,熙爾在他的論點中引用了帕斯卡和奧古斯丁的話。在《愛的秩序》中,夏勒寫道:"人是一個在成為會思考或會思考的人之前會愛的人。"讓我們繼續往下看。海德格爾的導師胡塞爾提出了任性,認為主體與客體之間的關系形成了一種了解,而海德格爾則一心要超越導師的概念,提出了他的中心思想,"這就是",一種生活方式,它總是處于"生活"狀态。這意味着"這在其中"本身是系統性的超驗的,允許它與萬物和其他存在相關聯。在所有認知或主觀構造中,存在總是向整個世界開放。海德格爾在《存在與時間》一書中寫道:"知識本身已經提前存在于存在主義的存在中。喬治·阿甘本(George Agamben)在一篇簡短而精彩的文章中同意海德格爾的觀點,海德格爾引用了奧古斯丁和希勒的話,因為對他來說,愛超越了所有知識,存在于一種更先天性的開放模式中。從某種意義上說,可以說這是"存在與時間的核心問題"。在這裡閱讀可能仍然有點晦澀難懂,但請繼續閱讀下面的内容。

在1936年的一門關于尼采思想的課程中,海德格爾建立了一種激情理論。首先,他将激情或情感定義為"人類在'此時此刻'證明其存在的最基本方式,并證明人類在'他是什麼'的存在中是開放和庇護的"。海德格爾将愛和恨定義為激情,與其他簡單的情感分開。他認為,這兩種情緒總是存在于我們的身體裡,并以"更原始的方式"貫穿我們的整個存在。證據是,我們可以說"滋生仇恨",但永遠不會"滋生憤怒"。"仇恨和愛不僅是最持久的,而且隻有當它們持續而穩定地留在我們的存在中時。隻有在激情中,"情感束縛才會逐漸消失,自我打開"。海德格爾解釋說,在這一點上,情感束縛不僅使我們超越了自己的能力,而且"将我們的存在集中在情感本身上"。激情釋放了我們,"是以正是通過激情,也就是通過激情,我們踩到了自己的存在,我們成為清醒的主人,控制着我們,在我們的面前"。在愛恨交織的情緒中,人獲得各種機會,起初是偶然失去的,最後是回到自己身邊。總而言之,這兩種激情是人類在存在的混亂中體驗存在的兩種基本方式。

阿倫特未署名的信:"永遠忠誠和不忠,永不停止愛他"|漢娜·阿倫特被紀念

1953年,盡管與海德格爾存在意識形态分歧,漢娜·阿倫特(Hannah Arendt)還是寫下了類似的話:"在一個活生生的宇宙中,沒有什麼比愛更不可避免、絕對和壓倒性地進入我們的身體了。"愛是一種盡可能多地存在的能量。此外,1925年5月13日,也就是《存在與時間》出版前兩年,海德格爾寫信給阿倫特說:"你知道嗎,在萬物中,人類最容易承受的就是最困難的事情嗎?"因為其餘的,總會有辦法和幫助,總能幫助人們找到自己的籬笆,而當被愛所俘虜時,就等于被扔進了最"自己"的存在中。愛(拉丁語,Amor),意思是"我想存在"(拉丁語,voloutsis),是以聖奧古斯丁說,我愛你 - 我希望你存在"你是"。"這一切或幾乎與人們所說的一樣多。在愛中存在,就是簡單而純粹地體驗最"擁有"的存在,去了解,和你所愛的人在一起,被"抛棄"在你自己的存在中,也意味着同時渴望别人的存在。渴望是如此強烈。"你完全是'你本來的樣子',現在和未來,就是這樣,我愛你,"海德格爾對他的學生阿倫特說。

<h3><b>愛</b></h3>

在愛情中,當我們回到自己的存在時,我們也得到了另一種存在,它有自己的故事,自己的可能性和自己的世界。當這個存在被賦予我們時,它總是充滿神秘感,因為對我們來說,另一個存在總是親密而陌生的,否則它就不是另一個存在。人們看着自己的戀人,感覺到他或她的明顯存在,甚至把它看作是自己存在的延伸,但仍然不明白他或她内心深處在想什麼,他或她的感受是什麼,他或她是誰。而不管這不能說明萬物的存在,它永遠都會獨立存在,保持奇異,這一切必然存在一種恩賜。"在這種命運中,另一個人會把自己交給你。如果另一個人突然像洪水一樣湧入我們的生活,"那麼我們的能力和精力就無法阻止這種急流"。

1925年初,沒過多久,海德格爾和阿倫特就向對方表明了他們的意圖。當時的局勢顯然是複雜和痛苦的。他們秘密地開始了他們的戀情。海德格爾比阿倫特大17歲,阿倫特是兩個孩子的丈夫和父親。阿倫特剛滿18歲。鑒于這段關系的非法性,阿倫特自然會擔心這段關系的未來。相反,在海德格爾的案例中,這些問題并不存在,因為這種愛不會給他們留下任何其他選擇,他們隻能"接受彼此,并以做自己本來的樣子"。"它存在",這是海德格爾在一封關于人道主義的信中對自由的定義。愛的唯一方法可能是讓每個人都以自己的方式自由地存在。這就是為什麼聖奧古斯丁的話一直伴随着阿倫特一生,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她的博士論文的标題,關于奧古斯丁的觀點:"我希望你在你所在的地方。"在這種自由中,信任會越來越強,愛會得到肯定。隻有相信自然,"海德格爾補充道,"就是相信彼此的愛,才能真正留住'你'。"愛是關于讓對方在原地,然後'保持那個你',而不是試圖占據他。我們不受控制,不能完全、完全地占有這份禮物,即使它是故意賜給我們的,我們隻能接受它。"無論愛情是什麼樣子,賦予存在的幸福負擔将永遠存在,這樣每一種存在都可以存在。愛可以調節一切存在。也許海德格爾的哲學是"不友好",但愛情在其中扮演着突出的角色。

阿倫特在《思想日記》中說了什麼?"愛首先是一種生命的力量;一個沒有經曆過這種力量的磨難的人不是活着的,他不屬于活着的人。"但對于那些接受這份禮物并希望真正體驗它而不讓它'毀容'的人來說,必須有負擔,一項任務和一份責任。用海德格爾的話說,"我們必須專注于它才能成長自己。我們必須感謝我們所愛的人,這種感激之情給了我們愛的恩典,這種恩典必須提升到華為的"對自己忠誠"。投資絕對純潔的愛情意味着"在第一天始終保持強烈而生動的自我犧牲精神"。也許這是忠誠的第一層?

我們都知道這個想法對當時的花姑阿倫特來說是多麼有吸引力和混亂。在他的自傳體小說《影子》(Shadows)中,阿倫特寫到他想"忠實地關注一個人"。但畢竟不可能愛。如果海德格爾真的愛她,如果海德格爾真的鼓勵她走到今天這一步,并幫助她肯定自己,他就不會拒絕為她改變她的生活。他們一定有自己的兩個人的世界,但它隻在某些時刻短暫存在。在這些短暫的時刻,比如"五到七",阿倫特是"至高無上的",但對海德格爾來說,它們是多麼的舒适,對阿倫特來說又是多麼痛苦。那時,她想成為"自己的一部分",想過自己的生活。另一方面,海德格爾自私地希望她永遠是自己的幸福,并将繼續激發自己的理論創作。海德格爾不可能離開他的妻子。是以離開的人是漢娜。即使她不想讓漢娜成為"流星",海德格爾也沒有阻止她,但他抱着希望再次得到她。

阿倫特未署名的信:"永遠忠誠和不忠,永不停止愛他"|漢娜·阿倫特被紀念

1929年在柏林,漢娜嫁給了根特·斯特恩(Gent Stern),她是1925年在海德格爾的一個研讨會上認識的同學,但她從未真正愛上這個男人。甚至在新婚之夜,她就給老情人寫了一封請求:"請不要忘記我。漢娜對海德格爾的熱愛一直持續到1933年,當時海德格爾加入了納粹黨。在海德格爾在弗萊堡大學發表著名的就職演說四個月後,漢娜逃離德國前往巴黎,在法國創立了猶太複國主義組織阿麗亞。1936年,她遇到了她後來稱之為"真愛"的男人——海因裡希·布魯赫(Heinrich Bruch),一位德國流亡哲學家,曾加入與共産黨關系密切的斯巴達克同盟。1941年,被迫參戰的漢娜跟着布魯赫登上了船上,船上口袋裡隻有二十五美元,留下了她"孩子般的恐懼"和海德格爾的"狡猾的狐狸"。此時,在她眼裡,他已經是一個"隐藏的殺手",被粉絲俱樂部的女同學和整天可怕的妻子包圍着。

<h3><b>雙頭系統</b></h3>

同樣,在1950年左右,漢娜·阿倫特(Hannah Arendt)開始思考忠誠這個棘手的問題。事實上,現實中的一切都把她推到了關鍵時刻。在1941年逃到美國後,當漢娜回到歐洲與馬丁·海德格爾第一次團聚時,正如她所說,他是"一隻有尾巴的尴尬狗"。對于漢娜來說,過去的愛被重新點燃,過去的不安全感再次被喚醒。此外,她現有的家庭剛剛經曆了一場風暴。事實上,漢娜得知她的丈夫與一位名叫羅斯·費德森(Ross Federson)的作家有染。這位年輕的俄羅斯裔猶太人精力充沛,迷人而性感,是他們共同的朋友圈,即流亡的"部落"的成員。盡管阿倫特天性極其敏感,但她最終選擇了解并同意丈夫不要在兩人之間保守任何秘密。是以,他們發明了"單頭"規則,正如作家蘭德爾·賈雷爾(Randall Jarrell)在他1954年出版的《系統的作品》(The Works of the System)一書中所描述的那樣,它無法控制雙方之間的關系,并考慮到彼此生活的幸福和獨立性。在"人生重要事"中,夫妻倆是一緻的,彼此的欣賞和認可會緊密相連,即使在家庭争吵中,他們也保持着"哲學家小公民"的生命地位。作家阿爾弗雷德·卡齊(Alfred Kazi)在他的《紐約的猶太人》(The Jews of New York)一書中回憶說:"這對夫婦對一個意想不到的哲學發現有着共同的興奮。她給了Lueb一張冷冰冰的臉,即使她同意他的觀點,我這輩子聽過的最熱情的研讨會就是住在一起的男人和女人之間的讨論。她正确地将《極權主義的起源》一書獻給了盧布赫,稱其為"我們的書",甚至是他們的"思想之子"。當然,他們之間絕對沒有純粹的友誼。漢娜·阿倫特(Hannah Arendt)寫道:"沒有友誼可以承擔婚姻所要求的責任,當婚姻作為一個系統被兩人的自由決定化為虛無時,愛情本身就可以被承擔。"

阿倫特未署名的信:"永遠忠誠和不忠,永不停止愛他"|漢娜·阿倫特被紀念

嫉妒,漢娜似乎已經完全克服了它。布魯赫鼓勵她再次與馬爾堡的老師取得聯系,她向布魯爾報告了每封信,甚至在這個過程中告訴他她想念海德格爾。當她擔心"馬丁夫人"——她和布魯赫喜歡用這個名字來稱呼她——憤怒加倍時,布魯赫會試圖讓她放心:"讓那些人嫉妒這裡的一切,你呆在家裡,等待屬于你的'永不嫉妒的紳士',他以自己的方式深愛着你。"嗯,親愛的,"漢娜回答說,"我們的心已經彼此成長了一次,我們一起前進。這種默契不會以任何方式被打斷,即使生活緊緊地跟随它。瘋子以為是在放棄自己充滿活力的生活,而踩到一個而變得獨一無二的人,就是忠誠,他們不僅無法體驗共同的生活,而且往往根本沒有生活。如果可以的話,總有一天我們應該告訴大家婚姻到底是什麼。在風暴結束時,漢娜·阿倫特對背叛的最大恐懼不是丈夫的通奸,而是他放棄了1936年将他們逃脫的命運聯系在一起的愛情,在凄涼的灰色日子裡包圍了他們的"四面牆"。這就是為什麼,當她四處解釋平庸邪惡的根源時,她的"随身公仆"寫給她的信的速度很慢,而這個自信、有愛心的女人實際上再次像以前一樣處于脆弱和可悲的境地。在1950年的一封信中,她寫信給丈夫說,她不能"像輪胎一樣從身體裡滾下人群的高地,與她的存在無關,也與它無關,沒有人,沒有什麼可依靠的"。布魯赫忠實地愛着她,但不能成為她忠實的情人,他安慰他的"康德粉絲":"你的家在這裡,在等着你回來。那裡的一切都很安靜。"

<h3><b>不忠罪</b></h3>

在哲學實驗室的《思想集》中,漢娜總結了她近年來經曆的階段。最後,她區分了"無辜的不忠",這是一種不忠的重罪,其發生是"生活和生活繼續向前發展"的标志,以及"謀殺過去真正發生過的所有故事",并删除了我們帶給世界的一切。後者是一種"徹底消除",真正讓被欺騙者感覺到一百萬支箭。因為"在而且隻在"忠誠中,我們可以控制過去,它確定我們的故事存在于過去和現在,正如我們實際經曆的那樣。忠誠完全依賴於我們,它如此依賴於我們,以至於世界事實不一定存在。阿倫特強調,如果事實和"真實"的可能性不存在,忠誠最終可能是愚蠢的"固執"。反過來,如果忠誠不存在,真理就更不可能存在,它不是持久的,它不是永恒的,它是"完全不真實的"。确切地說,鑒于忠誠與事實之間的關系,"所有堅持"應該從忠誠的定義中删除。在某種程度上,我們不能強迫忠誠,就像我們不能要求那些現在不真實、也從未真實過的事情成為真實一樣。是以,因為嫉妒而為"人們習慣性地認為的不忠"辯護,實際上是對忠誠的反常解釋。硬化事物,或"清除人性的生命力",是一種病态的嘗試,往往會變成燃燒的憤怒,與生活可以在不同的地方繼續,改變人的想法背道而馳。在阿倫特看來,最嚴重的不忠是"唯一真正的罪行是抹去事實,否認真實發生的事實","忘記"和"忘記"過去。

漢娜·阿倫特(Hannah Arendt)當時很清楚"偉大的愛情和偉大的作品一樣罕見",她改寫了巴爾紮克的名言。毫無疑問,這就是為什麼盡管她深深擔心馬丁·海德格爾會追随納粹,但她選擇在這段關系中拯救他的生命。這不僅僅是饒恕,另一方面,是否真的饒恕他并不是重點,此時應該看到的是,這是過去的經曆,對已經發生的"事件"的熱愛。在1960年寫給海德格爾的一封信中,她向他承認,她"一直對他忠誠和不忠,從未停止愛他"。漢娜·阿倫特和海德格爾之間的故事當然不是一個忠實的愛情故事,而是一個愛情故事。

該樂器的摘錄,來自哲學家和愛情:從蘇格拉底到波沃娃,由出版社授權,并從原文中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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