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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先炳鐵腕剿匪,包圍反水的副營長,為30多名烈士報血仇

作者:兵說

作者:舍予

1950年4月4日,貴州軍區作戰室内,一名首長憑窗遠眺。一名參謀快步走上前報告,将手中的電報傳遞首長。頓時,首長面色沉郁,将手中電報猛地往桌上一拍。

這位首長,系貴州軍區副司令員尹先炳,桌上電報雖然隻有幾個字,卻異常刺眼:“駐餘慶縣的起義部隊89軍328師叛變,占據餘慶縣城!”

尹先炳鐵腕剿匪,包圍反水的副營長,為30多名烈士報血仇

對于這支由職業兵痞、惡霸流氓組成的雜牌之旅,副司令尹先炳雖早有擔心,卻未曾想到事情進展如此之快,1949年12月7日在普安宣布起義的89軍,僅隔數月再次倒戈,這是尹先炳所不能容忍的,更是我軍政策所不能接受的。

進一步的調查結果,使得尹先炳更為氣憤,當初“自願起義”的89軍所轄6個團,此次竟有3團人馬計7個連1個營部,再度反叛。這些毫無感恩之心的地痞流氓,将槍口對準了平日裡對其進行整頓教育的軍代表,兩天之内,叛軍所配屬的軍代表有30餘人慘遭毒手!

尹先炳接到消息,大為惱怒,親臨前線指揮剿匪作戰。4月9日,我140團以兩個營的主力出擊,兵鋒直指叛軍盤踞的甕安縣城。戰鬥打響不多時,貪生怕死的匪徒便腳底抹油,溜進了深山,翁安縣城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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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剿初期,我軍以對付國民黨正規軍的手段打擊叛匪,雖然成建制地擊潰了匪徒,卻讓匪徒化整為零,四處流竄,加之地形不熟,剿匪部隊多在深山之中與其兜圈。這一僵持局面,使得盤踞于甕安、餘慶、湄潭三角地帶的叛匪王福堂産生了錯覺,認為我軍的剿匪也不過如此,開始更加肆意妄為,魚肉鄉裡。

王福堂是貴州道真人,長着一個碩大紅潤的鼻子,原為叛軍的一個副營長,部隊反水之後,一心“建功立業”的王福堂,自封為“野戰軍副司令”等頭銜,開始了罪惡的殺戮。早在4月14日,想要“揚名立萬”的王福堂便在一碗水地區設伏,将包括鎮遠地委組織部長王富海在内的十餘名幹部戰士和從業人員殘忍殺害。王富堂盤踞在地勢險要的三角地帶,更加得意忘形,做起了以後“封官加爵”的美夢。

正所謂“上天欲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就在王福堂做着“春秋大夢”之際,一張無形的圍剿大網,已經悄然拉開。

在6月份貴州軍區的作戰會議上,針對匪徒分散鄉裡的特點,副司令員尹先炳決定以壓倒性優勢,對敵人實施鐵壁合圍戰術,以136、138、140、148、150團等組成合圍部隊,對甕安、餘慶以北,湄潭以南的狹長地帶實施戰略合圍。

擔任剿匪兵團總指揮的潘焱面對崎岖險峻,不适合大部隊行動的山地地形,大膽決策,将剿匪集團分為320路小分隊。自四面八方将翁、餘、湄三角地帶紮成密不透風的鐵桶。每至夜幕降臨,往日人煙稀少的苗嶺燃起熊熊篝火,山中每一渡口山垭,無一不被“紅五星”點亮。而諸如“活捉王福堂,人民喜洋洋”之類的口号,更是成了王福堂的“催命曲”。

尹先炳鐵腕剿匪,包圍反水的副營長,為30多名烈士報血仇

見此浩大的攻勢,王福堂深恐末日來臨,索性将手下匪徒分成若幹股,自己則隻帶一連兵力活動。随着包圍圈的日益縮小,眼見反抗無望的王福堂,也顧不得“野戰軍副司令”的形象,脫下自己的皮靴武裝帶,僅帶十餘名随從,扮成山間勞作的農夫潛伏下來。

正所謂“兵來将擋,水來土掩”,針對匪徒化裝潛伏的局面,剿匪總指揮潘焱一面令各部隊加大合圍速度,迅速縮小包圍圈,另一方面向敵縱深派遣化妝小分隊,直紮敵人“心髒”。

一日,山中突下暴雨,王福堂料定我軍不會在壞天氣采取行動,帶着随從躲在中坪喝起酒來。

“哪一部分的!”一撥渾身濕透的人馬走近,土匪高聲喝道。“有要事找王司令聯絡!”土匪未多想,一邊拿出碗筷,一邊忙邀來客入席。

未待酒碗倒滿,一支支冰冷的槍口頂住了土匪的腦袋,如夢初醒的土匪紛紛跪地求饒。身處裡屋的王福堂自覺情況不妙,撞破窗戶沒命似地逃向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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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身一人的王福堂,再無往日的神氣樣子,他腰系一根草繩,跌跌撞撞跑向山下一戶人家。

戶主陳紹權打開院門,着實被王福堂的狼狽樣子吓了一身冷汗,知曉王福堂來意,陳紹權不希望惹禍上身,建議道:“司令不如逃去石阡?那裡還……”誰料,王福堂用手将兜内光洋晃得直響,陳紹權兩眼直放光,立馬改口,連忙給王福堂端上酒菜以示“忠心”。

然而,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接到指令的138團8連派出便衣班,直撲目标所在地老西溝。

“老鄉,我們是王司令的兵,聽說王司令在此地,我們正要找他。”面對一身鄉民打扮的便衣班,被攔下的鐵匠臉色驟變,慢吞吞地說:“聽說住在岩下陳紹權家中。”随即便匆匆離去。

情報得到證明,便衣隊員飛一般撲向陳紹權家中。沖進院内,便衣隊員單刀直入:“你家有幾口人?”心虛不已的陳紹權仍想掩蓋真相,脫口而出:“就隻有兩個人!”這是不打自招,桌上的三副碗筷,暴露了異常。

一個眼色,便衣隊員四散展開搜查,隻見牛棚邊一堆牛糞旁,蹲着一個紅鼻子大漢。面對隊員的詢問,此人一口咬定自己是陳家的短工。盯着他那紅鼻子觀察的便衣隊員大喝一聲:“王福堂!”紅鼻子身子猛地一顫,冷汗早已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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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無從抵賴,紅鼻子終于說:“我是……是……王福堂。”戰士們架起早已癱軟的王福堂。

随着匪首王福堂落網,曆時20餘天的鐵壁合圍告一段落。更為諷刺的是,相較于一心“建功立業當大官”而被活捉的王福堂,89軍剩餘部隊均被正式編入我軍序列,而審時度勢的軍長張濤、副軍長項榮環、副師長王光玮等人,均被引為座上賓,流芳千古,而自封司令的王福堂卻遺臭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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