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有的電影都代表着我,但這次我要走得更遠,這是我的靈魂。這是對西班牙指揮家佩德羅·阿莫多瓦(Pedro Almodovar)在近70歲時的精神自傳《痛苦與榮耀》的描述。

圖:痛苦與榮耀
正如阿爾莫多娃所證明的那樣,一些大師的處女作是巅峰:與《瀕臨崩潰的女人》和《對她說》的驚豔早期作品相比,這部電影有許多隐藏而溫柔的細節,痛苦和榮耀,但我們過去在他作品中看到的光芒已經變得罕見。
據悉,阿爾莫多娃創作這部作品時,正處于人生中最黑暗、最孤獨的時刻,整部電影由秘密回憶和對過去的回顧組成。這部電影以安東尼·班德拉斯(Anthony Banderas)飾演的老導演薩爾瓦多(Salvador)被吊在遊泳池裡開始,他的痛苦被賦予了生命:有報道稱哮喘,耳鳴,頭痛和一系列身體和心理症狀。阿莫多娃對身體痛苦的表達,簡直就是他心髒大小的一滴,由此産生的精神痛苦就是他的關注點。薩爾瓦多還記得阿爾貝托,一位已經約會了30年的演員。兩人重新取得聯系,慶祝他們合作的電影修複的上映。
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在薩爾瓦多在通路阿爾貝托期間吸毒成瘾時。薩爾瓦多因為慢性背痛和咳嗽從阿爾貝托手中拿走了粉末。然而,片刻的解脫并不能解決他的精神困境:他已經很久沒有創作出新作品了。
在放松的時刻,他總是夢想着童年。美麗而精明的母親(佩内洛普·克魯茲飾)盡其所能撫養他,即使他住在山洞裡,也為兒子找到了讀寫的地方。為了讓薩爾瓦多進入合唱團,她甚至謙卑地在教職員工的頭上露出了笑容。母親們一直是阿爾莫多娃形象中溫暖的形象,往往用弱而有力的肩膀支撐着生命的重擔,即使生活艱難,周邊依然綻放着滿滿生機的光芒。
阿爾莫多瓦在一次採訪中承認,他的許多經歷與薩爾瓦多的經歷相似,但當他陷入故事時,他模糊了真理和創造之間的界限。他說,他選擇班德拉斯,不僅因為他經曆了電影1980年代的重要事件,還因為他對疼痛有着深刻的了解:兩年前,班德拉斯還三次躺在手術刀下,心肌問題,這種危機感随時可能被疼痛帶走。挂在他位于薩爾瓦多馬德裡的較高價的電梯大廈裡的畫作實際上是阿爾莫多瓦的作品,他喜歡異常豐富的色調,因為他的童年是黯淡的。他在20歲以後來到馬德裡,直到佛朗哥政權結束後,馬德裡的時尚文化運動才給阿爾莫多娃帶來了自由,并給了他新的生命。那些璀璨的畫作是他對"波普"時代色彩爆炸的記憶。
他的母親是除了他的創造性焦慮之外的另一個沉重的焦慮。阿爾莫多娃擅長刻畫女性,從《瀕臨崩潰的女人》到《高跟鞋》、《緻她》、《關于我母親的一切》、《回歸》和《胡列塔》,她們都是女性,他電影中女性的形象是開放和勇敢的,而阿爾莫多娃電影中父親的形象總是缺失,《痛苦與榮耀》也不例外。
但即便如此,到目前為止,他在薩爾瓦多的電影成就未能使他成為他母親的驕傲的兒子,而母親并不是他母親希望他做的事情。在電影中,她曾經不止一次地告訴他,"不要把她寫成電影,因為她讨厭所有的自傳電影。"
我們是多麼的孤獨,以至于我們不能成為我們最在乎的人。同樣,薩爾瓦多繁忙的全球日程安排也未能讓他像他承諾的那樣讓母親在家鄉死去。生命的痛苦和榮耀在這裡終于成為了硬币的兩面:榮耀是痛苦的源泉,痛苦是榮耀的源泉。
直到這裡,我們才能确定,影片充分呈現了導演自身的人生審視與瘋狂,沒有明顯的缺點,值得批評。然而,他就是阿爾莫多瓦,這位藝術家被稱為自路易斯·曼努埃爾和卡洛斯·舒拉以來最偉大的西班牙導演。如果靈氣少,思想不開放是可以接受的,那麼不那麼雄心勃勃的阿爾莫多娃真的感受到了他的弱點。
影片最動人的場景之一出現在接近尾聲時,薩爾瓦多在二手畫市場看到了他灰色童年的紅色。這幅畫誕生于一位帶來他的泥瓦匠的手,讓他想起了他最初的願望。夏天強壯的男人的身體給地面帶來了高燒,就像小薩爾瓦多的中暑一樣。疾病和欲望之間的熱浪,就像一個夢而不是夢,打開了潘多拉在小薩爾瓦多心中的盒子,這是他所有創作和每一個愛的第一眼。不幸的是,這樣一支神筆,"最阿爾莫多娃"的部分,太少了,以至于戲劇在重複中逐漸失去了應有的張力。
值得注意的是,班德拉斯令人難以置信的精确表演帶回了阿爾莫多瓦對靈魂的略顯古老的表達。這位阿爾莫多娃皇室演員幾乎貢獻了他自藝術以來的每一場最佳表演,他的眼睛和動作是如此令人信服,以至于這部在今年戛納電影節上獲得最佳男主角獎的電影可以說是班德拉斯今年最好的電影,反映了法國人通常的毒液。(7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