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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亡國,非亡于崇祯,實亡于張居正?為何說這種說法大錯特錯?

大明亡國,非亡于崇祯,實亡于張居正?為何說這種說法大錯特錯?

張居正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循吏,在主張大刀闊斧改革、政績卓著的同時;刻薄寡恩,私德有缺,泥沙俱下。萬曆十年,在查抄張府時,黃金、白銀、金器、銀器、玉帶不勝枚舉,這些也都是明證。

但是我們讀曆史會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那就是任何曆史人物都不是簡單的“黑白論”。曆史人物的評價,甚至遵循的是能與庸的路數,是以結果論的。作為一段曆史的載體,曆史人物或者好,或者壞,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給曆史帶來的效果是什麼,對他的評價是看他能夠推動曆史進步,還是阻礙了曆史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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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一點而言,張居正無愧于大明王朝的救時宰相之稱謂。

在隆慶帝朱載垕去世之後,他留給大明王朝的是一個什麼樣的局面呢?在《風雨張居正》之中,郦波先生給出了我們較為明确的資料:

雖然大明王朝實作了人口、耕地面積的大幅度增加,但與之互相關聯的财政收入卻入不敷出,赤字問題嚴重,至張居正改革前,财政拮據赤字達到了300萬兩白銀,而且由于根源出自地封建王朝的必然,土地兼并的加劇,這種局面在維系現狀下隻能呈現擴大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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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曰宗室驕恣,曰庶官瘝曠,曰吏治因循,曰邊備未修,曰财用大匮。''

面對這樣的危局,當時萬曆帝朱翊鈞年不過沖齡,自然不能親政。張居正,也自然而然的成為李太後的襄助。在結連了司禮監太監馮保之下,高拱很快便被二人排擠出局,張居正也順利的成為内閣首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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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萬曆帝、大明王朝,他忠心耿耿。對于大明之危局,一場早已籌謀已久的改革,勢在必行。于是一系列的涵蓋了整饬吏治、獎勵耕戰、增加财政收入的措施迅速實施。

但改革的代價,還是老生常談的利益再配置設定所帶來的階級沖突與内部沖突。改革,必然會損害一些既得利益者的利益,也自然會遭到他們的反對。

在張居正實行的考成法之中,講究的是行政效率,對于不作為的官吏則盡皆裁汰,這樣的舉措在實作了明朝堂的高效運轉的同時,也損害了這些地主階級士大夫的切身利益,畢竟

“斷人财路猶如殺人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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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經濟上張居正推行的一條鞭法,則更可謂是直擊病竈。一條鞭法的首創者并非張居正,清流海瑞便曾在轄區内實行,張居正采納并借助其首輔之位的強力推行之下,原本可以從中漁利、中飽私囊的各層級官僚,作假的成本更高,而明王朝也能夠通過這個政策,改變了當時嚴重盤剝農民的賦役制度,緩解了社會沖突。而清丈田畝,作為與一條鞭法的并行措施,也避免了地主階級的偷稅,如此一來,原本的财政赤字也得到了扭轉,每年的财政盈餘也達到了三百萬兩,至萬曆十年,财政盈餘達到一千二百五十萬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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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張居正改革之中還出現了有别于前朝改革的不用做法,他提出

“省征發,以厚農而資商;輕關市,以厚商而利農”

的做法,反對重農抑商,提出農商并重。

可以說,張居正是萬曆朝的“答案”。但遺憾的是,張居正改革所觸及到的官吏士大夫、地主階級,在其死後很容易便借助張居正循吏的特點,找到了攻擊支點,更兼之張居正獨攬大權,對神宗要求過嚴苛,導緻的明神宗不悅之下,僅僅在他去世後的第四天,這種攻擊便已經展開。很快張府被抄家、褫奪官爵,罪示天下。

當然這對曆史影響最重要的一點是人死法滅。而這個結局的邊際效用就是,明朝的積弊又一次累積,外加之萬曆帝的怠政,關于明朝覆滅事實上也已是

“不可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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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崇祯帝時,小冰河時期幹旱、蝗災疊起,土地兼并自耕農破産,流民日衆,李自成、張獻忠為首的農民起義;滿清王朝的上升期,皇太極、多爾衮的英明上司,曆史就在這樣的扁平化之下,成就了明朝亡國、清軍入關、滿清定鼎中原。

但與張居正而言,或許修撰《明史》的張廷玉一席話更加恰當:“

張居正通識時變,勇于任事。神宗初政,起衰振隳,不可謂非幹濟才。而威柄之操,幾于震主,卒緻禍發身後。”《書》:“曰臣罔以寵利居成功,可弗戒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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