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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星堆祭祀區新一輪發掘已出土完整器物2400餘件

12月18日下午,三星堆文物保護與修複館在三星堆博物館正式開館。三星堆出土文物,未來将在此集中修複。記者在開館儀式上了解到,三星堆祭祀區新一輪考古發掘中,迄今已出土完整器物2400餘件。未來,這些文物将陸續開啟修複。

三星堆祭祀區新一輪發掘已出土完整器物2400餘件

2020年10月以來,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陸續啟動了三星堆遺址祭祀區3-8号坑考古發掘。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院長唐飛介紹,一年多以來,3、4号坑現場發掘工作已經完成;5号坑分塊整體提取方案已經确定;6号坑木匣正在進行實驗室考古清理;7号坑象牙提取完畢,正逐層清理、提取玉石器和青銅器;8号坑象牙提取過半,露出青銅祭壇、神獸、頭像、面具、尊以及暫未定名的多件青銅器。省考古院院長唐飛介紹,截至2021年11月30日,累計出土器形完整的青銅器870餘件、金器500餘件,玉器450餘件、石器120餘件,陶器10餘件、象牙400餘件、其他10餘件。未來,三星堆祭祀坑出土文物修複與研究工作将持續展開。(川觀新聞記者 吳曉鈴 餘如波)

科普:三星堆遺址新發現的六個“祭祀坑”與前兩個有何異同?

又有什麼重要意義?

中國青年網 釋出時間: 2021-03-20

國家文物局微信公衆号消息:3月20日,“考古中國”重大項目工作進展會釋出了四川廣漢三星堆遺址重要考古發現與研究的階段性成果。目前,三星堆遺址考古工作正在進行中,新發現的六個“祭祀坑”已發掘至器物層,出土金面具殘片、鳥型金飾片、金箔、眼部有彩繪銅頭像、巨青銅面具、青銅神樹、象牙、精美牙雕殘件、玉琮、玉石器等重要文物。

三星堆遺址“祭祀坑”的新發現,将更加豐富和深化對于三星堆遺址、三星堆文化的認識,對更加全面認識三星堆文化與周邊地區的文化,特别是與中原地區、江漢平原地區文化的曆史關系以及對中華文明多元一體的曆史程序研究提供了新的實物資料。

什麼是三星堆遺址

三星堆遺址位于四川省廣漢市三星堆鎮,成都平原北部沱江支流湔江(鴨子河)南岸。遺址分布面積約12平方公裡,核心區域為三星堆古城,面積約3.6平方公裡,是四川盆地目前發現夏商時期規模最大、等級最高的中心遺址。

三星堆得名于清代嘉慶年間《漢州志》“廣漢名區,雒城舊壤……其東則湧泉萬斛,其西則伴月三星”。

遺址發現于20世紀20年代末,1934年原華西大學博物館的美籍學者葛維漢(David C.Graham)第一次進行了發掘。新中國成立後,四川省文物部門曾多次組織三星堆遺址考古發掘工作,發現城牆、房址、墓葬、“祭祀坑”和窯址等重要遺迹,出土了大批珍貴文物。

其中,1986年在遺址祭祀區發掘1、2号“祭祀坑”,出土青銅神像、青銅人像、青銅神樹、金面罩、金杖、大玉璋、象牙等珍貴文物千餘件,多數文物前所未見,其中以青銅器為大宗,尤以80餘件青銅雕像為前所未見的重器,這些“驚世大發現”揭示了一種全新的青銅文化面貌。

三星堆是古蜀先民建立的古蜀國都邑,始建于夏,至商代中晚期基本成型,其城牆體系、居住區、作坊點、墓葬群以及祭祀坑等,規模龐大、布局嚴謹、功能清晰。衆多青銅器的出土,說明古蜀國地區青銅冶鑄技術十分成熟,三星堆古蜀國在各個領域取得的卓越成就,表明古蜀文明作為中華文明的重要組成部分,在當時已經發展到一個相當的高度。

20世紀80年代至今,通過開展大規模調查勘探和發掘工作,陸續發現三星堆古城、月亮灣小城、倉包包小城、青關山大型建築基址、仁勝村墓地等重要遺迹,不斷明确三星堆遺址分布範圍、結構布局。

三星堆祭祀區新一輪發掘已出土完整器物2400餘件

青關山一号大型建築

“2020年10月至今,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在1986年發掘的一号坑和二号坑的區域開展考古勘探與發掘,基本明确了三星堆遺址祭祀區的空間格局。”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研究員、三星堆工作站站長雷雨介紹,新發現6座“祭祀坑”,與1986年發掘的2座“祭祀坑”共同分布于三星堆城牆與南城牆之間三星堆台地東部,周圍分布着與祭祀活動有關的矩形溝槽、圓形坑和大型溝槽式建築等。

三星堆祭祀區新一輪發掘已出土完整器物2400餘件

三号坑

三星堆祭祀區新一輪發掘已出土完整器物2400餘件

考古人員在四号坑進行考古發掘

三星堆祭祀區新一輪發掘已出土完整器物2400餘件

考古人員在五号坑進行考古發掘

三星堆祭祀區新一輪發掘已出土完整器物2400餘件

七号坑發掘現場

新發現的六個“祭祀坑”平面均為長方形,規模在3.5至19平方米之間。目前,3、4、5、6号坑内已發掘至器物層,7号和8号坑正在發掘坑内填土,現已出土金面具殘片、鳥型金飾片、金箔、眼部有彩繪銅頭像、巨青銅面具、青銅神樹、象牙、精美牙雕殘件、玉琮、玉石器等重要文物500餘件。

三星堆祭祀區新一輪發掘已出土完整器物2400餘件

金面具

三星堆祭祀區新一輪發掘已出土完整器物2400餘件

金面具殘片

三星堆祭祀區新一輪發掘已出土完整器物2400餘件
三星堆祭祀區新一輪發掘已出土完整器物2400餘件

青銅神樹

三星堆祭祀區新一輪發掘已出土完整器物2400餘件

銅尊

為中華文明多元一體

提供實物例證

3月19日下午,三星堆遺址考古發掘現場,考古發掘工作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

據介紹,發掘工作秉持“課題預設、保護同步、多學科融合、多團隊合作”的理念,協調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北京大學、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等國内多家科研機構和高校參與,形成考古、保護與研究聯合團隊。

此次三星堆遺址考古發掘現場負責人冉宏林介紹,“從人員編制、專家建構到設施裝置配置及具體工作操作這一系列流程,在流程的各個環節,都有文物保護人員參與其中,為出土文物‘保駕護航’。”

“多學科融合,多團隊合作也是一大特點,在此次發掘工作中,共有30多家機關參與其中,不同機關的多學科研究人員不僅參與考古發掘,還參與多學科研究方案的設定、樣品的采集等,避免出現考古發掘和多學科研究兩張皮的不利局面。”冉宏林告訴記者。

此外,三星堆遺址考古人員對發掘資訊進行了全方位采集,冉宏林認為,“考古發掘不僅僅是我們這一代的事,也要把資訊留給後代,保留足夠多的資訊為今後的發掘保護研究提供足夠豐富的資料”。

目前三星堆遺址新發現的六個“祭祀坑”與30餘年前發現的兩個“祭祀坑”有哪些異同呢?三星堆第1、2号“祭祀坑”發掘者、四川文物考古研究院原副院長陳顯丹告訴記者,“新發現的六個‘祭祀坑’與之前的兩個相比,坑型都為長方形,基本形制與朝向一緻,出土文物種類相似,但出現了很多新器形,同時,祭祀坑大小不同,深淺不一,坑内的文物各有側重,有的坑象牙多一些,有的坑大件青銅器較多。”

陳顯丹進一步介紹說,此次考古發掘出現的新器形,既反應了與中原文化有密切聯系,也揭示了古蜀文化在文明交流中吸收融合為己所用的創新。

“三星堆遺址的考古發現會影響四川考古、中國考古甚至世界考古很重要的發現。”北京大學考古文博學院教授孫華認為,三星堆“祭祀區”的新發現有助于解決長期懸而未解的學術問題,比如最基本的年代問題和性質問題。過去我們隻發現了兩個坑,這次新發現從兩個坑增加到八個坑,并且對周圍進行了詳細的勘探,有助于複原當時“神廟”或“祭祀區”内部的空間,對完整認識當時的禮儀空間,宗教思想,乃至于反映的宇宙觀念,都提供了非常重要的資料。

“三星堆‘祭祀區’的考古發掘聚集多學科、多團隊的考古和文保力量。”孫華認為,這麼多的考古專家和文保專家彙聚在一起,不同的思想、技術在一起碰撞,有利于推動我國考古事業的發展。

“三星堆遺址考古成果充分展現了古蜀文明、長江文化對中華文明的重要貢獻,是中華文明多元一體起源和發展脈絡、燦爛成就的實物例證。”相關專家表示。

實驗室搬到考古現場

考古與文物保護無縫對接

時隔30餘年,再次對三星堆遺址進行考古發掘,科技在考古領域的作用日益顯現。

“針對本次新發現坑的發掘、保護與資訊提取,專門設計一套多功能考古作業系統,努力創新設計具有中國風格的考古發掘設施裝置。”雷雨介紹。

記者看到,在考古發掘現場設有考古實驗室,此舉屬于首創,實作考古出土文物與文物保護無縫對接。

三星堆祭祀區新一輪發掘已出土完整器物2400餘件

現場保護實驗室顯微觀察出土文物

據介紹,此次發掘,考古工作者充分運用現代科技手段,建設考古發掘艙、內建發掘平台、多功能發掘作業系統,在多學科、多機構的專業團隊支撐下,構成了傳統考古、實驗室考古、科技考古、文物保護深度融合的工作模式,實作了考古發掘、系統科學研究與現場及時有效的保護相結合,確定了考古工作高品質與高水準。三星堆遺址“祭祀坑”考古新發現進一步展示了三星堆遺址和三星堆文化的豐富内涵,有助于推動三星堆文化研究深入開展。

三星堆祭祀區新一輪發掘已出土完整器物2400餘件

發掘艙

三星堆“祭祀區”考古發掘專家咨詢組組長、中國社科院學部委員、中國考古學會理事長王巍認為,國内多機關、多學科參與三星堆祭祀區發掘研究工作,堪稱一流的考古發掘大棚、工作艙、實驗室設施,是努力建設“中國特色、中國風格、中國氣派”考古學的探索與實踐,建構起考古發掘現場預防性保護的新模式,具有引領、示範作用,為下一步科學發掘,取得重要成果打下了堅實基礎。

按照“考古中國”項目的計劃,下一步将繼續對新發現“祭祀坑”開展精細考古發掘與文物保護、多學科研究,并在“祭祀坑”的外圍勘探發掘,把握祭祀區的整體格局、形成過程,以期系統、全面地把握古蜀文明祭祀體系。并将三星堆遺址納入整個川渝地區巴蜀文明程序研究體系,為進一步認識巴蜀文明内在特質和聯系,探索中華文明“多元一體”起源發展和中國統一多民族國家建立和發展的文明化程序而努力。

(來源:國家文物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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