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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軍途中傳來一句罵聲,讓解放軍一槍未放就俘獲一批敵人

1949年12月28日深夜,是解放軍第六十一軍一八一師五四一團向大西南進軍的第26個夜晚。

胡宗南的第十七軍也快被追上了。從昨天天黑到現在,一個晝夜,五四一團連續行軍90多公裡。

黑夜降臨以後,部隊徒步涉過了冰冷的梓桐江,又翻過幾架山,穿過一片密林,大約午夜兩點鐘左右,跨上了鹽(亭)三(台)公路。

一上公路,部隊就更多了,千軍萬馬彙集在一起,如滾滾鐵流向盆地中間疾進。

又走了兩個多小時,前進的速度突然加快,部隊一律小跑起來。

行軍途中傳來一句罵聲,讓解放軍一槍未放就俘獲一批敵人

五四一團一連副指導員高禮舒突然聽到一句女人的罵聲:“媽X,要老娘的命了,跑這麼快去充軍嗎?”

這句罵聲讓高禮舒感到很奇怪:部隊的家屬都留在陝西寶雞了,這是哪裡來的女人呢?

這不尋常的情況馬上引起了他的警覺,他當即放慢腳步,仔細觀察身旁的隊伍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

一會兒,在那群人中又傳出一陣粗野的謾罵聲:“他X的,長官們光顧自家逃命,可把當兵的給整慘啦!”

行軍途中傳來一句罵聲,讓解放軍一槍未放就俘獲一批敵人

一個軍官口氣的人罵了聲:“混蛋,你罵啥子,再搗蛋老子就斃了你!”

“是敵人,沒有錯!”高禮舒迅速作出了肯定的判斷,他吃了一驚,心想:我們怎麼和敵人并肩行進?不管怎麼樣,先把情況弄清再說。

他大步走近那群人,打着官腔沖一個人問道:“老兄,哪一部分的?”

暫編十七軍留守處的,你老兄是十七軍的吧?”那人很痛快地答話了。

高禮舒應道:“暫編十七軍恐怕快跑到成都了,你們怎麼還在這裡?”

行軍途中傳來一句罵聲,讓解放軍一槍未放就俘獲一批敵人

他見對方不吱聲,又追問了一句:“你們哪位長官負責?”

那人用手往前一指說:“前邊那個胖子,他是副官。”

高禮舒“哼”了一聲,說道:“快跟上,解放軍離這裡可不遠了。”

他快步回到隊伍,在二排長李文田跟前咬着耳朵說:“注意,旁邊那群人是胡宗南暫編十七軍的,指令部隊立即做好戰鬥準備。”

二排戰士都悄悄地上了刺刀,子彈也上了膛,眼睛死死地盯住奇怪的同行者,等待着動手的指令。

行軍途中傳來一句罵聲,讓解放軍一槍未放就俘獲一批敵人

高禮舒又馬上向連長、指導員報告了敵情。然後帶着通信員來到敵軍官跟前,又打着官腔問道:“老兄,哪位是帶隊的副官?”

“老弟,就是我。”一個滿口金牙、大煙味沖鼻的敵軍官答了腔。

“你們是暫編十七軍留守處的吧?有多少人?怎麼跑到我們這裡來了?”高禮舒湊過去跟敵副官攀談起來。

“老弟,一言難盡呀!老頭子的‘巴山防線’被解放軍沖垮之後,一潰千裡。長官們說現在也顧不得你們了,叫我們沿公路往成都撤退,幾百号人馬現在隻剩下這幾十人了。”

行軍途中傳來一句罵聲,讓解放軍一槍未放就俘獲一批敵人

高禮舒同敵副官邊走邊談,把這群敵人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

這股敵人是胡宗南暫編十七軍留守處的軍官和家屬,共有四十多人,十幾條槍。

在我軍猛追之下,他們在巴中就與其軍部失去了聯系,跟着十七軍的後面往南跑。不知怎麼搞的,就稀裡糊塗地掉到這裡和五四一團并排走了幾個小時。

直到此時,他還把五四一團當成十七軍的人。

敵副官咳聲歎氣地說:“老弟,我們成了斷了線的風筝,沒娘的孩子。隻好跟你們跑到成都再找軍部的下落了。”

行軍途中傳來一句罵聲,讓解放軍一槍未放就俘獲一批敵人

天快亮了,五四一團一連早已作好了戰鬥準備,把這群敵人嚴密地監視起來,動手的時機已經成熟。

高禮舒把敵副官拉到一邊,厲聲道:“老兄放明白一點!繳槍吧,你們被俘了。”

敵副官望着高禮舒手中的短槍,莫名其妙地把手一推說:“都是自己人,有話好說嘛!這是幹什麼?”

“誰跟你是自己人?我們是中國人民解放軍,你們被俘虜了!”

站在敵副官旁邊的一個瘦高個敵兵見勢不妙,忙掏出腰間的手槍,眼疾腳快的通信員小邵瞅準此人的小腹就是一腳,當即把對方踢翻在地。

行軍途中傳來一句罵聲,讓解放軍一槍未放就俘獲一批敵人

驚呆了的敵副官額頭上直冒冷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高禮舒對敵副官和其他敵人說道:“你怕什麼?解放軍寬待俘虜,繳槍不殺嘛!”

就這樣,行軍途中一句罵聲,讓解放軍一槍未放、輕輕松松俘獲了胡宗南暫編十七軍的40多名官兵和家屬。

值得一提的是,在解放戰争末期,像這樣敵軍逃着逃着被成批俘虜的情況是很常見的,畢竟他們都明白大勢已去,投降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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