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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賤賤”之後,瑞安·雷諾茲劍走偏鋒的生意經

作者:出色WSJ中文版
“小賤賤”之後,瑞安·雷諾茲劍走偏鋒的生意經
“小賤賤”之後,瑞安·雷諾茲劍走偏鋒的生意經

襯衫 The Row,褲子 Husbands,

靴子 Hermès(全程穿着),

眼鏡、手表及首飾均為雷諾茲私人物品

封面造型:Polo衫 Hermès

“别戴那東西。那個死侍面具提供不了一丁點兒保護。”瑞安·雷諾茲發現我盯着他身後書櫃裡那個紅黑相間的超級英雄面具時說道。“實際上,那個面具很可能會讓你染上性病。”他滿臉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嚴肅面孔。“沒亂說,真的。”他說,嗓音低沉。“你會染上點兒啥的。我就中招了。”

沒戴面具(但打過疫苗還測了核酸),雷諾茲和我身處他同妻子布萊克·萊弗利(Blake Lively)以及他倆的三個女兒居住的地産上的一棟谷倉裡,這裡位于紐約市以北的林區,因為環境太過于鄉村,他稱這裡是“伐木巨人保羅·班揚(Paul Bunyan,北美民間傳說中的巨人伐木工)的身體”。

我們坐在之前是幹草廄樓的建築的二層,四下散落着這位 45 歲的加拿大演員由于在大銀幕上戴上死侍面具而獲得成功的證據:一條圍巾搭在一輛機車上,圍巾上印着雷克瑟漢姆隊的紋章(Wrexham AFC),這家屬于英國第五級别聯賽的威爾士足球俱樂部是雷諾茲和羅伯·麥克爾亨尼(Rob McElhenney,美國演員)在 2021 年 2 月收購的,這對搭檔還正在為其制作一檔将在 FX 頻道(迪士尼旗下的電視訊道,譯注)播出的系列紀錄片。

一架酒水小推車上擺滿了飛行琴酒(Aviation Gin)的瓶子,這個曾被他收購的牌子在 2020 年時作為交易的一部分被帝亞吉歐(Diageo,英國的跨國酒精飲料公司,譯注)接手,據報道該次交易金額高達 6.1 億美元(按照交易内容,雷諾茲能“繼續保有所有權益”)。

還有一張巨大的天鵝絨沙發,顔色被雷諾茲稱為“薄荷移動綠”(Mint Mobile),指的是他在 2019 年購入了多數股權的電信公司,原因不過就是他是這家公司所提供的服務的閱聽人。雷諾茲解釋說,正是在那張沙發上,他推介了自己對電影《失控玩家》(Free Guy)的想法,這部給人力量、讓人開心的喜劇電影僞裝成對電腦動作遊戲的改編之作,在 2021 年夏天成了意料之外的賣座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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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lo衫 Commission

雷諾茲從《死侍》這裡感染到的是獨立創作的品位。曾被好萊塢俗套桎梏的雷諾茲,走出了自己的道路:動作喜劇,帶點兒下流,經常直接帶點兒葷。自此之後,他闖通了這條路,讓他得以成為演員、編劇、制作人、企業家、網絡營銷達人和文化專家,經常還身兼上述全部身份。最近,雷諾茲之道有了一個微妙但清晰的變化,他标志性的、自嘲式的諷刺變成了自嘲式的真誠。

“坦白說,我拍片拍到今天淩晨 3:30,開車一直開到了 5:30 還是 6 點;睡了一個半小時,然後被兩個孩子揍臉揍醒了。”雷諾茲說,此時他身穿一件西部印花襯衫、灰色褲子和棕色皮靴。“是以,可能需要花上幾秒鐘我才能想起要說什麼。也挺好的。你需要消音的内容能少點。”

疫情開始後,雷諾茲依然成功保持了高産狀态。他和巨石強森(Dwayne Johnson)、蓋爾·加朵(Gal Gadot)一起拍攝了動作盜匪喜劇《紅色通緝令》(Red Notice,11 月 12 日于流媒體平台 Netflix 上線);他最近還完成了自己最有情緒共鳴的角色,飾演了一個通過時間旅行回到過去和自己父親對質的男人,電影叫《亞當項目》(The Adam Project),2022 年春天上映。他還在拍《魂靈》(Spirited),一部改編自查爾斯·狄更斯《聖誕頌歌》(A Christmas Carol,Charles Dickens)的現代音樂劇電影,在片中和威爾·法瑞爾(Will Ferrell)以及奧克塔維亞·斯賓塞(Octavia Spencer)演對手戲,他扮演的是一個能唱會跳版本的斯克魯奇(Scrooge,《聖誕頌歌》的吝啬鬼主角)。

等雷諾茲從波士頓片場溜走,徹夜開車後,他面臨着一個周五常見的工作堆積:視訊和照片拍攝,本文的采訪,以及照例有的、和自己電影及劇集項目相關的數不清的郵件、短信、電話和視訊會議,還有營銷客戶、品牌方以及其他公益項目。雷諾茲為自己的制片及營銷公司選取了“竭盡全力”(Maximum Effort)這個名字,因為這是死侍的口頭禅。

這句話也可以算作是他自己的口頭禅。雷諾茲最親密的合作者們都驚異于他的工作熱情。《死侍》系列的聯合編劇及聯合執行制片人保羅·韋尼克(Paul Wernick)就說過:“他活在一個一天有 50 個小時的世界裡。他對項目都是全力以赴,竭力成功。”《紅色通緝令》的聯合主演加朵說:“他用最滿不在乎的态度付出着百分之二百的努力。”《失控玩家》及《亞當項目》的導演肖恩·利維(Shawn Levy)說雷諾茲拒絕躺在超級巨星的功勞簿上:“他的工作态度和他可以劃水摸魚的程度完全不成比例。這家夥一直不停地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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襯衫 The Row

“我想咬下的部分,要比自己能嚼得動,或者應該嚼的部分要大。我覺得大概就是那種加拿大式的想法吧:‘嗯,我說過我可以,那我一定要做到。’我有時候會以犧牲自己健康的代價去實作。”雷諾茲表示。

5 月底,就在精神健康月快結束的時候,雷諾茲通過社交媒體向幾千萬粉絲分享,說自己一直受焦慮症困擾。他的“長期夥伴”,他如此稱呼它,自童年起就和他為伴了,而職業生涯中的壓力則放大了這種焦慮。“我專注在某些東西上,那些東西就像是焦慮的引擎。夜裡我會清醒地躺着,不斷思考任何可能的情況。多年以來,我要擺出完美的正确角度才能睡着。”

然而,他也一直在積極嘗試掌控情況,方法是冥想以及有意識地努力讓自己留意現狀。“我試着用工作來平息焦慮,以及在更具體的層面上,用成就來平息焦慮。”雷諾茲說道,“有時候你就是想劃掉工作列裡的項目。是以最近,我的目标是盡自己所能保持全神貫注,而不是僅僅把任務完成。現如今我能完全接受一切并全力去生活。這感覺太棒了。”他在空中打了個勾,說道:“OK,說出深有感觸的個人成長語錄:達成。”

雷諾茲是在英屬哥倫比亞的溫哥華長大的。媽媽是售貨員,父親則是一名退役的加拿大皇家騎警,後來從事食品批發生意。最初,雷諾茲學會了用幽默來平息父親的怒火——父親是一個“人肉地雷”,在他面前“你永遠都不清楚什麼時候會邁錯步子,而他則會當場爆炸”——同時他還要對抗哥哥們。作為四兄弟裡最小的那個,比起拳頭,他用笑話造成的影響要大得多。“你沒法靠二頭肌糊弄過去,得靠機智。”他說道。

12 歲時,雷諾茲參演了加拿大青少年劇集《山邊》(Hillside),之後又在英屬哥倫比亞拍攝的幾部電視、電影裡拿到了角色。但不管怎樣,直到高中畢業後,他最主要的角色還是那個在當地賽夫威超市的夜班貨架管理者。

他曾進入溫哥華的一所大學,但僅在第一堂課開始後 45 分鐘,就離席再沒回去。第二天他出發去了洛杉矶,确信自己可以憑着說笑話的本事進到即興喜劇劇團“接地氣”(The Groundlings,洛杉矶著名即興喜劇劇團),絲毫不知道這家傳奇劇團要求演員進行長時間的學習。當時他既沒有錢,也沒有時間,簽證也不允許他修習即興喜劇的課程,是以他幹脆就即興發揮。為了獲得工作許可,他需要當主演,而不僅僅是客串。在一串毫無結果的試鏡之後,雷諾茲在一家經紀公司用了個不太一樣的方法:“我糊弄他們說,‘如果給我安排五個試鏡,我對上帝發誓,我能拿到一個角色。’”

讓雷諾茲驚訝的是,其中一次試鏡讓他得以參演 ABC 電視台喜劇《兩男一女和一家比薩店》(Two Guys, a Girl and a Pizza Place)的先導集,随後還成了主演。雷諾茲當時已算是超越了自己最狂野的夢想了。“我當時試圖實作的最高理想不過是,能在某個情景劇裡演一個古怪的鄰居就行。”在該劇播出四季後,雷諾茲開啟了一段曲折的電影生涯,在不同的分身之間來回切換:喜劇演員雷諾茲——《留級之王》(Van Wilder)、《隻是朋友》(Just Friends)、《兩男變錯身》(The Change-Up);動作電影演員雷諾茲——《刀鋒戰士3》(Blade: Trinity)、《X戰警前傳:金剛狼》(X-Men Origins: Wolverine)、《藏身之所》(Safe House);浪漫喜劇演員雷諾茲——《愛情三選一》(Definitely, Maybe)、《假結婚》(The Proposal);劇情片演員雷諾茲——《活埋》(Buried)、《金衣女人》(Woman in Gold)、《密西西比遊戲》(Mississippi Grind);還有怪咖獨立電影演員雷諾茲——《哈啦上菜》(Waiting)、《冒險樂園》(Adventureland)。

先前,還有一個現已放棄的嘗試,即雷諾茲主演的高成本商業大片《綠燈俠》(Green Lantern),這部 2011 年的票房毒藥電影現在仍是他被嘲弄的原因。“我有多到讓人厭惡的機會去主演電影,但同時很多時候它們都沒能成功,當時我就說,我需要有點創作權了。因為對于要怎麼做才能行,我有點想法了。”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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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衣 Ralph Lauren,褲子 Husbands

雷諾茲從 2004 年就開始開發基于漫威漫畫角色死侍的電影,最後他成了這部電影的聯合編劇。“我們大概把那玩意兒拆開重寫了 600 次。”他回憶道。“我們”指的是他和聯合編劇韋尼克和瑞特·雷斯(Rhett Reese)。“寫成 PG-13(指美國電影分級制度下,13 歲以下兒童需要在監護人指導下觀看的影片,譯注),改回 R 級(即限制級電影,要求十七歲以下觀衆在父母或者監護人陪伴下觀看,譯注),再回到 PG-13。加點這個,去掉那個……把人整瘋了。”

随着時間流逝,雷諾茲的急迫感積攢了起來。“沒有失敗這個選項。他正處在職業生涯的某個關鍵點上,他絕對需要《死侍》的成功。他知道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韋尼克回憶道。

最終,雷諾茲說服了制片公司高管允許他拍上幾分鐘的測試樣片。這短短幾分鐘瞥見了雷諾茲對超級英雄形象進行的粗俗下流、尖刻犀利和狡詐詭谲的幽默演繹,當被洩露到網上後,這幾分鐘内容一炮而紅。目睹了雷諾茲恣意發揮,即興說出了一句接一句金句台詞的雷斯對此毫不意外。“他就有那種能力把表演向着不同方向去拉扯延伸,就好像表演本身是一塊橡皮泥似的。我還記得自己起着雞皮疙瘩,同時想着,哇,我們現在手上可有一個大規模殺傷性的秘密武器了。”受到粉絲的鼓勵後,制片公司為《死侍》開了綠燈,盡管成本僅僅是絕大部分超級英雄電影的一小部分。2016 年一經上映,影片立刻跻身熱賣影片行列,成了史上票房最高的限制級影片,這個紀錄直到 2018 年,才被《死侍2》打破。

“《死侍》就像是賣着超多無價人生經驗的藥店。第一條和最重要的一條就是:需求是創造之母。我們沒什麼錢來拍這部電影,更沒有錢去營銷。而角色又是這麼出格,是以營銷這部電影必須跳出任何正常的做法。”

他确實也這樣做了,針對熟稔特定文化元素的對象,截取出了獨立的片段——比如對睾丸癌自查公益廣告的惡搞;貝蒂·懷特(Betty White,出生于 20 世紀 20 年代的著名女演員,目前依然活躍在影壇)。雷諾茲留着一套戲服,還扮成角色現身,其中一次是他給隻圍了毛巾的柯南·奧布萊恩(Conan O' Brien,著名脫口秀主持人)按摩。他還在壁爐前的熊皮地毯上扮成死侍,模仿伯特·雷諾茲(Burt Reynolds,美國演員、導演、電影電視制片人,被視作美國流行文化中的性感代言人)在雜志 Cosmopolitan 中的裸體折頁。在 2016 年的超級碗 50 那個周末上,雷諾茲從一輛賣墨西哥卷餅的卡車上往外抛撒油煎面卷餅,這是死侍最喜歡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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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年,雷諾茲成立了自己的制片公司 Maximum Effort,他别出心裁地雇用了一名營銷高管——喬治·杜威(George Dewey)來掌管公司,他同後者一起合作了《死侍》的營銷推廣。公司在雷諾茲成了飛行琴酒和薄荷移動的所有者之後,業務迅速擴張到了營銷業。“如果瑞安一直都有個整體計劃,那他把它藏得很好,他嘗試做的一切不過是生産能為人們的生活帶來一點喜悅、樂趣或者意外的東西而已。”杜威評價道。

當很多人都對商業嗤之以鼻的時候,他看見了其中的藝術。“這不是一個萬金油一樣的東西,我們喜歡講故事。營銷,在某種程度上,就是無糖版本的講故事。”和向客戶推銷想法相反的是,瑞安讓 Maximum Effort(公司的營銷業務在去年六月的時候同廣告軟體公司 MNTN 合并)想出自己喜歡的想法,然後為之找一個理想的客戶,就像是一家制片公司一樣。比如,雷諾茲寫了一個撒旦愛上 2020 年的點子,他把這個點子賣給了線上約會網站 Match.com。比起利潤,這種模式更看重創意。雷諾茲說:“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雜亂的。要快,要便宜,個性要先于場面。我認為你用很少的資源,也能成大事兒,你一定可以的。”

在 Maximum Effort 的“急速廣告”(fastvertising)中,速度和對文化的敏感比産值重要,這在雷諾茲看來,是“用人們正談論的東西的更新速度來行動”。當 Peloton(美國新興的健身業巨頭,智能跑步機/健身單車+直播訂閱健身課付費是其重要産品)2019 年假日季的廣告中,展示了一名女性意外收到了丈夫送的健身單車後,整個推特上都翻了天——品牌被打上了性别歧視和不懂共情的标簽——而雷諾茲和 Maximum Effort 在不到 48 小時内寫好劇本、選角、拍攝并上傳了飛行琴酒的廣告,主角正是前面廣告裡的女演員,内容是她和女性朋友們舉杯共慶“新的開始”。

對《死侍》及其續集的成功來說,雷諾茲的營銷功不可沒,也許對《失控玩家》來說更是不可或缺。這部電影原計劃在 2020 年 7 月上映,因為疫情已經多次延期。雷諾茲做了大約 75 段原創宣傳内容(對主角來說,10-15 段才是常态),這些内容的情緒從逃避現實——電影開始宣傳的時候唐納德·特朗普還是美國總統——進化成了影片角色蓋(Guy,即無名之輩的意思,在片中是一個電腦遊戲裡的非玩家角色,NPC,為了拯救自己的世界而不斷更新)一以貫之的自信及良好情緒。這是一次讓人能共情的英雄旅程——盡管其中充斥着暴力、流行文化梗和明星客串。

肖恩·利維在 2016 年就讀到了電影劇本,但沒通過,他覺得這就是個關于遊戲的電影。雷諾茲則看見了某些更深的東西。“瑞安說,‘我覺得電腦遊戲的設定隻是個引子。我在意的是這部電影其實是關于在一個冷漠世界裡自我賦權的寓言——一種從環境中脫穎而出,掌控自己生活和世界的渴求。’”利維回憶道,“這把我從拒絕感動變為幾乎馬上就點頭同意了。”

雷諾茲和蓋的故事聯系很深,如同是他在對鏡自照:一個渴望更多、想要挑戰陳規來掌控自己未來的人。這個對比并不是笨拙呈現的,雷諾茲微笑着說:“不,是精準剛好的過火。很久很久以來,我都是行業中的乘客。然後某天你會說,‘萬一我可能不止于此呢?那能行嗎?’”

《失控玩家》在院線上映後,票房收入超過了 3 億美元——2021 年唯一一部達到這個成績的原創非續集英語電影。在影片上映後的第二天,雷諾茲發推說迪士尼已經為續集開了綠燈放行。

在最近的項目中擔任了太多身份後,雷諾茲很興奮也很放松可以隻戴一個寫着紅字的帽子:演員。“像《紅色通緝令》這樣的一部電影對我來說快樂無窮。因為我不需要去擔心影片結構或者任何其他事情。我隻需要為每個笑話寫出十個版本,然後盡情表演就行。”他說道。雷諾茲扮演的是諾蘭·布斯(Nolan Booth),被一名由巨石強森扮演的聯邦調查局犯罪側寫師最想抓住的唯二藝術品小偷之一,聯合後者,他們一起出發去抓捕行蹤詭秘的頭号小偷——蓋爾·加朵。雷諾茲和強森是二十年的好友,和加朵也認識快十年了——他們在 2014 年的時候一起合作了電影《超腦48小時》(Criminal),同電影的導演羅森·馬歇爾·瑟博(Rawson Marshall Thurber)也認識 15 年了。“在某個方面,這就像是一次返校周,整個電影就是這感覺。”雷諾茲評價。

當雷諾茲和加朵兩家人在片場組建了一個防疫團隊(Covid pod,指朋友或者家人結成的核心團隊,同意團隊成員都限制同外界的接觸,以降低疫情感染和傳播風險),他會為她的角色——一個更成功的藝術小偷——提議各種段子,還和這名《神奇女俠》的扮演者一起打磨對話和劇本。“他讓一切都充滿活力和氣氛。他的大腦一直在思考要如何做得更好、更愉快、更搞笑。”加朵說。

在另一端,雷諾茲肩負起了《亞當項目》制片、劇本寫作(未署名)和主演的工作。這部電影會把觀衆帶上一段充滿歡笑的旅程,它也把雷諾茲帶到了“一個我從沒想過會在電影裡抵達的地方”。這個概念超前的時間旅行電影迫使他去思考自己的父親,以及編造屬于自己的叙事。“他是個非常硬漢的人。”雷諾茲評價自己已故的父親說,後者在 2015 年的時候因為帕金森症去世。“他認為自己類似阿奇·邦克(Archie Bunker,劇集《全家福》(All in the Family)中的角色,劇中設定是“二戰”老兵,藍領勞工,顧家的男人),對我這樣一個異常敏感的小孩來說,他過于強硬了。但後來想,我覺得自己給他戴上了怪獸的面具,我不知道那并不公平。我們告訴自己的故事——就是我們虛構記憶來适應我們自身的故事。比如,‘我之是以有趣,是因為我老爸就是個混蛋。’但這不是真的。我沒那麼有趣。”

雷諾茲說自己很激動能當男版的貝蒂·懷特,到了九十多歲都還要講下流笑話,但他并非全盤指望着這點。“某個時候我就不再是個電影明星了。”他說道。這個想法反映在了他“集體努力”(Group Effort)的 計劃中,這是雷諾茲資助的一個多樣性關懷項目,針對的是有色人種和其他邊緣群體。這些人在娛樂行業中曆來缺乏聲音,該計劃在他接下來的項目中都能有所展現。雷諾茲說:“如今,我所處的位置給了我難以形容的特權,是以我可以促成這樣的事。而到了某個時候,我就做不到了。是以我希望能創造出一個模闆,進而讓其可持續。”當他在《亞當項目》片場介紹了這一計劃後,已經有好幾個制片公司和電視台采用了這種方式。

雷諾茲還決定要推着自己走上意料之外的方向。他為《魂靈》這部電影在一所歌舞學校學了八個月,因為電影裡音樂劇風格的歌舞比起他拍過的任何動作電影都需要更多的排練和精準度。他也已經在籌劃《失控玩家》續集的概念部分了,還在思考如何讓成就了自己巨星身份的超級英雄面具在《死侍3》裡煥發出新的神采。然後還有 FX 電視台的系列紀錄片《歡迎來到雷克瑟漢姆隊》,目前該片正在拍攝中。

除了臨近的事,雷諾茲不太願意去預測。“未來嘛,會是……看看!”雷諾茲驚呼道,他最小的女兒推門進來了,沖他喊道:“嗨,爸爸。”

跟着正蹒跚學步的孩子進來的是萊弗利,身穿設計師款的運動裝,内搭一件格紋襯衫。“她嚷着要見你,她得去睡覺了。”她對雷諾茲說道。

确實,天光正在消逝,但雷諾茲看上去還精力充沛,他抱起女兒,用鼻子去拱小姑娘,後者則揉着他的鼻子。“未來嘛?”雷諾茲停了一會兒後繼續說道:“就是我要把這個家夥抱到床上去。然後我自己也要上床去,清醒地躺着。”

“小賤賤”之後,瑞安·雷諾茲劍走偏鋒的生意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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