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年喝醉了,徐龍象怕颠簸,連馬都不騎,親自背他回家。
侍衛本想讓他們上馬,可徐龍象卻不肯。
老黃也許久沒有回家了,回到家先喝了碗水,心愛的酒壺上,都堆滿了灰塵。
回到王府,徐鳳年再也不是那個灰頭土臉的小可憐。
婢女們服侍徐他洗澡更衣,在兩米的豪華大床上,呼呼大睡。
就在這時,一個蒙面人悄悄摸近了徐鳳年屋裡,手裡還拿匕首。
蒙面人匕首刺下的一刹那,徐鳳年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
其實徐鳳年早醒了。
這蒙面人也不是别人,是徐鳳年身邊的婢女姜泥。
這時候徐骁正好來了。
徐鳳年制住姜泥,不讓她發出聲音,趕緊藏起來。
姜泥身份特殊,若是被徐骁看見,怕是會有麻煩。
徐骁在徐家的地位,一向是食物鍊的底端。
三年前把徐鳳爪丢出去遊曆,現在兒子回來了,肯定是要和他算賬的。
老父親十分自覺,早早的來看兒子,在門口還詢問管家,自己穿的還是否周正。
三年風餐露宿,吃了上頓沒下頓,過的就是乞丐生活。
徐鳳年看見自己老爹,壞話不說,就拿着鞋拔子追了過去。
徐骁不好還手,兩人你追我趕,可以說真父慈子孝了。
徐骁又是賠禮,又是道歉,徐鳳年總算是暫時消停了。
但是卻提出,要見之前想殺他的領頭人。
牢房裡,徐鳳年問領頭人,為什麼要在陵州城外截殺自己。
陵州城,有除骁坐鎮,北椋鐵騎駐紮,絕不是動手的好地方。
領頭人不肯說。徐鳳年猜測,領頭人隻是前菜。
後面的大戲,要等北椋軍中的内鬼來唱。而且隻有北椋軍,才能拿到他的畫像。
領頭人沒想到,徐鳳年竟然有這樣的謀算。
卻堅決不肯吐露實情。
本以為會受一翻折磨,沒想到徐鳳年卻離開了。
其實徐鳳年一直都懂政治,隻是裝作纨绔子弟,掩人耳目。不想攪入權利鬥争的漩渦。
可他是北椋王的兒子,很多事情不是他可以避開的。王位終究要他繼承。
徐鳳年知道,這三年遊曆的很多磨難,都是他爹安排的,為的就是磨煉他。
次日一早,徐鳳年去見姜泥。
姜泥正抱着自己的錢盒呼呼大睡。聽見了響聲才醒來。
徐鳳年和姜泥曾打賭,隻要姜泥刺殺他不成功,就要賠錢給他。
姜泥好不容易存的錢,就這樣被徐鳳年拿走了。
徐鳳年約了老黃、徐龍象到了聽潮亭釣魚。
小白也過來了。
為了感謝她救徐鳳年,婢女蕃薯請她吃水果,小白拒絕了。
蕃薯覺得小白冷冷的,不愛講話,氣質和婢女青鳥很像。
徐鳳年撒餌釣魚,小白卻說想去聽潮亭。
徐鳳年同意了,可隻允許她待一個時辰。
小白問徐鳳年,怎樣才允許她在裡面久待。
徐鳳年想知道小白的名字,小白說自己名叫南宮仆射。
徐鳳年一聽,就知道她是北莽世家謝觀應的女兒。
徐鳳年說,隻要小折給他當侍衛,她便想待多久都行。
小白沒有反對。
徐鳳年問小白,覺得北椋軍中,誰想殺他?
小白說,如果他死了,北椋軍中誰能掌權。
矛頭瞬間就指向了徐鳳年他爹、他弟,還有他爹的六個義子。
有些人就是經不起念叨,徐鳳年剛說起他爹的義子。
轉眼他爹六個義子之一的褚祿山,就找上門了。
一通唱念做打,就要帶徐鳳年去紫金樓唱花酒。
徐鳳年當然不會拒絕,卻帶上了小白和姜泥。
第二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