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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紅軍兩位進階将領神秘失蹤,建國後被一高僧說出去向

1934年10月,第五次反圍剿失敗以後,紅軍主力部隊為了擺脫包圍進行戰略轉移。

出發那天,閩贛省的政府主席楊道明看着紅軍主力離開的背影,駐足良久。他已經預感到接下來不會輕松。而曆史證明,留在閩贛蘇區的紅軍即将迎來一場前所未有的考驗。

因為前一段時間執行“左”的錯誤路線,閩贛省甯化縣的街道上人煙稀少、商業蕭條。全城隻剩下幾個公辦的合作社賣一些普通商品,火柴、食鹽等生活必需品根本無法買到。

剛到任的閩贛省政府主席楊道明萬分着急,針對這樣的嚴峻形勢,他立馬展開了一系列措施。

1935年,紅軍兩位進階将領神秘失蹤,建國後被一高僧說出去向

主要工作就是動員“反水”的百姓回鄉秋收、冬種,加強蘇區的防衛工作。同時,楊道明還在光嚴寺召開撫恤烈士軍屬的大會,組織了200多人前來參加。此外,為了緩解糧食物資的短缺,楊道明加大了糧食征購的力度,還專門派遊擊隊到外鄉采購。

甯化城裡頻頻外逃、不穩定的情形果然有所緩解,可是楊道明沒有想到一個更大的危機就在眼前。

11月,紅軍轉移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了,國民黨軍隊五十師9000人突然向閩贛省發起攻擊。而閩贛蘇區隻有2個團不過幾百人的隊伍,無論從裝備上,還是從人數上都沒有絲毫優勢。

由于敵我力量太過懸殊,閩贛省委在敵軍到達清流地區的時候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一方面,由政府主席楊道明率領省級機關以及傷病員撤退。另一方面,軍區調集各方武裝力量與敵人展開決戰。

楊道明正在按照之前的部署準備撤退的各項事務,清流地區卻傳來消息:

“軍事妥協派用‘儲存實力,不打硬仗’做理由,沒放一槍就撤出了,清流已經失守”。

清流失守,甯化縣城也已經危在旦夕。楊道明立即帶領人們撤離了甯化縣,從此開始進入了艱苦卓絕的遊擊戰争階段。

1935年,紅軍兩位進階将領神秘失蹤,建國後被一高僧說出去向

因為轉移比較倉促,事先沒有經過的嚴密的編隊,也沒有時間仔細的研究組織、人員的任命和調整。隻是将省委、省蘇、省總工會的人員編成一個團,跟随軍區部隊一起行動。

沒有嚴密的組織,對敵情的偵查也不到,楊道明一行遭到了從甯化追來的敵人的伏擊,一些同志不幸被捕。他們輾轉來到了彭湃縣,所幸這裡的縣蘇維埃政府機構還在,楊道明一行得到了短暫的修養。

兩天後,楊道明離開了彭湃縣跟随部隊向瑞金方向轉移。剛出發沒多久,他們碰到了中央新任命的閩贛省省委書記兼軍區政委鐘循仁。

鐘循仁和楊道明一行會合後,也深知部隊面臨着嚴重的危機。不僅外有強敵,内部還有許多人産生了悲觀的情緒。

1935年,紅軍兩位進階将領神秘失蹤,建國後被一高僧說出去向

鐘循仁找到部隊裡的幹部談話,聽取彙報。結果卻讓他大為不安。他發現,軍區的主要上司和省蘇維埃、省委之間存在着嚴重的不團結。沖突的主要症結就在軍區司令員宋清泉、參謀長彭江漢為首的上司幹部身上。他們一向都不把省機關其他上司人放在眼裡。

更嚴重的是,鐘循仁雖然是軍區政委,但是并沒有掌握實際的軍隊指揮權。當時,部隊的指揮權被宋清泉、彭江漢等人牢牢掌握在手中。

鐘循仁隻好一面盡力維護部隊的團結,一面和其他幹部一起上司隊伍四處轉移。自從甯化城裡出來,部隊除了兩個小勝仗一直處于被動挨打的地位,損失很大。

一天清晨,部隊吃過早飯剛準備出發,國民黨部隊就追上來了。當時,部隊駐紮在一條河的兩岸。由于敵軍突然打過來,部隊忙着應戰,一時之間無法集合起來,隻能邊打邊退,一個團的部隊就這樣被打散了。

楊道明和鐘循仁擺脫敵人後才發現,身邊隻剩下省政府工作團和一支約300人的部隊。

不久之後,鐘循仁收到中央分局的一封電報。大概意思是:中央分局從此不再用電報和閩贛聯系,閩贛根據地的鬥争必須獨立自主地堅持下去。

面對這份電文,省工作團和軍區的幹部個個憂心忡忡。不同的是,有人為部隊的前途擔憂,有的人為了自己的前途打算。

1935年5月,部隊終于暫時擺脫了國民黨軍隊的追擊,來到了德化、仙遊、永泰三縣交彙處的紫山下。

1935年,紅軍兩位進階将領神秘失蹤,建國後被一高僧說出去向

楊道明和鐘循仁本以為終于能夠松一口氣了,附近縣裡的保安團卻再一次圍了上來。部隊無奈隻好上山躲避,到了山上,鐘循仁立馬召開省委擴大會議,研究下一步的行動方針。

會議上,宋清泉幾個人強烈地反對向閩南方向轉移的計劃,言辭激烈,最後不歡而散。其實,當時部隊還有幾百人,手裡還有槍,就是子彈少一些,但還是可以依靠地理優勢擺脫敵人,并沒有到無可奈何的地步。

因為部隊掌握在宋清泉手中,他又按兵不動,不采納任何作戰意見。鐘循仁察覺到他的異常,決定暗中觀察。

山下敵人按耐不住,開始向山上的紅軍進行心理戰,部隊裡漸漸出現了投敵的聲音。另一方面,保安團開始試圖縮小包圍圈範圍。

鐘循仁和楊道明為了鼓勵士兵,不斷在做大家的說服。與此同時,宋清泉一夥開始了他們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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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中午,一個自稱姓陳的民兵聲稱來找軍區上司,被哨兵帶到了司令部,和宋清泉幾個人談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連指導員楊連生跟随那個民兵下了山。楊道明發現了這個情況,便責問宋清泉的同盟,那人卻支支吾吾地說道:“隻是應付一下。”

楊道明馬上将情況告訴了鐘循仁。鐘書記感到情況已經不妙,他們必須做最後的争取。鐘循仁找到宋清泉,讓他将部隊轉移到山頂。

在行動的過程中,鐘循仁特意找到宋清泉一幹軍區幹部,安慰鼓舞他們說:“遊擊戰争是漫長的,我們要在艱苦卓絕的鬥争中,将革命發展下去。”可是,不論他怎麼說,宋清泉就是不理不睬,一言不發。

部隊到了山頂,宋清泉以省委機關人員行動不便為理由,将省委省蘇的上司駐地安排在離部隊有一段距離的偏僻地方。

上山後的那天下午,一個身穿國民黨軍裝的軍官帶着兩個士兵,擡着一頭肥豬,堂而皇之地來到了部隊的駐地。

省委的同志發現以後,鐘循仁最後一次召集了閩贛省委會議。鐘循仁講話後,楊道明也發了言,他說:“我們要聽中央分局和省委的話,堅持鬥争。”宋清泉卻一臉不屑地說道:“到現在還聽什麼省委的話。”會議又一次不歡而散。

當天夜裡,楊道明半夜起來,發現軍隊駐地靜悄悄的。原來已經宋清泉已經将部隊騙到山下投降了。楊道明趕緊找到鐘循仁商量對策。

這個時候,紫山上隻剩下省委機關工作團和一些掉隊戰士60多人。大約清晨時分,一批民團沖上山進行圍剿。二十多名幹部犧牲,十多名人被俘虜。最後隻剩下楊道明和鐘循仁為首的20多個人。

1935年,紅軍兩位進階将領神秘失蹤,建國後被一高僧說出去向

如果不能突圍出去,那麼這20多人最終一定會被全部殲滅。是以,經過簡單商議,由鐘循仁和楊道明各自率領一批人向敵人的最薄弱的永泰方向突圍。

夜色降臨後,山上的部隊開始突圍,10多個人沖出後,在永泰一座大山裡隐藏了起來。這時,天已經亮了,部隊隻好隐蔽起來。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鐘循仁帶着人悄悄摸了出去。因為兩天沒有吃東西了,他們買了一些地瓜米充饑,并給了一些錢懇求農民帶路。

那位農民答應了請求,找到一隻船分兩次渡部隊過河。就在過渡的時候,河邊一座碉堡裡的敵人發現了,于是開槍射擊。

幾個人被打中,受了傷,所幸老百姓搭救了他們。剩下的7個人沖過去後,找了地方隐藏了起來。幾天後,在語言不通,部隊盡失的困難環境下,幸存下來的機構人員向鐘循仁和楊道明提出要回家的想法。

但是,楊道明和鐘循仁是家鄉興國縣出名的共産黨幹部,不願回家。而且早已經家破人亡,是無家可歸了。兩個人無法阻攔其他人的去留,隻好和他們分别。至此,閩贛省委、省蘇就徹底地失敗消亡了。

為了掩人耳目,楊道明化名謝長生,鐘循仁化名黃家法繼續向永泰的西面方向走去。經過一座寺廟的時候,兩人突然想到,他們在這個地方人生地不熟,已經生無分文,又語言不通,不論是借宿還是要飯都會容易引起人們的懷疑。不如在寺廟裡住上一陣,養好身體暫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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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合計,就進了寺廟見到了住持妙智法師。法師考慮到,寺廟裡過往的行人太多,怕給寺廟帶來麻煩,就介紹兩個人到永泰和尤溪交界的一座寺廟裡去。

楊道明和鐘循仁按照妙智法師指點的路走了幾天,來到了介紹的那座寺廟。寺廟裡的住持品香法師看着兩人的氣度,覺得不像是要誠心誠意皈依的人,不肯收留他們。

經過兩個人的反複請求,品香法師覺得先考察兩個月。兩個月後,楊道明和鐘循仁先後出家,法号分别為馨揚和妙圓。為了不引起别人的懷疑,他們沉默寡言,更盡量地減少和外人的接觸。

與此同時,叛變的宋清泉等人為了邀功,聲稱他們已經将楊道明和鐘循仁親手打死。由于找不到的蹤迹,中央分局以為他們是真的是被叛徒殺害了,是以沒有派出人尋找下落。而楊道明和鐘循仁就這樣在寺廟中度過了餘生。

對于藏身寺廟的楊、鐘二人來說,與黨組織重逢是他們時時刻刻的心願。1943年的一天,閩中地下黨的兩位同志路過楊、鐘兩人所在的寺廟。一段簡單的談話後,楊、鐘兩人察覺到了對方的身份。想等到對方吃過午飯後再聊。他們沒有想到,兩位地下黨吃過飯後就匆匆離開了。

命運有時候就是這樣奇妙,他們唯一一次找到黨組織的機會就這樣錯過了。

1945年,一支遊擊隊經過永泰時,擊斃了一位保安隊分隊長,縣警察局找不到敵人,就捕風捉影地把全縣有懷疑的人統統抓了起來。楊道明莫名其妙地被抓進了監獄。鐘循仁為了躲避追捕,離開了寺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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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早早換了名,出了家,警察局雖然懷疑,但是拿不出什麼證據。審問楊道明七八次後,警察局還是拿不住把柄,又不想輕易放了他。幾個月後,楊道明被送到了旁邊福清縣的保安團,依舊審問不出什麼轉而又将人送到福州。

就這樣楊道明輾轉在幾個縣之間坐了一年的牢房。一年後,經過幾個地區佛教界的聯名擔保,楊道明才成功出獄。長期的折磨和陰暗的居住環境讓楊道明的身體患上了嚴重肺病,咳嗽,吐血不止。

楊道明又回到了寺廟裡,借助草藥和深山療養,病情漸漸有了好轉。而逃亡在外的鐘循仁也找到了一個寺廟落腳,并在寺裡人的幫助下,逃脫了追捕。直到1949年,鐘循仁才回到了的之前的寺廟見到了并肩作戰的戰友楊道明。

也許,有人會疑惑,他們為什麼不自己去找部隊呢?其實,這源自于他們的一個心理,尤其是鐘循仁。解放前,叛徒宋清泉等人配合國民黨在報紙上登入“閩贛政府已經全軍覆沒,鐘循仁被親手殺死”的消息。

鐘循仁看到這些消息後,從此下定決心埋沒一生,不露頭角。以後在社會上隻用黃家法和妙圓的名字。就像他們當初不肯回家一樣,鐘循仁和楊道明感到作為閩贛地區的上司和負責人沒有保護好根據地,也沒有按照中央分局訓示的那樣打好遊擊戰争。

僅僅半年時間,閩贛地區的部隊就損傷殆盡了。他們又怎能不自責呢?

1949年8月11日,永泰縣解放。楊道明看到人民翻身解放,欣喜若狂的樣子非常高興。10月1日,新中國正式成立,楊道明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想要給毛主席寫一封信。他是多麼想再見見毛主席和當年的一些老戰友啊!

1935年,紅軍兩位進階将領神秘失蹤,建國後被一高僧說出去向

早在興國縣的時候,楊道明就見過毛主席。1934年,中央調任楊道明擔任閩贛政府主席的時候,他才25歲,信心不足,一直有顧慮。當時,正是毛主席親自找到他進行談話,鼓勵教導他:“反圍剿工作是長期的,也是艱苦的。”

楊道明想到毛主席心潮澎湃,但是這個念頭又很快打消了。閩贛省慘遭失敗,自己已經出家當了和尚。和黨已經失聯多年,革命勝利了才找黨中央,大家會怎麼看呢?

慚愧之情再一次湧上楊道明的心頭,他還是決定将自己的事埋藏在心中。為了報答黨,楊道明在寺廟周圍積極地開荒種田,每年都能向國家多交1000斤的糧食。除此之外,他組織寺廟人員幫助政府抄抄寫寫,救濟鄉裡,得到了當地政府和百姓的一緻好評。

好景不長,十年動亂期間。宗教政策也沒有得到落實。身為法師的楊道明成為許多人的攻擊對象,大批的罪名向他的頭上砸過來。楊道明感到寺廟不是久留之計。

離家多年,雖然家裡可能沒什麼人了,但是楊道明還是迫切希望可以回家看看。于是,他開始嘗試和家鄉通信。收到回音後,楊道明立刻脫下袈裟,傳回了江西興國縣。一生挫折,背井離鄉的楊道明終于享受到了家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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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全國各地都在平反冤假錯案,各項宗教政策也在逐漸落實。興國縣政府得知了閩贛蘇區的政府主席楊道明還活着的事實,派人多次聯系。

江西省政府也十分重視,專門派出調查組對楊道明的經曆做了深入的調查。最後,他們得出了一個客觀公正的結論:

“認為楊道明同志自1930年至1935年從事革命工作,為黨和人民做出了一定的貢獻。1935年5月離開革命隊伍,一直信仰佛教,擁護共産黨,是永泰縣宗教界一位較有名望的人物。”

能夠得到組織上的再次信任,楊道明的心情無法平複,多年的心願總算達成了。除了做出結論,楊道明還被安排擔任省政協委員、省佛教協會副會長、永泰縣佛教協會會長等職務。

此時的楊道明隻有一個心願就是盡量為國家和人們多做一些事情。他開始大力協助黨和政府宣傳、貫徹宗教政策,并組織僧侶親身參加生産勞動。在楊道明擔任寺廟住持期間,實作了寺裡柴、糧、油、香燭自給自足,被省佛教協會多次評為先進機關。

作為在佛教界有一定聲望的高僧,楊道明長期團結佛教人士,并且教導僧衆要愛黨愛國。他一邊積極引導佛教與社會主義相适應,一邊從事慈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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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省吃儉用和寺廟裡的所得用來投入公益事業和寺廟建設。永泰縣裡修路、修橋、捐助殘障人士士等等公益事務裡,總有楊道明和寺廟人員的身影。

1989年,江西省省、市、縣組織部和黨史研究的人員來到永泰縣寺廟拜訪楊道明。原來,他們是來打聽閩贛省省委書記鐘循仁的下落的。

楊道明再也無法隐瞞,向他們講起了當年的經曆和鐘循仁心中的“執着”。

當年兩人一起改名,是以隻有楊道明知道實情。兩人心中都有愧疚,不想再恢複身份,而鐘循仁的心結更重。解放後,他經常自言自語:“對不起黨,對不起人民,辜負了黨的托付。沒有臉面見家鄉人和中央。”是以,他早已經決定隐姓埋名一輩子,還多次囑咐楊道明為自己保守秘密。

解放後,鐘循仁和楊道明雖然常常聯系,但是不在一座寺院。當時他們的心情都是一樣的,想要盡自己所能為國家做點什麼。

鐘循仁響應國家号召,帶領全寺的人脫鞋下田,開始了自食其力的生活。他自己以身作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挑糞、插秧,鐘循仁樣樣能幹。他把一個封建迷信的寺廟硬是改造成了一個自給自足的先進寺廟。忙碌之間,鐘循仁經常作詩表達自己的想法。

“自入山來事如麻,願将血汗做成家。自耕自食風塵外,一切行動聽黨話。”

這是他在勞動之餘對黨感情的深切表達。

十年動亂期間,楊道明準備回鄉看看,可是鐘循仁還是堅持要埋沒一生。他留在寺廟裡繼續勞動,用他自己的方式表達自己對家鄉的思念。

1980年,鐘循仁得了重病,幾番治療都不見好轉。此時,他已經75歲的高齡了。第二年春天,鐘循仁已經卧床不起了,楊道明趕來看他,鐘循仁抓住他的手說:

“我的病已經無法治好,我的真實姓名誰也不知道,死後照舊保密,不要和家中寫信,也不要向上級反映。切記!切記!”

1981年4月29日,鐘循仁在寺廟中逝世。直到最後,他依舊沒有恢複鐘循仁的身份,而是以妙圓法師的名号按照佛教的禮儀進行了火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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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道明送别了這位并肩作戰的同志。鐘循仁心中的執着隻有他能夠懂得。正是因為鐘循仁的臨終遺言,楊道明一直沒有向任何人吐露他活着的事實和下落。

距離鐘循仁離開已經快十年了,楊道明也許想不到政府還會前來調查。1989年時,楊道明已經80歲了,也是垂暮之年。當他見到一屋子的從業人員渴望的眼神的時候,也許心中想着是時候說出一切了。

在楊道明關于鐘循仁的報告裡有這樣一段話:

“我已經80歲了,快要死了。如果不把鐘循仁埋沒一生的真相反映,再保密下去,一旦我去世,就成為黨史上的一個懸案,對黨不利。為此我很着急,即将鐘循仁的遺書、遺物、照片彙集向上級交代。”

那一天,楊道明向黨史同志講了很多,尤其是他隐姓埋名後的平常生活。說着鐘循仁就像說着自己,楊道明的眼睛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時候。

1999年5月4日,楊道明因病治療無效,在永泰縣能仁寺與世長辭,終年90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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