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工智能領域,資金消耗大、回報周期長、應用場景還處于早期階段已成為不争的事實。從招股書可以看到,雲從科技依然繼續曠視和依圖的虧損老路:2017年至2020上半年公司虧損分别為1.06億元、1.81億元、17.1億元和2.9億元,三年半累計虧損了23億元。
“虧損是AI企業的主旋律,如果反過來說某家盈利了,這才是不正常的。還會一直虧下去,因為雲從的業務仍處于快速擴張期,業務落地的難度在增加,研發費用也在水漲船高。”深度科技研究院院長張孝榮告訴創頭條。
不過,創頭條亦發現,虧了23億的雲從科技虧損情況比“小兄弟”曠世和依圖好了許多。
曠視招股書顯示,2016 年至2018 年,曠視大緻虧損分别為3.4 億元、7.6 億元及 33.51億元。截至 2018年6月30日及2019年6月30日止的半年内,虧損分别為7.3億元及52億元。
曠視解釋,52億虧損主要是由于曠視優先股的公允價值變動及持續的研發投資。依圖招股書披露,在報告期内淨利潤未能轉正,截至2020年6月末累計虧損為72.2億元,其中優先股公允價值變動引發的虧損,4年累計達51億。
這或與雲從科技的國家隊背景有關系。
“雲從科技的融資方式、回報率計算方式和‘小龍兄弟們’有着明顯的不同,而這或許也和雲從科技是‘國家隊’有着密切聯系,畢竟‘國家隊’不是白叫的。”有分析認為。不過也有業内人士告訴創頭條,這種分析現如今還無法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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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曠視和依圖虧損縮水近一半的“秘籍”
創頭條從業内人士了解到,虧損的不同來自于融資形式不同。招股書解釋,曠世和依圖巨額虧損的來源同屬于優先股公允價值變動。因為兩者都是采用可轉換可贖回的優先股融資的方式融資。
以優先股形式融資是需要支付股息的,且優先股股東的股息率穩定在一定水準上,普通股股東隻有在優先股股東股息配置設定以後,才可以根據公司經營情況,配置設定到或多或少的紅利。
在經過多輪次的優先股融資後,公司估值不斷上升以緻優先股公允價值不斷上升,使得各期分别形成公允價值變動損失,而這部分按照公允價值計量的負債将會轉入所有者權益。
“境外的會計準則要求,要對優先股在轉換為普通股的前後價值變動進行記賬,當普通股價格越高時,公司要付出的轉換成本就越高。這就是虧損的原因,但是這種虧損不是經營性的,隻是會計處理股份價值時的結果。”香頌資本董事沈萌告訴創頭條。是以,在經過多輪次的優先股融資後,曠視等公司估值不斷上升以緻優先股公允價值不斷上升,使得各期分别形成公允價值變動損失,而這部分按照公允價值計量的負債将會轉入所有者權益。而雲從科技的公允價值變動影響并不大,而且公允價值變動損益為結構性存款和銀行理财公允價值變動形成,和優先股融資并無關系。
也就是說雲從科技的融資方式和曠視們明顯不同。天眼查顯示,雲從科技的融資更多是以股權融資的方式進行。“股權融資隻是用股權或可轉換為股權的形式融資,股權融資不需要支付融資利息、也不用償還,對公司現金流影響小。相反,不用股權融資對公司的現金流的壓力很大。”沈萌解釋。
“可以預見的是,如果不是今年疫情帶來的此次金融市場機遇,雲從科技未來很可能會繼續在一級市場融下去。”钛媒體曾發文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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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露股東席位高達57位
股權極其分散
實際上,在“AI四小龍”中,雲從科技是較為特殊的一家,因孵化于中科院重慶研究院的高科技企業,且背後多政府和國投基金。 資料顯示,雲從科技脫胎于高校研究所。
其創始人周曦在2011年至2015年擔任中科院重慶綠色智能技術研究院智能多媒體技術研究中心主任、電子資訊技術研究所副所長。周曦在2015年3月創立雲從科技,現任雲從科技董事長兼總經理以及中科院重慶綠色智能技術研究院博士生導師。
“一直以來,雲從科技的融資背景中都有政府資本和國投基金,這非常難得。”張孝榮告訴創頭條。從雲從現有的體系中可以看到,國改基金、廣州基金、國新資本、廣東創投等都是政府主導投資基金。
但是多次的融資曆程讓雲從科技的投資者越參與越多,公開披露的股東人數在科創闆申報企業中也顯得“有點多”。創頭條統計,據招股書顯示,雲從科技目前的股東席位已經達到57位。同期,AI公司依圖科技和寒武紀披露的股東位數還都是32位。
“個人認為,雲從科技的投資夥伴關系的選擇還是比較正确的,并不是什麼資本企業都能夠去接受。AI關乎國家資訊技術安全,又孵化在研究所内部,未來的應用場景大部分會有政府和相關企業。
本身這個項目前期急需孵化,投資不能要求快速退出去追求高額的回報率,那樣項目會死的很快。市場化資本的退出需求非常強烈,國有資本雖然也有回報率要求,但是目标主體還是優先考慮産品的研發、産業的特殊化。”上述創服投資人士繼續表示。
“但是從目前的的結構來看,雲從科技的股權結構還是十分分散的。可能是這種研究所出來的項目會受很多因素影響,股權稀釋有時候不是團隊自己說了能算。過度分散的股權并不能保證雲從科技後方的穩定性。
股東多了,會有利益糾紛,如何平衡内部的股東利益,解決人的問題和内部消耗,是公司治理繞不去的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