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客棧前幾天介紹過抗戰名将馮安邦,一生清廉,殉國後家裡竟沒有錢給他安葬。
其實在國軍中,這樣清廉的名将還有好幾位,比如今天要介紹的傅作義。

傅作義的清廉程度,跟我軍将領相比都毫不遜色,堪稱最“土”的國軍名将。
傅作義1935年就被授予陸軍二級上将,有相應級别的上将軍官服,但他從來不穿,說穿上這玩意兒,就脫離士兵了。傅作義在給士兵們發軍裝時,總是給自己留一套,紮上綁腿,走在大街上跟一個普通士兵沒兩樣。
有一次,傅作義接見一位重要客人,這位客人見了傅作義,以為隻是個普通老兵,就沒打招呼,結果經傅作義的副官介紹,才知道面前這個“老兵”,就是大名鼎鼎的傅作義将軍,不可思議地說:“你沒搞錯吧,這不是個老兵嗎?”傅作義哈哈大笑,說:“沒錯,我就是個老兵!”
傅作義的部下鹿鐘麟有一次去南京開會,有人問傅作義平時都是什麼作風,鹿鐘麟說:“什麼作風?就是土作風,一身都是土,土得掉渣。但就因為他土,士兵們才服他!”
南京很多大員都私下嘲笑傅作義,說這麼大的官,成天土裡土氣,簡直就是個土包子将軍。在南京,一提“土包子将軍”,都知道指的是傅作義。
傅作義自己“土”,也要讓别人跟他一起“土”。黃埔軍校有一批畢業生要來傅作義的部隊,傅作義非常歡迎,然後把這些畢業生都拉到訓練團,跟士兵們一起訓練。
很多人不高興,說我們是堂堂軍校畢業生,不是來這裡當兵的。傅作義說:“你們身上的官氣太重,想在我這裡混出名堂,得先洗掉官氣,弄上一身土氣才行。”
很多國民黨大員都住豪宅,這公館那公館的,傅作義也有“傅公館”,就是一套七間瓦房的小院,北邊四間,子女和嶽母住兩間,自己和夫人住一間,還有一間充當廁所;東邊三間,警衛員住一間,保姆住一間,最後一間是廚房。
在那個年代,不少大官豪宅裡都有抽水馬桶,還有單獨的淋浴間,但傅家一律沒有。那他們洗澡怎麼辦?傅作義找來一個汽油桶,刷幹淨,盛滿水,曬上一天,就這麼洗,誰都不能例外。
傅作義不光自己“土”,一家人都得“土”,尤其是子女,絕不能搞特殊化。傅家子女上的學,不是什麼貴族學校,都是普通軍人子弟上的普通學校。
在那時候,大官的孩子都被叫做少爺、小姐,但傅家的孩子從來沒有被這麼叫過,因為走在大街上,别人根本不知道他們是誰,實在是穿得太“土”了。
傅作義建國後擔任水利部部長,依然不改“土作風”,平時外出視察都是能省就省。1951年,他去視察淮河洪澤湖蔣壩的防汛,距離蔣壩還有15公裡,路特别難走,當然,你要開車過去也行,但很耗油,對車也不好。有人提議大家都步行過去,讓傅部長坐車過去。
傅作義眼一瞪,說:“你們嫌我老了,走不動了是不是?這點路對我來說算什麼?再說,車壞了還得花錢修,我傅作義可不想花那冤枉錢!”就這樣,15公裡的爛泥路,傅作義帶着大家一步一步地走了過去,都成了泥人。
其實,傅作義建國後的工資不低,而且他還有一筆更大的款項,那是在解放前,傅作義每年都會從軍隊饷銀中扣除一部分,當作公用金,用于軍人子弟入學,開辦公司,給軍人發補貼,到傅作義起義時,這筆錢累積已高達好幾百萬。
新政府沒有要這筆錢,傅作義實際上成了這筆巨款的主人,不過,傅作義十年來沒動過一分錢。直到1959年,國家經濟困難,傅作義二話不說,取出40萬元買國家公債,剩下的全捐了出去。
主席聽說後,說:“你要捐也可以,捐了之後,這筆錢名義上是國家的,但你可以随意支配使用。”但傅作義直到1974年去世,都沒有用過其中的一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