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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悍刀行》原著:李淳罡一聲“劍來”入地仙,為綠袍兒開天門而不入

李淳罡是春秋十三甲中的劍甲,十六歲入金剛,十九歲入指玄,二十四歲便達天象,五百年才出一個的劍道奇才。曾經還是高手榜的第一,這樣一個人為何會“困在”聽潮亭二十年,出來後護徐鳳年一路?

《雪中悍刀行》原著:李淳罡一聲“劍來”入地仙,為綠袍兒開天門而不入

0.1

一劍破水甲

徐鳳年第二次出行,帶了一百鳳字營,大戬甯峨眉,九鬥米老道魏淑陽,舒羞呂錢塘楊清風三人,還有魚幼薇和姜泥以及一名邋遢獨臂老頭。出北涼不久就遇見符将紅甲攔路。

徐鳳年在馬背上看着舒羞呂錢塘楊清風三人對戰符咒紅甲,同駕馬車的青鳥聊三人的身手。隻見他們使出渾身解數,才使紅甲兵動了一點。

這時,青鳥身後的車簾掀開一角,李淳罡和姜泥探出頭來。李淳罡隻看一看就知道舒羞三人對上的是水甲,他告訴徐鳳年土甲離他不遠,火甲就在你東北六百步的山坡上站着,木甲在你西南三百步的樹上蹲着,至于金甲可能被高人掩蓋了氣息。

徐鳳年就知道這老頭是個高人,隻是父親沒有告訴是誰,估計父親和他有約定,他才護送自己的。

《雪中悍刀行》原著:李淳罡一聲“劍來”入地仙,為綠袍兒開天門而不入

這時的李淳罡和徐鳳年相處不久,自然看不上這個“狐假虎威”的臭小子,也懶得出手,可看姜丫頭的面子上,還得幫一把。

李淳罡走出馬車,隻是對住符咒紅甲彈了一滴水珠,那滴水浮在空中,周圍有無數滴水珠飛速過來,它們彙聚在一起串成了一柄劍,直像紅甲沖去。

水劍輕輕洞穿了那宛如金剛不敗的符将水甲人。漫天劍氣崩裂炸開。那傀儡轟然倒塌。徐鳳年看得目瞪口呆,迅速閉上眼睛。

水劍對水甲,毫無破綻可言,徐鳳年想到了魏爺爺說的一品的四個境界(金剛、指玄、天象、陸地神仙),這一彈指就是指玄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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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水甲也沒那麼容易滅,李淳罡又聚了一柄水劍,刺進了水甲頭顱裡,這具費重金制造的符将水甲就這麼徹底毀掉了。

0.2

往事難回首

一行人來到青陽宮,破了吳靈素的十八玉霄劍龗陣。又去了襄樊城,同趙衡趙珣父子“大戰”一場,徐鳳年仗着才智過人和李老劍神全身而退,還拐走了靖安王妃裴南葦。

之後又去了江南看徐脂虎,天下高手榜前五的曹長卿帶走姜泥。李淳罡表演了拿手絕技兩袖青蛇,徐鳳年驚的說不出話來,這位老神仙之前對他不冷不熱,對姜泥倒是十分熱情,想把一身絕學傳給這個小丫頭,奈何小泥人根本不想學。

在姜泥的懇求下,兩位絕頂高手沒打起來,李淳罡心想:姜丫頭天生是個練劍的好材料,跟着這個小子估計不會練劍,分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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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江南道來到龍虎山,徐鳳年來看弟弟徐龍象。隔壁徽山的軒轅敬城連夜飛來對徐鳳年“三叩首”,拜托徐鳳年能夠看顧女兒軒轅青鋒。

第二天衆人上了軒轅家大雪山上,軒轅敬城和他祖父軒轅大磐打的昏天暗地。

軒轅敬城強入儒聖,引下紫色天雷把軒轅大磐拽進紫雷中,軒轅國器被逼的跳崖,而李淳罡則帶着徐鳳年和徐龍象以及青鳥向坪外飄去。

瞬間,軒轅敬城和軒轅大磐屍骨無存,天空下起傾盆大雨。這場大雨讓李淳罡想起了往事。姜泥或許永遠不知道自己那麼“喜歡”她,想收她為徒,是因為她像極了一個人。

《雪中悍刀行》原著:李淳罡一聲“劍來”入地仙,為綠袍兒開天門而不入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當時李淳罡剛成名不久,英俊潇灑,風流倜傥,思慕他的姑娘無數。綠袍兒就是其中一位,年輕的李淳罡并沒有風花雪月的念頭,他想在劍道上更勝一籌,四處尋找高手比試。

綠袍兒的父親也是上了高手榜的人物,年輕氣盛的李淳罡找他比試。當時正是李淳罡的巅峰時期,毫無疑問是他戰勝了綠袍兒的父親。而她父親也是盛名已久,受不了失敗的結果,負氣自盡了。

父親因他自殺,綠袍兒幾乎瘋魔了。幾年後,江湖上多了一個本領通天的女魔頭,不知多少高手死于她的魔掌下。

終于,她找上了李淳罡,那天大雨磅礴,綠袍兒撐着一把傘上了斬魔台,他以為又是一場惡戰,結果一劍定乾坤。

《雪中悍刀行》原著:李淳罡一聲“劍來”入地仙,為綠袍兒開天門而不入

原著中寫道:通天的綠袍卻連躲避都沒躲避,被一劍洞穿心胸時,曾慘白笑言:“天不生你李淳罡,很無趣呢。

看着在自己懷裡漸漸閉眼的綠袍兒,李淳罡心慌意亂,原來她這麼愛自己,愛到可以為他去死。而他不知不覺中也愛上她,他原本以為此生隻要用他的木馬牛成天下第一,現在卻覺得那麼無聊。

世人不知這位劍神當年被齊玄幀所誤,木馬牛被折并不算什麼,隻剩獨臂也不算什麼,這都不是李淳罡境界大跌的根由,哪怕在聽潮亭下被困二十年,李淳罡也不曾走出那個自己的畫地為牢。

原本與世已是無敵,與己又當如何?

李淳罡想起她臨終時的容顔,當時她已說不出一個字,可今日想來,不就是那不悔兩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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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一聲“劍來”入地仙,再喊“劍來”一千九

1,李淳罡大聲道:“劍來!”

徽山所有劍士的數百佩劍一齊出鞘,向大雪坪飛來。

龍虎山道士各式千柄桃木劍一概出鞘,浩浩蕩蕩飛向牯牛大崗。

這一日,劍神李淳罡再入陸地劍仙境界。

衆人剛剛才看到軒轅敬城強入陸地神仙界就灰飛煙滅,這會怎麼又出現一位陸地神仙,而且還是這個邋遢老頭,一天之中遇見兩個陸地神仙,世界罕有。

《雪中悍刀行》原著:李淳罡一聲“劍來”入地仙,為綠袍兒開天門而不入

李淳罡倒是沒什麼感覺,他遺憾的是姜丫頭沒看到這個場景,不然更可能跟他學劍。

2.徐鳳年一行人到武帝城,來到老黃之前來到的這家酒攤,李淳罡對徐鳳年說一會要是害怕就先滾蛋,别給他丢人。

徐鳳年端着酒碗,用雄渾的内裡喊道:“王仙芝,敢問何為九天之雲下垂,何為四海之水皆立?!”

原著中寫道:緊接着,據後來好事者估算該有起碼一千九百柄的劍,同時出鞘沖天,齊齊空懸于天幕。

而這番雄奇瑰麗的異象,緣于一名孤寂江湖太多太多年的獨臂老頭一句話:“王仙芝!李淳罡來訪東海,借這滿城劍,與你一戰!”

《雪中悍刀行》原著:李淳罡一聲“劍來”入地仙,為綠袍兒開天門而不入

王仙芝:“請李淳罡出城,與王某入海一戰。”

一千九百柄飛劍齊齊飛向東海,李淳罡站在最頭的那柄劍上,仙人過招,翻江倒海,天門大開。

多年後徐鳳年回憶這段往事依然那麼動人心魄,尤其羊皮裘老頭的那句“劍來”,仿佛代表老家夥一生。是以徐鳳年不許别人說“劍來”。

徐鳳年第三次獨自去北蟒,來到橘子州,遇到一夥匪寇,發了不少事情。這時的徐鳳年已經過了二品,即将入金剛界。有一個姓鐘離的劍客和徐鳳年這邊對上了,那名劍客喊了聲“劍來”,他的劍童趕忙丢出一柄布滿冰裂肌紋的樸拙古劍。

徐鳳年頓時火冒三丈,原著中,他盯着這張猙獰通紅的臉龐,冷淡問道:“你也配用劍?也配‘劍來’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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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鳳年随手丢了那柄曾經号稱削玉如泥的廢劍,又問了一句:“誰準你說劍來二字?”

那名劍客被打的癱軟在地,他拼命勁解釋他崇拜劍仙李淳罡,并且發誓以後不說這二字,徐鳳年還是砍掉了他的頭顱。不為别的,隻是他喊了“劍來”二字。

“劍來”是羊皮裘老頭的标志。

0.4

一劍“破甲”兩千六,萬裡“借劍”鄧太阿

離開武帝城後,徐鳳年一行人來到廣陵正好趕上八月十五觀大潮。廣陵藩王趙毅的地盤,他兒子趙骠是一個三百多斤的大胖子,胖子好怕色成性,仗住世子的身份在廣陵強搶民女,作威作福。

徐鳳年身邊的徐幼薇、慕容姐弟,青鳥,舒羞,裴南葦都是姿容出色的美人。一現身就起了趙骠那些探子的注意。探子禀告趙骠,趙骠在幾個奴仆的協助下騎上了一匹高頭大馬,帶着一群人找到徐鳳年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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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幾個美人,趙骠的口水都流下來了,一副色欲薰天的樣子,他跟徐鳳年要人,若敢不給就怎麼怎麼地……

獨臂邋遢老頭實在看不下去這個道德敗壞口出狂言的色胚,原著中他對徐鳳年這樣說道道:“好好一條廣陵江,甲子前還是天高江闊,這會兒竟然如此晦氣,連老夫否看不下去了,徐小子,那條走狗和三十騎歸我,那頭死豬就歸你了!老夫醜話說在前頭,不從他身上割下幾斤肉,以後甭想老夫浪費精神氣。”

徐鳳年打了幾次就來到趙骠身邊,他吓得涕淚橫流,不住地求饒。徐鳳年先是在他腿上割了近半斤肉,然後笑盈盈地在胖豬世子左右臉頰上分别割了一塊肉,趙骠疼的失禁,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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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鳳年一行人剛入廣陵,藩王趙毅得到消息。,知道徐鳳年身邊有個老劍神,趙毅準備舍掉六千鐵騎也将徐鳳年和李淳罡的的命留下。

三千鐵騎奔馳而來,李淳罡和徐鳳年殺得酣暢淋漓。這一路走來,李淳罡越來越喜歡這個“資質平平”的臭小子,雖然沒有特地教他什麼,卻也教了很多。

原著中寫道:後世記載,八月十月觀潮日,李淳罡一劍斬敵破甲兩千六百餘。

江湖再無老劍神新劍神一說,血流成河,拍岸大潮沖刷不去。

這是李淳罡八十多年人生中極限,若再來三十千鐵甲,他再使一劍也會力竭而亡。徐鳳年喊出了:“若本世子若是身死,徐骁就要教你廣陵滿城盡懸北涼刀,信否?”

戰役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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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皮裘老頭把徐鳳年送回北涼,就去找姜泥,兩年後,懶惰天賦極好的姜泥學會了禦劍。本來羊皮裘老頭有心支撐還能活十年,也可以入天門做神仙,可他隻想下去陪那個人,那個他愛了一輩子的人。

李淳罡來到綠袍兒的墳前,喃喃細語:我李淳罡豈能腐朽老死,豈能有提不起劍的那一天?又怎願舍你而飛升?天底下還有比做神仙更無趣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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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起那柄半百年不曾出鞘的古劍,輕輕一劍,劈開了整座峭壁。對着天空朗聲道:“鄧太阿,借你一劍,可敢接下?!”

有聲音從九天雲霄如雷傳來,“鄧太阿有何不敢?謝李淳罡為吾輩劍道開山!”

輕輕一抛,這一劍開天而去。

羊皮裘老頭兒抛劍以後,不去看仙人一劍開山峰的壯闊場景,隻是坐在墳前。

就在李淳罡倒下時,看見一個穿綠衣的小身影小跑過來,他伸出手輕聲喊道:“綠袍兒。”

他終于又看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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