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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彥宏、馬化騰認為,移動網際網路已經結束了|

“移動網際網路已經結束了。”2016年接近尾聲時,李彥宏在烏鎮網際網路大會丢下的這麼一句話,讓網際網路從業者陷入恐慌與思考。

人口紅利、流量紅利和超高速增長的終結是李彥宏下結論的依據,百度成立時中國網民總數還不到1000萬,現在這個數字攀升到7億,再想翻倍幾無可能。甚至移動網際網路風口再産生獨角獸公司都非常困難。

跟李彥宏持類似觀點的還有馬化騰。2013年,有記者問馬化騰,騰訊是否已經拿到移動網際網路船票?當時,幾乎所有網際網路公司都在焦心上船的事,唯恐在從PC向移動遷移的過程中被抛棄。雖然彼時微信勢頭已經不可阻擋,但馬化騰仍然謹慎地回答,他們隻拿到了一張站票。這不是他的客氣話,而是移動網際網路時代流量為王的法則失靈,一切秩序都在重建立立的過程中。百度、360等在PC時代手握巨大的流量可以稱王,但因為移動端沒有爆款産品一度迷失。

三年後,再提船票之事,馬化騰的态度是,“還沒等我們坐下來船已經到岸,要上新大陸了。”以人工智能為代表的黑科技才是真正的未來。

但仍然有企業家對李彥宏“移動網際網路終結”的說法不完全認同。今日頭條創始人張一鳴說,“就新技術、資訊處理、通信這個角度來說,移動網際網路最活躍的時候一小波浪潮可能過去了,但是随着連接配接密度增大、資訊傳輸、吞吐量增大之後,還會有質變,應該還有機會。”

美團點評CEO王興關于“上半場與下半場”的理論,一定程度也解釋了移動網際網路的變遷。他喜歡用一半一半的思考方式劃分邊界,而且很多問題可以用A乘B來解釋。“例如使用者數乘以每個使用者平均時長,那是總花費的時長,或者使用者數乘以每個使用者創造的價值,是總價值。”可能移動網際網路早期A與B都在漲,甚至翻倍,但是後來可能其中一個停止增長,甚至下降。大家公認的中國網民數增長基本已經飽和,很難再滾雪球般地暴漲。

但并不存在一個明确的分界點。用王興的話說,上下半場是交織在一起的。比如最近大佬們在各個場合鼓吹的人工智能,與移動網際網路、網際網路是不可能互相孤立的。

「争奪最後的連接配接機會 」

如果梳理下整個網際網路浪潮,幾乎所有公司都在争奪連接配接場景。BAT很早地占據了人與資訊、人與商品、人與人的連接配接,原來受制于線下實體環境的限制,使用者需求不能被更好的滿足,現在被線上公司解決了。

即便如後來崛起的新美大、滴滴等公司做的也是連接配接的服務。前者整合了人與線下服務體系的連接配接,後者是人與出行需求的對接。滴滴出行CEO程維很慶幸,自己抓住了上半場連接配接建構平台機會的最後幾張船票。

但如果不是移動網際網路的噴薄,新美大、滴滴這樣的公司很難完成與使用者的無縫連接配接。你總不能抱着一台電腦滿大街叫車吧?美團、點評雖然是PC時代誕生的公司,但是移動場景的豐富才讓餐飲、娛樂等本地生活服務網絡化。

“是以滴滴的使命就是連接配接所有人與交通工具。但是我們已經連接配接了一千多萬輛車、幾億使用者的時候就在想,什麼時候是邊界,什麼時候是盡頭?”程維抛出的這個思考命題,需要回答的公司其實不隻有滴滴一家。

更早一撥享受到移動人口紅利增長的應該是91助手、獵豹、UC、美圖等工具類産品。這些公司的老大在PC時代就是網際網路的風雲人物,習慣了厮殺、搏鬥,對免費思維、流量為王、使用者至上的一套邏輯非常熟悉。是以在移動網際網路拓荒時期,他們延續了之前的打法,很快積累起上億級别的使用者。獵豹更是取道海外,成為中國移動網際網路行業出海的标杆。

但使用者數量曲線上揚之後,他們都遇到同一個問題,那就是使用者停留時長太短。周鴻祎曾說,移動端更多需要的是内容,所有公司差不多都在争奪使用者的注意力。使用者在手機上耗時越來越長,背後其實就是對優質内容的渴求。獵豹移動CEO傅盛甚至斷言,所有手機廠商最後競争的都是内容。

雖然獵豹曾憑借幾億海外使用者,在移動廣告營銷方面拿下不少收入。但是傅盛很早就謀求轉型,做類似今日頭條的海外資訊流内容、網紅平台頭牌以及直播産品Live.me。這個轉型路徑傅盛早前就看得很清楚。“在平台紅利期就要專注,晚期必須拓展新的領域,不然是很難的。但是今天你很難找到一種新的商業模式,像當年的搜尋引擎(那樣)适用很多年,這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企業比較痛苦的地方。”

隻是從工具到内容并不容易,這是兩種不同的思維。獵豹還是從技術層面做大資料推薦,做平台,但是傅盛不會想着去做一個IP或拍電影。

從這個角度也可以說,工具類産品進入了它們的下半場。正如程維打的一個比方,人在小時候就是長身體,20歲後體格定型,就需要心智的成熟。移動網際網路公司在各自領域跑馬圈地之後,要麼謀求轉型,要麼深挖使用者價值,總之是進行産業鍊的重構。當然,如果實力足夠強大,也可以搶先在黑科技布局。

「冬天還是春天? 」

其實過去一年,移動網際網路上空籠罩着的還有一個陰影,那就是資本寒冬。投資人捂緊口袋,估值腰斬,拿不到投資的創業者關閉公司重新找工作,他們的人生像影像一樣變換着。

與冰凍相反的是流量成本的暴漲。有創業公司跟媒體吐槽,2016年流量價格上漲了30%,有公司最多時一個月為此要花掉五六百萬元,如果一家公司隻拿到幾百萬的天使輪,可能還不夠投廣告的。但此時融資的水龍頭并不是打開的,是以關于流量價格的每個阿拉伯數字跳動都會讓創業者感到肉疼。

VC并不缺資金,錢都到哪裡去了?

移動直播吸走了大量的資金。這是移動網際網路上半場結束前,少有的一個風口,吸引了衆多玩家。其中有YY、9158等傳統秀場;鬥魚、熊貓、映客、一直播、花椒等遊戲和泛娛樂直播。據說,2016年平均三天就有一家直播平台成立,200家公司中,超過30家拿到融資,累計融資金額突破50億元。

出行、本地生活、線上旅遊等領域完成整合之後,已經難得一見企業近身肉搏的場景了。直播滿足了大家的好奇心。江湖混戰的故事完全可以寫本小說。

但是燒錢兇猛的直播也會迎來洗牌的那一天。花椒前CEO胡震生曾說,“直播起于秀場,聞名于明星,成于社交,正名于内容,賺錢于打賞和廣告,觸暗礁于色情,亡于下一代技術興起。”

投資人2016年追捧的領域還有共享單車。摩拜與ofo一夜爆紅,估值翻番,滿大街都是橙色和黃色的單車。金沙江創投合夥人朱嘯虎每年都有新故事講,從滴滴、餓了麼到2016年的ofo,他是真正趕上了風口。

有意思的是,摩拜CEO王曉峰被媒體問到如何盈利時,他的回答或許會讓摩拜的投資人臉紅,但也道破了這個遊戲的本質,“如果我有30%的利潤率,為什麼要找投資者?為什麼讓他們來跟我們一起分錢?我們之是以還在不停地找投資者,就是因為沒有清晰的盈利模式,希望别人給我錢,讓我活下去,讓我們繼續發展,讓我們跑得比别人快,然後一起找盈利模式。現在談盈利還太早了。”

是以,創業公司持續需要資本接盤俠,但如果這個接盤俠是BAT中的某一個,該如何抉擇?

源碼資本合夥人曹毅曾說,至少短時間内,BAT格局不會發生很大變化,站隊會是很多創業者面臨的問題。程維也提到,如何處理與巨頭的關系是非常重要的,留給創業公司獨立發展的時間視窗越來越短。

是以創業者更多時候要思考的,不是拿不拿BAT的錢,而是什麼時候拿。太早,可能給自己找了個長輩,存在被限制的可能;太晚,也許你的競争對手已經搶先投入其懷抱。這個分寸問題在2017年還會一直存在。

本文出處:暢享網

本文來自雲栖社群合作夥伴暢享網,了解相關資訊可以關注vsharing.com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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