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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國,為何“A錢”這種現象,幾千年來始終無法徹底根除?

A錢,是曆代屢見不鮮的一個現象,《莊子·秋水》中有:“事焉不借人,不多食乎力,不賤A錢。”《淮南子·俶真訓》中有:“夫聖人量腹而食,度形而衣,節於己而已,A錢之心奚由生哉?”《漢書·馮奉世傳》中也有:“漢數出使西域,多辱命不稱,或A錢,為外國所苦。”

但是,為何“A錢”這種現象,始終無法杜絕和徹底根除呢?

在中國,為何“A錢”這種現象,幾千年來始終無法徹底根除?

這裡,我們就以明代為例來說事吧。

朱元璋幼時貧窮,曾為劉德地主放牛。至正四年(1344年)入皇覺寺,25歲時參加郭子興上司的紅巾軍起義反抗元朝。至正十六年(1356年)攻占集慶路,将其改為應天府。至正二十七年(1367年)命徐達、常遇春以“驅逐胡虜,恢複中華”為号召,舉兵北伐,以推翻元朝的統治。

洪武元年(1368年)初,朱元璋在應天府稱帝,國号大明,年号洪武。當年秋,攻占大都,結束了元朝在全國的統治。之後,平定西南、西北、遼東等地,最終,統一了全國。

在中國,為何“A錢”這種現象,幾千年來始終無法徹底根除?

是以,明朝的開國皇帝朱元璋,因為本人出身的緣故,對A錢則恨得是咬牙切齒,連工程建築上“偷工減料”,也是一種A錢。

近百年後的文人祝枝山,就記載了這樣一個故事,說:這位皇帝,在修南京城牆時,會時不時地來工地視察。如果,他發現牆體裡的填充物混有泥土的話,負責的監工和工匠就會成為填充物。正因如此,城牆才修得無比堅固。

然而,此故事的真僞還待考據,但是,城牆的品質之高卻是事實。包括長沙的古城牆,這些明城牆所用的磚頭,都會刻上負責人、監造人、制作人及幹活人的姓名,以及制作時間。一旦發現問題,可以據此追責。這在古代建築行業,已是一個慣用的做法了。

為了杜絕這方面的“克扣”和保證品質,曆代都有嚴格的管理規定。朝廷都會頒布“營繕令”這類的法令,規定建築的規模和形式,當然,也規定建築工料的定額。但是,雖有制度,如果不執行,就是空設。到了萬曆年間,由于,各個環節的“盤剝”,皇宮的建造花費,遠遠要超出在民間的同樣工程。

在中國,為何“A錢”這種現象,幾千年來始終無法徹底根除?

據載,一扇乾清宮窗戶的維修費,預算就是五千金。隻要參與其中的人,不論太監還是工頭,都肥了自己的腰包。而更厲害的是,能将修皇宮的材料運回家,修自家的宅子,嘉靖三十六年的工部尚書趙文華就是這麼做的。既然,油水如此足,大家都會想盡辦法去攬皇家的裝修活。

當年,桂王府的工程,被一名叫黃用太監用五萬兩接下,修了5年,耗資50萬錢。到了朱由檢時期,一是國家真的沒錢,二是A錢更是厲害。他大婚的時候,還是信王,可是,一看王府的建築,及所用物品,哪有“精緻”可言,和這王府壓根就不相配。但是,曆代王朝對于這些都有着嚴格的規定。

原來,是太監将工程給轉包了,隻是坐着收錢而已。後來,朱由校做了皇帝,除了将這個太監給處置外,别無他法。是以,從明朝皇家的幾檔事就足以看出,當時的A錢之風有多盛行,甚至,在皇帝的眼皮下,都敢随意妄為。

難道,這些人就不怕嗎?

原因還得從皇帝身上找,朱元璋不貪,更不許官員貪,這樣還不行,還将官員的工資壓得低低的,認為這樣,大家就可以廉潔奉公了。而且,一旦發現有A錢者,如果超過60兩,直接砍腦袋。在他任上,大家都很小心。但是,到了他的後人,祖宗的規矩是要遵守,可是,大家也要吃飯啊。

在中國,為何“A錢”這種現象,幾千年來始終無法徹底根除?

這裡,就有一組資料:

洪武二十五年(1392),月奉米,正一品是87石,正四品是24石,正七品是7石5鬥。折算一下,做一個縣令,月薪不過1000元多些。但是,那時卻真是一人上班,養一家人,這點錢,咋夠花?不貪的話,吃飯都成了問題。而這些,就成了:不是想不想貪的問題,而是如何貪還不被他人發現。

就如官員借着自己的工作之便,将修皇宮的材料抱回家修自個房子一樣,大家都會在任上打起自己職位的主意。内官監掌印太監,主管修造藩王府邸,更是會利用這個位置謀财。而行賄之人,當然也會在修造時克扣各種工料來賺取更多的“私房錢”。

那個耗費50萬錢的桂王府,沒用幾年居然正殿塌了。而那個太監當然被斬了,隻是朝廷還得重花銀子再建。但是,那些制度,隻要有這種現象的存在,基本就失去了限制力。這是其一,其二就是,後來皇帝的本身行為,也間接鼓勵了身邊人的這種做法。

還拿萬曆皇帝朱翊鈞來說,他就疼愛那個沒能當上皇帝的兒子——福王,什麼好東西都給他搬到了洛陽,包括他自己的圈地行為。但是,這種有悖規矩的做法,隻會讓民間更加漠視國家制度。而官吏們也是大家齊心,一起貪。那麼,錢财的提供者,就是被剝奪的老百姓,被逼無路可走的話,就隻有反了。

在中國,為何“A錢”這種現象,幾千年來始終無法徹底根除?

後期大明亡國,饑荒、天災是一個方面,然而,農業上的無為,何嘗不是A錢現象下,大家“怠力”的一個結果?翻看曆代,這一現象往往都是伴随着朝政的混亂而産生的,沒有嚴肅的律人制度,怎會有清明的官場之風?但是,身居高位的皇帝身不正,又怎麼去說服他的臣子呢?

制度固然重要,還要有一個執行制度的環境,否則,再來幾個海瑞,也隻不過是除去幾個貪官,而并非是杜絕了這一現象。

參考資料:

【《明史·太祖本紀》、《明史紀事本末》、《明史·卷二十二·本紀第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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