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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大清格格”到“帝國之花”,“魔女豔諜”川島芳子變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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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6年,大清王朝一片破敗,已然搖搖欲墜,随時可能崩塌。

正是這一年,北京醇親王府内,溥儀降生。

三個月後,北京城另一座王爺府邸内,一位格格降生,排行十四,王府的主人名為愛新覺羅善耆,是清王朝第十代肅親王。“東方之美者,有醫無闾之珣玗琪焉”,“珣玗琪“意為美玉,他給這位小公主取名為“顯玗”,給予了無限美好的寄托。

皇室之後,金枝玉葉,小顯玗從小錦衣玉食,世間風雲變幻,她毫不知情。

顯玗和溥儀,這兩個同年而生的金童玉女,怎麼也不會想到,他們的命運,會和日本人深深糾纏在一起。

1908年,溥儀登基,三歲的他接過了滿目瘡痍的江山。而此時,顯玗的父親,正和日本人打的火熱。

1912年,溥儀退位,清王朝全面覆滅。七歲的顯玗被父親過繼給日本浪人川島浪速,從此,顯玗有了另一個名字,川島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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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這位中國的末代格格,日本人的養女,開始了她悲慘而罪惡的一生。

1913年,川島芳子随養父回到日本,進入松本高等女子學校接受嚴格的軍國主義教育,并從川島浪速那裡接受到政治、軍事、情報等多方面訓練。

川島芳子雖在異國他鄉,卻經常和父親和兄弟姐妹書信往來,她的父親不隻一次在書信中提到“滿蒙獨立”的志向,受此影響,也成為了芳子的理想與追求。

1924年,17歲的川島芳子容貌清秀,亭亭玉立,花一般的年紀,卻迎來人生的至暗時刻。

年近花甲的川島浪速對芳子生出淫念,他多次對芳子的長兄憲立說:“你父親肅親王是位仁者,我是個勇者。我想如将仁者和勇者的血液結合在一起,所生的孩子必然是仁勇兼備。”

日本人對所謂血統的執念真是到了讓人吃驚的地步,川島浪速以此掩飾自己的龌龊想法。

憲立自然不肯,川島浪速眼看硬要不得,便進行強奪。

一天夜裡,結束了一天學習和訓練的芳子很快進入夢鄉,川島浪速偷偷鑽進芳子的房間,極其粗暴的按住了芳子,芳子誓死抵抗卻依舊動彈不得,她不敢喊叫,不敢激怒這個男人,隻能咬着牙,默默忍受撕裂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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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川島芳子頭梳日本式發髻,身穿底擺帶花和服,拍了張少女訣别照,從此剪了個男式分頭,女扮男裝,與女性身份徹底“訣别”。

悲憤異常的她在手記裡控訴道:大正13年10月6日,我永遠清算了女性!”

她跟自己的家人控訴,可父親早已離世,兄長也都敢怒不敢言,何況哥哥憲開和弟弟憲東都還寄養在川島家,不能公開決裂,隻能從長計議。

不久,川島浪速心中不安,将川島芳子送到鹿兒島,憲開考進了東京陸軍士官學校,憲東也被送回中國上學,兄妹三人從此離開川島家。

但這件事成為了川島芳子少年時期的一場噩夢,這個本該是明眸玉膚、出水芙蓉的皇室公主從此變得性格乖張、放蕩不羁,癡迷于各類激烈的“男性運動”,甚至多次悲憤欲絕意圖自殺,逐漸形成了有些畸形甚至瘋狂的性格。

她用盡一切方式,擺脫“女性”的身份。

她想做一個強者,一個比男人更強的強者。

1924年,馮玉祥将溥儀趕出紫禁城,中國政局異常動蕩,日本政府深感恐慌。

同時,日本國内發生了空前嚴重的經濟危機,帝國政府急欲擺脫困境,轉移國内視線和壓力,開始伺機對中國下手。

1927年,田中義一在首相官邸召開“東方會議”,公開發表《對華政策綱領》,之後,《田中奏折》出爐,主體思想就是對滿蒙采取積極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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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正好暗合父親善耆的滿蒙聯合匡複清廷遺訓嗎?

消沉已久的川島芳子突然像是找到了人生目标一般,1927年,她隻身傳回中國,改名金碧輝。

為了達成對内蒙進行政治侵略的目的,回到中國後的川島芳子,迅速與蒙匪巴布紮布之子甘珠爾紮布結婚。可這段名不副實的婚姻隻持續了三年,她甚至為了徹底擺脫,還為丈夫找了個繼室。

1931年,關東軍在東北不斷制造事端,形勢十分緊張。

一天,身在天津的川島芳子接到關東軍特務頭子土肥原賢二的一份密電,令她速往沈陽,執行秘密任務。

這個土肥圓可不是什麼善茬,在日本間諜界名聲赫赫,尤其是他密謀策劃刺殺張作霖的“皇姑屯事件”,轟動了全世界。

這個土肥圓早早聽說過川島芳子芳名,可以說是垂涎已久,如今能夠共事,他欣喜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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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島芳子到達沈陽後,土肥圓把她約在一家豪華酒店談工作。

一見面,土肥圓緊緊地握着川島芳子的纖纖玉手,說:“芳子小姐,大日本的帝國之花,你越長越美了。”

芳子媚态十足,說:“土肥原君,你真會說話,你召我來,有什麼緊急要事啊?”

土肥原也不廢話,直接說:“芳子小姐,我們大日本帝國的中村震太郎大尉在滿洲被張學良殺害了。他們非常殘忍,把中村大尉挖鼻割耳,切斷四肢,砍下人頭,同時遇害的還有中村大尉的三名随員。這是帝國陸軍的奇恥大辱。此仇一定要報。請你來,是有一事非你親自出馬不可,而且隻能成功,不許失敗。”

土肥原接着說:“據我們偵悉,中村大尉遇害後,他戴的一隻手表,現在落到了洮南縣的大興當鋪裡。這是他們殺害中村大尉的重要證據,我們必須找到!”

中村震太郎是誰?為何會死?

說起來,不過是日本為了侵吞滿洲派來的先頭偵查部隊。

中村震太郎一行在大興安嶺一帶進行偵查,與當地親日分子進行聯絡,随時接應大部隊,不料被中方扣留,在他們身上搜出了武器、測繪器材、地圖和大量的調查筆記,這不是明目張膽的間諜嗎?被逮捕後,中村幾人氣焰格外嚣張,拒不認罪,中方隻好将其暫時關押。可是在關押期間,中村突然發難,搶奪哨兵武器,準備反擊逃跑,雙方纏鬥中,幾人被射殺,而中村的一塊表,落在地上,被一位名叫李德保的司務長撿到,并偷偷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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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島芳子瞬間領悟,說白了,就是找到那塊表,有了證據,才有向中國發難的理由。

川島芳子精通漢語、日語、滿語、蒙古語、北韓語,去緊靠内蒙古的齊齊哈爾具有得天獨厚的條件。她化裝成一個北韓族少女,直接找上了李德保。

李德保色心熏天,一看到川島芳子就被迷得魂牽夢繞,聽說李德保愛“白貨”(毒品),川島芳子便以此為由,引李德保上鈎,果然,李德保一聽有“白貨”,瞬間來了興緻。

李德保一見丢了魂似的問:“聽說小姐有白貨,能否賣給我一些呀?”

川島芳子回答很幹脆:“可以。但我老闆說一定要現錢。”

李德保摸了摸口袋,囊中羞澀,沒有現金,但有一張當票,所當之物正是他撿到的那塊手表,說:“當票可以嗎”。

川島芳子心中大喜,但她仍不露聲色,說:“什麼當票?你拿出來給我看看。”

李德保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當票,川島芳子一看,眼睛閃過一絲亮光,得來全不費工夫。

川島芳子立馬變臉,拿出槍指着李德保的腦袋,李德保吓得說不出話,老老實實帶着她到當鋪取回了那隻表。

這個任務,川島芳子完成的漂亮。

因為那隻表,很快,日本陸軍發表聲明,宣稱東北軍殺害中村是“圖财害命,證據确鑿”,瘋狂叫嚣要進行“報複”。一個多月後,“九一八”事變發生,日本帝國主義悍然出兵侵占了東北三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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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川島芳子,輾轉到了上海,一位“百變豔諜”開始活躍在地下情報工作第一線。

日本駐上海特務機關長名叫田中隆吉,也是川島芳子的擁趸,一見面就跟蚊子附膻一樣撲了上去,川島芳子雖然厭惡,但心裡也清楚,要想在上海有所作為,她必須要找個人來依靠,田中自然是不二人選。

兩人一見面,就共度了春宵,從此二人雙宿雙飛,如膠似漆。

在上海站穩腳跟後,川島芳子以“舞女”的僞裝迅展開行動,經常活動在歌舞廳等場所,廣撒網,悄悄接近國民黨政府進階軍政人員,從他們身上獵取具有戰略價值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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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島芳子直覺很準,她很快就瞄準了一号人物,當時國民政府立法院院長。

此人身居要職,風流成性,絕佳的突破口。

川島芳子在院長面前裝可憐,很快讓院長墜入了溫柔鄉,還許下承諾要給她一份體面的工作。

院長在上海找了一處房子,将川島芳子安頓下來,經常南京上海兩地跑,為的隻是和美人共度良宵。

兩人合居的日子越來越頻繁,川島芳子趁着院長洗澡如廁等間隙,用自己精巧的照相機拍下了其随身攜帶的絕密檔案,然後迅速交給特務同夥,所有情報,不出半天,就能交到田中隆吉的手上。

而這一切,沉醉溫柔鄉的院長毫不知情,甚至計劃把川島芳子調到南京做他的私人秘書。

川島芳子自然求之不得,南京可是國民政府的核心中樞,她能夠接觸更機密更核心的情報。

到了南京之後,作為私人秘書,經常陪同參加高層會議,解除了諸多高層人員,耳聞目睹,廣為搜羅,獵取了大量軍事、政治、經濟等各方面的重要情報。

但是狐狸尾巴終會露出來,國民政府的特務機關也不是吃素的,中統軍統早已有所察覺,川島芳子行事謹慎但也難逃懷疑,先抓後審是中統軍統的慣用計,于是孫科和川島芳子二人雙雙入獄。

院長何等身份地位,對川島芳子也不過是一樁風流事而已,很快被釋放,而川島芳子可就沒那麼幸運了,重大嫌疑人,又事關情報機密,院長想搭救可有心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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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國民政府第二号人物汪精衛,登場了。

早年間,年輕的汪精衛密謀用炸彈刺殺當時的攝政王,不幸被捕,在牢獄中得到了肅親王,也就是川島芳子親爹的不少照顧,為此,汪精衛感念在心,他經常跟人說起:“救我命的是肅親王。我能免于一死,使我總想到這位清代末朝的偉大政治家。”

川島芳子的調查卷宗交到汪精衛手中時,他一看這女子是肅親王的女兒,更何況此案仍未定性,也沒有證據,二話不說,立馬差人放了川島芳子。

川島芳子就這樣僥幸逃生。

出獄後的川島芳子又被日本特務機關長闆垣征四郎召到東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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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溥儀也身在日本,正在準備登基,成為僞滿洲國的皇帝。

川島芳子喜出望外,她夢寐以求的恢複大清的理想就要實作了,而起溥儀登帝,她可就是皇妹了,她越想越開心,仿佛都看到了高高飄揚的五龍旗。

可隻有皇帝,沒有皇後哪成?當時溥儀抛棄妻子,婉容皇後還留在天津,受到有關部門的監視。

必須要把婉容皇後帶到東北來,這是闆垣征四郎給川島芳子的任務。

如何在國民政府的眼皮底下将婉容皇後接出來呢?

川島芳子心生一計,如果能得到婉容的支援,可就簡單多了。

于是,川島芳子穿上了二十多年沒穿過的滿清皇族旗袍,借拜訪之名,到了婉容的住處。

婉容在天津的日子頗為清苦,畢竟是舊清皇後,她早已不堪忍受,如今夫君溥儀要在東北登基,她又要做回皇後,她心中還是存有期待。

川島芳子很快說服了婉容,兩人商量了一個絕密的出逃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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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島芳子設計帶入了一個僞裝成女人的男人,謊稱是婉容皇後的遠方親戚,沒過幾天,這位“女人”假死,婉容以辦喪事為名,得到了送殡的機會,當天,喪事辦的浩浩蕩蕩,幾十餘人擡着棺材遊走在街上,棺材内空空如也,那位“女人”又裝扮成婉容哭的梨花帶雨,而真正的婉容,則裝扮成一個身穿孝服的男子,和身穿西服的“男裝麗人”川島芳子一左一右緊靠着走在一起,消失在人群之中。

好一出金蟬脫殼,幾天後,天津報紙登出了一條特大新聞:“遜帝溥儀皇後婉容出逃。”國民黨特務機關瞠目結舌,方知上當。

是年3月9日,溥儀粉墨登場,在“新京”(今長春市)出任僞滿洲國“執政”,改用新五色“國旗”。

川島芳子和婉容關系甚密,又有舊清格格的身份,俨然以滿洲國的開國元勳自居。

借此身份,她又勾搭上關東軍進階顧問多田駿少将,名義上是“幹爹”,實則不言自明。

多田駿将剛剛投降的三千名散兵遊勇和土匪交給川島芳子指揮,并命名為安國軍,任命她為安國軍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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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川島芳子搖身一變,成了身穿日軍大将軍服,扛三星肩章,腰佩手槍和豪華型佩刀的“司令”。她不時騎一匹高頭大洋馬招搖過市。

“金司令”前呼後擁,八面威風,最多時她身邊的副官多達四十餘人,各人有各人的任務,主要從事着情報、勸降等工作。

川島芳子在“勸降”方面為日本關東軍立下了汗馬功勞。揭竿舉義的東北群眾救國軍總司令蘇炳文就是其一,川島芳子還把蘇炳文的一個小女兒帶回家,叫她稱呼自己為“爸爸”。在她的大力“勸降”下,蘇炳文曾一度随馬占山投靠日軍。但馬占山和他又很快舉兵抗日,後來兩人都成了國民黨的著名将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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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次,川島芳子感受到做“人上人”的快樂,少年時期所忍受的壓抑和陰霾仿佛在頃刻間消散,她很享受當下的日子,為了顯示“金司令”的闊綽和威風,川島芳子常常借各種名義大宴賓客,經常花錢訂做刻有她名号的各種禮物。

川島芳子的風光并未持續多久,1945年,日軍戰敗投降,滿洲國随之覆滅,清朝宗室的複辟夢徹底粉碎,川島芳子也慢慢走向人生的終點。

當年10月,戴笠領蔣介石之命全面“肅奸”。

常年來,軍統方面調查出來的名單極為冗長,川島芳子自然名在其中。

很快,川島芳子被逮捕,結束了她的間諜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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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戴笠親自審訊了川島芳子,不讓任何人參與,其目的,是為了一把名為“九龍寶劍”的傳世珍寶。

這件寶貝原是乾隆的心愛之物,後随之入葬,又被軍閥孫殿英盜得,後交給戴笠,要其獻給蔣介石,而戴笠當時不能馬上傳回重慶,便又轉手交給馬漢三代為保管。可這馬漢三被日軍逮捕後為了活命又獻給了田中隆吉祥,日軍戰敗後,田中将此劍又交給了川島芳子,川島芳子被捕後,此劍又被參與抓捕行動的馬漢三劫留。

川島芳子将這些事情和盤托出,戴笠一聽暴跳如雷,好一個馬漢三,多年來一直在騙他。

并且,馬漢三還有過當漢奸的經曆,戴笠頓時起了殺心。

馬漢三也極為精明,為求死裡逃生,立即采取了主動,将搜刮來的古董、字畫、珍寶等裝了滿滿十幾箱,先後分幾次送到了戴笠府上,當然,也包括那件價值連城的“九龍寶劍”。

戴笠順水推舟,表明不會追究。可馬漢三卻寝食難安,一旦戴笠将此事透露出去,自己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可巧了,沒過幾天,戴笠在乘飛機時失事身亡。

多年來,戴笠之死疑雲遍布,可知曉這層原委後,背後真相亦可揣見一二。

川島芳子未能因揭發馬漢三及九龍寶劍一案而從戴笠處撈到任何好處,隻得在監牢中苦度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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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子的兄長在外多方活動,設法營救,均無效果,川島芳子隻能苦苦掙紮,希冀能免于一死。

她的唯一辦法是竭力為自己洗刷。

1947年10月8日下午,在天安門西側司法部街(今人民大會堂所在地),北平地方法院第一次開庭,對川島芳子以漢奸罪進行審理。

“魔女豔諜”的審判格外受人矚目,人人都想看一看這個神秘莫測的美女間諜,看看這個金枝玉葉的“格格”如何成為侵略者的“帝國之花”,還未開審,街上已經是堵的水洩不通,有人爬上樹,有人擠在牆頭,甚至有人在房頂上。

川島芳子在幾千雙眼睛的注視下被押上法庭。她上身穿灰色短袖線衣,下着一條咖啡色西服褲,仍然留着“男裝麗人”時常梳的分頭短發,臉上略施脂粉,濃淡适宜,體态豐盈,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法庭之上,還未待法官發話,川島芳子振振有詞:“我是日本人,你們中國的法庭怎麼能審判我呢?”

确實,如果是日本人,應該遣送回本國。

可惜,任憑川島芳子如何狡辯,都無法改變她是中國人的事實。

國籍上無法狡辯,川島芳子又開始從年齡上狡辯,聲稱自己是1916年前後出生。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九一八”和“一二八”就極大可能與她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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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法庭之上豈容胡謅,審判長一一拿出證據,包括她做舞女時的照片,包括她風光之時四處送的帶有刻字的禮物,川島芳子依然試圖狡辯蒙混過關。

審判長接連發問:“九一八前夕,日軍陰謀占領沈陽,關東軍司令官本莊繁、顧問多田駿多次密謀,你參加了哪些陰謀活動?”

川島芳子說:“我不知道。”停頓幾秒後,她又說,“多田駿是我幹爹,我的養父川島浪速與日本天皇的皇後是同宗。近衛文(日本首相)是我親戚,松岡洋右(曾任滿鐵總裁、日本外務大臣)是我舅舅。别的事我不清楚。”

這一刻,川島芳子還在對自己的“身世”和“關系”誇誇其談。

圍觀人群已經亂做一團,法院外的人怒火中燒,現場秩序難以維持,川島芳子趁亂請求法官改天再審。

她必須盡可能的為自己争取點時間,可還是無濟于事。

1947年10月22日上午11,北平地方法院在第一監獄設臨時法庭,對川島芳子進行宣判。

判決書指出:川島芳子雖有中國和日本雙重國籍,但其父為肅親王,無疑是中國人,應判處漢奸罪;被告與日本軍政要人來往密切,在上海“一二八”事變時,進行間諜活動;在“九一八”事變時與關東軍保持來往,組織東安遊擊隊和安國軍;參與将溥儀接出天津、建立僞滿洲國的陰謀等。

判決書最後說:“金璧輝通謀敵國,圖謀反抗本國,處死刑,剝奪公民權終身,全部财産除酌留家屬生活必需外,沒收。”

趾高氣昂的川島芳子頓時臉色大變,眼淚奪眶而出。

1948年3月25日,第一監獄内的一聲槍響劃破了北平清晨的沉寂,川島芳子應聲倒地,香消玉殒,一段悲慘而罪惡的人生就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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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大清格格”到“帝國之花”,“魔女豔諜”川島芳子變形記

執子末,90後野生撰稿人

全網平台:沐陽說

不知名簽約作者,自媒體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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