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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赓曾說:這一輩子挺光榮的一件事,就是當了幾天徐海東上司,他可是徐老虎

曆史有自己的生命,它就像一個人,既随和又自尊。——餘秋雨

十大将排名徐海東名列粟裕之後,排在第二位,而風趣幽默的陳赓排在第三位黃克誠之後,位列第四。陳赓曾風趣地說:“這一輩子挺光榮的一件事,就是當了幾天徐海東的上司,他是有名的‘徐老虎’,我當他上司,他沒咬我,卻幫我打了許多硬仗。”

陳赓曾說:這一輩子挺光榮的一件事,就是當了幾天徐海東上司,他可是徐老虎

開國大将徐海東綽号“徐老虎”,湖北黃陂人,當過11年窯工。1925年入黨,參加過黃麻起義,這個老革命是有名的暴脾氣。打仗時,他和許世友一樣,常常沖鋒在前,别人拉都拉不住。俗話說,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當他遇到陳赓時,老虎就成了綿羊。

1931年10月初,陳赓被派往鄂豫皖,任紅軍第4軍第13師38團團長。11月7日,紅4方面軍成立,陳赓任第12師師長,張世海任政治部主任。12師下轄3個團,許世友是34團團長,高紹先(1932年在紅安戰鬥中犧牲)是35團長,徐海東是36團團長。

1932年1月,蔣介石發功“圍剿”大軍沿商潢公路南進。陳赓率部參加鄂豫皖蘇區的第三次反圍剿戰争。紅12師在雙椿樹一帶集結待命,陳赓下達指令:“34團和35團正面阻擊敵軍。36團作為預備隊,負責發動群衆、籌糧及搞500雙軍鞋。”沒等陳赓把話講完,36團團長徐海東就蹦了起來,當場氣呼呼地說:“為什麼叫我團幹這些?我不幹!”

陳赓曾說:這一輩子挺光榮的一件事,就是當了幾天徐海東上司,他可是徐老虎

張世海給徐海東做工作,徐海東表示還是不願意做這婆婆媽媽事,不如在戰場上沖鋒殺敵痛快,提出派别的團幹這活。陳赓火了:“你這個老虎,就是意見多。這是指令。通不通,3分鐘,你再考慮3分鐘!”彭建東著中國文史出版社《十大将軍》這樣記述。

徐海東不用想就是不願幹這個活。但他知道“指令”兩字的份量,不得不向師長、政委打個軍禮,說了聲“執行!”臨走回過頭來說,“隻是希望下次給放在重要位置上,多給仗打。”走到門口又發洩一句:“天天讓做鞋收糧,老子快成婦道人家了。”陳赓一聽,手一指,怒聲喊他回來。徐海東皮笑肉不笑說:“發個牢騷,師長那麼認真幹啥?任務我完成就是了。”

三天功夫,徐海東籌備好糧食和軍鞋,他找陳赓要求參戰。陳赓考慮到35團戰鬥傷亡較大,同意了。34團許世友一聽讓36團徐海東上,說:“嘿,這下有好戲看了,‘臭豆腐’回到了豆腐店。”原來“徐老虎”還被有“臭豆腐”的綽号。陳赓笑着說:“‘臭豆腐’,這一仗隻準勝不許敗。”

紅12師的對手是湯恩伯6個團,敵軍依仗兵力優勢,大軍壓上。危機之際,徐海東開始脫衣服,最後隻剩下一條褲衩。他大吼一聲:“就是死,也得把這群黑皮子打下去!”他從警衛員手裡奪過大刀,一躍沖了出去,全團戰士跟着徐海東怒吼着沖向敵軍。許世友見狀,大喝:“大刀團不上,更待何時?”率34團也奮勇沖了上來。湯恩伯的6個團被英勇紅軍戰士沖得七零八散。陳赓下令35團反攻,豆腐店之戰,紅12師殲敵2000多,獲得全勝。

戰後,陳赓對徐海東說:“這樣的惡仗,你們傷亡不大,你還活着,真是命大!”徐海東笑着說:“那當然。子彈是‘吃素’的,咔咔,就這麼拐過去。”還說,“戰場上打死的都是怕死鬼。”

陳赓曾說:這一輩子挺光榮的一件事,就是當了幾天徐海東上司,他可是徐老虎

陳赓聽他這樣說,立即發怒:“胡扯”。接着訓道:“犧牲的烈士有多少,他們要是聽見你這話,不寒心才怪。你講這樣的話對得住犧牲的同志嗎?你固然是忠勇可嘉,可你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實在是讓我太傷心了。”陳赓還說,“我姓陳的不信命!我隻信馬克思,相信子彈是能打死人的。它不會飛到我面前就立定、敬禮。”徐海東從此老實了,再也不敢說這樣的大話了。

陳赓率部隊打黃安城時,許世友在陳赓面前露了臉。敵人兩個團在炮火的掩護下,向34團陣地撲來。許世友從背上拔出大刀,殺入敵群,同敵人展開肉搏。敵人被砍得魂飛膽裂,向回潰退。許世友帶領官兵尾追潰敵沖入黃安城内,戰至午夜,城内敵人全部被殲滅。戰鬥結束後,陳赓十分佩服對許世友道:“許和尚,你幹脆改名叫‘大刀團長'算了。”自此,許世友的“大刀團長”的綽号遠揚。

1932年9月,陳赓調任紅4方面軍參謀長,在安徽新集戰鬥中右腿負傷,10月被送往上海治療。就這樣,兩人結束了不到一年的上下級關系。

1932年蔣介石親率50萬重兵圍剿鄂豫皖蘇區,紅四方面軍主力突圍西進川陝。留守的紅25軍處境日益艱難,周恩來派程子華訓示蘇區主力進行戰略轉移。徐海東主動讓程子華任軍長,自己改任副軍長,吳煥先為政委。紅25軍主力突圍西進至豫陝邊界一帶開辟新根據地。

1934年11月16日,不足3千人的紅25軍,打起“中國工農紅軍北上抗日第二先遣隊”旗号,從河南羅山縣何家沖出發,向平漢鐵路以西開始了長征。12月,轉戰到陝西省洛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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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25軍一直處在孤軍奮戰之中,圍追堵截的國軍常在10萬人左右,其所承載的軍事壓力的比例,遠遠高于其他三個主力紅軍。紅軍首長總是帶頭沖鋒在前,徐海東、程子華都因身先士卒負過重傷,政委吳煥先陣亡。吳煥先犧牲後,徐海東任軍長,程子華改任政委。

紅25軍曆時10個月,行軍9000裡先期到達陝北。三大主力紅軍在長征過程中力量不斷被削弱,而這支紅軍在長征中無論是人數還是實力上反而得到了加強。

蔣介石稱“徐海東不死,國無甯日”,視為“文明一大害”。徐海東與毛澤東、朱德并列為全國通緝懸賞額最高的三人,标定頭顱賞額均為25萬塊大洋。紅軍将領中能和朱毛頭顱并列的僅徐海東一人。

1935年11月初,徐海東與毛澤東第一次見面。毛澤東派人向徐海東借2500塊,解決中央紅軍燃眉之急。徐海東得知自己有7000塊後,毫不猶豫下令給中央5000塊。指令每個班挑一把最好的機槍送給中央紅軍,拿出許多重要物資和大量駁殼槍送去,連看家寶貝騎兵團都直接交給給中央指揮。傾囊相助支援中央,對中央保持了極大的尊重和絕對服從。

張國焘蔑視,徐海東雪中送炭,兩人對毛澤東的态度形成強烈對比。自尊心極強的毛澤東感到莫大的寬慰。陝北根據地成為中共喘息之地,日後更成為中共奪取天下的大學營。毛以後經常說徐海東是“對中國革命有大功的人”,“最好的共産黨員”。

埃德加·斯諾在他《西行漫記》寫有“紅色窯工徐海東”之篇章。斯諾認為,要了解紅軍革命曆程,徐海東其人其事便是最好的材料。張國焘在其《我的回憶》中也承認:“徐海東的奮鬥經曆,是一篇标準的紅軍軍人的壯烈史詩。”

1955年9月授銜的時,徐海東說自己沒有參加解放戰争,表示不參加評軍銜。但毛澤東卻說:“徐海東不但要評大将,而且大将裡面要排第二,僅次于粟裕”。這是對徐海東當年對中央紅軍所處的絕境中給予的巨大貢獻充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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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赓和徐海東都被授予大将軍銜。曾經的下級徐海東排名還在上級陳赓之前。一次,徐海東見到陳赓,遠遠的就喊:“師長來了,立正、敬禮。”多年後,徐海東念念還不忘地說:“陳赓是我的第一個好師長。”

令人遺憾的是,陳赓大将因心髒病于1961年3月16日在上海逝世,僅僅活了58歲。徐海東大将在林彪的殘酷迫害下,于1970年3月25日,含恨逝世于鄭州,也僅活了70歲。他們的傳奇故事戛然而止,留給後世扼腕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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