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禮物太貴重,收下不合适。”蔣繁星從小就知道,一個人對一個人好,是有原因的。
“若你不收下,我會覺得很不安心的,你想我不安心嗎?”
“這樣這餐你請客,就當你送禮了。”
向南拗不過她,隻好答應。
深入了解後,向南越發覺得她有趣,她說話的方式風趣幽默,談天說地,可以聊很多話題。
與她待在一起,總是愉快的,時間也過的很快。
包廂門被推開,陸澤謙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拿着她的包,牽着她就走。
“我正在吃飯,你幹什麼呢?”蔣繁星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這男的又在抽什麼瘋了。
有病去看醫生,跑到這裡來搗什麼亂,攪亂自己的好心情。
“手疼啊,松開。”
陸澤謙置若罔聞,把她塞進車裡,把車開到海邊,有一瞬間他想猛踩油門,沖進海裡,就這樣與她一起赴死也願意。
“爺爺給你的。”陸澤謙把銀行卡遞給她。
“給我銀行卡幹什麼,你又在玩什麼把戲,我說過了與你們陸家毫無關系,你别三番兩次來找我行不行。”蔣繁星不想在見他。
陸澤謙點燃一支煙:“就那麼想與我保持距離,想好跟梁非凡還是向南了嗎?”
蔣繁星沒有搭理他,下車靠在車頭,看着大海,風吹起她的長發,随意飄散。
她的背影顯得很孤寂,讓人想要擁抱她,溫暖她。
“我替陸泠向你道歉。”其實他想說,我替陸泠在這四年中的所作所為向你道歉。
是我放任了她,才對你造成傷害。
“事情已經過了,老是糾結就沒意思了。”蔣繁星回過頭來看他,黑暗裡她的表情有些暗淡。
陸澤謙不由自主的上前抱住她:“蔣繁星,以後心裡陽光點,不要欺淩林熙。”
“有病。”蔣繁星推開他,每次說着說着,他都會下意識談起林熙,真把自己當處處針對林熙的惡魔。
到底是誰在惹是生非,他是看不清楚的。
對林熙的愛,已經蒙蔽了他的心。
“卡替我還給爺爺,很感謝他給我的溫暖,我會銘記一輩子的。”蔣繁星缺失很多,但也擁有很多。
他們給的溫暖,蔣繁星銘記于心。
“這些是爺爺攢下的,他想給你,你就拿着,了卻他老人家的心願。”陸澤謙把銀行卡塞進她手裡。
“爺爺名下的不動産,全部轉到你名下,這是他給你的一點補償。”陸澤謙幽幽道。
蔣繁星濕了眼眶,沒想到爺爺可以為她做那麼多。
陸爺爺、外公、外婆、藍沛玲給她的溫暖,給了她穿透黑暗的力量,讓她可以戰勝困難。
“他不用為我做那麼多。”蔣繁星哽咽着。
“跟我聊聊你這些年怎麼長大的。”陸澤謙雖然與她認識很早,但從不知道她是怎麼成長起來的。
他隻記得爺爺對蔣繁星很好。
讀書的時候,她常與林熙起争執,她很強勢、霸道,得理不饒人,總是欺淩林熙。
甚至把她推入湖裡,差點出人命。
之後她才消停點。
蔣繁星覺得很可笑,離婚後,前夫竟如此關心她的生活,這是個什麼心态呢?
“不記得了。”
那天與陸澤謙獨處了很久,盡管很多時候都是沉默,蔣繁星依舊覺得珍惜,暗戀他的事,她藏的很好。
除了藍沛玲知道,她自己都快忘記了。
隻是偶爾他的出現,會攪亂她的心湖,讓她的心在也無法平靜下來。
工作上因為向南的影響力,讓網店的銷售額節節攀升,蔣繁星覺得努力沒有白費。
照這個趨勢下去,她很快就可以不需要陸氏集團的贊助,獨立創業。
屆時就不用受陸澤謙的威脅。
藍沛玲拿着業績報告找蔣繁星簽字:“繁星,你終于成功了,祝賀你。”她紅着眼眶。
這些年苦她們一起熬,也曾經為了業績低聲下氣求過别人,曾經過了一段沒錢,頓頓吃泡面的日子,心理壓力巨大。
好在她們都咬牙堅持下來。
“是我們成功了。”
事業上取得一大進步後,蔣靖康的電話也打來的,說話的是林婧婧,勸着她回家看看蔣靖康。
蔣繁星嚴詞拒絕,挂了電話,不願與她們過多接觸。
陸氏集團被林熙搞得烏煙瘴氣,财務總監潘旭找陸澤謙彙報工作:“陸總,林部長在這樣下去,會擾亂公司正常流程的。”
“我來處理,你隻管做好自己的事。”陸澤謙覺得頭疼,也不能太嬌慣她,畢竟公司不是兒戲。
看來自己需要出面找她談談。
他還沒給林熙打電話,林熙就先到公司來找他了,來的時候剛好碰上了陸豐。
陸豐看到她臉色大變,甩下一句話,這裡是公司,辦公的地方,注意點影響。
林熙朝陸澤謙抱怨着:“澤謙哥,我預支五萬塊錢,财務都不給我,他還有臉來找你彙報,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林熙先發制人,投訴着潘旭的行為,擺明不給她這個财務部長面子。
“你要五萬塊錢幹什麼。”
“買包。”林熙最近看上一款新包,非常喜歡,決心拿下。
陸澤謙從抽屜拿出支票,大筆一揮:“以後缺錢了找我要,不要動公司的錢。”
“謝謝澤謙哥。”林熙欣然收下支票,坐在他腿上:“澤謙哥,你對我真好。”
陸澤謙把她拉起來:“好了,你快去逛街,我還有正事要處理。”
“好。”
秘書敲門進來:“陸總,這是繁星服飾本季度交回來的的款項,你過目一下。”
“嗯,讓她下午到公司來一趟。”
陸澤謙看着财務報表,蔣繁星這季度成績不錯,看來在梁非凡與向南的幫助下,她的事業突飛猛進。
中午蔣繁星沒有吃午餐,她捂着肚子,藍沛玲把藥遞給她,她的抽屜裡常年備着胃藥,就是為蔣繁星備下的。
蔣繁星飲食很沒規律,胃病已經是老毛病了。
“吃了藥回去休息。”藍沛玲心疼好友帶病工作。
蔣繁星怎麼敢休息,大老闆召喚,她就算是痛死,也必須赴約:“待會還要去陸氏集團複命。”
“疼死你。”藍沛玲甩下一句話離開。
走廊處藍沛玲給陸澤謙打着電話:“繁星胃病犯了,下午就不過去了。”
“她有胃病?休想裝病蒙混。”認識那麼久,陸澤謙從不知道蔣繁星還有胃病。
“陸澤謙,你了解過她嗎?”藍沛玲朝他吼着,替蔣繁星覺得不值。
他就算在不愛她,與她結婚四年裡,也至少應該關心下她。
陸澤謙被藍沛玲說的莫名其妙,自己沒有關心過她嗎?
他們的婚姻本來就不是建立在愛情的前提上,如何關心,如何愛,這些黑幕蔣繁星一早就知道的。
他也從未隐瞞過什麼。
現在讓好友替她打抱不平,來指責自己不關心她,是不是有些多此一舉了。
蔣繁星吃了藥靠在沙發上睡了會,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點過了。
她撐着去了陸氏集團。
“在跟我演戲呢?”前一秒她閨蜜來給她打抱不平,後一秒她一臉痛苦相來公司報到。
這是在演苦情戲嗎?
她以後可以考慮進娛樂圈,演演戲。
“什麼意思。”蔣繁星沒懂他的意思,她壓根不知道藍沛玲給陸澤謙打了電話的。
“這季度的财務報表不錯,下季度繼續努力。”
“老闆都是一個樣,恨不得榨幹員工。”蔣繁星覺得胃越來越疼,她捂着肚子,強撐着。
陸澤謙繼續與她說話,她一個字都沒聽進去,豆大的汗珠沁滿額頭,隻看着他嘴巴一張一合。
就是聽不清他在講什麼,眼前一黑,意識全無。
陸澤謙把她送到醫院,在醫生的口中,他才相信她有很嚴重的胃病,并且營養不良。
如今的社會,竟然還有人營養不良,陸澤謙難以想象。
蔣繁星睡了幾個小時才醒:“這是哪裡。”她隻記得最後一個畫面是在陸澤謙的辦公室裡。
“醫院。”
“麻煩你幫我通知沛玲來照顧我,你可以回去了,謝謝你送我來醫院。”蔣繁星冷靜的安排着,給人一種距離感。
陸澤謙不動,隻是玩着手機。
蔣繁星看着他,隻好自己找手機,找了一圈都沒看到自己手機:“我手機呢?”
陸澤謙從褲兜裡摸出手機晃了晃,然後揣回兜裡。
“你把手機給我,我自己給沛玲打電話。”因為手上輸着液,她不好亂動。
“何必表現的那麼生疏,我可以留在這裡照顧你。”陸澤謙準備今晚在醫院守着她。
“你才是犯病了吧!”蔣繁星不解他為什麼要這樣,在離婚後,非要表現的深情款款。
不知道裝給誰看。
明明已經分手了,應該表現的疏遠才是。
陸澤謙也不動怒,給她倒了一杯水:“肚子餓嗎?待會阿姨會送吃的過來。”
“你在這裡我不習慣。”
“慢慢會習慣的。”陸澤謙讓她躺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繼續專注的玩着手機遊戲。
整晚陸澤謙都在醫院照顧她,早上醒來的時候,蔣繁星覺得緩過勁,着急出院。
陸澤謙不同意,讓她在醫院住幾天,好好配合醫生治療。
趁陸澤謙回公司之際,蔣繁星偷偷辦了出院手續,溜出了醫院。
中午蔣非凡到公司來談事。
“繁星,我有個計劃,下一季的風格我想突出年輕這個主題,用色上會偏鮮豔,款式上會更注重設計感。”蔣非凡談着自己的想法。
“可以嘗試下。”以前她們的款式都過于中規中矩,設計感不是很強。
蔣繁星也想有所突破,嘗試各種不同的款式。
陸泠與林熙去逛街,遇到了蔣繁星,她正在專櫃前擺弄着服飾,陸泠擡頭看着牌子,這不是蔣繁星的專櫃。
“走,我們去找找樂子。”
“找什麼樂子。”林熙沒明白她的意思。
“蔣繁星,我們還真是有緣,在這裡也能見到,你說不是陰魂不散。”陸泠冷嘲熱諷着。
蔣繁星隻是看了她們一眼,沒有搭理。
“神氣什麼,還以為你是那個蔣大小姐嗎?你早已被趕出蔣家,不要自取其辱。”如今蔣家當家做主的是自己的母親。
連繼父都不會說一個不字,更别說她蔣繁星了。
“熙熙,你知道嗎?蔣繁星為了我哥,用盡了手段,可是我哥對她絲毫不感興趣。”
“賤女人,跟她媽一樣。”林熙面露兇相,與陸泠一唱一和,奚落着蔣繁星。
她們說的話字字誅心,一點都拿蔣繁星當人看。
在她們眼裡,蔣繁星就是最低級的,可以肆意踐踏的。
“在說一句話。”蔣繁星把衣服扔在地上,怒視着林熙,隻要她敢說一句話,自己定撕碎她的嘴。
“我說你賤!”
蔣繁星失控般撕扯着她,陸泠上前幫林熙,三個女人扭打在一起,難分伯仲。
店員看到了趕緊沖出來,分開她們。
“蔣繁星,你等着我哥來收拾你。”陸泠指着蔣繁星,拿着手機緻電陸澤謙。
陸澤謙很快趕緊,他看着林熙滿臉是傷,衣服也扯爛了,脫下西裝外套搭在她身上。
反觀蔣繁星衣衫完整,就是頭發有些淩亂。
“這又是怎麼了。”
“哥,我們到蔣繁星店裡來選衣服,她就對我們大打出手,林熙身體本來就弱,她怎麼打得過蔣繁星。”陸泠惡人先告狀。
陸澤謙把林熙護在身後:“我警告過你,不要招惹她,你是沒長耳朵嗎?”
“早就告訴過你們我不是善類,不要惹我,你們非不聽。”蔣繁星已經習慣了被陸澤謙冤枉。
“澤謙,别怪姐姐,她也是無心的,是我做錯了。”林熙委屈巴巴的說着。
蔣繁星心想,這女人與她母親一樣,都善于利用女人的長處,讓男人心甘情願的俯首稱臣。
這個本事她一輩子都學不來。
店員小聲的交頭接耳着:“明明就是那女的欺負老闆,還要老闆道歉,這什麼世道。”
“你沒認出那男的嗎?陸氏集團總裁陸澤謙。”另一個女人說道。
“怪不得盛氣淩人,有錢人也不能欺負人啊!”女人替老闆打抱不平着。
陸澤謙聽着林熙的抱怨,越聽越氣,才警告過她,她就犯事,是覺得有人給她撐腰了,身上戾氣越發重了:“蔣繁星,你真是沒修養!”
“陸澤謙,你憑什麼說這句話,我有沒有修養需要你來評價,你就是瞎子,聾子,還自以為是,你真是可悲。”蔣繁星像隻刺猬,豎起自己的刺保護自己。
“哥,這個女人太不可理喻,與她多說話,都覺得拉低了自己檔次。”
“夠了,都給我閉嘴,回去。”陸澤謙拉着林熙就走。
把林熙送回家後,陸澤謙叮囑她:“以後看到蔣繁星離她遠些,她是個瘋女人,逮誰咬誰。”
“澤謙哥,我知道了,你不要生姐姐氣。”林熙小鳥依人的說着。
“回去吧!”
林熙進入家門,換了個臉色,朝着林婧婧抱怨着:“媽,那個蔣繁星欺負人。”
“怎麼了。”林婧婧問着。
“陸泠去找蔣繁星麻煩,與她起沖突,打了起來,陸泠把澤謙叫來了,結果澤謙隻是說了她兩句就散了。”林熙添油加醋的說着。
林婧婧放下茶杯:“熙熙,陸泠找蔣繁星的麻煩,你要勸阻,盡量在陸澤謙面前表現淑女的形象,要在陸澤謙面前示弱,懂不懂。”
“知道了,我一直都是這樣的,隻是裝淑女實在太累了。”這些年林熙覺得很累。
“為了得到一個男人,在累有什麼關系,以後的日子就享福了,忍耐下。”林婧婧勸着女兒。
不要因小失大。
“去看看你爸。”
林熙去病房裡與梁靖康聊了一會才回房休息。
外公外婆知道了蔣繁星離婚的消息,把蔣繁星叫回了家裡,外婆是傳統女性,不太接受女人離婚的事。
一個勁的哭天抹淚,覺得她離婚了,以後的日子難過,更難有男人會接受她。
外公書讀的比較多,也沒怎麼說她,隻是告訴她,以後的路要靠自己,隻有自己才是自己的依靠。
“繁星,都不知道你怎麼想的,說離婚就離婚,也不與我們商量下,你離婚了以後怎麼生活。”外婆絮叨着。
“她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有什麼好悲傷的。”外公替蔣繁星說着,他是不贊同依靠别人的想法。
男人若能照顧你一輩子,那是好事,若不能呢?還不是要倚仗自己。
“你就會支援她,她有今天的想法,全都是你慣得。”外婆數落起外公來。
蔣繁星聽着他們的争執,子孫不孝,讓老人跟着擔心受怕着。
“已經離婚了,就别說别的了。”
外婆哭哭啼啼着。
蔣繁星心一軟:“外婆,你不要擔心我,陸澤謙給了我一筆不菲的費用,何況我有自己的公司,衣食無憂。”
“以後怎麼辦,還打算結婚嗎?”外婆最擔心的就是以後沒人照顧她,孤獨一個人怎麼生活。
戀愛是一定會考慮的,隻是不是現在。
剛剛離婚,元氣尚未恢複,假以時日,卷土重來,勢必要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
家庭、社會地位、金錢全部抛去不看,隻以愛情為考量條件。
“打算結婚,并且打算生小孩呢?”蔣繁星依偎在外婆身邊,就像是小時候那樣。
“傻孩子。”事已至此,外婆也沒有在說些什麼。
搞定了外公外婆後,蔣繁星可以專注于工作。
向南的新戲開播了,邀請蔣繁星去參加首映禮,恰好最近沒事,她欣然接受。
向南穿着西裝在停車場等着蔣繁星。
她穿着粉紅抹胸裙,戴着鑽石項鍊,略施粉黛,舉手投足中顯得很貴氣,有種白居易詩裡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感覺。
“你這也太漂亮了吧!”
“天生麗質難自棄,随便打扮打扮就很美。”蔣繁星自戀的說着。
“說的沒錯。”向南像她伸出手,蔣繁星挽着他的手,不知道待會要走紅毯,接受記者的問話,她以為隻是看個電影而已。
走上紅毯,蔣繁星才察覺不對勁。
可現在又無法離開,那麼多雙眼睛盯着,錄影機架在紅毯兩邊,一直咔咔咔的聲音響個不停。
“你沒跟我說要走紅毯啊!”蔣繁星小聲的說着,臉上帶着笑容。
可不能讓記者拍到不美的一面。
“怕你拒絕故意不說的。”
“陰險。”蔣繁星偷偷捏着他手臂,要他不跟自己說,搞突然襲擊。
幸好自己化了妝,穿着得體,儀态端莊大方,不然被拍到醜陋的一面,她就不活了。
記者采訪環節:“請問向先生與蔣小姐是什麼關系呢?”
由于蔣繁星與陸澤謙的婚姻是保密狀态,衆人隻知道陸澤謙已婚,新娘是誰除了親近的人知道,旁人是不知曉的。
當然記者也是不知情的。
向南看了蔣繁星一眼:“我正在追求蔣小姐。”
一句話,驚得蔣繁星下巴都要掉了,他在幹什麼,他在說什麼,他是在給自己樹敵嗎?
記者不放過這個八卦的機會,追問着:“蔣小姐是這樣的嗎?”
“向先生一向愛開玩笑,大家都是知道的,這一次也不例外,謝謝大家關注我們的私生活,隻是我與向先生是好友,并非情侶。”蔣繁星怕向南在胡言亂語,出面解釋着。
向南隻是笑着,沒有繼續說話。
走到背景,蔣繁星問着:“你剛才胡說什麼呢?你知不知道這樣的後果是什麼,你替我考慮過沒有。”
“我說的是事實。”
“真不該答應出席首映禮,你在胡言亂語我馬上就走。”蔣繁星見狀就要離開。
向南趕緊拉住她:“好了,我說錯話了,留下來看了首映禮在走,好不好。”
電影結束,情節緊奏,向南的演技線上,全程無尿點。
“演得不錯。”蔣繁星誇着。
最後環節演員上台答謝。
向南邀請蔣繁星一同參加慶功宴,蔣繁星有些累了,就準備先走,向南讓司機把蔣繁星送回家。
慶功宴上,陸澤謙與陸泠出現了,陸澤謙是這部戲的投資方,因為臨時有事他沒有趕上首映的時間。
“向南哥,你剛剛在首映上說的話真勇敢,可你不知道的是,她是我前嫂子。”
陸泠心想,你向南在怎麼喜歡她,也不會娶二婚女人。
“你說什麼。”向南有點懵,她竟然結過婚,又離了,并且還是陸澤謙的前妻。
“她與我哥結過婚,婚齡四年,這些她都沒告訴過你,這樣有心機的女人,你還願意與她交往嗎?”陸泠在等着他的答案。
經紀人看到了,把向南叫走了。
“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是不舒服嗎?”經紀人貼心的問着。
“沒事,哥,蔣繁星結過婚。”
“陸泠給你說的?”
“對。”
經紀人提醒着他:“離她遠點,她一看就不簡單,不是你的菜。”
“哥,我就是喜歡她,離婚了我也不在乎,就是她為什麼要欺騙我,不可以坦白告訴我。”向南介意的是這一點。
如果她跟自己說,他一定不會在意的,這年頭離異也可以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
向南不是呆闆的人。
經紀人搖着頭:“我怎麼跟你說,你都不聽,非要去招惹蔣繁星,不撞南牆不回頭。”
“哥,我不想錯過她。”
陸澤謙與投資方喝着酒,交談着,陸泠與黃雯講着話,聊着八卦,喜笑顔開。
連喝了幾杯酒陸澤謙臉有些紅了,他看着向南與經紀人在聊天,剛才他說的話,陸澤謙從直播裡看到了。
他竟公然像蔣繁星表白,好在蔣繁星最後澄清了,也意味着在婉拒他的追求。
不過在慶功宴怎麼沒看到她的身影。
“向先生。”
“陸先生。”
經紀人識趣的離開。
“向先生好像對蔣繁星很有興趣。”陸澤謙皮笑肉不笑着,他竟然打自己前妻的主意。
真不知天高地厚。
向南迎上陸澤謙的目光:“我很喜歡繁星,她這樣的女孩很吸引人。”
“是嗎?你了解她嗎?”
“我會慢慢了解她的,有的是時間,不着急。”向南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打動她的。
陸澤謙微微皺眉,帶着幾分譏笑:“她會給你這個機會嗎?她身邊從不缺男人。”
“謝謝陸先生的好心提醒,目前她至少不反感我。”向南也不怕得罪了陸澤謙,影響到自己的職業生涯。
陸泠見狀趕緊過來:“哥,你們在聊些什麼。”
“閑聊幾句。”
這時有幾個男人走過來向陸澤謙敬酒,他與他們寒暄着。
“你是傻子嗎?别惹我哥。”陸泠好心的規勸,不想讓向南為了蔣繁星搭上自己的大好前程。
若是惹怒了自己哥哥,向南定會被封殺。
很難在有出頭之日。
向南顯然并不領情,沒有與陸泠說話。
向南的愛答不理,氣的陸泠跺腳,蔣繁星真有那麼好,他就那麼喜歡,為了她可以搭上自己的前途。
在家的蔣繁星一個勁的打噴嚏,還以為自己感冒了呢?
她把身體泡在浴缸裡,享受難得的慵懶。
電視裡在播放着向南的電視劇,這個男人長得一副深情臉,看着你的時候,會讓你覺得他一定愛慘了你。
泡到水都快涼了,蔣繁星才起身,揉了揉肩膀。
最近要抽個時間去按下肩膀,長期畫圖,搞得肩膀酸疼。
晚上梁非凡給她打了個電話:“繁星,可以見一面嗎?我在你家樓下。”
“怎麼了。”
“聊一聊好不好。”
蔣繁星換了件休閑服就出門,梁非凡站在單元門門口,他穿着深藍色西裝,表情有些着急。
梁非凡望着她,過了一會才說話:“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你想問向南說的話?”蔣繁星驚訝,離婚後自己還成了香饽饽,有兩個男人窮追不舍。
梁非凡點着頭。
“不管是你,還是他,我目前都沒做好接受新感情的準備,工作上的事已經讓我心力交瘁,沒時間談戀愛。”真是捉弄人,在她沒有準備好接受感情的情況下,竟送來兩個優質男。
“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其實我很怕你被向南騙走,我是有私心的。”梁非凡不好意思的摸着頭。
“誰也騙不走。”蔣繁星揶揄着。
梁非凡問清楚後,心裡的大石頭也落地了,與她聊了一會工作上的事才離開。
今天是要回陸氏集團開會的日子。
蔣繁星特意選了一套白色套裙,心情大好的化着淡妝開車去了陸氏集團,會議室裡坐滿了人,她坐在角落裡,聽着他們七嘴八舌的說着。
聽的她直犯困,無聊的玩着手裡的筆,陸澤謙看到了,隻是笑了笑,從未見過這樣的她,覺得很有趣。
三個小時後會議結束,蔣繁星捶着腰。
蔣繁星跟着人群走出會議室,被女秘書攔住了:“蔣小姐,陸總讓你去辦公室一趟。”
“喔。”
蔣繁星害怕遇見上次的狀況,敲了門才進的,她站在門口問着:“有事嗎?”
“站那麼遠幹什麼,怕我吃了你。”陸澤謙坐在茶桌前喝着茶。
蔣繁星不情不願的坐在他對面,因為裙子短,坐下的時候他能夠直接看到她腿。
“爺爺下個月要過生,到時你回來一趟。”
蔣繁星這才記起下個月是爺爺的生日,算下時間沒有幾天了,她要提前備下厚禮才行,爺爺待她不薄,從未虧待過她。
隻是離婚後在出席爺爺的壽宴,有些尴尬,到時陸家的親戚指不定怎麼數落她,他們本就看不慣她。
“可能有些不友善,私下我會與爺爺溝通的。”蔣繁星不願出席生日宴,擔心引人非議。
陸澤謙認為她不願出席爺爺生日宴,着急與陸家劃清界線,是為了向南,畢竟他剛剛公然告白了的。
“我不是在與你商量,而是告知。”陸澤謙霸道的說着。
“那你直接通知我就行了,非要叫我來辦公室一趟,浪費我時間,我很忙的。”蔣繁星起身就想走。
陸澤謙眼疾手快拉住了她,她一個重心不穩跌倒,在沙發上,他的手放在她腰上,姿勢很暧昧。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林熙走進來,張大嘴看着這一幕。
蔣繁星餘光掃到了林熙,惡劣一笑:“瞧你着什麼急,這裡是辦公室,這下好了被人看到了。”
她故意俯下身在陸澤謙耳邊說着:“你活該。”
“親愛的,這下我沒興趣了,先走了。”蔣繁星風情萬種的從他身上起身,拿着包就準備走。
“蔣繁星。”林熙大吼着,一巴掌甩在她臉上,清脆一聲。
陸澤謙趕緊起來看:“你瘋了。”他朝林熙吼着,心疼的去看蔣繁星的臉問道:“沒事吧!”
“沒事。”
“林熙,出去。”陸澤謙第一次對林熙發脾氣,大聲講話。
林熙不敢相信他吼自己,她與别的男人私奔,他都沒有那麼生氣過,現在為了蔣繁星來吼自己:“你為了她發這麼大脾氣。”
“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計謀得逞,蔣繁星全身而退。
這一巴掌挨的值。
坐電梯的時候,女秘書貼心的為蔣繁星送上冰水,她冰敷着自己的臉,這個林熙下手真重。
不過她還是心情大好。
“你為了蔣繁星吼我。”林熙哭哭啼啼的,委屈極了。
陸澤謙瞬間心軟,解釋着:“你誤會了,我看她要跌倒了,才去扶她,你打人家做什麼,我肯定要制止你,語氣重了一些,我向你道歉。”
明明就看到你被在沙發上,你竟然說為了扶她,要扶也是她去扶你啊!
林熙抽泣着:“陸澤謙,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又是這個問題,陸澤謙都被問的煩了:“不是,我怎麼會不愛你呢?”
陸澤謙耐心的哄着佳人,陪她去買了幾個包,這件事才算是告一段落。
陳美琪籌備着公公的生日宴,以往這些事都是蔣繁星來操辦的,她隻當甩手掌櫃。
功勞全部落在自己身上,蔣繁星也不與自己争功,現在事情都落到了自己頭上。
女兒隻知道逛街買東西,也不知道幫她一下。
丈夫每天回來都隻會看報紙,看新聞,偶爾問一兩句事情辦的怎麼樣。
兒子更是直接不回家。
全部都把她當老媽子了。
陳美琪心情不舒服,給蔣繁星打電話朝她發脾氣:“你爺爺對你那麼好,他的壽宴理應由你操辦的,簡直不孝順。”
“阿姨,我不是你們陸家的人了,不要心裡憋屈就朝我發火。”蔣繁星生疏的說着。
她可不是陳美琪的出氣包。
“蔣繁星,你沒良心,虧我們對你那麼好,白眼狼。”陳美琪訓斥着。
還把她當成任人欺負的小白兔。
“阿姨,若是沒其他事,我就挂了。”蔣繁星可沒時間聽她數落,自己的時間很寶貴的。
蔣繁星最近聽到的言論大緻都差不多,都是指責她白眼狼之類的。
就連蔣靖康也敢說這種話。
蔣繁星苦笑着,是自己最近性格太好了嗎?讓他們覺得自己好欺負了。
有些人就不該給他好臉色。
他會覺得你可欺,變本加厲傷害你。
是以人不要太善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是至理名言。
被陳美琪一通電話攪的思緒全無,她在白紙上塗塗改改,最後扔進垃圾桶,沒思緒的時候真的很焦躁。
蔣繁星起身在辦公室走來走去。
越是煩惱,越是無頭緒,越是無頭緒,越是煩惱,好像是死循環般。
藍沛玲提議讓她去店裡看看,與店員交流經驗,了解客戶需求。
就會有個大概的設計初稿。
那日與陸泠、林熙在店裡起沖突的事,蔣繁星讓員工們都閉嘴,她也沒有告訴藍沛玲。
“我真的都要抓狂了。”蔣繁星情緒失控,心情壓力極大。
沒有靈感,太讓人抓狂。
藍沛玲安慰着:“沒關系的,慢慢來,不要着急,要不去找人聊聊,給你提供靈感。”
她口裡的人就是梁非凡。
“好累。”蔣繁星頹廢的靠在椅子上。
電話響了,是潘叔叔打來的,又是彙報着蔣氏集團的事,聽他一口氣講完,蔣繁星才說:“潘叔叔,以後這些事不要與我說,我不是陸氏集團的人。”
“繁星,你怎麼這麼講,蔣氏集團也有你母親的一番心血,你願意看到它倒閉嗎?創業容易,守業難,這句話很有道理。”
“潘叔叔,目前代理總裁是陸澤謙,你可以與他溝通下,他是個商人,利益為重。”蔣繁星給潘叔叔出着主意。
自己已經麻煩事一堆,不想在過問陸氏集團的事。
她自己出來創業起,就擺明不願與陸氏集團有任何關系,不願依靠陸氏集團。
可總有些人隔三差五會給她彙報蔣氏集團的事。
搞得她雖然人不在陸氏集團,卻很了解陸氏集團的運作等内部消息。
她很感激那些人,因為他們是真心希望陸氏集團好的,才會告訴蔣繁星,不讓有心之人在公司亂來。
隻是她實在沒有過多的精力去管蔣氏集團的事。
上次的事,是她實在氣不過,沒有正當理由就辭退潘叔叔,才插手公司的事,找了陸澤謙。
“按我說,你才最應該去管理公司,交給陸澤謙來管理算怎麼回事,你爸真是老糊塗了。”潘旭憤憤不平的說着。
這個蔣靖康簡直糊塗,把公司交給蔣繁星來管理,才是最穩妥的,非要交給陸澤謙這個外人。
“潘叔叔,話不能這樣說,陸澤謙是商業奇才,他會管理好公司的。”蔣繁星勸潘旭要放平心态。
不要對陸澤謙産生抵觸的情緒。
這樣不利于開展工作。
“話以帶到,要怎麼處理是你的事,我也管不了。”潘旭挂掉電話。
蔣繁星能明白潘旭的情緒,辛辛苦苦經營公司那麼多年,是不會看到公司走到歧路的。
潘叔叔這通電話,她也明白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想要讓蔣繁星回蔣氏集團任職。
挂了電話感覺頭更疼了。
蔣繁星背着包去附近喝咖啡。
正值上班時間,咖啡廳人不是很多,蔣繁星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擺着一支筆,一張白紙。
蔣非凡給她打了電話,告訴她下午要飛法國參加一個秀,可能要一周左右才回來。
回來以後在與她讨論設計稿的事情。
咖啡廳人不是很多,是以顯得很靜,蔣繁星愉快的享受偷懶的時光。
陸澤謙路過附近準備進來買杯咖啡,看到蔣繁星坐在窗邊看着窗外。
這樣他憶起了在圖書館看到她的時候,她也是坐在靠窗的位置,穿着白襯衫,套了一件米黃色的針織衫,搭了一條緊身牛仔褲。
陽光灑在她身上,好像給她鍍上一層金,她的眼光閃耀着光芒,那樣一雙美麗的眼睛,陸澤謙為之傾倒。
陸澤謙坐在她身邊,親昵的把手搭在她肩膀上,蔣繁星吓到了趕緊彈開,坐在他對面。
“犯什麼病。”蔣繁星一臉嫌棄,拍了拍自己衣服,仿佛陸澤謙是髒東西一樣。
“之前不是叫我親愛的,怎麼變得那麼快。”陸澤謙提起那天的事。
蔣繁星可不接招:“動心了?”
“是。”
“晚了,本姑娘可不是你養的狗,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後悔去吧!”蔣繁星叉着腰,得意洋洋。
“蔣小姐,你的價格在哪裡。”
蔣繁星沒懂他的意思:“什麼。”
“買你一晚的價格。”陸澤謙陰鸷着眸子,閃耀着狠戾的光芒,好像隻要她一開價,就掐死她。
“瘋子,建議你去看病,早點醫治。”蔣繁星天生反骨,總是很叛逆。
陸澤謙渾身散發着冷厲的氣息:“若你是醫治我的藥呢?”
“那你就等死。”
“好了,不逗你,我媽最近因為籌備爺爺壽宴的事很疲憊,你去幫幫她,以前這些事都是你處理的,你有經驗。”陸澤謙提出無理要求。
蔣繁星大跌眼鏡,這些話竟然是他說的,真當自己是陸家保姆了。
“除非給我錢。”
“要多少。”
蔣繁星考慮着,非要宰他一筆:“幾千萬對你而言都是小事,你上次不是給了林熙八千萬嗎?”
這件事竟被她知道了,陸澤謙反問:“你最近很缺錢。”
“缺啊,我可是窮鬼。”蔣繁星就算手裡有幾個億,也會說自己是窮鬼的。
蔣繁星以為他會拒絕,并數落自己幾句,然後不歡而散,他竟然答應了,答應給自己幾千萬。
他一定是發燒了,或者就是犯病了,不然不會那麼爽快的。
“見到錢,我辦事。”蔣繁星可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人,要她做賠本的買賣簡直做夢。
“可以。”
下午上班的時候,短信提醒,錢已到賬,蔣繁星拿着手機呆呆的站着,沒回過神來。
陸澤謙真的轉賬了,說到做到。
真是個雷厲風行的男人,至少在轉賬上面從不含糊。
“你在傻笑什麼。”藍沛玲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是出門撿錢了嗎?那麼高興。
蔣繁星把短信給藍沛玲看:“發财了,各位同仁下午茶我請客,你們要吃什盡管點。”
“謝謝老闆。”
“陸澤謙給你轉那麼多錢幹什麼,向你示好?你不會因為這點錢就暈頭轉向,不知是以了吧!”藍沛玲至今不知道她離婚的消息。
蔣繁星沒解釋那麼多:“有錢拿還不好啊,管那麼多幹什麼,天天上班熬夜,都沒拿到那麼多,他大筆一揮就有這麼多錢,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真是大。”
“你不是深有體會嗎?”
下午茶點了很多吃的,披薩,薯條,炸雞,奶茶,咖啡之類的,吃的喝的應有盡有。
稍後陸澤謙的短信發來,讓她趕緊回去幫他母親的忙。
真是給了錢,争分奪秒的差使人。
畢竟拿人手短,晚上蔣繁星就去了陸家,陳美琪正因為小事在給傭人發火。
“阿姨,那麼生氣幹什麼,氣壞身體不值當。”蔣繁星替傭人樊姐化解着尴尬,朝樊姐使手勢,讓她離開。
“你回來幹什麼。”陳美琪朝蔣繁星發火。
蔣繁星一臉笑意:“阿姨,宴席這樣瑣碎的事交給我來辦,你就去美容館保養下皮膚,你看你的臉有些憔悴了。”
“憔悴了嗎?”陳美琪趕緊去照着鏡子,她可是非常注重自己容顔的。
陳美琪頓時緊張起來,她可準備在公公的壽宴上,大放異彩的,若是毀在這張臉上,那就太慘了。
“阿姨,快去做美容吧!”
“繁星,這裡的事就交給你了,我先走了。”陳美琪拿起包就給美容院打電話預約。
傭人樊姐看到陳美琪離開了,松了口氣:“少夫人,幸好你回來了,替我解圍。”
“樊姐,不要叫我少夫人,還有哪些事情沒安排好。”蔣繁星與樊姐看着菜單。
因為壽宴在家裡舉行,需要購買新鮮食材,還要與陸家禦用主廚确定時間,都是很細小的事情。
但都需要一一落實。
像陳美琪這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肯定沉不下心來操這些心。
蔣繁星緻電主廚,與他溝通好後,讓他幫忙購買新鮮食材。
“樊姐,有什麼吃的東西,我肚子餓了。”陸泠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身上帶着酒氣。
“蔣繁星,你怎麼在這裡。”
“看你什麼樣子。”蔣繁星嫌棄的說着,天天遊手好閑,不是逛街就是出去喝酒。
真是恃寵而驕。
因為向南的事,陸泠本就對她不滿,趁機大做文章:“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真把自己當我嫂子了嗎?你不配。”
“陸小姐,你放心我有自知之明,你的嫂子是林熙。”
“賤,你知道就好,離向南遠些,你配不上向南。”陸泠想要上前捏住她的衣領,被蔣繁星甩開。
陸泠喝的醉醺醺的有些站不穩,跌坐在地上,這一幕剛好被陸澤謙看到。
“你發什麼瘋,欺負泠泠做什麼。”陸澤謙扶起妹妹,陸泠順勢靠在他懷裡哭訴着,耍酒瘋。
蔣繁星翻着白眼,又上演兄妹情深的戲碼,他們不厭,她都厭了。
“大哥,明明是她自己喝醉了站不穩,這也怪我,你們陸家真不講道理。”
陸澤謙兇狠的拉着蔣繁星的手:“我請你回來是安排壽宴的事,而不是與泠泠起争執。”
“松開,手疼啊!”
陸澤謙松開她的手,讓樊姐把陸泠送回了房間,拉着她就進了自己卧室,鎖上門,面露兇相。
在剛剛他得知,向南正在籌備告白直播會,要給蔣繁星一個驚喜,向全天下宣布蔣繁星是他的女朋友。
那一刻陸澤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心裡的失落感越來越強。
回到家看到她與陸泠起争執,明知道是陸泠喝醉了在找她麻煩,他管不了那麼多,直接把她帶到卧室。
他一步步走向蔣繁星。
蔣繁星連連後退,靠在牆邊,護住胸口,身體僵硬着,很緊張。
“蔣繁星,你的魅力可真大,讓向南為你神魂颠倒,隻為博美人一笑。”陸澤謙手撐着牆壁,把她擋在懷裡。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手捏着她的下颚,強迫她擡起頭,鼻息間是她淡淡的香水味。
蔣繁星強烈反抗着,擡起腿踢去。
“瘋子。”陸澤謙捂住腿,吃疼的在地上打滾。
蔣繁星趁機跑出房間,這個陸澤謙真當自己好欺負,下次他在這裡不規矩,自己非要讓他斷子絕孫。
陸澤謙痛苦的捂住敏感處,疼的額頭布滿汗珠。
這個蔣繁星簡直是下死手,就不怕自己斷子嗎?
這個惡毒的女人。
中午林熙做了午餐送給陸澤謙,都是他愛吃的食物:“澤謙哥,來吃飯了。”
“公司有食堂,你不用專程跑過來,很辛苦。”陸澤謙心疼着她,大熱天跑到公司來,中暑了怎麼辦。
林熙莞爾一笑:“不辛苦,都是我自願的,快坐下嘗嘗我的手藝。”
如此善解人意的女人,才是他愛的女人,不像蔣繁星野蠻、任性,一點都不溫柔,淑女。
晚些時候陸泠給陸澤謙打電話說自己住院了。
陸澤謙趕往醫院,陸泠渾身都是傷痕,腿上的傷更嚴重,腳骨折了被綁着繃帶。
“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你去看蔣繁星,她最清楚怎麼回事了,哥,你就說這件事替我做主不。”陸泠哭訴着。
陸澤謙坐在凳子上,渾身散發着冷冽的氣息:“你的傷是她造成的,你沒有搞錯。”
“我怎麼可能搞錯,就是蔣繁星找人打得我。”陸泠抽着資金擦着眼淚,腳上傳來陣痛。
陸澤謙沉默着,随後起身:“我來處理。”
“嗯。”
在陸澤謙離開後,陸泠跳下了病床,她那隻纏着繃帶的腿竟然可以走路,并且與常人無異。
她是裝傷的,求了院長給自己纏了繃帶,病情寫嚴重些,為的就是找蔣繁星麻煩。
她太清楚自己哥哥了。
妹妹生病住院,她哥哥是絕對不會置之不理的。
陸泠剝着橘子吃,一邊刷着手機。
攝影棚裡,蔣繁星正在與向南溝通拍攝内容,向南認真的聽着蔣繁星說話,點着頭。
攝影師也做好準備了。
向南換好衣服後,就可以拍照了。
蔣繁星站在遠處看着,這個男人長得真帥,随便拍拍都是畫報,天生吃這碗飯的。
這些都是羨慕不來的。
陸澤謙出現在了攝影棚,把蔣繁星拉到一旁 :“你為什麼對泠泠下死手。”
“什麼下死手,你到底在說什麼。”蔣繁星不是很明白他在說什麼。
“前晚泠泠與你在家裡起争執,今天你就找人傷她,你真是睚眦必報,嫉惡如仇。”陸澤謙咬牙切齒的說着,他的眼睛盯着她纖細的脖子。
蔣繁星下意識的後退幾步:“你别給我潑髒水。”
“走,跟我去看看。”
陸澤謙強制性把蔣繁星帶到了醫院,陸泠病恹恹的躺在床上,看到蔣繁星情緒激動着。
“蔣繁星,你這個惡女人,我就是說了你幾句,你就對我下死手。”
“你說我對你下死手,那就報警,讓警方來調查。”反正自己說什麼他們都不聽,她也沒必要繼續争論。
聽到報警陸泠心虛了,忙說着:“哥,你看她這個樣子,一點悔改之心都沒有。”
“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這句話你算是說對了,你們不報警,我來報警。”說着就拿出電話準備撥打110。 (故事)#故事##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