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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歲救母遭退婚,她一生未嫁為女權奔波,61歲曆經風雨裸捐離世

感情生活于普通人而言,是互相依靠,不可或缺。如同魚兒離不開水,花草少不了陽光。于呂碧城而言,就像是紅花與綠葉的關系。她是紅花,有了綠葉的陪襯隻會更顯更豔麗,即使沒有,卻依然嬌豔欲滴。但她的一生,卻像極了落紅之于春泥。都說“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她的這片落紅給春泥大地的養料,足夠讓無數片落紅受其影響,為大地續以無限生機,得到了傳承與繁衍。她一生未嫁,不遺憾,也不惋惜,而是帶着滿足與坦然在完成自己使命的那一刻,長久沉浮于南中國海,風卷着浪,她便随着大風飄散,海浪翻滾,于海天之間長眠。

12歲救母遭退婚,她一生未嫁為女權奔波,61歲曆經風雨裸捐離世

1895年,年僅12歲的呂碧城憑借自己的膽識穩住了這個即将搖搖欲墜的家。起因是呂碧城的父親呂鳳岐病逝,母親回娘家處理祖産。族人知道她們家道中落,為了霸占她們的家産,就請了土匪,将她母親劫持了。她的兩個姐姐淚流滿面,不知如何是好。倒是呂碧城,安撫好姐姐後,便開始想方設法。

因母親是妾室,在家中并不好過,請求家裡的人恐怕行不通。于是呂碧城便找尋父親生前的同僚,朋友和門生,以寫信的方式向他們求助。她知道父親的為人,而他們中又得到過父親的幫助,她覺得,看着這份情面,這些人也會幫助她。果不其然,不僅母親被救回,祖産的事也得到圓滿解決。

看似皆大歡喜,卻也斷送了一段姻緣。在呂碧城9歲時,父親便為她與汪家定下婚約,如今汪家卻主動上門退婚。理由是女子應該溫文爾雅,俯首帖耳,才能出嫁從夫。夫家認為呂碧城少不更事,性格也頗為強硬,将來登門,怎會心甘情願地過相夫教子的生活。正是因為這次退婚,呂碧城鮮明的個性逐漸顯露,對婚姻的心态也開始慢慢地改變。

呂碧城是中國曆史上第一位女編輯,自小便有卓越的天賦和才華。她能成為《大公報》的女編輯,與總經理英斂之的賞識有很大關系。英斂之對呂碧城頗為照顧,不僅介紹她與多位名士結識,還為她刊印了《呂氏三姊妹集》,書中對她的贊揚更是直言不諱。然而英斂之與呂碧城的交往,會日久生情,也會心生嫌隙而有後痕。

英斂之對呂碧城的裝扮本就不滿,更是在《大公報》中旁敲側擊地指出呂碧城衣着妖豔且招搖。呂碧城與衆不同,追求新潮;英斂之則是墨守成規,固執己見。英斂之是滿清貴族,堅持改良,希望實行君主立憲制;而呂碧城卻忠于革命派,主張推翻清政府的統治。二人的思想大相徑庭,後來即便有來往,也早已不同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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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凱之子袁克文喜好詩詞歌賦,對名聲大噪的呂碧城早就心生愛慕,在呂碧城任職新華宮期間,二人時常參加詩詞酒會,與名士們杯酒言歡,不亦樂乎。待時機成熟,袁克文便向呂碧城表白,呂碧城笑而不答。當袁克文再三表示時,呂碧城便明确表示自己是獨身主義者,并無結婚的打算。在呂碧城看來,袁克文雖有文采,卻放浪不羁,并已有妻室,于她并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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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碧城是個獨立,有思想,有主見的新興女性,她并不用依附男人而存在。在婚姻上,追求她的名流才子不在少數,不是不合适,就是無法達到自己的要求。她心中也有仰慕者,崇敬者,不是已有家室,就是年歲差距大。婚姻于她而言隻是生活的一部分,并不能将她捆綁,她鮮明的個性,使她骨子裡就充斥着對舊社會反抗與鬥争的熱情,她盡其力,行其責。

女權運動便是她倡導的,她主動反對男尊女卑,男權至上的思想,攻擊男女不平等的社會地位。她提出“君之愚弱其民,即以自弱其國也。男之愚弱其女,即以自弱其家也。”''殊不知女權之興,歸宿愛國,非釋放于禮法之範圍,實欲釋放其幽囚束縛之虐奴。”她用筆杆子點明女子之于家,之于國的重要,在社會掀起一陣婦女運動的熱潮。

建設女學便是女權運動的衍生,除了給社會以女權思想上的沖擊,呂碧城以理論付諸行動。在社會名士的支援與幫助下,誕生了第一所真正意義上的女子公立學校——北洋女子公學。呂碧城掌管的男權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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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2年,呂碧城出任袁世凱秘書,知曉他野心勃勃意欲複辟,身處其中,好比籠中之鳥,甕中之鼈。于是不辭而别,棄政從商。幾年下來,生意取得了巨大成就。她擁有的是那個時代的女子難以得到的,有才,有名,有财。那顆年輕而又好動的心也被時光漸漸撫平,她漫遊歐洲,隻身留戀于街頭小巷,領略不一樣的異國風情。她俯觀巴黎嘉年華會的歌舞升平,觀賞好萊塢明星的别墅,被羅馬輕浮的男子搭讪,也逃竄于動蕩中的維也納……她将自己的經曆以詩詞方式寫成遊記,流傳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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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曆期間,她參與了世界動物保護,并從此斷葷。彼時的她已經47歲,經曆了大半個人生的風風雨雨,獨自面對,獨自承受。紛紛攘攘的世俗,都敵不過一顆孤寂的心,唯有青燈常伴古佛。

1943年1月24日,61歲的呂碧城逝世。她将全部财産捐獻,留下了絕命詩,“護花探花亦可哀,平生功績忍重埋,匆匆說法談經後,我到人間至此回。”

人生不過短短數十載,是非成敗在生命結束的那一刻就煙消雲散。她孤身一人,了無牽無挂,擁有愛情或許會錦上添花,既然沒有也不必強求。她一生的追求與信仰是無可替代的,是她精神的糧食,于她是不可言喻的滿足,于後人是不可磨滅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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