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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藹娟:向孫中山之子孫科要女兒的撫養費,26根金條,被截去14根

嚴藹娟的經曆其實特别簡單:浙江鄞縣人,1932年孫科結識,兩人未婚同居近四年,孫科任立法院長時,她是孫科的私人秘書。1936年3月,她和孫科的女兒孫穗芳在上海出生。然而,在這簡單的文字背後,卻隐藏着一段十分複雜的情感糾葛,她和孫科的情感糾葛。

孫科

嚴藹娟出身名門,在成為孫科的私人秘書前,是當時的交際名花。被孫科冷落、遺棄是在1935年春末,盡管在此前她和孫科的感情極好,但正是那個春末,孫科的生活裡出現了藍妮,也是當時的交際名花,後來也成了孫科的私人秘書。與藍妮不同的是,孫科承認藍妮是自己的二夫人,還舉辦了隻有4桌的“婚宴”,但嚴藹娟就沒有這些了,在孫科那裡,除了私人秘書之外,她沒有任何名分。

被藍妮替代想不通是一定的,嚴藹娟不肯示弱,要拉着孫科上法院,經杜月笙和上海大律師吳經熊出面調解,孫科同意支付生活和教養費用,嚴藹娟拿到了孫科支付的生活費,并答應孫科這是最後一次,今後永遠不再要了。但是,話雖這麼說,1936年3月,嚴藹娟與孫科的女兒孫穗芳出生後,嚴藹娟又想到了孫科,原因是,她沒有工作,一個人帶孩子需要錢,她想從孫科那裡拿到孩子的撫養費。

無論什麼時候向别人要錢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嚴藹娟的不幸在于她盤算着向孫科要錢的時候,正好趕上了1937年全國抗戰爆發。據傳,這期間,孫科曾派藍妮來做過嚴藹娟的工作,請她不要再鬧了,但是沒有成功。随着上海、南京相繼淪陷,國民政府遷都重慶,孫科随着也去了重慶,嚴藹娟讨要的女兒的撫養費沒有了着落,而她自己也沒有收入來源,也便改嫁他人了。

嚴藹娟改嫁的丈夫姓甚名誰,人們不清楚,隻能從孫穗芳的回憶中找到點滴。孫穗芳說,繼父是脾氣兇暴、十分嚴厲的人,對不是自己親生的女兒毫無感情,隻是打罵她,令她的童年充滿悲苦。孫穗芳還說,還有兩個妹妹,分别小她三歲和五歲,均是母親與繼父所生。另外,她還有一個小弟,不僅有奶媽,繼父還規定她和妹妹每天放學都得輪着抱小弟。

通過“奶媽”一詞,人們多少可以看到嚴藹娟新組合的家庭應該有一定的經濟基礎,但通過“她和妹妹每天放學都得輪着抱小弟”基本可以斷定這個家庭重男輕女,有着不少封建思想的殘存。孫穗芳說,有一次,她不小心讓小弟受驚吓,小弟大哭起來,繼父不問緣由地暴打她,揪起她的頭發往牆上撞,結果耳朵被打得鮮血直流,以緻留下了終身的耳疾。讓她想不通的是,每當她被繼父痛打時,軟弱的母親總是在一旁做沉默的旁觀者,這令她異常心痛。

其實,在孫穗芳的心裡,母親嚴藹娟還不至于“軟弱”這麼簡單,她說,她明白母親是把她當“搖錢樹”向父親要錢,她的心都要碎了。明眼人也許都能看清楚,事情在這裡也許不僅僅是當初嚴藹娟沒有收入來源向孫科讨要女兒的撫養費那麼簡單。

嚴藹娟:向孫中山之子孫科要女兒的撫養費,26根金條,被截去14根

中國有那麼一句老話,叫“男怕纏、女怕磨”,有人解釋這句話說是,男人怕被纏住,而女人受不了别人的磨難。我們不知道如此解釋這句話是不是對的,但卻知道,孫科确實是被嚴藹娟給“纏”住了。因為考慮到自己的地位和名譽,他對嚴藹娟要求支付女兒撫養費的問題既沒拒絕,又未爽快答應,最終又派藍妮前往“談判”。

藍妮與嚴藹娟怎麼談的,人們不大清楚,隻知道最終孫科拿出了26根大金條,作為女兒的撫養費,但這26根大金條卻被藍妮截去了14根,嚴藹娟隻拿到12根。藍妮為什麼截去14根金條人們同樣不清楚,一些人給出的解釋是,藍妮看到了嚴藹娟仿佛是看到了自己的明天。但不管怎樣,加大了嚴藹娟對藍妮的憎恨,而她也沒有是以息事甯人,不再糾纏孫科。這件事大約是在1946年,據說之前嚴藹娟希望孫科看在女兒的情分上給予資助,還接連給孫科寫過兩封信。孫科看到這兩封信,多少有些心軟,才拿出了金條。

藍妮

雖然被截去了14根,但說實話,在那個年代養一個孩子,有12根金條基本上算是夠了。但嚴藹娟并不甘心,1948年底,她嚴藹娟帶孫穗芳到台灣,後來聽說孫科寓居香港,就又帶着孫穗芳來了,來找孫科索要女兒的撫養費。孫科拒絕,她便将這事鬧得滿城風雨。孫科說給你3萬元行不,她聲言非24萬元不能解決。見孫科不給自己24萬元,她就委托律師和孫科打官司。然而,法院開庭已經是1950年下半年了,官司因孫科舉家遷居法國而作罷,嚴藹娟起訴孫科竹籃打水一場空。

接下來,就很少有嚴藹娟的消息了,人們隻知道1951年,女兒孫穗芳被她送回上海,在上海的外婆家和兩個姨媽同住,生活費由她定期從香港寄來。後來,孫穗芳又到北京,寄居在舅舅家中。1959年時,在同濟大學建築系上學的孫穗芳,因為母親嚴藹娟患心髒病,申請赴港探望嚴藹娟,獲得準許。這是外界知道的關于嚴藹娟的最後消息,其後,她一直默默無聞,而人們也不了解她人生最終的結局。

至于孫科,1965年由美國至台灣,見到女兒孫穗芳是在1966年,他已是75歲的老人了,而孫穗芳也已經30歲了。父女相見,“一笑泯恩仇”,但在孫穗芳的記憶裡,這樣一件事永遠抹不去:1950年初的一天,她被母親帶到孫科的寓所要錢,她“雙眼緊盯着樓梯,盼望父親下來,結果是空等一場”。上了轎車,她不肯走,“拼命按着車喇叭,聲聲喇叭呼喚着父親,也按出了她悲傷的淚水”。

孫穗芳

在孫穗芳的回憶裡,1972年,她赴台再次探望父親孫科,病床上的孫科突然問她:“那個在大門外摁了兩個小時喇叭的是不是你呀!”孫穗芳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苦痛,用英語回答父親孫科:“你認為我當初應該怎麼做?那時我才是個10多歲的孩子呀!”

嚴藹娟:向孫中山之子孫科要女兒的撫養費,26根金條,被截去14根

都說,在外面欠的風流債終歸是要還的,但像嚴藹娟那樣讨債、孫科那樣還債的是很少見的,而這種少見的方式,留給下一代更多的隻能是眼淚。所幸的是,孫穗芳不錯,在後來的人生經曆裡,為了宣傳孫中山的思想,她在世界各地演講已達800多場,并在深圳創辦了孫中山心血管醫院,著有《我的祖父孫中山》和《我的祖父孫中山先生紀念集》等書。

有人說,嚴藹娟的不幸,皆因她遇到了孫科,造成其可悲的一生。事實是,很多事都是雙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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