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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單|國家公祭日:用閱讀銘記南京大屠殺

12月13日是“南京大屠殺死難者國家公祭日”,用國家公祭的形式祭奠在南京大屠殺乃至抗日戰争中死難的國民。公祭日也不僅僅是祭奠,我們需要借助這一形式銘記慘痛的曆史,揭露侵略戰争巨大的惡,反思“惡”産生的原因,避免慘劇在未來重演。

很多寫作者都用不同的方式、從不同的角度對南京大屠殺進行了記錄和書寫,閱讀這些書籍,有助于我們回到曆史的現場,重新反思“惡”的發生。

書單|國家公祭日:用閱讀銘記南京大屠殺

《南京浩劫——被遺忘的大屠殺》

《南京浩劫》是華裔作家張純如實地采訪許多大屠殺幸存者,并借助曆史檔案、第三方當事人的日記和書信,對南京大屠殺曆史現場的一次還原,簡述了浩劫中“中國人個體的故事:失敗、絕望、背叛和幸存的經曆”,以及西方人士在此過程中的無私幫助。

在這本書中,張純如向我們展示了戰争的殘酷、敵人的殘暴,十幾歲的孩子是如何成為了泯滅天性的殺人機器,還包括日本俘虜下的中國百姓是如何在屠刀面前喪失了反抗的勇氣,甚至淪為日本人屠殺的苦力,幫着填埋自己同胞的屍體。她也同樣表現了人道主義者們無私的救助,以及那其中展現的人性光輝。

在全書的最後一部分,張純如鄭重地讨論了曆史的遺忘問題。她說:“南京大屠殺之是以沒有像納粹屠殺猶太人或廣島原子彈那樣深入世界人民的意識之中,是因為受害者自己保持沉默。”她讨論了日本人是如何運用對曆史的重新闡釋營造了一種“群體遺忘”的曆史氛圍。“忘記大屠殺就是第二次屠殺”,伊利塞維爾所言不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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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貝日記》

《拉貝日記》是德國人約翰·拉貝在1937-1938年的日記,以一個西方人的視角,真實而充滿感情地記錄了南京大屠殺的過程。拉貝當時是德國西門子公司駐中國商務代表,在日軍侵占南京前後的日子,擔任南京安全區國際委員會主席。令人頗為驚訝的是,他還是一個納粹黨人,但他反而利用這一身份做了很多保護普通百姓的事情。

在這本六百多頁的書中,我們看到了一個面對危險仍然能堅守正義和善良的好人,拉貝在日軍的壓力之下,一次次對陌生人伸出救援之手,将受難者收留在“安全區”裡。他是一位納粹黨的德國人,但保有着最珍貴的同情心和善意。在這本書中,我們不僅能看到大屠殺的殘酷,還能看到人性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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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貝日記》已被改編為同名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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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十三钗》

《金陵十三钗》是嚴歌苓的一部中篇小說,故事的背景是日軍入侵南京,幾位外籍神職人員收留了一群躲在教堂裡的女大學生、13個風塵女子和六個國軍傷兵。最初教堂尚可成為安全區,但很快日軍就闖入了教堂。為了保護教堂中的女大學生,13位風塵女子毅然代替她們去參加日本人的聖誕慶祝會,最終除了玉墨之外,無一生還。

故事中最為動人的自然是嚴歌苓對13位風塵女子的描寫,地位的卑微和人格的高尚形成了強烈的對比,給讀者巨大的沖擊。尤其是玉墨,她雖然是妓女,卻并不自輕自賤,她讀過一些書,隻是被命運捉弄。她們最終在日軍面前展現的犧牲精神令人十分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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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十三钗》被導演張藝謀改編為同名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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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大屠殺全紀實》

《南京大屠殺全紀實》是何建明所寫的報告文學作品。這本書好在用時間順序比較詳盡地還原了南京大屠殺的曆史,史料十分豐富詳實。盡管是紀實文學,但何建明的文字一點也沒有為了冷靜而失去力量,他的書寫中充滿了作為一個國人的憤怒和悲痛。書中引用了許多一手資料,諸如松井石根、佐佐木等日軍将領們的日記原文,以及《亞細亞》、《中央日報》、《東京日日新聞報》等媒體的當時記錄,這些一手資料加強了書中資訊的真實性,帶給人的震撼也更大。從日軍将領的日記中,我們能真切地看到日軍部隊是如何屠殺無辜群衆,之後卻毫無悔過與反思;在這樣一場戰争中,人性是多麼的經不起考驗,是多麼容易倒向惡的一邊。

我們對于南京大屠殺的曆史想象,往往隻停留在高中教科書中的數字和冷冰冰的叙述上,讀這本書時,那段曆史、那些血淚仿佛就在我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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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特琳日記》

南京大屠殺發生時,明妮·魏特琳女士是金陵女子文理學院的院長和教育系主任,《魏特琳日記》是她在南京大屠殺以及之後日軍殖民統治期間的日記,從1937年8月記錄到1940年4月。同拉貝一樣,她也是大屠殺期間無私救助中國人的外籍人士之一,她的金陵女子文理學院後來成為收容婦女難民的難民所,先後收容了上萬名中國婦孺。戰争給她帶來了深深的刺激,1940年因憂郁症回國後,她在給朋友的信中還寫道:“倘若有第二次生命,我仍願為中國人服務。”離開中國一年之際,她在家中自殺身亡。

讀這本日記,我們能看到魏特琳女士的人道主義精神,同樣可以看到日軍在當時的南京施行的暴力有多麼恐怖。魏特琳在日記中寫道:“從軍事角度而言,占領南京也許會被認為是日軍的一個勝利,但從道義方面而言,這是失敗,是日本民族的恥辱。”

最後,引用張純如女士在《南京浩劫》中的一段話作結:

“挂在普庫提諾牆上的照片卻展示了千千萬萬的生命會因他人的狂妄念頭而遭到毀滅,而這種死亡在第二天就變得毫無意義。更重要的是,那些帶來死亡的人竟還羞辱受難者,逼使他們在最大限度的痛苦和恥辱中死去。這樣對死亡的殘忍的不敬,這樣人類社會過程的倒退,将隻會縮成曆史的一個腳注。除非有人迫使這個世界去記住它,否則它就像計算機程式中的一個無害的小錯,也許會,又也許不會引起任何問題。想到這裡,我感到一陣心悸。”

銘記曆史,是我們對于死難者最大的祭奠和責任,也是我們這一代人對未來世界最深切的擔當和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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