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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為“藍血十傑”胡賽雄:非智能組織不可能生産出智能汽車

華為“藍血十傑”胡賽雄:非智能組織不可能生産出智能汽車

前華為後備幹部系主任、華為“藍血十傑”之一 胡賽雄

1998年,胡賽雄第一次走進華為,發現這是一家充滿活力的企業,滿眼20來歲的工程師和進階工程師。

“人在這種環境裡,就是大浪淘沙。基于智能組織,華為給了員工最大的機會、激勵,讓你不斷嘗試,試出來你就往上走,試不出來就下去了。”胡賽雄抓住了每一次機會。在華為工作17年間,先後在各類工作崗位上經受曆練,漸漸開闊了業務視野,積累了管理經驗。

胡賽雄是華為公司人力資源管理哲學編委會成員和主要撰寫人之一,也是華為人力資源管理哲學、财經管理哲學和業務管理哲學高管賦能方案的主要設計者。從華為退休以後,著有《華為增長法》一書。

華為的哲學思想共分為三部分:一是業務管理哲學,即企業如何以客戶為中心,對準客戶需求,為客戶創造價值。華為認為,産品發展的路标是客戶需求導向,企業管理的目标是流程化組織建設,就是說,流程也好、組織也好,都要對準客戶需求。

二是經營管理哲學,即企業資源如何适應事業發展,實作長期有效增長。企業首先要增長,華為之是以能讓年輕人大量脫穎而出,核心原因是事業不斷發展;其次企業還要有效增長,這意味着企業經營是健康的,華為的“健康”展現在财務名額上,以利潤為例,華為淨利潤率長期保持在8%及以上,守住生存底線;再就是企業要長期增長,員工能力是不斷提高的,隻有企業保持持續增長,才能對沖員工對組織機會、待遇的訴求,這也是華為建立“軍團”等的原因,不能隻考慮今年增長,還要想到明後年。

三是人力資源管理哲學,即企業如何調節生産關系,激發生産力,實作人力資本增值。

此次與胡賽雄的對話,既是聽取他對智能組織的了解,更是基于華為在汽車領域的動作,就“華為車圈布局意圖、車企如何學習華為智能組織”等一系列問題的探讨。

以下是《電動汽車觀察家》&《賽博汽車》與胡賽雄的對話:

1

智能組織應該是柔性的

問:有觀點認為智能電動汽車時代,需要的是智能組織,您認同這個觀點嗎?

胡賽雄:我非常認同。因為戰術上的努力,沒辦法解決戰略上的問題。你要生産智能汽車,你是非智能組織、非智能實體,能生産出智能汽車出來嗎?它不成立,在出現問題的層面找不到問題的答案。

問:您怎麼了解智能組織?

胡賽雄:我了解的智能性組織,應該是柔性的。

傳統意義上的汽車,實際就是出行工具,變化相對少,傳統的汽車光是A樣、B樣、C樣、D樣,經過很漫長的時間,是非常慢的。但智能汽車按照現在的定義來說,已經不僅是一輛車的概念,我了解是人跟外部世界互動移動的智能終端,有很多多樣性的東西,外部需求的複雜性、多樣性和快速響應,需要不斷成長的組織與之比對。

目前汽車主要還是人工駕駛的方式,未來将是無人駕駛。我認為無人駕駛這件事,目前還沒有哪個企業敢說自己真正能做到,因為還有一個問題沒解決,就是對各種小機率場景的處理能力。之前就有智能汽車因無法識别靜止貨櫃車等,導緻車禍發生。隻有把各種小機率場景都考慮到,無人駕駛才會變成現實中的可能,否者可能會造成生命的失去,無人駕駛要站在對生命的敬畏角度,來看這個事情。

而無人駕駛的實作,顯然不能按照現有傳統的方式,按照研發、制造、銷售的傳統組織模式。車企以前是精益制造的體系,以後是柔性制造體系,很多東西要經過多場景模拟、仿真,它要通過數字化重塑,把現在經營制造的體系都要颠覆掉,整個制造過程就要實作這種自動化、智能化、互聯化,然後通過這種大資料,來獲得對各種各樣的小場景的資料、分析,確定生産的車,真正能展現對生命的敬畏,這必然需要柔性組織才能完成。

我認為柔性組織,它應該包括幾個方面:一是開源,它要面對各種複雜的外部情況和訴求,并保持一種敏感性。現在我們很多創新,都是關起門創造,是閉門造車。再有就是憑創始人的idea,但光靠個别人腦袋裡的創新,這個創新不能持久。

我非常認同華為的模式,它是一個真正的開源組織模式,以客戶為中心,它把組織邊界,劃在用戶端,也就是說客戶在哪裡,我的組織邊界就在哪裡,它跟客戶之間,實際上是形成了共生的模式,一起來工作的方式。這樣就可以由外部來直接打破内部的穩态,不斷的導入外部需求,能夠讓組織一直處于一種激活的狀态。

是以,我覺得今後的智能組織它應該是開源的,隻有開源才能持續不斷的跟外面進行互動,擺脫對個人的依賴,進而獲得持續的創新。

二是,分布式管理,即将業務進行子產品化,形成責任中心,然後把子產品化的程序通過某種方式進行連接配接。分布式的管理,降低了對個體的能力要求,它是通過平台化的運作,實際上把能力建在組織上,我覺得這種運作方式,才是比較持久、有效的。

三是,末端靈活,傳統組織是由上往下發号施令的,但今後這種方式,我認為會反應慢。基層單元往往人最多,一旦這些傳感器、末梢失靈,都靠上面保持靈敏,對客戶需求的響應、對各種複雜情況的處理,會出現問題。是以,今後末端市場傳感器和執行單元應該要非常靈敏,不斷把訴求傳回中背景,然後中背景通過管理體系、資料體系,向前台響應。我認為,後面組織存在的價值,就在于前端的組織不斷去捕捉外部變化和需求,而後端組織要從管控型,向服務型轉變。

2

經銷商模式更能實作借力打力

問:車企制造端更智能後,營銷端想要跟上,是不是直營模式更适合這種開源組織架構?

胡賽雄:不管是直營還是經銷的方式,我認為根本的問題,是你的管理體系是不是能夠進行一緻化管理。如果你管理體系是一緻化的,經銷有什麼問題呢?而且你要真是保持一個柔性的組織,我個人覺得,可能得想辦法采用有效地經銷方式,或許更有效一些。

真正有能力的人,他更多強調借力。企業要想快速擴張、靈活應對,實際上應該借助外部的資源和能力。我們要開放整合這些資源,去實作我們的商業目的。如果一個組織變成垂直整合,什麼都自己做,那其實有時候就會慢一些,每一個局部的缺陷,會構成一個系統的短闆。而市場經濟的特點,就是內建外部優秀的社會分工。是以,我們要開放整合。

有些企業為什麼會強調直營,而不強調經銷,很多是因為覺得不好管。不好管,說明企業在管理方面可能有缺失,需要去補充管理能力,而不能最後搞着搞着覺得算了,這個事情我自己來做吧。

我們有些高管就是犯這個毛病,看見下屬這個事情做的不放心,那個事情不放心,什麼事情都自己做,結果自己累得要死,然後也做不好。每個人時間帶寬、能力帶寬都是有限的,不可能什麼事情都要靠自己去做。

華為以前做營運商這一塊,因為是大客戶營銷,它的客戶相對比較集中,比較大,是以是直營的方式。但是消費者業務、那麼龐大的客戶群體,怎麼可能都是自己去搞呢?我覺得,多通過社會的優質資源和能力去做,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能量不就越來越大了嗎?為什麼非要把别人變成你的敵人呢?

3

所有決策實際都是對賭行為

問:近年來,一些傳統車企也提出向智能組織轉型,相比新造車企,這些有較重“包袱”的企業,是不是轉型更加困難?

胡賽雄:我覺得難度非常大的,比如說有的車企,它有傳統車業務,然後又去做新能源車,某種意義上,它的新能源車實際上是在消滅它的燃油車,左手跟右手博弈的時候,就會面臨着很大的困難。

你看現在為什麼新能源車國内叫的比較響亮的,恰恰是像蔚來、小鵬、理想等新造車企。實際上,我們傳統車企也在做新能源車,但造車理念還留着很深的傳統烙印。

人都有思想慣性,你對某個領域很熟悉,突然一下子完全清零是很難的,就像人很難拽着自己的頭發上天。這種情況下怎麼做比較好?要實作轉變,我認為應該形成一個跟傳統車完全不一樣的事業闆塊或公司。包括他們内部的人,都要招一些真正網際網路體系的。

集團可以形成兩種體系的人,在組織裡互相博弈。就跟軍隊演習一樣,一方面是紅軍,一方面是藍軍,紅軍跟藍軍通過博弈,互相攻防,在這個過程中,能夠找到各自的發展規律,找到創新機會點和生長空間。

華為就有紅、藍軍的體系,你讓紅軍去想藍軍的事情,怎麼可能?華為的紅軍和藍軍實際上是兩個組織,互為攻防的模式,最終也是自然選擇的結果。

問:可以了解為您的意思是,傳統車企在燃油車這塊保留一部分傳統組織。新的事業部,或公司去做智能組織的事情,是嗎?

胡賽雄:對。

問:那做傳統車的團隊會不會有顧慮,覺得未來自己不夠智能,會被抛棄?

胡賽雄:他們自己也要想辦法去存在、發展,這不就把傳統業務給激活了嗎?對不對?燃油車團隊和新能源團隊是不同的組織,當下的銷量和未來生存發展空間不同,意味着組織架構不能用一套組織架構去管理。

問:但兩者未來都要往更智能的方向擴充。

胡賽雄:是,這裡面還涉及決策問題,我們高層每天都會碰到決策,這個世界上有科學的決策嗎?我認為沒有的。所有的決策其實都是一種對賭的行為,它實際上都是進行利益的取舍。風險、利益,風險本身也是利益。

燃油車智能化,因為有“包袱”,更多考慮的是,怎樣取舍讓現有損失最小;電動車“輕裝上陣”,更多講得是如何讓未來機會最大。這是不一樣的假設,它後面的行動政策差異也會是很大的。

4

車企應該學習華為“形而上”的東西

問:很多車企都在學習華為的組織架構,您覺得對于他們來說,有複制成功的可能性嗎?

胡賽雄:我認為很多企業進入一個誤區,沒有學到形而上的東西,都是形而下。我經常說一些企業,你幹嘛要活成華為的樣子?每個行業都有各自特征,需要把華為形而上的精神與企業自身結合,形成自己的一套邏輯。

問:能具體談一下,您覺得華為形而上的東西是什麼嗎?

胡賽雄:比如華為以客戶為中心的價值觀。好多企業它實際上太重視産品了。

問:現在很多企業都在談以客戶為中心。

胡賽雄:對,但他們與華為不同。華為以客戶為中心,意味着,當我們跟客戶的利益發生沖突時,必須要優先考慮客戶利益,并試圖在沖突的對立中,找到沖突的統一,做到知行合一。價值就在沖突的統一中創造出來的,在沖突的對立中去取舍利益,就是零和遊戲。

華為“形而上”的東西還包括以奮鬥者為本等等。貢獻大的人,就會拿的更多,但很多企業實際是平均主義,并不是以奮鬥者為本。還有一些民企,他們說的以奮鬥者為本,與華為還是不同。

華為的以奮鬥者為本是:你做出很大的貢獻,你的絕對值拿的比别人多,但相對值未必比别人多。為什麼呢?還有一部分是利益均沾的,要保持一個團隊整體作戰。企業裡面越能幹的人,他拿的越多,但同時也要讓渡出一部分利益來給其他的人。比如,醫生做手術後,不能因為手術是他做的,錢就全部歸他,護士也有很大作用,沒人遞紗布、遞鉗子,手術也搞不成的。

再就是一些企業隻關注了少數人的激勵,多數人不關注,它的組織性、平台性就展現不出來了,容易養一批個人英雄主義的人,那不就出問題了。華為以奮鬥者為本,我們講的是員工慢慢富裕,不能一夜暴富。一些企業給創業團隊的人搞原始配股,一上市兌現後立刻身家上億。在華為看來,翅膀綁上金條的鳥,怎麼能飛得起來呢?

問:有覺得哪家車企比較貼合華為的這些标準嗎?你覺得有嗎?

胡賽雄:我覺得在以客戶為中心上,蔚來做的挺好,他的銷售人員不是刻意賣車,而是幫助使用者解答疑難,通過口碑帶動他們銷售,我覺得比較符合使用者至上特點。

問:剛剛說的是整個組織架構,到員工考核層面,現在很多企業轉為OKR,在智能組織架構之下,OKR更能激勵員工嗎?

胡賽雄:首先我不認為這個工具本身會帶來什麼本質不同。OKR,其實就是目标與關鍵結果的考核,也就是說我們做任何事情,要對準最終的結果性目标是什麼?KPI我認為也是一樣的,一定要找到關鍵績效名額,我不認為這兩個工具有什麼本質不一樣。

你像華為,幾十年做得很成功,它一直就是KPI考核。好多企業它是KPI做得很爛,搞砸了,再找一個工具過來,它還是會搞砸,對不對?它沒有了解考核名額。你覺得世界上有完美的工具能夠解決管理問題嗎?這些人實際上是不提高對管理的認知,然後對工具産生這種差異化的訴求,我覺得這可能是本末倒置的方式。其實企業裡面關鍵是什麼,是要考真正能夠給企業帶來增值的名額、結果性的名額,而不要去考過程性的東西,過程性的東西是管理者用來做自我測量或管理的。

問:剛剛您也一直也提到華為,如果用一個詞去形容華為的智能組織,你會選擇用哪個?

胡賽雄:全攻全守,我覺得這是靈魂。即華為說的“勝則舉杯相慶,敗則拼死相救”。

傳統的組織它特别講究邊界,把職能分工畫的特别清楚,這種組織它沒有活力。外面的世界不是我們可以定義的,它壓力傳回來後,會有很多變化的東西,組織内部事先進行劃分定義後,怎麼去應對當初沒有定義的東西,怎麼去定義變化的東西?我從來沒聽說過哪一支全攻全守的足球隊,場上會畫邊界。

是以柔性組織的特點,我認為它内部要很柔,像我們身體一樣很靈活的去應對外部的變化,要手、腳、大腦互動起來。華為這一點做的非常好,它整個組織體系是前線呼喚炮火,後方提供支援,并能夠快速協同起來。智能組織應該要達到這麼一種效果,大家共同對公司的目标負責。

好多企業的問題在于,腦子裡太多責任、邊界。把組織邊界畫的再清晰,未來它也會變的不清晰,因為情況是不斷變化的,這反而給了一些部門提供了推卸責任的理由。華為不怎麼劃分組織邊界,我們更多的是強調責任中心定位,各個組織單元動态捕捉邊界變化,适度跨界,讓每一個組織保持一種敏感性,讓每個組織都保持它的一種張力,一種商業敏感。這個組織不就智能起來了嗎?

昨天(12月12日)我和華為一高管喝茶。他說在華為工作,感覺腦子一直處于警覺的狀态,手機得24小時開機,老是擔心有資訊沒接到耽誤事,你想想這是不是華為很厲害的地方,讓20萬人的團隊,每個個體都保持這麼一種警覺性。它除了成功,真的沒有别的路可走。

問:華為确實一直能夠實作業務的快速調整應對,這主要得益于全攻全守戰略,對嗎?

胡賽雄:除了這個原因之外,我認為它有一些底層的東西,同樣是非常重要的,不是說單純某一方面成就了華為。

第一,保持學習力。一些傳統組織認為你在哪方面有特長,你就可能更精深于某一個領域。但是華為不這樣認為,它要求每一個人都保持一種持久的學習力,而不是說強調個人的勝任力。因為你今天勝任了,明天給你壓更重的擔子,你又不勝任了。是以勝任力隻是一個假象。但是一個人持續保持學習力,不管走到什麼崗位上去,都能夠快速進入狀态。

第二,保持組織能力強大。很多企業認為,能力是建在個人身上的,是以總太依賴于個人。華為是整個組織體系做的很好,是組織能力的強大,實際上對人的能力要求變小了,人對崗位的适應性更加容易,人才的可獲得性也變得容易,人也更容易在各崗位流動。

第三,保持長期激勵。一些公司是你的價值發生在哪裡,利益就在哪裡,華為不是,它的長期激勵是在大平台上展現的,崗位機會、長期激勵等都是全球化的,不會受到崗位調動影響,是一個大團體。華為的長期激勵,我認為是一個利益均沾的機制。你的有一部分利益跟業務闆塊相結合(工資、獎金等);還有一部分利益,是利益均沾的機制。

5

華為與小康的合作更多是在打樣

問:受到美國方面壓力,華為今年以來不斷往汽車領域深入,在您看來,目前華為在車圈的探索,已經算是觸及到造車了嗎?還是說真的隻滿足于做供應商?

胡賽雄:我認為這不是能力問題,華為造車肯定是沒問題的,它是一個戰略的問題。

根據我的了解,華為一直強調是什麼呢?還是向毛主席學習,團隊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是以企業原來走過的路也是這樣的,你用直銷的方式一定是把很多人變成了你的敵人。但是如果是我做上遊,我的東西被别人內建進去,我是不是就可以團結所有的汽車廠家。至少它不會走到我的對立面。

還是我剛才說的借力思維,假如我的東西進入小康、進入長安,他每生産一款車就相當于我的印鈔機,是不是?但要自己做車,就跟所有的汽車廠家有競争的關系,是以這就涉及到利益選擇問題,你到底選擇什麼樣的利益。

問:但我們看到華為和小康的合作,已經設計到軟硬體,包括工廠了,在您的了解中,華為對“造車”這個詞是怎麼了解的呢?

胡賽雄:和小康的合作,我了解華為是在打樣,做一個demo,要給别人一種相信的力量。就像您跟一個非常優秀的人合作,那成功的時候是你的原因嗎?不一定吧。但是你要和一個相對較弱的人合作,如果表現很好,就是實力的展示了。

是以我認為,華為甚至比一般的供應商走的更靠前一些,這也是華為公司很厲害的地方,它也在打破邊界,幫助客戶成功,沒有說造車是你的事,我隻給你供貨,而是把邊界劃在用戶端,跟客戶共同開發、聯合創新。這是華為在傳統營運商領域,我們總結出來的非常重要的成功經驗,把經驗挪到汽車領域來。

6

“軍團”旨在幫助客戶找客戶

問:實際上,不止汽車業務,前段時間華為還舉行了軍團組建成立大會,您是怎麼看待軍團戰術呢?

胡賽雄:軍團就是面向行業的。消費者BG在被美國打壓後,到目前為止還處在一種沒有恢複的狀态,華為那麼多人要吃飯,必須要開辟一些新的事業領域,這是現實的挑戰,決定了我們必須要去尋找一些新的增長點。

軍團成立,實際上是華為站在客戶的角度看問題,幫助客戶找他們的客戶,是行業應用領域的事情。現在5G網絡已經建很多了,但5G應用還有很大瓶頸。相當于建了一條高速公路但是沒車跑,它會影響後面業務的發展。是以華為選擇幫助營運商找它們未來的客戶,幫助把末端環節打通。

5G真正的大資料流量來源于哪裡?工業應用。C端應用流量拉動是非常小的,工業大資料的應用才是大流量的應用,是以華為成立那些軍團,我覺得它的目标應該是瞄準了大流量的資料應用,讓客戶的客戶有了需求,客戶有了生意,華為的生意不就有了嗎,形成了良性的循環。

而為什麼要成立那麼多軍團呢?因為不知道哪一個會成功,這就是華為經常講的賽馬機制,總有一、兩個環節賽出來,賽出來打樣不就成功了嗎,打樣成功其他行業領域再進行複制。

問:是以您覺得這個軍團的建立是必要的,在當下這個時候?

胡賽雄:對,那是沒有辦法的,也是必須的。

-END-

預告:華為“藍血十傑”獎得主胡賽雄,将在12月18日舉行的2022電觀大會上演講,分享自己的智能組織管理經驗,特别是闡述智能電動汽車的開發、生産、服務需要怎樣的組織,敬請關注。

活動推薦:

2022電觀大會将于12月18日召開,全程線上舉辦、直播互動。

年度演講:智能電動汽車十大趨勢;

8位特約觀察家演講:分析和預測智能電動汽車大衆化、汽車新營銷、産業鍊擴産更新、基礎設施、智能組織等八大領域的發展;

8個智能電動汽車典型案例演講:企業高層将分享他們如何在智能電動汽車的風口浪尖把握機會。

演講嘉賓:

全國工商聯汽車經銷商商會常務會長李金勇

哪吒汽車商貿公司總裁 周江

羅蘭貝格合夥人 袁文博

宏景智駕創始人 劉飛龍

易車研究院院長兼首席分析師 周麗君

《汽車電子設計》創始人 朱玉龍

蜂巢能源董事長兼總裁 楊紅新

上海摯達董事長 黃志明

華西證券汽車行業首席分析師 崔琰

北汽産投副總經理 賈廣宏

中國汽車技術研究中心首席專家、中國汽車戰略與政策研究中心副主任 劉斌

華為前後備幹部系主任 華為“藍血十傑”之一 胡賽雄

《電動汽車觀察家》創始人、總編輯邱锴俊

《電動汽車觀察家》聯合創始人 黃山

關注《電動汽車觀察家》,了解2022電觀大會議程及觀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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