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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louis53713697

靈獸劫高架橋上,一名身材健碩的年輕男子正不顧形象地奪命狂奔,身後一群西裝革履的人追得氣喘籲籲。忽然前方一輛保時捷橫起來擋住了去路,車上走下來一位衣着華麗,身材曼妙的年輕女子。男子見狀掉頭就跑,可身後那一群西裝大漢都已經圍了上來,一個個氣喘籲籲,如臨大敵。女子微微皺了皺眉,走上來說:“唐龍,讓你娶我就這麼為難嗎?”唐龍讪笑着說:“大小姐,我唐龍就爛命一條,根本配不上您,還請大小姐把我當個屁,放了我。”其實唐龍心裡比誰都清楚,為了逼他離開眼前這位江氏集團的千金,自己父母的性命現在還握在别人手裡。可江小姐顯然不是那麼輕易放棄的人,她杏眼圓瞪,朱唇輕啟:“那我要是說不呢!”唐龍苦笑着搖了搖頭,扭頭看了看旁邊的護欄,突然一個箭步沖了上了,輕松一躍,就翻了過去,直接躍下百米高的大橋。江小姐顯然沒有預料到,她呆住了幾秒,随即大哭了起來。唐龍的身體還在往下墜,聽着耳邊嗖嗖的風聲,反而覺得從未有過的輕松,想想這失敗的一生,或許死了反而是種解脫……唐龍胡思亂想了好一會兒,身體卻還在下墜,突然意識到不對勁,百米高的大橋,掉到底也就幾秒鐘的時間,而現在已經過了幾十秒還沒有到底。唐龍睜開眼,周圍一片漆黑,看不見任何東西,耳邊也漸漸聽不到聲音,就像掉進了真空裡。突然間,身體感受到一種被擠壓的疼痛,而且壓力越來越大,唐龍忍不住叫喊起來,可竟然發不出任何聲音,他疼得昏死過去。當再次睜開眼,眼前已然換了場景,可緊接着聽見身邊一陣孩童的笑鬧聲響起:“我就說他不會死吧,他跟他媽媽一樣,是個妖怪!”唐龍起身一看,眼前“自己”的身體已經變成一個不足十歲的孩童,此刻正在遭受其他小孩的霸淩。但眼前的小孩們個個衣着華貴,單看做工和布料就價值不菲,卻是古時候的打扮。穿越這種事竟然真的存在,還發生在了自己身上?唐龍還在發愣的當下,感到一陣暖意澆到頭上,旁邊一個調皮的小孩竟然尿在他頭上。唐龍的眼裡閃過一絲寒意,他爬起身,一把揪住那個尿在他頭上的小孩,使勁往旁邊的石墩上撞,一下,兩下,血水順着石墩流了下來。旁邊的小孩看到以往膽小懦弱的他像變了個人,都吓傻了,驚得大哭,随後四散跑開了。唐龍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迹正手足無措,一個影子快速靠近,将他拉到一旁,隻聽見一個沉穩的男聲說:“六皇子快随我走!”唐龍被帶到一個裝飾華麗的偏殿,裡面一個溫婉漂亮的女人正在繡着一幅百鳥朝鳳圖,看到唐龍滿身是血的進來,驚得花容失色,她就是唐龍的身體在這個世界的母親,當朝皇帝姬無雙的西貴妃雪千凝,而唐龍在這個世界的身體,叫做姬子言,是皇帝的第六子。聽到旁邊的侍衛說明情況後,雪千凝焦急地來回踱步,十年前,作為水族的她剛化作人形,出家曆練時遭遇漁夫抓捕,被當時還是太子的姬無雙救下,于是嫁給了他。可即便姬無雙與雪千凝兩情相悅,為了坐穩執政根基、制衡外敵,姬無雙還是不得不聽從父王的安排,娶了皇室之外第一大勢力--仙武盟盟主落梅仙子的女兒燕如玉為皇後。傳說中落梅仙子是當今世上唯一一個即将修成仙身之人,燕如玉仗着自己娘家的強大勢力,根本就不把雪千凝母子放在眼裡,隔三差五地找茬,而今天子言所打傷的,正是皇後燕如玉的長子。想必皇後不會善罷甘休,思前想後,雪千凝不得不拜托自己從娘家帶來的貼身侍衛白鲨偷偷把子言帶出宮去,前往龍虎山尋求妖王庇護。還沒弄清楚狀況,子言就被母親打發走了,臨行前交給他一塊玉佩和一個卷軸,隻告訴他拿着玉佩去找妖王,而卷軸是做什麼用的也來不及說。還好白鲨的輕功了得,一路躲過無數巡邏兵和哨崗,帶着小子言離開了皇宮。奔波了幾天,白鲨帶着子言經過城外的一處湖泊,看到清澈見底的湖水,白鲨忍不住想要洗一洗幾天的疲憊。褪去灰暗的衣物,白鲨露出健碩挺拔的身材,雕刻一般的肌肉線條和恰到好處的身形在陽光的輝映下,整個人都發出耀眼的光芒。白鲨一個猛子紮到湖底,再像條魚一樣沖出水面,露出愉快的笑容,夕陽從側面勾勒出他的輪廓,驚為天人。坐在岸邊的子言不禁感歎:“要是在我的那個世界,他肯定能吃香。”這時白鲨遊向岸邊,邀請子言一起下水,看他伸出的纖長的手臂和溫柔帥氣的笑臉,子言莫名一陣臉紅,趕緊謊稱自己不會遊泳。但白鲨說“不礙事,水族的後代怎能不熟悉水性呢。”一邊走上岸,幫子言脫衣服。而十歲的子言身體裡裝的卻是二十五歲的唐龍的靈魂,被一個陌生男子脫自己的衣服,子言亂了陣腳,又不能讓白鲨知道自己是穿越過來的,隻好任由白鲨幫自己把衣服脫光。白鲨以為子言真的不會遊泳,就把他夾在胸前,子言的臉貼着白鲨白皙健碩的胸肌,呼吸着白鲨身上淡淡的海洋氣息,一陣目眩神迷,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岸上還是水裡。“我該不會是性取向有問題吧?”子言思前想後,覺得應該是自己現在這個身體太過弱小,渴望被保護所導緻的,也就沒有再深究。子言開始放開手腳,像個真正的孩子一樣,在白鲨寬厚的胸懷裡撲騰起水花來,水花濺了白鲨一臉,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兩人在水裡玩的不亦樂乎,這幾天的疲憊和壓抑一掃而光。子言跟白鲨漸漸熟悉了,子言問:“母妃叫你作白鲨,難道你真的是鲨魚嗎?”白鲨爽朗地笑出聲來,答:“是啊,我不僅僅是一條大白鲨,更是擁有2500年修為的靈獸,當年落梅仙子也曾求我做她的禦靈。”子言覺得很好奇,問:“禦靈是什麼?”白鲨耐心地給子言解釋:“人類壽命有限,大多數修煉之人終其一生也無法積累足夠的修為來提升至所追求的境界,修成仙體更是絕無可能,但如果有靈獸願意獻出其修為成為禦靈,凡人便可吸取靈獸的修為來延長壽命,也就有長足的時間來積累足夠的修為。”子言聽得目瞪口呆,問:“那你沒有答應吧?”白鲨淺淺一笑,“沒有,靈獸一旦成為禦靈,不但修為盡毀,且終身不能離開其左右。你母親救過我的命,我發過誓要追随她。”子言仍不放棄追問,“那不會被比自己強大的人強行抓去做禦靈嗎?”白鲨雙手捏着子言胖嘟嘟的小臉:“人與禦靈結契必須雙方自願,但凡任何一方不願意,都無法完成。”說完又一個猛子紮進水裡,把子言嗆了一口。正當二人嬉戲打鬧時,岸邊突然出現一群手持各式兵器的江湖異士,帶領着一衆官兵。來者不問青紅皂白,就下令往湖裡的二人放箭。白鲨急忙護住子言,紮進水裡,可子言尚未學會在水裡呼吸,很快就憋不住了,無奈白鲨隻能抱着子言浮出水面換氣。白鲨剛一露頭,就被一束飛來的拂塵套住了脖子,随後被一名穿得像道士模樣的幹瘦男子拽出了水面。白鲨盡力把子言扔出去,卻被領頭的劍客飛身接住,扔回地面。白鲨與子言被衆人圍住。白鲨起身,全身長出白銀铠甲,帥氣威武的擋在子言面前,子言内心羨慕不已。領頭的劍客嘴角冷笑:“不知死活的妖物!接盟主口谕,今日追捕在逃的六皇子,若敢反抗就地正法!阻撓者與其同罪!”子言大吃一驚,自己作為皇帝的親兒子,對方僅憑盟主的口谕就敢直接動刑,可見這仙武盟的勢力之大已架空了皇權,自己一時沖動犯下大錯,也不知道會不會連累母妃。白鲨眼神淡定,絲毫不讓,吐出幾個字:“想動六皇子,就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領頭的劍客一聲冷笑,揮了揮手,身後的士兵就沖了上來,隻見白鲨伸手,手裡憑空多出兩把彎刃,電光火石間就放倒了數十名士兵。領頭的劍客臉色越來越沉,一聲令下,那群奇人異士一起逼了過來。白鲨與衆人打鬥了好了一會兒,竟然不落下風。這時一個戴着方帽子的矮胖男子從袖裡取出一個米鬥一樣的東西,口中念念有詞,然後把那個物件往空中一扔,隻見那米鬥模樣的東西在空中倒挂,發出耀眼的金色光芒,竟然把白鲨給罩住了。此時的白鲨渾身無法動彈,帶頭的劍客找準時機,用盡全力一劍刺過去,白鲨被長劍貫穿,正中心髒,瞬間失去了戰鬥力,倒在一旁,大口大口的吐血。子言大驚,心疼地跑上來抱着白鲨,流下淚來,如果知道自己的沖動會害死白鲨,他一定會忍下那口氣,可如今遲了。看着一衆兇神惡煞的江湖人士越靠越近,沒有自保能力的子言瑟瑟發抖,緊緊抱着虛弱不堪的白鲨。此刻白鲨突然在子言的耳邊低語了一陣,子言還在發呆之際,白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劃破子言的手指,将滴出的血液與自己的血液融合在一起。随後白鲨默念咒語,隻見一道白光閃過,白鲨憑空消失了。衆人驚愕不已,齊刷刷地把劍對準了子言。而此刻子言渾身燥熱無比,感覺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充斥着自己的身體,幾乎要把血管撐爆。“他想吸收禦靈,快把他拿下!”領頭的劍客喊到。看到沖上來的士兵,子言突然眼珠變紅,發出一聲巨吼,硬生生把士兵喝退了好幾步。領頭的劍客看勢不妙,招呼衆人一起上。子言感覺無窮的力量在自己的血液裡流淌,揮手抵抗,卻發現自己無法掌控體内這股強橫的力量,如同四肢不協調一般,剛邁出步子,就跌倒在地。看着拿刀的士兵越走越近,子言用盡全力也無法站起來,血液在體内四處亂撞,全身經脈紊亂,随即兩眼一黑,昏死過去。再次醒來時,周圍又是一片黑暗,又穿越了?還是被關進了地牢?子言心中疑惑不已。此刻四周一個聲音響起:“不要亂動,靜心吸氣,氣随意走,跟着我的口訣運氣。”子言照做,随後感覺到身體裡的那股力量又湧動起來,不過随着運氣的不斷持續,周身血脈變得越來越順暢了,而那股強橫的力量似乎也在逐漸轉化為自己的力量。半個時辰後,運氣結束,子言像是終于活了過來,而體内竟然響起了白鲨的聲音:“我終于可以出來了。”再次聽到這個親切的聲音,子言激動的幾乎哭了出來,他以為再也見不到白鲨了。此刻白鲨從子言的身體裡走了出來,面對面地跟他交談。當再次看到那個親切的笑容,子言忍不住沖上去想抱住白鲨,可手卻穿過白鲨的身體,無法觸碰到他。白鲨解釋到:“現在我已成為你的禦靈,僅剩下一縷魂魄,再也無法像以前一樣保護你了,今後你要好好修煉,不要白費了我的修為。”子言不禁傷神。突然間天空亮了,子言發現自己像在一個壇子裡。壇子口湊上來一個滿臉憨笑的大和尚,說:“你們可以出來了。”再次回到人間,子言看到大和尚正把那個裝人的寶貝收了回去,原來是一個有奇怪紋路的青色的葫蘆。和尚旁邊還站了幾個人,其中一名鶴發長須的老者把子言的衣物遞過來說:“多虧碰到了我們,不然二位估計是兇多吉少啦。”看子言一臉木讷,老者解釋到:“當日我與逍遙僧路過翠湖,正好發現你二人被仙武盟所圍攻,我們在旁觀察了好一陣子,在緊要關頭把你們救走。”子言有些不滿,“既然你們早都到了,為什麼要等白鲨被殺才出手,要是早些出手,白鲨就不用死了。”大和尚收好了葫蘆說:“嘿,你這小家夥還真不知好歹,他們那麼多人有那麼容易對付嗎,要不是看你吸收禦靈差點走火入魔,浪費了這千年難遇的仙靈獸,我都還想再等等。”“走,走火入魔?”子言不解。“從未煉過氣的人竟然敢直接吸收二級仙靈獸,要不是碰上我們,你們早就一個爆體而亡,一個魂飛魄散。正巧碰上我這個祖傳的寶葫蘆,還真是你們的造化。”大和尚慢慢悠悠地說。子言向衆人道謝後問:“靈獸還分等級?”長須老者答:“世間靈獸按其能力高低可分四級:一級靈獸能化人形,口吐人言,力大如虎,身輕如燕,可日行千裡;二級靈獸可變幻形态,能上天,能下海,實力卓絕,甚至可匹敵一支軍隊;三級靈獸上天遁地下海無所不能,可惑人心智,吸人修為,霸據一方,實力極為恐怖;而四級靈獸,都已修成仙體,例如上古神獸銜燭之龍,其實力甚至可超越仙神。然而世間大多動物都沒有慧根,終其一生也無法修成靈獸,更别說提升修為了,是以這世間靈獸也是非常罕見,他們的額頭上有靈獸印,而且有自己的封号,願意舍棄自身修為成為禦靈的更是少之又少。隻要吸收了禦靈,就可以共享靈獸的靈力将自身壽命大幅延長,進而可以積累長足的修為,甚至有可能飛升為仙。是以你這一次,可以說是因禍得福了,更是直接吸收了二級靈獸,前途不可估量。”子言聽得目瞪口呆,心想那自己不是賺大了,看着看眼前一衆陌生人,問:“還未請教這是何處,諸位又是何方神聖?”長須老者捋着胡須答:“我們是反武盟的成員。”“反武盟是什麼組織?”子言問。“所謂反武盟,就是由一群不認同仙武盟理念的有志之士組成的聯盟,當今世上敢反對仙武盟的人已然不多了。”逍遙和尚答。長須老者繼續說道:“如今的仙武盟,已經完全變成了落梅仙子鏟除異己的工具。她作為修仙之人,本應與世無争,而她卻暴戾乖張,私欲膨脹,不但妄圖掌控整個江湖,更是把黑手伸向皇室,意圖掌控天下。”“原來如此。”子言心想着,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至少他此刻留在這裡是相對安全的。可剛萌生這個想法,長須老者就給他澆了一盆冷水:“既然二位均已恢複,這就送二位出谷。”子言心想,你們也太不好客了吧,隻能厚着臉皮請求這看起來像是管事的長須老者收留。老者沉思片刻,說:“反武盟做的都是刀口舔血的事,雖說我們藏身的淩雲谷随時都在變換位置,但長期被仙武盟追查,是以從不收容外人,若是你們想要留下,唯有你拜我們其中一人為師,加入反武盟,而你的禦靈自然也就能随你一起留下來。”子言連聲答應,但他不知道的是,其實隻要加入反武盟就可以留下來,讓他拜師不過是衆人看中他有了二級靈獸的修煉根基,未來成就可能會遠超常人。子言覺得似乎逍遙和尚的脾氣最好,于是便拜了和尚為師。這淩雲谷竟然是一座漂浮的島嶼,似乎有生命力一般可自行移動,時而漂浮在水中,時而懸浮在空中。谷中成員共七十二人,個個身懷絕技。從第二天開始,子言就開啟了自己的修煉之路。逍遙僧首先給子言澆了一盆冷水:“不要以為有了禦靈就可以不好好練功,禦靈隻是延長了你的壽命和強化了你的根基,你的修為仍然需要自己一點一滴地修煉,沒有禦靈的孩子修為同樣可以超過你!”接着向子言介紹旁邊站着的一個紮着兩個小辮,眼神堅毅的女孩:“這就是你的師姐葉靈,目前本門呢~就你們兩名弟子,不過以後會更多的,嘿嘿。”大和尚摸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說。修煉前,大和尚先給子言介紹了一下修煉系統的大緻情況——修煉又被世人稱為修仙,是一種利用天地之間的能量強化自身素質和能力的修行方式,其效果遠高于習武,修煉取得的成就由低到高可分為五個層次,分别是:煉氣境、逍遙境、無我境、知天境、化神境,每個境界又分為小成、融會和圓滿三個階段。化神境圓滿即為傳說中的修煉成仙,可不食五谷雜糧,不老不死,擁有移山填海、逆轉時空等強大能力。但化神境圓滿須經曆天劫,渡劫成功者千人中不超過一人,而畢生能達到知天境之上的人都已經屈指可數,是以修成仙身可說是幾無可能。接下來,就是沒日沒夜的修煉,令子言感到意外的是,葉靈這麼小的女孩,修煉起來竟然比大人還要認真,有時甚至累到暈過去也不喊停。一來二去,子言也明白了葉靈的身世,由于幼年時被母親抛棄,葉靈總覺得是因為自己沒有能力而成為了累贅,被逍遙和尚收留後,她每天刻苦練功,立志成為一個強大的人,把命運掌控在自己手裡。在葉靈的帶動下,子言的修煉之路也逐漸步入正軌。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不知不覺中八年過去了,子言長成了陽光俊朗的大男孩,葉靈也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家閨秀。此時子言已突破至煉氣境融會期,而天賦異禀又刻苦修煉的葉靈更是達到了煉氣境圓滿。這天,逍遙和尚突然把子言和葉靈叫到廳堂,對子言說:“今日我路過皇城外,聽說西貴妃病重,你離家這麼多年,也該回去看看母親了。你們二人在此修煉數年,取得的成就令為師驕傲,煉氣境在江湖中已是高手般的存在,但修煉所煉的不光是身體和功法,更是心境,你們二人未染塵世,目前的修煉已到瓶頸,今日派你二人一同到塵世間曆練,經曆人世間悲歡離合,将會令你們的修煉事半功倍。”葉靈向逍遙和尚行了跪拜之禮:“師傅,徒兒從小得您收留和教導,大恩大德,此生不敢忘!”随後磕了三個響頭。而在此生活了八年的子言也傷感不已,但為人子女,不可能不盡孝道。逍遙和尚扶起葉靈道:“又不是生離死别,若你們離谷完成曆練後還願意繼續回來這裡修煉,淩雲谷永遠是你們的家!”說完輕輕撫摸着二人的頭,慈祥的笑着,子言感到鼻子一陣發酸,當即表示,等完成了曆練,定會請求母親允許,回谷修煉。皇城内還是以往一派熱鬧景象,但子言無暇停留,本想讓葉靈在客棧休息整頓,可葉靈執意與其同行,于是二人一同潛入皇宮。沒想到母親的西宮門前竟然有大批的士兵看守,不知道這些年母親吃了多少皇後的苦頭。悲上心頭,子言率葉靈從圍牆上翻了進去,可宮内竟然還是重兵把守,二人躲在假山後伺機而動。瞅準了巡邏兵剛從這片區域離開,子言噌地蹿往走廊,誰知走廊另一面也有個蒙面人翻了過來,二人躲閃不及,撞到了一起,子言差點驚呼,随後二人互相比了個閉嘴的動作,一起蹲着沿走廊摸到殿外。看到士兵遠去,子言開口問:“你是什麼人,為何潛入皇宮?”那人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回:“閑的無聊,來打聽點花邊新聞呗。”子言眼睛瞪得圓鼓鼓的,這個世界還根本沒有“新聞”這個名詞,莫非他也是從現代穿越過去的?子言趁着四處無人,把蒙面人拖到一個角落裡,把他抵在牆上,問:“告訴我,你是從哪裡來的?”那人扯下自己的面罩,嬉笑說:“你這是要壁咚我嗎?”沒想到對方容貌俊朗,目若星辰。從他的言辭來看,子言幾乎可以确定他也是從現代穿越過來的,一時激動得像找到了自己的組織,手緊緊地抓着對方。那人壞笑着:“不用抓那麼緊,我不會跑的,我叫歐克,你可以叫我歐克小哥哥,或者小帥哥。”子言指着他說:“等我辦完事到皇城十裡外的桃花村客棧等你,你一定得過來。”看子言認真的表情,歐克邪魅地笑着說:“是要和我私奔嗎?我等你。”子言一步三回頭地看着歐克,歐克就這樣抱着手臂靠在牆角,不急不徐地笑着看子言。子言心裡有諸多疑惑想要解開,當下直接潛入了内殿。在内殿門口和葉靈一人放倒了一名侍衛,終于來到母親的病床前。一旁的侍女正要叫人,被雪千凝制止了。母親雪千凝已經從當年那個美人胚子瘦得完全脫相,眼窩深陷,白鲨的靈魄從子言身體裡出來跪在床前,淚流不止。雪千凝看到幾人,激動不已,子言一把抱住母親痛哭,母親摸着子言的頭說:“我的孩子,你沒事就好,這麼多年來娘每天茶飯不思,都在挂念你。”子言向母親介紹了葉靈,并把這麼多年的經曆告訴母親,雪千凝上下打量着葉靈,眼含微笑。子言從母親口中得知當年大皇子被子言重傷後,變成癡呆,至今都沒有恢複過來。燕皇後為此多次向皇帝施壓,全境範圍内搜捕子言,但都無功而返,于是皇後把氣撒到雪千凝身上,不僅進行百般羞辱,更是讓禦林軍輪流把守,終身禁止雪千凝離宮半步。子言後悔不已:“孩兒不孝,讓娘親替我受苦了。”而雪千凝安慰說:“隻要你沒事就好,我乃當朝貴妃,燕皇後也不會做得太絕。”母子促膝而談,卻沒有注意到偷偷溜出去的宮女。雪千凝問:“我給你的卷軸和玉佩,可還帶在身上?”子言點頭,這麼多年,他一直把這兩樣東西帶在身上,但卻不知其有何作用。雪千凝松了口氣,捧着卷軸說:“此物名為天地乾坤,乃是我們水族祖先流傳下來的上古法器,其内包羅萬象,自有一方天地。各族勢力中以水族最弱,而水族祖先所遺留下來的法寶最多,是以常遭到各族觊觎,我族曾慘遭冥族屠戮,所剩族人躲入天地乾坤才得以延續至今。父王臨終前将此寶物傳遞與我,盼我振興水族,可如今這個重任隻能交給你了。”幾人咂舌。子言拿着玉佩問母親:“這又是何物?”雪千凝答:“此乃妖族信物,我族祖先曾救過妖族祖先,為表感激之情,其贈與這塊玉佩作為信物,日後我族後輩若需幫助,可持此玉佩尋求妖族幫助。”難怪母親讓自己拿着這塊玉佩去找妖王,子言心想。此時忽然聽見外面有士兵行進的吵鬧聲,雪千凝臉色大變,叫幾人速速離開。子言叩别母親,發誓會振興水族。幾人離開内殿,迎面趕來一群士兵,皇後燕如玉竟也跟着來了。子言與葉靈施展輕功躍上屋頂,幾名大内高手飛身趕上,纏鬥在一起。對方人數衆多,很快二人就落了下風,這時閃過一個身影,歐克小哥騎着一隻巨大的藍色鹦鹉飛上來,隻見他朝着周圍的大内高手甩出幾把白色粉末,大聲喊着:“嘗嘗小爺的生石灰吧!”随即一片慘叫,歐克對二人喊:“快上來!”子言二人跳上鹦鹉,随歐克飛出皇宮,而葉靈一直朝着燕皇後的方向看,若有所思。三人直離開皇宮二十裡,确認沒有追兵後才敢停下。歐克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晃點着二人說:“你們一人,欠我一條命。”誰知大鹦鹉竟然開口說話了:“要欠也是欠我的,有你什麼事啊?”歐克斜睨着眼說:“是是是,你是靈獸,你最牛逼,行了吧。”子言和葉靈瞪大着眼問:“你也是靈獸?”大鹦鹉不屑地說:“什麼叫做也是,世間靈獸本來就沒有多少好嘛。我叫藍羽,封号是~算了,不說了。”說完唰的一聲,變成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一旁的歐克捂着肚子笑道:“說呀,你倒是說呀,你不是有封号麼~唔!”藍羽撲上去捂住歐克的嘴。葉靈好奇地問子言:“我認識白鲨這麼久,怎麼未曾聽說過他有封号?”子言撓了撓腦袋,把白鲨召喚出來,見到此景,藍羽吃驚得上蹿下跳,繞着白鲨上下打量。當看到白鲨額頭的藍色印記,再摸摸自己額頭的白色印記,驚呼:“你是二級靈獸?!”白鲨淡定地微微颔首:“封号白銀尊者。”子言問:“我怎麼從沒聽過你有封号?”白鲨笑答:“你也未曾問過我啊。”看着子言無語的表情,白鲨接着說:“其實這是老族長的吩咐,我族四處受人追捕,為防滅族,本族靈獸均不得使用封号,并隐去靈獸印記,可如今我已不需要了。”藍羽露出仰慕的表情,可下一秒,他突然氣從心中來:“靈獸本就稀有,你怎可為了一介凡人毀了自己的修為?”白鲨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我樂意。”這把藍羽氣得不清,他一把薅住子言的領口問:“你是不是用了什麼手段威脅他?”子言戰戰兢兢地回答:“這麼強大的靈獸我可沒有能力強迫他……”接着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藍羽松開子言,道歉說:“莽撞了莽撞了。”葉靈指着歐克問藍羽:“難道你不是他的禦靈?”大鹦鹉愣了一秒,嫌棄地說:“我呸,我堂堂靈獸豈是他能駕馭的,我跟這個倒黴蛋隻是朋友,要不是看他總能整出些從沒見過的玩意兒,我才不會跟着他。”歐克把臉撇向一邊,一臉嫌棄。子言問:“說了這麼久,還沒請教封你的封号是?”歐克突然像打了雞血一樣,哈哈笑着說:“你倒是說呀,大夥兒都等着聽呢。”大鹦鹉憋紅了臉,終于鼓起勇氣說:“藍毛使者。”衆人忍不住哈哈大笑,大鹦鹉氣急敗壞地喊:“有什麼好笑的,這又不是我取的!”葉靈問:“靈獸的封号都是誰取的?”大鹦鹉忿忿地說:“當然是銜燭之龍,也不知道是不是老糊塗了,給我取了個這麼随意的封号。”白鲨在一旁解釋到:“銜燭之龍乃是靈獸之始祖,其終生守護于不周山,世間動物修成靈獸後須到不周山報道,由銜燭之龍賜予封号。一級靈獸封号為使者,二級靈獸封号為尊者,三級靈獸封号為王者,而四級靈獸屈指可數,已無需封号。”“原來如此!”衆人頓時明白。子言突然想起了什麼,把歐克揪到一旁,偷偷地問:“你,你也是穿越過來的?”歐克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中的表情,比了個OK,并在子言耳邊說:“這個世界還有不少從各個時空穿越過來的人,都隐藏在各行各業中。”子言暗暗吃驚,問:“有什麼辦法可以回去嗎?”歐克托着下巴說:“根據我所收集來的情報,這個世界并沒有可以穿越時空的道具,但傳說修煉成仙是可以逆轉時空的,可是缺乏實驗對象,我也不能确定。”子言暗暗失落,且不說修成化神境需要多長的時間,單是經曆天劫這種存活率千分之一的事,确信自己沒有這種運氣。子言問:“可以找銜燭之龍幫忙嗎?”歐克搖頭,我早就打聽過了,銜燭之龍的大部分靈力都用于維持不周山不倒,況且咱們和他非親非故,他也不會為咱們做這種冒險的實驗。子言道:“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歐克搖頭晃腦:“反正我在那個世界也不受人待見,還不如在這裡逍遙快活。”走了幾步又回來低聲問子言:“那個不是你女朋友吧?”子言搖頭:“那是我師姐。”歐克一臉色眯眯的表情說:“那我可要追她啦。”跑開兩步又回來說:“噢對了,你想不想救你那隻禦靈?我看他對你挺忠心的。”子言兩眼放光:“可以嗎?怎麼救!”歐克不慌不忙的說:“還好你認識了我,人送外号事神通,嘿嘿。”接着說:“據說妖族有一枚頂級神藥叫做返神丹,可将禦靈分離,但其修為也會折損一半。”“隻要能讓他複原,怎麼樣都行!”想起自己還有妖族的報恩玉佩,這個消息讓子言無比振奮。子言回到隊伍跟衆人說了這個好消息,大家都很贊成前往妖族總部龍虎山求藥,可白鲨卻謝絕了衆人的好意。子言執意要去龍虎山,并把玉佩亮給白鲨看,上下挑動着眉毛,白鲨無奈地輕輕歎氣。子言安慰說:“放心吧,我不光要讓你複原,還要救出母親,振興水族。”第九章 因愛生恨三百裡外,喜村正在操辦一樁喜事,張屠夫家的小子迎娶江口村的荷花姑娘,四名轎夫擡着荷花正往喜村趕,路上卻突然出現了一條約三尺多長的花蛇,橫跨在路中間攔住去路。領頭的陸媒婆又急又氣,算好了的良辰,錯過了可免不了主家的一頓數落,這酬金或許還得打折扣。可那蛇卻也沒有離開的意思,這附近又沒有别的路,陸媒婆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就招呼幾名轎夫打蛇,可轎夫們也不敢下手。陸媒婆越想越氣,叉着腰數落幾名轎夫,并威脅說錯過了時辰要扣他們的薪酬,轎夫們都要養家糊口,沒有辦法隻好試着拿石頭去丢那條蛇。可就算被石頭砸到流血,那蛇也不肯離開。轎子裡的荷花掀開蓋頭走下來,制止了轎夫們打蛇,作為孤兒的荷花從小就喜歡小動物,曾經救助過不少動物。隻見荷花走到花蛇旁,竟然絲毫不畏懼大蛇,而蛇也擡頭看着荷花,乖巧地聽她說話。荷花柔聲說了一會兒,花蛇在原地左右搖頭,還是不讓荷花經過,荷花歎了一口氣,看着花蛇被砸得皮開肉綻的身體,荷花起身,到附近摘了一些草藥搗碎,敷在蛇的身上,并用手絹包紮。這一系列操作讓旁邊的人看呆了,眼看太陽就要下山了,陸媒婆再也按耐不住,操起一根棍子就要上來打蛇。荷花起身攔住陸媒婆,卻隻見花蛇對着荷花拜了幾拜,自行離去了。幾人緊趕慢趕來到喜村,一進村就感覺到氣氛不對,往日熱鬧非凡的喜村,在這大喜的日子,竟然沒看到一個人,安靜得令人心裡發毛。張屠夫家同樣看不到一個人,但迎親準備的物件卻都還在,屋裡的香爐正冒着青煙,案闆上的菜還冒着熱氣。幾人裡裡外外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人,陸媒婆扯着嗓子喊了好一會兒也沒有任何人回應,衆人感覺到越來越不安。其中一名轎夫坐在村裡最大的那棵樹下抽旱煙,擡頭一看,當即“媽呀”一聲叫了出來。幾人循聲看去,陸媒婆吓得大叫一聲癱坐在地,隻見繁密的樹枝上,密密麻麻挂滿了屍體。幾人連滾帶爬地逃出了喜村,荷花也終于明白那條花蛇是為了救她而來。與此同時,在不遠的龍虎山上,一名人頭虎身的老者和一名人頭蛇身的老者,正合力施展一項遠古的法陣,封印着一條十幾丈高的青色巨蟒。巨蟒拼命掙紮,拍打着法陣壁,可法陣堅不可摧,巨蟒漸漸沒了力氣。随着陣法的變換,巨蟒開始漸漸變小,最終化為手指般粗細的小蛇。人頭蛇身的老者歎息一聲,把小蛇裝進了自己手中的金缽。人頭虎身的老者開口道:“老泥鳅,你這寶貝兒子可太不讓人省心啦。當初怎麼勸他都不聽,現在後悔了吧。”人頭蛇身的老者皺着眉頭說:“唉,他娘走得早,都怪我沒有悉心管教,讓他一步步錯至今日。”“你可别這麼說,多虧了咱兄弟倆齊心經營,這龍虎山才得以巍然立于三界,讓妖族有個容身之所。你為妖族舍棄小我,所有族人都該感激你。”人頭虎身的老者頓了一下,接着說,“若不是他靈魄出逃,明日已經可以用返神丹為他重塑元神了吧,如今又要再等七日了。”人頭蛇身的老者滿臉愧疚地說:“大老貓,為了我這個逆子讓你費心了,這返神丹乃我族祖先舍利所化,天下僅此一枚,我實在是愧對族人啊。”人頭虎身的老者趕忙安慰道:“你我兄弟如同一人,乘風不僅是你的兒子,也是我的兒子,寶物隻有用在合适的地方才能真正發揮其價值,否則就隻是一個普通物件,是以你就不要自責了。”這時一名侍衛急匆匆跑來:“報——龍王、虎王,玉飛飛仍然不吃不喝,還打傷了不少看守護衛。”龍王颔首道:“無我境的修為,餓上半月并無大礙,由她去吧。牢房加強看守,如法印出現松動,立即通知我和虎王。”打發走了侍衛,虎王問:“乘風他,還放不下那個女人嗎?”龍王歎了口氣:“與其說是放不下,倒不如說是接受不了背叛。小兒自幼在這山中修煉,雖說天賦異禀,卻對人世險惡知之甚少,枉他空有萬年修為,卻終究錯付了。”虎王道:“當初我就說了,人族心眼太多不可靠,可乘風卻聽不進去,竟為一個女人付出了自己的萬年修為,甘願成為别人修仙的墊腳石,等他發現不過是被人利用,卻為時已晚,唉……”龍王愁眉不展,對虎王說:“大老貓,待會兒我去給乘風煉魂,幫他去除雜念,麻煩你吩咐賬房,看下喜村還有什麼幸存者和親屬,幫我派發一些補償吧。這逆子自從發現被玉飛飛欺騙後,似乎已經失去理智,這已經是第三處被屠戮的婚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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