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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爽的一天:癌症晚期,生命倒計時,厭惡世界,但你真的舍得嗎

作者:蚊子說故事

“你知道嗎,最後一刻是很簡單的。風漸漸止息,太陽不算毒辣,卻把我灼傷,我的頭發裡有鹽粒,嘴邊還殘留着鮪魚與橙汁的味道。本諾坐在我的對面,我們就像是相識許久的老朋友,确切來說,是17天”。

最爽的一天:癌症晚期,生命倒計時,厭惡世界,但你真的舍得嗎

圖檔來源于《最爽的一天》

第一次見本諾時,他還是個遊手好閑、混迹于市井間的慣偷,因為患有嗜睡症,稍微情緒激動,就會陷入秒睡狀态。在地鐵站,他又突然發病,路人好心将他送往醫院,但這次醫生卻告訴他,你要怪就怪以前給你做檢查的庸醫,你不是嗜睡症,而是腦癌,現在已擴散到全身,你的時日已經不多。話音剛落,辦公室就響起打鼾的聲音,原來是本諾一激動又秒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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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他已住進醫院的臨終關懷病房,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本諾繼續死皮賴臉地面對屈指可數的人生時光。清晨,他推着餐車滑過病房走廊,笑着喊道,快起床吧,我們還活着呢。

本諾還有一個室友,叫安迪,安迪出身鋼琴世家,夢想和郎朗一樣在音樂廳大放光彩,但因罹患肺纖維症,整個肺隻剩四分之一,隻能靠吸氧維持生命,3年來,他每天都會在部落格分享自已的治療曆程,但截止目前,隻收獲12枚粉絲,其中4個是他的醫生,3個是病友。除此之外,安迪還有台破舊的BP機,将其視若珍寶,因為醫生承諾過,一旦有移植的肺就會呼他,但這樣的幾率幾乎為零。打比方說,要等到合适的時機需要一次連環車禍,然後死掉幾百個不吸煙的馬拉松運動員。入夜,心灰意冷的安迪走上天台,他對着攝像頭許下誓言,錄完最後一條視訊就跳樓,但死是一件很陌生、很可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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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猶豫不決的還有本諾,他的坦然,不過是絕望中的僞裝,随後,兩個将死的男人聊起彼此扯淡的一生。安迪的項鍊裡面有一個莫紮特的半休止符,這是亡故父親對他的所有期望,安迪說”我的父親總說,如果我能在生命中留下像這個人在劃下這一筆的一片刻瞬間,那人生就是值得的"。本諾隻說了一句“你爸是個笨蛋”。

第二天,本諾發現儲物室裡堆着許多包裹,聽從業人員說,這都是病人們貸款買的東西,反正都要死了,也就不用還錢。聽罷,本諾的眼裡閃過一道光,因為自己的信用評估很差,便去忽悠安迪,本諾說“你不是想在這個世界留下痕迹嗎,不是想出名嗎?我們開一個部落格,記錄兩個将死之人,用貸來的錢去做别人夢寐以求的事,我們的人生不該就此平淡死去,怎麼也要過完最爽的一天,再和這個世界告别,相信我,我們一定會成為人盡皆知的大網紅”。安迪一聽到大網紅,瞬間勾起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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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銀行面簽過程中,安迪摘下氧氣管,将自己僞裝成正常人,但貸款需要各種繁雜的手續,時間一長,安迪憋不住了。回去的路上,兩人垂頭喪氣,互相埋怨。偶然一撇,發現商店櫥窗裡貼着零首付的廣告,本諾和安迪眼前一亮,仿佛發現新大陸那般興奮。從這一刻開始,他們從超級電視到金銀首飾買到手軟,然後拉到黑市上低價套現,但這樣還是太慢,幹脆直接租一輛豪華版汽車,然後轉手就賣給黑車販,幾輪下來,瘋狂套現14萬歐元。接着開着油門踩到底的跑車拍視訊,滿足安迪想讓更多人關注他的願望。中途,本諾一激動,趴在方向盤秒睡着,安迪差點被活生生吓死,趕緊用拳頭将他錘醒。事後,一身冷汗的安迪決定自已來開,他本人可是德國汽車協會優質會員,結果,兩步一小頓,五步一大挫,甚至在凸起的地面托底,路人們仿佛在看兩個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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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繁華褪去,黑夜夾着眷戀襲來。本諾買了個很漂亮的洋娃娃來到前女友家,想看看自己的女兒,結果卻被前丈母娘告知,前女友即将結婚,對方是個很有教養的黑人醫生。既然再無眷戀,本諾收拾東西準備逃離醫院,他告訴被吵醒的安迪,就算死,我也會選擇死在某個海邊,而不是這裡。但他一走,病榻男孩的部落格就黃了,安迪此刻做出人生最大膽的決定,那就是跟本諾一起走,否則就報警,舉報兩人詐騙,被逼無奈的本諾隻得同意,因為所有的錢都保管在安迪那兒。

就這樣,兩人拖着沉重的氧氣瓶,騙過機場安檢,坐進7000歐的頭等艙,本諾将擁有陽光沙灘的蒙巴薩當做第一站。但對于此次非洲之行,安迪并沒有遊覽風景的心思,他一心隻想拍攝視訊,然後發到病榻男孩的部落格上,成為超級大網紅。反觀本諾,則是徹底放飛自我,當得知安迪3年沒有碰過女人後,立馬将他打扮一番,然後去酒吧找來兩位女郎。事後兩人坐在陽台上,黃昏沉入黑色大海。安迪問今天算不算最爽的一天,本諾說還會有更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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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本諾心血來潮弄來一輛房車,聽人說,世界的盡頭是好望角,如果在那裡閉眼,一定會是很美好的結局吧。通往盡頭的路上,十裡陽光鋪滿城市,偶爾又聆聽十裡細雨。

半夜,安迪恐懼得全身發抖,他不敢睡覺,因為這裡不是醫院,沒有護工,沒有警報器,一旦氧氣耗盡,或者氧氣罐失靈,那他将永遠醒不過來。本諾讓他穿好衣服,帶他去一個地方,當站在幾百米高的塔吊上,安迪被吓得不敢邁開半步,本諾搶過氧氣罐,走到塔吊那頭,逼着他在高空行走。本諾說“誰都有死亡的一天,隻是他們沒有被告知日期,于是每天左推右推,深陷生活的泥沼中。而我們不一樣,我們是自由的,因為我們已被告知日期,但問題是在那之前我們在做什麼”。本諾想鼓勵膽怯的安迪,抛棄恐懼的枷鎖,勇敢去享受餘下的美好時光。安迪被這番精彩演說打動,說"那你現在能把氧氣罐還我了嗎‘’。本諾遞過去的那刻,迎來的卻是一個大嘴巴子。他毫不在意,在塔吊上載歌載舞,還嘲諷安迪,倒黴的事隻會找處處小心的人,結果腳下失滑,被吊在半空。安迪強忍着病痛去拉他,但還是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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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處于死亡的邊緣,周圍是迷離的光影,還有蓬勃的日出。本諾問今天是最爽的一天嗎,安迪回答我已經很爽了。幾小時後,前來上班的建築勞工解救下兩人。

非洲之旅還在繼續,陽光為伴,一路南下。人有三急,安迪走進原野裡解決,放眼四望,連綿起伏的山巒,在夕陽的照耀下折射出一片金黃,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獅頭,安迪瞬間被吓得魂不附體。獅子則興高采烈地走向送上門來的自助餐,人一獅,咫尺之隔,安迪索性閉眼,優雅從容,但獅子隻是對他狂滋一臉尿,因為它不吃被藥物污染的食物。經此一刻,從鬼門關回來的安迪已然無所畏懼,他漸漸忘記拍攝視訊,忘記音樂廳的鮮花簇擁,萬人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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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非洲這片貧瘠的土地上,荒蕪的内心卻滋生出丁香,安迪爬出天窗,将所有的藥物抛向空中,如同抛下一切,肆無忌憚的放聲大笑。這一刻,病痛依舊存在,但他的靈魂卻前所未有的輕盈,開始享受這流星般的閃耀瞬間,或許,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此時,病榻男孩的部落格播放量已突破40萬,很多人都在見證他們生命的最後時光,也從中體會到活着的真理。在加油站加完油後,安迪在車上發現一個不請自來的小男孩,他因為偷竊鑽石,正被一夥人追殺。本諾不想惹禍上身,也不信任那個小男孩,但正義感爆棚的安迪堅決要留下他,兩人大吵一架,最後本諾隻得心軟。

一路上,因為有小男孩的加入,氣氛變得歡樂起來,有陽光,有音樂,還有莫紮特。篝火旁,放蕩不羁的浪子原來也有柔情似水的一面,本諾向安迪敞開心扉,說自已有個從未謀面的女兒,剛出生就被前女友帶走了,而如今,前女友即将和一個黑人醫生結婚。無論人生是一出多麼荒誕的醜劇,這個男人,此刻隻是一個悔恨的父親。安迪靈機一動,建議本諾通過錄像的方式,教女兒如何在荒野中如何自救逃生,如何讨男孩子歡心。他那笨拙的演繹方式,卻是為女兒獻上的最真誠的禮物。那個夜晚,兩人無心睡眠,生命走到這一刻,發現有太多的眷戀,但他們還是約定用那把混過安檢的手槍,帶着微笑死在世界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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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氣一如既往的晴朗。安迪看着窗外的路标,發現方向有些不對勁,原來,本諾根本不是為了什麼最爽的一天,他來非洲的真正目的是看一眼住在這裡的女兒,并親手送上為她買的禮物。兩人大吵一架,本諾撇下他走進莊園,在一片斑駁的陽光碎片裡,一個如同天使的小女孩映入眼簾,本諾一激動,又睡了過去。再次醒來,他抱着女兒來到前女友的盛大婚禮現場,但前女友很尴尬地告訴他,你抱的是别人的孩子,你的女兒在這裡。烏龍過後,前女友痛罵他當初為什麼不辭而别,原來,當年是本諾突然消失,留下一對孤兒寡母。本諾滿臉内疚,他坦白道“我得了絕症,我隻是最後來看一眼我的女兒”。結果,前女友回給他的又是一大嘴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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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今日,前女友還以為他還在騙自己,本諾沒有辯解,心灰意冷地黯然離開,在那個小湖邊,他一坐就是一整天。他對安迪說“我小時候其實很頑皮,是所有人眼裡的壞孩子,後來我得了嗜睡症,但父親以為是我不想學習而找的借口,是以每次我一犯病,他就會用拳頭把我叫醒。有一天,我再也無法忍受,選擇離家出走,在世間瞎混,人生得過且過。今天我想了很久,想知道有沒有不對我失望的人,結果一個都沒有”。安迪安慰道,父親都是混蛋。月光昏暈,垂柳如絲,安迪将那條項鍊丢進無名湖水中,接着說“我讨厭莫紮特”。他徹底擺脫父親給他的音樂家束縛,從容接受在一事無成中迎來死亡。

第二天,和煦的陽光直拂臉頰,清風搖動發絲,又掀起滿湖漣漪。安迪取下氧氣管,用力吸吮着自由的空氣,然後會心一笑。然而,當兩人回到停車的地方,卻發現房車被小男孩偷走,裡面有他們所有的家當。本諾咬牙切齒,安迪則坦然一笑,反而看開了許多,畢竟他們已是瀕死之人,或許那些錢能拯救那個小男孩重歸正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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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路邊搭車,曆經千辛萬苦,終于來到世界盡頭,坐在雲海山巒之上的好望角。本諾沒有見到女兒,安迪也沒有實作網紅夢,不過,這些都不再重要,因為他們現在坐在最美的山巅,體驗過最爽的人生。本諾拿出那把手槍,按照之前的約定,送走安迪後,己再自殺,但就在此時,安迪的BP機響起,這意味着醫院已找到肺源,他可以繼續活下去了。失落的本諾勸他不要回去,我們騙了這麼多錢,肯定是警察設下的陷阱。安迪不信,在求生面前,他做出最本能的反應,兩人鬧得不歡而散。随後,安迪坐上回程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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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這一刻,已經準備了三年,但醫生卻拿出本諾的核磁共振報告,因為醫院的疏忽,将他的報告與一位腦癌患者弄錯,原來,根本沒有肺源,醫院隻不過想通過安迪聯系上被誤診的本諾。

殘陽依海,煙雲而過,本諾看着此起彼伏的海浪,将槍丢進大海。生和死本就是一體兩面,結局既然已注定,何不摒棄過去,珍惜餘生的一天...兩天...或者三天...

本諾遠遠看着女兒一家人在海邊遊玩,這種陪伴,已經心滿意足。突然,女兒在海邊倒下,像自己一樣,難道癌症也會遺傳。本諾趕緊拿着自己的病曆報告跑去前女友家,讓他們帶女兒去醫院檢查。但作為醫生的前女友告訴本諾,女兒跟你一樣,隻是發作性睡眠症而已,而且你沒發現嗎,這份報告不是你的。本諾一看右下角的名字,睡過去那刻心裡肯定在罵庸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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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黃昏曉,再次醒來的兩人相對而坐。本諾愧疚地說道,你懷孕的時候,其實我沒有消失,當時我在讀夜校,白天在工地,我想給你和孩子實實在在的東西,不再說什麼空話,如今,錯過就錯過吧。一切都來不及,一切又恰好趕來,原來死即是生,但轉眼想起來,那安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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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陽光落入房間,安迪在桌子上畫下黑白琴鍵,用指尖彈起莫紮特的無聲樂曲,沒有父親的期望,沒有未竟的名利,隻有真正的享受音樂,然後大笑落淚。

入夜, 當所有鬧劇歸于平寂後,本諾來到醫院,安迪因為非洲之旅導緻肺部感染,已經到生命的最後時刻。兩人再次回到那個改變命運的天台,城市邊緣,微紅的晨曦從地面浮起,暈開殘留的夜幕。安迪虛弱地靠在本諾的懷裡,他說“我已經找到最爽的一天,幾乎沒有一絲風,一切都重歸簡單,我的頭發裡有非洲海岸的鹽粒,嘴邊殘留着鮪魚與橙汁的味道,我死在本諾的懷裡,我們像是認識很久的老友,确切來說,隻有17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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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死後,銀行起訴本諾賠償14萬歐元,雖然是醫院的失誤,但他笑着對法庭說道“我感謝這次誤診,因為這是我人生中經曆的最美妙的事”。安迪的那枚半休止符已經刻在他的手背處,永攜一生。此生的每一天,都是最爽的一天。

《最爽的一天》由大衛-弗裡茨執導,上映于2016年。生活裡有柴米油鹽醬醋茶,這是現實;生活裡有遠方、大海、美景,這是詩意。是以我們的人生就是一半煙火,一半詩意,手持煙火以謀生,心懷詩意以謀愛。但在現實裡,大多數人都被囚禁于無趣壓抑的生活裡,同時心裡又在羨慕沒有束縛的自由,向往自己想要的人生。《教授》裡說道,我們為什麼要渾渾噩噩的過完這一生,卻不曾真正活着,不要隻是生存,而是要認真地去生活,然後從中提取某種,能夠銘記一生的智慧。希望我們永遠銘記,每一分,每一秒,我們都在書寫自已的人生故事,雖然事實很悲哀,不是所有人都能功成名就,我們中的有些人,注定要在平凡的生活裡尋找生命的美好點滴。把握時間,抓緊人生,創造自己的生活,慶祝每一個微笑的時刻,慶祝每一次呼吸。人生就是轉瞬即逝的鳥鳴,我們要活得痛快,才能死得痛快。人的一生,總是會想等我完成下一個目标再說,等我做完這件事再說,或者等我拿到駕照,等我結婚後,等孩子們獨立了,然後等等等,總會出現一個新的等待。偶然一天,你想再去看一眼大海,你看,這又是一個等待。為什麼不趁着年輕,趁着心裡還有夢,追個人,爬座山,吃一頓美食,看一部電影。沒有過去,沒有未來,最爽的一天,其實就在我們的生活裡,因為我們真正擁有的、能夠把握的,不過是眼下的今天。當風起了,陽光璀璨,時間撲面而來,那一刻,我們都在認真地活着。

好了,今天的故事就到這裡,喜歡的點贊加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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