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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1981年去香港看前妻,卻在飯店為他人留下“回頭是岸”4字

作者:路生觀史

提示:之後某天,沈醉在公園散步時,忽然被一位年輕人搭話了,年輕人問他住在哪裡,還說“我們組長要和你談談”。沈醉告訴了年輕人位址,但當夜他就離開了香港,在自己的房間裡給“我們組長”留下了這樣8個字:回頭是岸,岸在北京。沈醉的離開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他把自己該說的和該做的,都說和做了,再與“我們組長”糾纏下去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沈醉:1981年去香港看前妻,卻在飯店為他人留下“回頭是岸”4字

沈醉

沈醉,1914年,湖南湘潭人,1996年在北京病逝。他的人生其實可以分為兩個部分:一是他在國軍的那會兒,在軍統局素以年紀小、資格老而著稱,深得戴笠的信任,與陳恭澍、趙理君、王天木并稱“四大金剛”,與周養浩、徐遠舉并稱“軍統三劍客”;一是新中國成立後,他接受改造,洗心革面,身份由戰犯改為起義将領,最終享受副部級待遇。

如果把這兩部分說成一句話,那便是:苦海無邊,回頭是岸。苦海無邊無際,是沈醉人生的前半部分,而接受改造、徹底悔改,獲得出路,則是沈醉人生的後半部分。關于這一點,沈醉在逐漸悔改及獲得出路後,都有表現與表達。

魏斐德是美國漢學家、曆史學家,寫過一本叫《間諜王》的書,講述了如同陰影般的險惡幽靈戴笠的一生。魏斐德對沈醉也有過研究,他說,沈醉身為軍統局高層人物,但身上幾乎沒有沾染官場的惡習,如打牌、抽煙、喝酒、A錢受賄、玩女人等等,這在當時官場上是罕見的。然而,魏斐德所說的“罕見”并不等于什麼都好,在做“金剛”和“劍客”的日子裡,沈醉也沒少幹過壞事,也曾是個殺人不眨眼之人。而最終能站到人民的一方,是因為他接受改造的結果。

人活着,不管從事什麼樣的工作,都離不開婚姻和家庭,是以,有人說檢驗一個男人的品行,隻要看看他的家庭即可。試金石是一種與燧石有關的黑色矽質石頭,早先用金、銀在這種石頭上摩擦,從留下的條痕來判斷金與銀的純度。現在,人們常用它來比喻考驗人的可靠方法,也指對事物的可靠的檢驗方法和依據。在這句話裡,女人或者更直接地說妻子成了一個男人品行的試金石,而我們更願意由此入手,來說說沈醉的後半生。

沈醉:1981年去香港看前妻,卻在飯店為他人留下“回頭是岸”4字

1945年抗戰勝利前夕,沈氏全家合影

沈醉一生結過三次婚,第一任妻子是莫耶,出生于福建廈門一個封建家庭,後就讀于廈門大學中文系。與沈醉育有一子。第二任妻子是栗燕萍,湖南長沙人,與沈醉育有一子五女,1949年沈醉将栗燕萍和子女送往香港,後栗燕萍誤以為沈醉已經被槍決而改嫁。沈醉第三任妻子是杜雪潔,遼甯沈陽人,原是沈陽天主教堂修女,後因教堂解散而去北京投靠姨母,在北京廠橋街道醫院當護士時結識沈醉,1965年8月與沈醉結婚。

這是今天的人們都能看到的關于沈醉的婚姻資料,這背後是沈醉愛“雪”,他的第二任妻子栗燕萍小名叫“雪雪”,他的第三任妻子杜雪潔名字裡也有一個“雪”字。1949年9月前後,為安全起見,在雲南的沈醉将粟燕萍和幾個孩子一起送到了機場,讓他們乘飛機前往香港。那是他和粟燕萍的告别,為了安慰粟燕萍,沈醉稱自己随後就到。但沈醉的這種說法卻沒能實作,12月9日,他被起義的雲南省主席盧漢扣押,後來被當成戰犯,囚禁于昆明陸軍模範監獄。雲南解放後,沈醉被轉移至重慶歌樂山白公館戰犯管理所,後同宋希濂轉去北京功德林戰犯管理所。直到其後的1981年,他和粟燕萍再也沒有見過面,分别長達32年。

粟燕萍也是湖南人,據說其祖父曾在北洋政府任職,父親是個商人,母親是個知書達理的女子。是以,粟燕萍家庭出身與生活條件都應該不錯,而且,她還長得漂亮,很愛學習,是個學霸。但不幸的是,粟燕萍的母親早年亡故,父親繼娶,再加上當時生意做敗了,十多歲的粟燕萍也便成了繼母排擠的對象。與一些孩子不同的是,粟燕萍的性格十分倔強,不僅沒有想法兒與繼母處理好關系,反而在與繼母的磕磕絆絆中,有了不顧一切地逃離家庭的想法。

1938年,粟燕萍考入了國民黨中央軍官學校第七分校,後來又被選中到了湖南常德的臨澧特務訓練班,當時,正是沈醉特訓班的教官。雖然是女生,但進了訓練班就得進入擒拿格鬥以及通信爆破等等内容,因為好不容易才逃離了家庭,粟燕萍表現得非常很吃苦,再加上她長相漂亮,也很快引起了教官沈醉的注意。

沈醉:1981年去香港看前妻,卻在飯店為他人留下“回頭是岸”4字

那一年,粟燕萍18歲,沈醉24歲,雙方都是情感極易開花的年紀。據說,沈醉年輕的時候長相也很不錯,甚至可以用“外表十分儒雅”來形容,而他年紀輕輕就當上了教官,似有美好的前程,也便分外能引起女孩子的注意。是以,這二人在一起相處了一段時間,似乎就有了男女之間的那種感覺。有一次,特訓班上遊泳課,很多女生因為不會遊泳都不敢下水,但不會遊泳的粟燕萍卻帶頭跳了下去,很快沉入深水區。沈醉見狀,來不及脫去衣服,跳入水中,把粟燕萍給救了上來。結果使二人有了第一次肢體上的接觸,對對方的好感進一步加深,但誰也沒有勇氣将那層窗戶紙給捅破了。

過了一段時間,粟燕萍來找沈醉請假,說是父親病重了。沈醉覺得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親自送粟燕萍回家。誰知,粟燕萍的父親在病床上一見女兒領回了個男的,就認為沈醉是女兒的男朋友,抓住沈醉的手将女兒粟燕萍托付給了沈醉,說是自己因為繼娶對不起女兒,現在女人領來了這麼精幹的一個男子,他也該放心地走了,并懇請沈醉将來對女兒好一點,他也就死而無憾了。因為粟燕萍的父親當時已經奄奄一息,被抓着手的沈醉不好再解釋什麼,而這也正合了他的心意——粟燕萍的父親幫他把他和粟燕萍之間的那份朦胧有情感給挑明了,至少是讓他們兩人從那一刻起就心有所屬了。

談過戀愛的人們大約都知道,越是像這種情況,對戀愛雙方來說一般意味着越來越不好進一步表示或表達,對于粟燕萍和沈醉來說也是這樣的。很快,粟燕萍畢業,被分到了長沙,而沈醉也有了工作上的變動,兩人雖然在心裡認可了對方,但并沒有向婚姻家庭方面的實質性邁進。

沈醉:1981年去香港看前妻,卻在飯店為他人留下“回頭是岸”4字

熟悉曆史的人都知道,長沙文夕大火是中國抗戰史上與花園口決堤、重慶防空洞慘案并稱的三大慘案之一。是指1938年11月13日在長沙發生的一場人為毀滅性火災。當時,由于日寇進犯的加快,國民黨當局決定用焦土政策,制定了焚燒長沙的計劃。大火最終導緻長沙30000多人喪生;全城90%以上的房屋被燒毀;經濟損失約10億元。這讓長沙成為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毀壞最嚴重的城市之一。大火過後,粟燕萍沒有了着落,自然而然地,她想到了沈醉,為了不引人注目,她穿了一套傷兵的軍裝,把自己裝扮成了一個男傷兵。此時,常德警備司令部任稽查處上校處長。

粟燕萍從長沙一路追尋而來,路上吃不少苦頭,因為行動多少有些不正常,被帶到了常德警備司令部。沈醉一見,喲,這不就是我日思夜想的雪雪嗎?趕忙抓住粟燕萍的手問:“雪雪……怎麼是你……你怎麼成了這樣!”粟燕萍的眼淚奪眶而出,不由分說地擁抱了沈醉。

接下來就到了談婚論嫁的步驟,但當時戴笠立下規矩,即軍統内部人員之間不可以結婚。這個規矩在軍統内部如同鐵規無人能破,沈醉苦思冥想,對戴笠說他和粟燕萍是雙方家長訂下的“娃娃親”,戴笠同意,沈醉和粟燕萍結婚,粟燕萍随後在家過起了相夫教子的生活,為沈醉生下了一子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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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女兒出版的圖書

1949年的那場分别後,沈醉接受改造,粟燕萍到香港後,怎麼也等不到他的消息,更别說他的人了。子女們一個個張着嘴要吃飯,粟燕萍無固定收入來源,不能坐吃山空,經過一番思量,她決定用沈醉給她的錢做生意,來養活自己和孩子們。但是,曾經作為學霸的她,在學習方面還行,做生意根本不行,沒過多長時間,就把沈醉給她的錢給折騰光了。功德林裡的沈醉無法知道這些,依然對粟燕萍日思夜想。他的一衣毛衣是粟燕萍織的,這件毛衣他在春秋冬三季基本不離身,穿着它,他總會想起粟燕萍來。夏天,不用穿毛衣了,他就将它疊好,常拿出來看,看着看着,甚至會忍不住聞聞毛衣上的氣息,給自己一種感覺像是粟燕萍還在身邊。

另外,沈醉還有一個習慣,那就是堅持記日記,而他的日子每隔三兩天總要提起粟燕萍一次。比方說,有一年北京下雪了,他在日記裡說,雪雪,雪漫天而來,但它們卻是冰冷的,他想像擁抱雪雪一樣擁抱雪,或者想讓雪像雪雪一樣擁抱自己,但雪很快就融化了,成了水,不像雪雪擁抱他時那麼溫暖,那麼熱烈,那麼讓他想念。因為在功德林隻有40來歲,屬于青壯年,一次夜裡,他想粟燕萍久了,居然發生了夢遺,第二天一大早,他慌慌張張地往廁所裡跑,結果被人報告是思想抛錨了。管教問他,是不是思想出了問題,他紅着臉一着急就冒了這麼一句:“哪有思想抛錨呢?我是想老婆才這樣的呀!”讓管教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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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粟燕萍,把沈醉給她的錢給折騰光後,才是30歲出頭,基本上還屬于女人風華正茂的年紀,雖然有五六個孩子,但身邊仍有一些追求者。為了生活,粟燕萍選擇了把自己嫁給一位同在香港的國軍副團長,她想,反正沈醉已經死了,自己嫁就嫁了吧。但就在嫁過去不久,她忽然意識到沈醉還活着,因為是台灣方面派特務來到了香港,讓她和沈醉的孩子們一起去台灣,她想,如果沈醉死了,台灣是不會對一個死人花費這麼大心思的,但她沒有辦法,便将一子四女送了過去。雖然這之前,她聽說沈醉已被槍決,執行了死刑,在台灣的國民黨“忠烈祠”裡還給沈醉安放了一個靈位,但當她把一子四女送走時,她切切實實感到沈醉還活着。

1960年11月,沈醉作為第二批特赦人員之一,獲得特赦,走出功德林,開始打聽粟燕萍和孩子們的消息。之後,他聽到粟燕萍一個人在香港,因為帶着6個孩子支撐不下去,就将他的長女沈小雪和幼女沈美娟帶回了湖南,交給他的大哥照看,但很不幸,沒幾年沈小雪就病故了。沈醉感到實在對不住妻子和兒女,先是給老家寫了封信,詢問女兒沈美娟的近況,然後幾經周折才和粟燕萍取得了聯系。

一個“死”去的人突然活了過來,盡管粟燕萍事先有預感,但她還是非常震驚,随後,她将自己這些年的情況寫信告訴了沈醉,她說,你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而我這些人也一直過得很難,聽說你尚在人間,我心如刀絞,隻是,我們現在已經很難破鏡重圓……之後,她告訴沈醉她再嫁了,現任丈夫叫唐如山,踏實肯幹,和她一起辦一個農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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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燕萍和沈醉

沈醉落淚了,他沒想到自己日思夜想的雪雪竟然嫁了别人,但他又不得不承認再嫁是妻子無奈的選擇,而他自己又沒有改變這一切的能力。為此,他在後來成書的《我這三十年》中這樣寫道:這消息真是晴天霹靂,讀完信後,我幾乎支援不住了!不!我不相信……愛妻别抱,五内俱焚,我的心上像被人插了尖刀!

随後,沈美娟成了沈醉能夠觸及的唯一的親情寄托,1961年暑假時,沈美娟接到了北京。沈美娟聽到一消息多少有些緊張,後來的她在自己的回憶文章裡說,當時在她的想象裡,父親應該是一個白白淨淨的中年男人,但在站台上,她看到的卻一個黑黑瘦瘦的老人從站台的那一端跑過來,鄉巴佬一樣地喊着她的小名。為此,她說:“難道這個人……就是我的父親!”而沈醉則一個勁兒地對她說:“孩子,我是爸爸,我是爸爸呀!”之後,沈醉将她抱了起來,淚水橫流,她的理智才告訴她,她應該叫這個人一聲“爸爸”。又說:“但是‘爸爸’這個詞對我而言實在是太陌生了。我怯怯地望着他,嘴唇蠕動了半晌,才輕輕叫了一聲‘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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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與杜雪潔

1965年,沈醉經人介紹與杜雪潔結婚。婚後二人相敬如賓、幸福美滿,杜雪潔給了沈醉後半生巨大的安慰,也給了沈醉體貼入微的照顧。當時,沈醉因患有冠心病,杜雪潔就在家裡做了一塊牌子,要沈醉多休息、少談話,每次見客盡量不要超過15分鐘。沈醉很感激杜雪潔的情深意厚,每每外出開會或參觀,總要給杜雪潔帶回心愛的衣料或禮物,一次也沒落過,杜雪潔是以成為了沈醉後半生中飄來的一片“雪”,讓沈醉多出了幾分純潔的感動,但叫雪雪的粟燕萍似乎一直沒有從沈醉的生活裡飄走,還是讓沈醉念念不忘。對于這一點,杜雪潔表現得很是大氣,一直尋思着讓沈醉去見見粟燕萍,并說:“見過了,他就死心了。”

1981年底,沈醉和小女兒沈美娟來到香港探親,他們本來是抱着試一試的态度申請“港澳通行證”,但沒想到很快申請了下來,而且沈醉此訪香港,還被香港《新晚報》在1月6日的頭版頭條進行了報道。但作為粟燕萍卻多少有些緊張,雖然自己已經60多歲了,但在她的記憶裡,沈醉似乎還是那個有一身很好的國術的年輕人平時總是用一根拐杖作為防身的武器,要是碰上劫道的,七八個人,他用那根拐杖就能應付,同時,在她的記憶裡,沈醉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她怕沈醉記恨自己和丈夫唐如山,見了他們會動起手來,就對唐如山說:“如果他對你動手,請你千萬不要還手。”

沈醉:1981年去香港看前妻,卻在飯店為他人留下“回頭是岸”4字

1981年在香港海洋公園(左二起:前妻粟燕萍、二女兒沈逸雲、沈醉、五女兒沈美娟)

據傳,粟燕萍唐如山夫婦還在去沈醉居住的飯店前,專門請了幾個為他們“保駕”或壯膽的人,其中還有一些他們請來做報道,當然也可以為他們壯膽子的記者。但是,這仿佛在武打片裡才有的一幕在當時并沒有發生,推開門,沈醉主動上前握住了粟燕萍的手:“雪雪,對不起,我沒有盡到一個丈夫的責任,沒有照顧好你和兒女們……今天,我是特意來向你表示感謝的。”

說到了這裡,沈醉語氣哽咽了起來,粟燕萍也因為他的一聲“雪雪”把心給叫化了,放松了警惕,感動地說:“過去的事不提了,今後,我們就以好朋友的身份,保持友好來往好嗎?”沈醉的回答讓粟燕萍深感意外,他說:“不,我們不做朋友,不做好朋友,今後,我們兩家就合為一家,不分彼此……”随後與粟燕萍、唐如山激動地相擁而泣,并對唐如山說:“我在家排行老三,今後你就叫我三哥……接着幫哥好好照顧燕萍……”在接下來的宴會上,粟燕萍對沈醉說:“過去,你是那樣的,不知道用槍打死了多少人……現在,你真的像換了個人!誰信呢?”沈醉臉不紅心不跳,非常坦誠地說:“這都是改造的功德啊!”

沈醉:1981年去香港看前妻,卻在飯店為他人留下“回頭是岸”4字

随後,沈醉在香港開始向當地報紙撰寫一些回憶文章,《末代皇帝特赦以後《戰犯管理所見聞》等等,都是自己的真實所見與真實經曆,實事求是。台灣有人前來要他寫些“帶料的”,但被他嚴詞拒絕了。正因為這個原因,有人通過《香港時報》發表了一篇攻擊沈醉的文章,題為《揭穿沈某可恥目的》,言辭極為激烈:

“我們奉勸沈某,還是早點滾回去當你的文史專員,換一碗棒子面‘歡度’你那可憐的晚年吧!話又說回來,沈某如人性尚未全失,欲叙天倫之樂,隻要真心改悔,回頭還有岸可登。”

為此,沈醉提筆反擊:

“作為一個中國人,我想對那些對國家民族利益的大事都不管的人,活下去,活得再好,又有什麼意義?!”

之後某天,沈醉在公園散步時,忽然被一位年輕人搭話了,年輕人問他住在哪裡,還說“我們組長要和你談談”。沈醉告訴了年輕人位址,但當夜他就離開了香港,在自己的房間裡給“我們組長”留下了這樣8個字:回頭是岸,岸在北京。沈醉的離開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他把自己該說的和該做的,都說和做了,再與“我們組長”糾纏下去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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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右二)

都說一個人要想對自己進行靈魂的贖救,就必須進行思想的改造,沈醉接受改造不僅讓前妻粟燕萍感到判若兩人,而且還為他人留下8個字的話語,這既是他改造成功表現,也是他在自我贖救中的良心發現。後來,前妻粟燕萍曾來到北京看他,而他的女兒沈美娟則成為了一名作家,把他的故事全都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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