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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行風骨》—楊雲溪回憶錄 66

作者:花木蘭

參加解放大西北戰役

離開太原打下太原城後沒多停,我們乘着火車慢慢地離開太原。車慢得像牛車一樣,這也好,可以再瞻望一下戰鬥過的地方,西頭、雙塔寺、老墳、磚井陣地都緩緩地移到後方去了。到了榆次,住城西郭家堡。部隊整頓了一下,白錫純在這裡結了婚,記得那天我不斷地吐血,最終也不知其原因。我要求調到兵團炮兵旅工作,姜彩彬是炮旅一團團長,向185師要我的“理由”是:我是學觀測的。旅參謀長劉柱衡說:“如果要換,要兵團炮兵教導隊主任批。”姜彩彬說:“可以給你幾個觀測員。”白錫純旨意不讓我走。這時,李洪發來當教導員,也勸我:“不要走,咱們工作需要你。”白錫純還說:“一定要小心你的黨籍。”用強力來壓我,作為一個黨員,也隻好服從組織。從榆次出發了,還是坐上火車慢慢沿着同蒲南下。臨汾的鐵路還沒有修好。于是,在臨汾下了車,臨汾附近的同志很多,住了兩天,進行了聯歡告别,有的到家裡看了一下。部隊西進要解放全中國,可是有些婦女怕丈夫一去不回。于是,有的趁機要脫離夫妻關系。像我連的文化幹事的夫妻,在攻太原之前到訓練基地來談判了一次,這個幹事也有點想脫離,家屬來隊他也不同居,最後一腳蹬了。我們行軍到臨汾的一個晚上,斐霭的夫妻(原在國民黨隊伍中結的婚)來隊,女方不和斐霭同居,要與斐霭脫離關系。離開臨汾時,一路上鑼鼓喧天地歡送。一天,部隊住到隘上東堡子。這一帶我是熟悉的,西面七、八裡就是原來新绛縣委駐地的聞喜,再轉向西,便是我們區政府所在地栗陽。從原上過去十幾裡路,經過栗陽就是我家。可以設想,在太原前線接到父母病危的通知,已經一、兩個月,父親可能已經去世,安息在草地那塊墳地裡了。家裡隻有老母親已年邁,哥哥在家,心裡不免有一股思念家鄉的味兒。可是大軍前進,隻能割愛家鄉和母兄。前進到西康後,于1951年12月23日才知道,父親于1949年6月初六去世,6月25日出殡入葬。晉南一路平地,群衆條件也好。正當收麥之際,每到一處,地方同志都動員好一切後勤,也不用做飯,住下來就可以洗臉洗腳,大部分吃的是才收下來的麥子做的白面饅頭和幹面。這一段行動十分輕松愉快,一路上年輕人給部隊很多鼓勵,送一些紀念品小禮物,大家都非常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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