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早期對于書籍的禁毀,讓人感覺有點失心瘋。
字句裡面隻要帶一點對于清代入關前的诋毀、嘲諷,作者完了,出版商完了,讀者都有可能遭殃。
作為明代遺老,黃宗羲難免會在書裡有一丢丢的想念前朝。
《明夷待訪錄》毫無懸念地被禁。
清初刊本稀若星鳳。
光緒年間,文字審查程度幾乎回到正常的水準,也不大有人揪着不放,《明夷待訪錄》才有機會刻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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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記
函套
當時請了紹興學者傅懷祖寫了序言。初刻時的顧炎武序言放在後面,變成了序二。
沒過多久,第二次印刷時,把名氣很小的傅懷祖序言删去,隻保留了顧炎武序言。
傅懷祖序言
顧炎武序言
顧炎武是黃宗羲朋友,和呂留良交好,堪稱一代大儒。他們的《南山集》案在清初文字獄裡非常有名,影響很大。
《明夷待訪錄》後印本裡,把自序兩個字挖掉,加上“祖孫承乙校梓”。
後印本
初印本
初印本卷末
初印本裡,卷末有“族孫承乙重校刊”七個字。後印時覺得應該展現校刊者的名稱,放到和著作者一起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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