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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般武藝,有一種梁山好漢人人都會,有兩種是一男一女獨門絕技

作者:半壺老酒半支煙

梁山一百單八将,又叫一百零八條好漢。這裡有人會不同意:一丈青扈三娘、母大蟲顧大嫂、母夜叉孫二娘,這分明是三位女将,怎麼能叫好漢?

這個問題其實不必較真兒:好漢未必好,比如李逵董平,已經突破了道德底線,連人都不是,跟好字當然不沾邊,至于漢子,那還真不是男性專用名詞,我們看看顧大嫂和孫二娘的長相、一急眼就光膀子打架的性格,就會給她們一個帶“漢”字的評語。

梁山有多少好漢暫且不提,咱們今天要聊的是梁山好漢所會的十八般武藝,此說法最早出現于“王教頭私走延安府,九紋龍大鬧史家村”:“史進每日求王教頭點撥,十八般武藝,一一從頭指教。那十八般武藝?矛、錘、弓、弩、铳,鞭、簡、劍、鍊、撾,斧、钺并戈、戟,牌、棒與槍、杈。”

十八般武藝,有一種梁山好漢人人都會,有兩種是一男一女獨門絕技

施耐庵先生是明朝人,是以他把火铳也列進了十八般武藝,而宋朝是沒有火铳的(當時隻有竹筒突火槍),同時按照常理,矛和槊都屬于槍族武器,比如林沖的兵器,有時候叫矛,有時候叫槍。

十八般武藝其實就是十八般兵器的技法,一般來說是指刀槍劍戟、斧钺鈎叉、镋棍槊棒、鞭锏錘撾、拐子流星,但是細心的讀者諸君肯定會發現其中有些兵器大同小異,其技法也是如出一轍,是以按照宋朝和明朝的說法,十八般兵器的技法,并不能等同于十八般武藝,這一點在宋朝兵書《翠微北征錄》中寫得很清楚:“軍器三十有六,而弓為稱首;武藝一十有八,而弓為第一。”

十八般武藝,有一種梁山好漢人人都會,有兩種是一男一女獨門絕技

這就是說,在宋朝十八般武藝中,射術位居第一,這是十分符合冷兵器戰争實際的:從春秋戰國一直到清朝前期,弓箭都是殺傷力最大、裝備最普遍的武器,而射術也是軍人的必修課。

宋朝和明朝選拔軍人的十八項考核标準,也就是可以作為考核内容的武器,是有明确規定的:一弓,二弩,三槍,四刀,五劍,六矛,七盾,八斧,九钺(小者為斧,大者為钺,或斧背有鈎者為钺),十戟,十一鞭,十二簡(锏),十三撾(抓,為古兵杖之一,儀仗撾長一丈三尺,柄端安一大拳,拳握一筆,純以鐵制;金龍撾杆長六尺,杆端有抓形如人手,中指伸直,四指屈撓),十四殳(殳,殊也。長丈二尺而無刃),十五叉,十六耙,十七錦繩套索,十八白打。

十八般武藝,有一種梁山好漢人人都會,有兩種是一男一女獨門絕技

十八般武藝的最後一般叫“白打”,這個很好了解,那就是徒手格鬥,燕青的“鹁鴿旋”、武松的“玉環步鴛鴦腳”,都屬于“白打”。

白打就是不拿兵器拳腳相搏,相撲也包含在内,十八般武藝中,隻有這一種是梁山一百單八将人人都會的,神醫安道全醫武不分家(似乎中醫都會幾招武功)自不必說,就連及時雨宋江那個隻會喊救命的家夥,居然也指點過孔明孔亮拳棒。

在梁山好漢中,不會拳腳功夫的基本沒有,而刀槍劍戟又太普通,讀者諸君早就厭倦了,今天也都放下不提,咱們今天要聊的是在梁山上隻有一男一女兩人擅長的武功(武器)——他們兩人的兵器,隻此一家别無分店,說成是獨門絕技也不為過。

十八般武藝,有一種梁山好漢人人都會,有兩種是一男一女獨門絕技

梁山上會射箭的人不少,這是因為一百單八将中有很多變節軍官,弓箭是他們的必備兵器,醜郡馬宣贊還曾“連珠箭赢了番将”。

會弓箭的好漢很多,但擅長使弩的,卻隻有浪子燕青一個:“拿着一張川弩,隻用三枝短箭,郊外落生,并不放空,箭到物落,晚間入城,少殺也有百十個蟲蟻。”

用三枝短箭能一天射獵上百個小型鳥獸,浪子燕青堪稱梁山第一(唯一)神弩,其技法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程度,在東昌府之戰中,如果盧俊義願意,隻需派燕青出馬,就能把沒羽箭張清拿下:“浪子燕青在陣門裡看見(張清發威),暗忖道:‘我這裡被他片時連打了一十五員大将!’手中棄了杆棒,身邊取出弩弓,搭上弦,放一箭去,一聲響,正中了丁得孫馬蹄,那馬便倒,卻被呂方、郭盛捉過陣來。”

燕青這一弩,是射給及時雨宋江看的:我們如果稀罕頭把交椅,早就把張清射落馬下了!

十八般武藝,有一種梁山好漢人人都會,有兩種是一男一女獨門絕技

這時候可能有讀者要問了:不管是宋朝還是明朝清朝,甚至極其尚武的漢朝唐朝,百姓家中也是不能私藏弓弩甲胄的,浪子燕青為什麼能拿着弩箭招搖過市?

這一點我們不用替浪子燕青擔心——他的弩箭,在絕大部分時期都是合法的,就連清朝也不禁止百姓和獵戶擁有弩箭:“弩箭,亦名窩弓,北方及關外獵戶弋取野獸時常用之……至于一人單用之弩箭,則系就其式樣而改小者,長僅尺許。”

燕青的弩箭,并不能用于兩軍征戰,因為它實在太小了。

燕青的弩箭隻能射殺小鳥獸,射人射咽喉、射馬射馬蹄,這是因為射到比的地方殺傷力不夠,如果面對重裝騎兵,小手弩根本就沒用——筆者上學的時候,用兩根格尺、一根皮筋、幾個三角秋皮釘就能做出一把六寸小手弩,不知讀者諸君是否也曾像筆者一樣“不務正業”。

十八般武藝,有一種梁山好漢人人都會,有兩種是一男一女獨門絕技

燕青的弩箭獨步梁山,一丈青扈三娘的紅錦套索,也曾讓郝思文大吃苦頭:“肋後撞出個女将一丈青扈三娘,撒起紅綿套索,把郝思文拖下馬來。步軍向前一齊捉住,解投大寨。”

這時候可能有讀者要感到奇怪了:一個女的,能有多大力量?如果郝思文跟他拔河,那麼掉下馬去的豈不是扈三娘?

這種質疑有道理,但卻不了解扈三娘的套索有多毒辣——郝思文不是不想掙紮,而是不敢掙紮。

扈三娘的錦繩套索在十八般武藝中位列第十七:“此器實為棉繩套索之變相,索長一丈二尺,将鹿脊筋或牛脊筋劈成網絲,與人發、純絲三物而編之,堅韌異常,刀割不斷。錦索一端有一鈎,鈎頭左右岐出,形如舟錨,銳端向後。近鈎二尺處,亦有短小鋒利之芒刺,以防敵人之接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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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裡,讀者諸君想必已經明白了,當時的郝思文不但不敢伸手去抓扈三娘的紅錦套索,而且被套住後也不敢掙紮,就像被一丈長的蟒蛇纏住後,面對鋒利的尖牙,誰也動彈不得。

浪子燕青的小弩箭可以仿制,而一丈青扈三娘的紅錦套索,那一般是女将專用之物,估計同學們也不會太感興趣。

梁山這一男一女兩位好漢的獨門兵器或獨門武功聊完了,意猶未盡的讀者諸君,現在可以回想一下當年在學校的趣事了:彈玻璃球,打彈弓,用格尺鑽眼兒棒皮筋兒做小弓箭,這樣的事情,您做過幾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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