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們說了魯迅和母親的生活小事,裡面說到魯迅是民國最著名的“扶弟魔”,那麼魯迅和弟弟周作人的關系究竟如何呢?
其實魯迅有兩個活到成年的弟弟,一個是周作人,一個是周建人,

這裡主要是說魯迅和周作人的關系。周作人和魯迅都去日本留學,魯迅後來先回國工作,然後給周作人寄生活費,因為此時周作人喜歡上了一個叫羽太信子的日本女人,并且和她結婚了。魯迅給朋友的信中說:“因為起孟将結婚,從此費用增多,我不能不去謀事,庶幾有所資助。”兩人在日本是沒有收入的,周作人的學習熱情也在消退,一切收入來源都靠魯迅。周作人不但自己花費頗多,還要支援羽太信子的家人,魯迅實在是不堪重負,甚至賣掉了家裡的田産。
終于周作人在魯迅的勸說下回國,魯迅還介紹周作人到學校任職,後來又來到北京居住。此時魯迅在北京購買了一套大房子,把母親和弟弟都接來同住。
羽太信子的變态一點點的顯露出來。魯迅兄弟的工資都很高,而且二人的稿費頗豐,明明家裡的财政狀況應該很好,可是管錢的羽太信子卻揮霍無度,她不但花光周作人的錢,還要花光魯迅的錢,“她雇傭好幾個傭人伺候她,新買的東西,說扔就扔,說送就送,嶄新的也是,飯稍有不合口,立即“賞”給下人”這直接導緻了财務危機,周建人回憶說:“周作人不僅把自己每月的全部收入交出,還把多年的積蓄賠了進去,有時還到處借貸,自己甚至弄得夜裡寫文章時沒有錢買香煙和點心。”
在抗日戰争爆發前後,日本人的勢力在中國不斷壯大,羽太信子覺得自己的地位也可以水漲船高,是以更加嚣張,許廣平回憶說:“但到北京以後,她卻不同了,因為那時日本帝國主義正在氣焰嚣張的時候,北京又有日本使館,她便倚勢淩人,越發厲害,俨然以一個侵略者的面目出現了。事事請教日本人,常和日本使館有着聯系。魯迅被趕走後,一有什麼風聲鶴唳,她就在門前扯起日本旗,改周宅為羽太寓。”
許廣平和魯迅
那麼魯迅為什麼被趕走了呢?魯迅的母親魯瑞和魯迅其實都比較反對周作人和羽太信子的婚事,可是魯瑞看到魯迅和朱安的情況後決定不再幹涉孩子們的婚姻:“看到他們這樣(指魯迅與朱安),我也很苦惱,是以二先生、三先生的婚事,我就不管了。”“對于這樁婚事,親戚本家中,有說好的,也有不贊成的。因為這在紹興是新鮮事,免不了人家有議論。我想隻要孩子們自己喜歡,我就安心了。”既然母親都不管,魯迅自然也沒有阻攔的道理。
住在一個大院子裡,魯迅對羽太信子的奢靡和嚣張非常不滿意,而羽太信子對魯迅和朱安也沒什麼好臉色,羽太信子覺得自己勢力不夠壯大,于是把自己的妹妹羽太芳子也送進了這個家庭,方法是“生米煮成熟飯”,魯迅的兒子周海嬰這麼說:“終于有天,她(信子)先用酒灌醉了建人叔叔,再把芳子推入他的房間,造成既成事實。是以,後來父親對母親談起叔叔的這樁婚事,說是‘逼迫加詐騙成局’的。”
下一步就是把魯迅趕走。羽太信子和周作人說魯迅調戲自己,在家裡歇斯底裡的大鬧,來勸架的章廷謙聽到羽太信子和自己哭訴說魯迅會在他們夫婦的窗邊偷聽,
章廷謙
章廷謙根本不相信,可是周作人相信了。魯迅這個人性格非常克制,在兩性關系上更是保守理智,他雖然聽從母親的意願為朱安提供生活保障,可是他從來沒有和朱安發生關系,朱安是合法原配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弟媳。
周作人就相信了,給魯迅寫了一封決裂信:“魯迅先生:我昨天才知道——但過去的事不必再說了。我不是基督徒,卻幸而尚能擔受得起,也不想責誰——大家都是可憐的人間。我以前的薔薇的夢原來都是虛幻,現在所見的或者才是真的人生。我想訂正我的思想,重新入新的生活。以後請不要再到後邊院子裡來,沒有别的話。願你安心,自重。”
魯迅氣炸了,他立刻帶着朱安搬走了,房子是魯迅花錢買的,魯迅卻淨身出戶,不僅如此,魯迅搬過去的房子比較小,原本母親魯瑞是留在周作人這裡的,但是廚子卻不給魯瑞做飯,魯瑞生病周作人也不給找大夫,魯瑞隻能搬過去和魯迅同住了,甚至說:“就當沒有這個兒子吧!”更過分的是,魯迅搬走後回去拿自己的書籍還遭到了周作人和羽太信子的追打。
其實這個時候羽太信子已經聯合自己的妹妹把周建人趕走了,是以這時大房子裡隻有周作人一家了,羽太信子立刻把自己的父母從日本接來,魯迅的“扶弟魔”症狀發作,被趕走後羽太信子還撺掇妹妹羽太芳子向魯迅“借”十塊大洋,魯迅還借了!
新租住的房子狹窄低矮,魯迅又氣又急大病一場,這在後來直接導緻了他英年早逝。
魯迅從未在日記和文章裡說過周作人的一句壞話,我們現在所知的一切都是周建人所訴,羽太信子不但趕走了魯迅,她和她妹妹更是害了周建人的一生。魯迅和周作人決裂後周作人就成為了羽太家族的奴隸,後來更是進入汪僞政權成為了漢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