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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往事62:松崗電鍍廠青年寡婦的悲情人生

作者:說書亭主人
深圳往事62:松崗電鍍廠青年寡婦的悲情人生

我生命中兩個網名叫慕容紫杼的女子都在我的世界消失了,我一度惆怅了好久。哎!誰讓我的網名叫西門望雪呢?西門、慕容,一聽這名字就是悲劇中的人物。

我族侄小平說得很對,網上泡妞,要麼一個禮拜拿下,否則基本上是拿不下了。我在網上除了約了珠海一個白衣天使外,就再也沒成功過,這一度讓我失去了信心,我覺得還是在現實生活中找可靠些。

可電鍍廠實在太小,資源有限。這時候臨近年關,我也經常在前台,協助前台保安和文員值班。某日,生産部一女工到前台登記,說要請假回宿舍。

員工請假須有組長簽名的請假條。這位員工沒有,以為隻要在前台登記了就可以出工廠中的房間回宿舍了。

有我在前台,劉保安表現得特别認真細緻。他執意要這個女員工去找組長開請假條。誰知道這個女員工也很倔強,她站在前台就是不動,眼神有些哀怨,眼眶裡好似有淚水在轉。

我打量了她一番,這女人大約三十來歲,模樣倒也齊整,隻是太瘦,精神有些憔悴。我記起來了,這是前兩天剛進廠的一個員工。吳微說是她一個老鄉。我當時就有點疑惑,馬上要過年了,别人都要回家了,她為什麼還要出來呢?

吳微吞吞吐吐,欲言又止,隻說了一句:“她命苦。”

我這個人心軟,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就問她:“你請假去宿舍幹嘛呢?”

這女人有些哀怨地說:“女人的事情。你還要問那麼清楚嗎?”

“你怎麼這樣說話呀?”劉保安很不高興地說,“廠裡規定要請假條的。”

這女人還是杵在前台,既不出工廠中的房間,也不去開請假條。我見這樣也不是辦法,聽她說女人的事,估計是她的生理期到了。聽說女人在這個時期心情會不太好。我朝她擺擺手:“你去吧!”

恰好這時候吳微過來了,劉保安就朝吳微嘟囔:“這女人說話好沖。沒有請假條說她都說不得,隊長心善,讓她去了。”

吳微的情神也有點哀傷,說:“别怨她!她命很苦,最近心情不好。”

我覺得這女人肯定有故事,吳微既然這樣說,她多半是家庭有變故或者婚姻很不幸。

吳微看了我一眼,突然像想到了什麼,從她的辦公桌裡拿出了兩塊方糖遞給我:“隊長,你給汪明月(那女人的名字)送去吧!給她泡點紅糖水喝。”然後,她告訴了我汪明月的房号。

吳微這個前台文員不單兼任了人事文員,而且還是後勤文員,我就和她去查過宿舍。

我正詫異吳微為什麼叫我去,見她朝我眨巴着眼睛,我像是明白了什麼,乖乖地拿着紅糖去了。

員工宿舍就在工業園裡面,中間隔了一個幾棟廠房和一個前坪。我敲了她的房門,好半天她才開了門,仍然是十分憔悴虛弱的樣子。

開門見是我,她也有些詫異。不過,我剛才很大度地沒和她計較,并且違反廠規給了她通容,是以她對我也沒惡意。

我說明了來意,然後就動手給她燒水。她半躺在床上,一直默默地看着我做這一切。

我幫她泡了一杯紅糖水,小心翼翼地端給她。她接過杯子的時候,我分明看見她眼裡泛着淚光。

深圳往事62:松崗電鍍廠青年寡婦的悲情人生

從那天起,我就開始留意她。我發現她基本上不怎麼說話,也沒什麼朋友。我巡工廠中的房間時,總是見她一個人近乎呆癡地幹活。

吳微真是個有心人,又告訴了我她的電話号碼。我就偶爾給她發一兩條資訊。她開始不怎麼回,直到有一天,我對她說,我和她同病相憐,是以特别能了解她的感受。她才慢慢和我聊了起來。

我幾乎照搬了當年在紙城我老家鄉中心學校和小微聊天的那套模式,很快我們就熟悉起來了,成了朋友。

這一年的農曆二十七,電鍍廠才放假。但許多員工都提前請假回去了,整個工業園都顯得空蕩蕩的。

放假了,我們要自己動手做飯。我不太會做飯,是以就經常饑一頓飽一頓。有一次,我去旺财那裡打麻将,半路碰到汪明月買菜回來,我沖她一笑,随口說了一句:“買這麼多菜,是不是今天準備請我吃飯呀?”她這個人不善于言辭,遲疑了一下,說:“那我多做點。”

到了飯點,我早把這事給忘了,她發了一個資訊來:“你來吃飯嗎?”我這才想起此事,連忙趕回廠裡,去了她的宿舍。見她早盛好飯,放桌上等我,這情形仿佛賢惠的妻子等晚歸的丈夫回家吃飯。我突然感覺很有一種家的溫暖。

吃完飯,她又給我倒了一杯熱水。她不怎麼說話,我平時還算健談的,此刻卻也找不到什麼話題,氣氛就有些尴尬了。我隻好戀戀不舍地離開了她的房間。

回到宿舍,我無心再去打麻将,于是給她發了一個資訊:你做的飯菜很好吃,我希望天天能吃到你做的飯菜。她也很快回資訊了:你想吃就來吃。

我看到她回的這個資訊,壓抑不住喜悅,心裡的某種欲望在騰騰燃燒。我記得小平曾經說過一句話:魯莽隻不過使你後悔一時,懦弱卻往往使你後悔一世。

我決定再冒一次險,大起膽子又給她發了一條資訊:除了飯菜,我還想吃别的。

這次,等了好久,手機卻沒一點反應,就在我心裡無比懊悔的時候,終于她回了資訊:你确定還想吃别的?

我想已經做了初一,還怕什麼十五,于是又給了她一個短暫而有力地回答:确定!

這次,她是秒回:那好!你晚上來,帶瓶酒來。

我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麼快答應,心裡止不住狂喜。我思考着晚上帶什麼酒去,這天氣顯然不适合喝啤酒了,再說一瓶啤酒也喝不到位;喝白酒吧!我酒量差,等下喝醉了就啥也做不了了。最後,我決定帶一瓶紅酒去,好像這樣也更有情調些。

晚上我去汪明月宿舍的時候心裡多多少少有些緊張。菜是中午沒吃完的,她隻是熱了一下,另外燒了一個蕃茄蛋湯。汪明月見我帶了一瓶紅酒,毫不在意,宿舍裡沒有杯子,就用碗滿滿倒了兩碗。

我見她這麼沉靜,心裡就一直惴惴不安,吃什麼完全沒感覺,不知不覺一瓶紅酒見底了。我們都有些醉意了。汪明月面帶桃花,話也多起來了。她說:“知道了我為什麼這個時候出來嗎?我實在不想呆在家裡了?”然後,她斷斷續續說了個大概,我半聽半猜也知道了個大概。

原來,她有個疼愛她的老公,隻是結婚了幾年沒有孩子,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是她身體的原因,做手術要二三十萬。夫妻倆省吃儉用攢了12萬,輕信了他老公一個朋友的話,投到了朋友的一個融資公司,結果被騙得血本無歸。她老公一時想不通,提了一桶汽油與騙子一同葬身火海。

公婆老年喪子,悲痛欲絕,遷怒于她,認為兒子的死是因為她不能生育造成的,視她為掃把星,整天指桑罵槐,恨不得早點把她掃地出門。

她回到娘家,娘家人也對她沒好臉色。她對家鄉那個小縣城傷心欲絕,于是就隻身來到了深圳。

說到這裡,汪明月的聲音有些哽咽了:“算命的說我克夫。”

我看到她哭泣,心裡也很傷感,一團春心被徹底澆了個透心涼,這哪還有心思吃别的東西?

深圳往事62:松崗電鍍廠青年寡婦的悲情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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