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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永浩:錘子起死回生在 2017,現在是搶手“香饽饽兒”

“少廢話,先看産品”,也許是對這場釋出會最好的诠釋。

因為掌聲、歡呼聲最熱烈的也當屬堅果 Pro 2 亮相的那一段時間,而情緒上,羅永浩愈來愈克制了,有幾次忍不住想要“抒情”時,他便迅速意識到并關上了情緒宣洩的閥門,整場釋出會的幻燈片裡也幾乎不再出現感性的語句。

對觀衆而言,這或許也是朋友圈有人會說“相聲不好看了”的緣由。但連标志性喘氣聲甚至也沒有了的羅永浩,看上去卻更輕松了。

這并不難了解,從 2016 年錘子科技經曆差一點倒閉,到 2017 年堅果 Pro 賣出 100 多萬台,融資近 10 億,在成都開了 2 個分公司,然後在今晚釋出了堅果 Pro 2 和空氣淨化器,錘子科技就像坐了一趟生死過山車,懸挂在死亡邊緣上。

“但現在我們是香饽饽兒”,羅永浩說。

釋出會結束後,羅永浩和錘子科技 CTO 吳德周又随即接受了包括雷鋒網在内的 20 多家媒體采訪,以下為采訪内容實錄,雷鋒網(公衆号:雷鋒網)做了不改變原意的編輯:

提問:這次在軟體互動上為什麼沒有像大爆炸、閃念膠囊那樣系統級别的大産品?

羅永浩:過去半年我們在軟體方面做的新東西特别多,明年春天我們推出手機時還有一個智能硬體,是要配套同時出的。我們要把這幾個月在軟體方面做的新東西全部弄到裡面,做一個大版本的更新,到時候這個系統不僅是用于手機的。

這次做了一些東西,沒有完全放到這個版本裡,原因是需要做更複雜的适配。還有如果提前洩露出去的話,抄襲起來也容易,我們更大的産品釋出會受影響。這次我們主要花了很大的精力去優化系統流暢度。

提問:錘子手機的 Logo 和指紋合并在一起的設計有沒有犧牲實用性?

羅永浩:我們一直以來都是金屬的 Logo,那個做起來很吃力,金屬上沒法做指紋,第一次要改成玻璃 Logo,其實我個人是不太接受的,因為我很難想象能把玻璃 Logo 做好看。是以我們做了很多塗層、電鍍、漆,在漆裡邊還放一些像女性用的指甲油裡的金粉,去做各種調試。他們出了五六個方案,之前我都不看好,但是沒想到最後調出來至少有兩個方案非常漂亮,不知道怎麼取舍。

提問:近年來都強調在晶片性能上的革新需要神經網絡,高通骁龍 625/626 八核 64 位處理器晶片是不是已經到了探索的極限?

吳德周:高通骁龍 625/626 八核 64 位處理器繼承的是旗艦晶片的架構,整個水準相當于旗艦的水準。大家也能感覺整個手機配置裡,其實作在性能是有些過剩的。我們重在使用者體驗,要把體驗做得最好,把系統優化,比如流暢度、功耗等等,在這些方面我們花了很多時間。

提問:新技術運用到手機互動系統裡面是不是需要建立一些技術上的挑戰?

吳德周:其實在技術方面我們會走得更激進,包括人臉解鎖,現在上市的機器裡也沒有幾個支援的。AI 現在很熱門,所有廠家必提,但是要想想 AI 是什麼,怎麼讓手機更智能去解決問題。

羅永浩:在硬體研發方面,确實是比較激進的。我們内部開發從來不量屏占比,但是做完量了之後發現屏占比比絕大多數國産手機都好,在我們之前的隻有兩個。一個是 Z17,努比亞是用光學折射的方式看起來沒有邊框,但是代價是讓機器更厚,但這是很有特色、很有追求的嘗試。

提問:怎麼看人工智能現在火熱的發展趨向?

羅永浩:坦率講我們自己不太好意思提,多少人說人工智能,很多時候就是把一些算法講得很神奇,什麼機器學習,還有神經網絡……我覺得他們的演講能力遠超過技術能力——雖然是做技術的,但團隊能講出非常好的名字。我看過網上比較刻薄的說法是說現在科技界人工智能的水準相當于 10 個掃地機器人的智商,有人說谷歌很牛,那就相當于 15 個掃地機器人。

這些公司三句話不離人工智能, AI 這麼火,但我們并沒有看到真正上了台階或者有數量級上的變化,它還是一個起步的階段。

提問:錘子科技要做電子産品生态的規劃,為什麼要從空氣淨化器起步?它和手機配合的邏輯是什麼?

羅永浩:堅果 Pro 一代,1499 的賺 7 塊多,到 2299 才有 200 以上的利潤,2299 的我們賣了 1/3 左右,大概是這個樣子。

淨化器第一是沒有上司性品牌,存在巨大的價格空間。我們在淨化器領域看很多創業小公司都是十幾個人,裡面有一兩個原來幹過幾天,出來覺得是個機會就幹起來了。

我們看這個的時候就覺得我們一個中小企業,跟科技巨頭比我還嫩,但你說我在智能領域裡看那些創新小團隊卻是小兒科。這樣随随便便能弄個 10 億估值,我們就很崩潰。錘子科技拆開變成 5 個團隊,每個都是 20 億估值,但現在在一塊兒也還是 20 億估值。

其次,你知道那些巨頭為什麼賣那麼貴嗎?白電巨頭賣得好的原因是從 600 塊多到 2 萬多的産品都做,有完整的産品線。

我們殺進來就做頂配,當價格還不錯的時候,那些巨頭是很崩潰的,但他們沒有辦法把頂配降下來來應付我們,因為它隻要降一個,産品線整個就會亂掉。

如果我們能加速沖出來的話,有望成為這個領域數一數二的品牌,是以做淨化器我們是非常務實的考慮。

提問:釋出會中間的對接又出了狀況,怎麼一直沒上台來?

羅永浩:我有兩個毛病,這兩個少一個就沒有事了。第一是拖延症,第二是完美主義。如果拖延症不完美主義,差不多 80 分就上去了;還有一種就是沒有拖延症又沒有完美主義,就是最理想的狀态。

我其實也在吃藥,拖延症有藥可以吃,效果明顯有改善,但還達不到正常的狀态,我每年準時開場是很少的。這裡面也有運氣的部分,有的人可能沒有特别努力就比别人好,有些方面你比别人付出六七倍的努力也沒有效果,這很正常,将來如果有人能替我全程上台講的話,我可能就解脫了,否則這就是我的命。

現場失控也有一些原因,比如之前手機宣傳片,色彩和光影都調得非常好。但這種大型場館活動, LED 屏過來的方案商基本什麼都不懂,給你調的效果是沒法看的,這也沒有辦法。

提問:怎麼看錘子科技即将走過的 2017 年?

羅永浩:2016 年的情況外界也知道,2017 年是“起死回生”,比想象的要順利。我們一直以來是這樣的想法,比如你做一個公司,做手機的技術門檻和人力門檻挺高,你要維持 500-800 人的團隊,每年就有幾億的花銷。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能比較順利地做出高中低檔三個産品線,很穩定地按照合理的銷售周期,合理地把産品疊代出來,這樣就會走上良性循環。

但我們之前由于種種種種條件限制,從來沒有按時釋出産品。這次我們趕在雙十一前出,其實内部半數的人是挺擔心的,但現在走下來比想象中順利。

提問:未來還會有什麼産品釋出?

羅永浩:按我們現在規劃的,明年差不多有 4 場左右的釋出會。暢呼吸會做一系列和健康相關的産品,包括新風機,新風機行業現在是挺糟糕的,我們發現 To B 的領域也大有可為,暢呼吸會把這些産品線做全。

我們也想做智能音箱,它不會馬上賺錢,卻是一個方向,并不是說它是投資熱點,而是我們嘗試從觸控屏裝置去下一代計算平台的過程中,語音和人工智能必然是互動的重要構成部分,我們早做音箱肯定會更好,它有戰略意義,我們就做。

提問:為什麼會選擇把新公司開在成都?

羅永浩:我覺得一個企業到一個地方安家落戶的時候,雙方都要比對,在特定階段要比較門當戶對。舉個例子,比如國家對科技企業有很多扶持政策,如果你在北京,即使是相對偏落後一點的區,如果想拿到科技方面的政策,可能也要年銷售要做到 150 億,而我們現在一年隻有幾十億。但北上廣深之外的城市,這個門檻就低一些。

這次來落戶之前一共接觸了 11 個招商引資的城市,綜合各方面考慮,我們覺得成華區政府對我們幫助是最大的,也是最吸引人的。

提問:之前網上有人質疑成都市政府為什麼引入錘子科技這種嚴重虧損的企業。

羅永浩:網絡上有這些言論,但是他們不知道我們現在狀況非常非常好。坦率地講,任何地方政府把我們引進來都是一個香饽饽兒,而且是快熟的,會蒸的人一看就知道快熟,隻有沒煮過飯的在想到底能不能熟。

現在成華區在智能産品制造裡有一系列的規劃,和完整的産業鍊布局,我們很多關聯企業都會陸續來這邊落戶,在非常短的時期會形成出乎你意料的格局。

提問:目前在成都的布局是怎樣的?

羅永浩:我們總公司已經在陸續在往成都搬。這邊大概有 70 來人,加上客服 100 來人,到年底軟體研發會落在成都。

本文作者:王金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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