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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李雲迪比,這才是失德藝術家

作者:圈外扒手姐姐

前段時間,“李雲迪事件”一石激起千層浪。

與其他失德藝人不同的是:除了“撕漫男”、“鋼琴王子”、“人類高品質男性”等完美标簽外,李雲迪還有一個“藝術家”的身份。

這一身份讓李雲迪擁有不同的閱聽人群,也讓事件後果變得更加慘烈。

為什麼藝術家失德影響更大?

因為在公衆心裡他們是“人民藝術家”。

其實,從他在娛樂圈以“藝術家”自诩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失去了真正的藝術家形象。

跟李雲迪比,這才是失德藝術家

在鋼琴演奏方面,李雲迪夠得上“家”的标準。

但随着綜藝節目的通告越來越多,他在綜藝中呈現的,自己所期望的“藝術家”的樣子,就是對原有身份的内耗了。

可見,越希望借助某個身份獲得成就,反而容易失去原有的身份認同。

北野武早就明白相似的道理,于是他用影片進行調侃——

《阿基裡斯與龜》

アキレスと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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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名“阿基裡斯與龜”源于古希臘哲學家芝諾所提出的著名悖論——希臘神話中的阿基裡斯與烏龜賽跑,當烏龜一秒前進1m時,阿基裡斯前進10m,他的速度是烏龜的十倍。

烏龜在他前方的100m跑,他在後面追趕,當他追到100m時,烏龜已經向前爬了10m,于是有了另外的起點:當他追到10m時,烏龜又已經向前爬了1m,又産生一個起點,當他再向前跑1m,烏龜又爬出了1/10m……

如此繼續推斷,阿基裡斯将永遠追不到烏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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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以人物傳記的形式,講述了主角真知壽從少年到中年的經曆。

少年真知壽(真知壽名字日語發音似法國野獸派畫家——馬蒂斯)家境優越。

喜歡繪畫的他,雖從未系統學習過繪畫,卻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随心所欲的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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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仗父親的社會地位,他那些随性而為的畫作得到了一位畫家的“賞識”。

畫家将自己的紅色貝雷帽贈予真知壽,并稱贊他以後一定可以成為偉大的藝術家。

于是,“真知壽有了一個成為畫家的夢......确切的說,他被迫有了這樣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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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天有不測,父母因破産負債相繼自殺。

真知壽不得不寄住在農村的叔叔家。

曾經的少爺自然可以肆意妄為,但如今沒有了父親的庇佑,他的那些“藝術創作”自然就成了不可理喻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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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人籬下總是難耐,但真知壽還是在村中遇到了他第一個朋友——喜歡畫畫的乞丐。

他和乞丐一起在院子空地擺出各種圖案,志同道合。

好景不長,因為聽信了真知壽的話,乞丐攔車畫畫被撞身亡。

而被送去福利院的真知壽,剛好就在那輛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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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真知壽依舊沒有放棄藝術,他每天都戴着小時候畫家送給他的那頂紅色貝雷帽,在報社打工。

他的作品并不被畫商認可,但一起打工的幸子卻格外欣賞他,并資助他去美術學院學習。

學院裡各種新鮮思想和新潮的創作方式,讓真知壽汲取了不同種類的藝術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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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知壽與同學們一起嘗試不同的創作方式,學院的生活絢爛又快樂。

但這樣單純無慮的生活依舊沒能延續,同學相繼因事故和自殺走向死亡。

而他的作品也依舊送不進畫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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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過中年,依舊無人賞識,真知壽一貧如洗。

歲月無情地在他臉上留下痕迹,曾經的少年成了大叔,可唯一不變的——是他頭上那頂紅色貝雷帽。

好在妻子幸子不離不棄,一邊打工兼職一邊支援他的創作。

他的女兒也已上了高中,父母的行為讓她厭惡,一怒之下,她離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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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商再一次打發了真知壽。

那些本是搪塞他的借口被奉為圭臬,他開始嘗試更端的藝術方式。

街頭塗鴉、車禍現場、拳擊、溺水……終于,妻子幸子決定放棄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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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意外離世,面對女兒的屍體,真知壽第一時間開始創作。

這讓幸子再也忍受不了他的癫狂,與他徹底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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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身一人的他選擇和藝術一起走向滅亡。

紅色的相框中,他仿佛在為自己“祭奠”。

一把火,他燒毀了全部畫作,在熊熊火焰中,他要完成最後的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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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的老鄉救了他,死裡逃生的真知壽全身包滿繃帶——他終于不再戴着那頂紅色貝雷帽了。

随手撿起一個可樂罐,放到市場去賣——藝術到底是不是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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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轉轉,妻子還是回到了他的身邊。

她望着他,笑了,即便包紮得隻剩下一隻眼睛,她也依然認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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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隅田川畔,真知壽終于下定決心丢掉了那個空可樂罐——沒有飛遠——從步道上又慢慢滾到他們的前面,接着他毫不猶豫把它踢進河水中。

日落時分,二人依偎,漸行漸遠……

于是,阿基裡斯追上烏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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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觀影片,導演在人物形象上的誇張和異化十分突出。

除了常見的造型、色彩、鏡頭角度之外,導演在演員的選擇上也花費了心思。

如,少年時期真知壽的扮演者是當時的日本童星吉岡澪皇,而青年時期則是實力派演員柳憂憐,到了中年時則是導演——“面癱大叔”北野武。

三位主角扮演者的顔值差距和年齡段跨度也側面表現出主人公藝術道路的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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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情感上,真知壽的情緒隻投射在繪畫和色彩上,并不直接通過人物傳達。

真知壽在年少時經曆了父親上吊、母親跳崖、乞丐朋友因聽信自己出車禍,那時的他沒有任何悲傷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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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時期的兩名同窗好友一個意外,一個自殺,真知壽親眼見證也依然不為所動。

中年時趕赴車禍現場,隻為了藝術創作,為了“藝術”用拳擊手套打暈自己的妻子。

面對女兒的屍體,真知壽依舊沒有半點淚水,甚至在女兒的遺容上用口紅塗抹進行“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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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的色彩搭配将主角人生的三個階段進行了區分。

在故事後期,運用大面積紅色、黃色等色彩來增加圖像的視覺沖擊,也暗示真知壽逐漸癫狂的狀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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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中出現的畫作,都是北野武導演為影片親手繪制的。

而影片中真知壽與妻子用拳擊進行創作的橋段,也源于現實。

他的原型是日本藝術家篠原有司男,如片中的妻子一樣,有司男的妻子陪伴他進行藝術創作也近50年。

以他為主角的紀錄片《小可愛與拳擊手》獲得了86屆奧斯卡最佳紀錄片的提名。

跟李雲迪比,這才是失德藝術家

真知壽的一生都在追逐“天才藝術家”這隻“龜”。

那頂紅色貝雷帽是他被動獲得的夢,也是“藝術家”身份的象征。

就如阿基裡斯追趕烏龜的荒誕理論,真知壽執拗地追逐着童年的自己。

是以,隻有在他真正放棄“紅色帽子”的時候,阿基裡斯也就追上了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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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真的有人如真知壽一樣,被動獲得了一個“夢”,一個“名”,一個份“殊榮”,兜兜轉轉,尋尋覓覓,結果被一頂“帽子”桎梏了半生?

故事總是荒誕的,但現實往往令人唏噓。

跟李雲迪比,這才是失德藝術家

再看“李雲迪事件”,追本溯源,藝術家進入娛樂圈,接受娛樂化,是否本身就是錯誤呢?

如果,一開始的方向就錯了,那麼,停下來就是一種進步吧。

既然是隻龜,還是不要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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