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伯纳的戏剧创作

温/马家俊

萧伯纳是中国人熟悉的剧作家。他的英文名字应该是"萧伯纳"。萧伯纳（1856-1950）是19世纪末至20世纪上半叶爱尔兰最杰出的现实主义戏剧大师。爱尔兰当时仍然属于英格兰，所以萧伯纳是继莎士比亚之后最伟大的英国剧作家。

I.萧伯纳的生活和戏剧

1856年7月26日，萧伯纳出生于爱尔兰首都都柏林的一个小公务员家庭。由于家庭贫困，他完成了中学学业，15岁开始谋生，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当文员。1876年，萧伯纳去伦敦寻找他的母亲。他的母亲是一位音乐家，通过唱歌和教音乐来补贴她的家庭。在母亲的启发下，伯纳德·萧伯纳（Bernard Shaw）长期热爱艺术，为伦敦媒体撰写音乐和戏剧评论，并开始写作。早年，萧伯纳写了五部不成功的小说，《不成熟》和《不圆的社会主义者》。同时，他面对1980年代英国资本主义的危机，读了很多书。他从亨利·乔治的《进步与贫困》中接受了社会主义思想，从马克思的《资本主义》中，他学会了从政治经济学中观察对资本主义的剥削。但萧伯纳并没有走马克思主义的道路。1884年，他加入了费边社。罗马将军法比安被称为Conkdat（意思是"缓慢前进"）。他善于以缓慢前进的策略寻求与敌人的妥协。英国费边协会就是以它的名字命名的。萧伯纳在费边社从事政治工作已有十多年。20世纪初，萧伯纳有许多思想矛盾，他反对第一次世界大战，拥护十月革命，十月革命解决了他的思想矛盾。他在20世纪30年代环游世界。他于1931年访问苏联，赞扬了社会主义制度。1932年，他访问中国，会见了宋庆龄和鲁迅，支持中国人民反对日本帝国主义侵略。1950年，94岁的萧伯纳公开反对美国入侵朝鲜。他于1950年11月2日在伦敦附近去世。

从1885年开始他的戏剧工作，1949年，他一生中写了51部剧本，为现实主义的历史做出了巨大贡献。

19世纪，在易卜生的影响下，萧伯纳写了一部社会剧，向当时流行的、颓废的剧、怪兽剧宣战。他出版了三部剧本，"不愉快的戏剧"，"快乐的戏剧"和"为清教徒写的戏剧"。不愉快的戏剧包括鳏夫的财产（1885-1892），浪子回头（1893），沃伦夫人的职业生涯（1894）。"快乐戏剧"包括"武器与人"（1894年），"Conti"（1894年），"风中人"（1895年）和"不可预测"（1894年）。"为清教徒写的戏剧"包括"魔鬼的门徒"（1897年），"凯撒和克利奥帕特拉"（1898年）和"黄铜庞德上尉的转变"（1897年）。萧伯纳在19世纪写了剧本，代表了鳏夫的遗产和沃伦夫人的职业生涯。

《鳏夫的财产》是萧伯纳作品的杰作，深刻揭露了英国资本主义对工人的剥削。年轻的医生古兰奇在得知他的未婚妻，布兰迪的父亲萨托里亚斯是一个通过残酷剥削贫民窟穷人而发家致富的资本家时，断绝了婚姻。后来他发现，他的家人也是一个以剥削为生的财产的所有者，并嫁给了喜马赫。他以牺牲公共利益为代价，与岳父住在一起发了大财。萧伯纳揭露了各种资产阶级开放和虚伪的因素。

20世纪初，萧伯纳写了剧本《人与超人》（1903年）、《英国人的另一个岛》（1904年）、《芭芭拉少校》（1905年）、《婚姻》（1908年）、《贵族的婚姻》（1910年）、《方》。聂的第一部剧本（1910年），"十四行诗中的黑皮肤女士"（1910年），"医生的贫穷"（1911年），"Antrocris and the Lion"（1912年），"Pigmarion"（1913年，翻译为""。《花姑娘》《战时戏剧》（1912年）、《悲伤之家》（1919年）等等。

芭芭拉少校是他战前的杰作。芭芭拉是武器工厂老板Thesseft的女儿，是一位虔诚的基督徒，曾在救世军中担任"少校"，专门为穷人做慈善工作。救世军资金的最大贡献者是她的父亲。资本家通过生产武器和通过战争杀人来发家致富，他曾经把人们和社会吹到空中，作为快乐和财富的源泉。这部剧揭露了资本主义慈善机构的虚伪。

"Pigmarion"的称号起源于古希腊传说中的一位国王，他雕刻象牙女孩，爱上了她，女神赋予了生命，国王娶了自己的产品。写剧本的语言学家詹金斯碰巧遇到了一个贫穷的卖花人伊丽莎，并把她训练成一个谈论优雅的高贵的女人。但詹金斯没有爱她，而是证明他在审判成功后抛弃了她。花姑娘不能再做过去，懂得面子的利己。该剧本于1914年在伦敦舞台上进行了118场演出，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在20世纪50年代，它改为歌剧"女士"，仅在美国就有2717场演出，在西方引起了轰动。

《悲伤之家》是萧伯纳的战前、战后戏剧。这部三幕剧是关于古怪的老船长肖特菲的悲伤家园。船长看穿了社会的腐败，警告人们末日即将来临。他的大女儿乔茜与她的丈夫赫克托和女友艾莉过着腐败的生活。爱情、金钱、宗教、道德都是欺骗。一切都在混乱和沮丧中。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始时，人们希望房子爆炸。剧本具有象征意义，而《悲伤之家》则是暮色中不可救药的大英帝国。剧本表现出悲观的绝望。

20世纪40年代是萧伯纳戏剧深化和批评的时期。他写了哲学剧《回到马修斯时代》（1921年）、历史剧《圣女贞德》（1923年）、政治剧《苹果车》（1929年）、怪诞剧《真理比鲁》（1932年）、《百万富翁》（1936年）等。

《圣女贞德》是萧伯纳唯一的历史剧和悲剧。该剧首先描绘了珍妮特领导农民，说服宫廷，勇敢地对抗英国侵略者的英雄历史，然后揭示了教堂，封建宫廷和英国侵略者合作的悲剧，以及查斯特德被火烧死的悲剧。作者展示了英雄与人民的一致性。

《苹果车》是萧伯纳现代剧的代表，在他的创作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恩格斯在1892年说，萧伯纳"诚实，没有野心"，在政治上，他的费边主义"希望工人加入自由党"，并且他"作为一个作家非常有才华和机智"（1）。萧伯纳半个世纪后的人性和创造正如恩格斯所预言的那样。

二、《沃伦夫人的事业》

《沃伦夫人的职业生涯》是萧伯纳《不愉快的剧情集》中的讽刺剧。所谓"不愉快"，就是这部剧对资本主义社会的揭露和批判引起人们的沉思，其效果不是为了快乐（虽然有搞笑幽默的艺术表达），而是让人"不愉快"。这部戏剧是萧伯纳在19世纪戏剧创作中的代表作。它于1894年完成，但不允许上演，英国人和美国人能够表演黄色的斯洛，揭开面具的工作被禁止作为洪水野兽。直到20世纪，经过几次挣扎，它才不得不在舞台上表演。

《沃伦夫人的事业》作为一部社会剧，虽然表面上的母女矛盾，其实也揭示了尖锐的社会冲突。22岁的维芙小姐是一名资深知识分子，在母亲的支持下接受了高等教育。当她放假回家时，她被母亲的商业伙伴和一些绅士包围着。从追求者和朝臣的口中，单身汉得知她的母亲沃伦夫人在一家妓院工作，她和她的伴侣在布鲁塞尔，柏林，维也纳和布达佩斯都有黑色酒店。正是从那里榨取的肮脏钱养活了薇薇安，使她成为一名博学的上司。薇薇感受到了腐敗的資本主義社會和卑鄙的賣淫，創造了她對高度純潔和浪漫主義的美麗想像力。她和母亲分手离家出走，靠自己的劳动过上独立的生活。萧伯纳在这场社会冲突中一直是资本主义制度的激烈批评者。作为社会剧的作者，萧伯纳钦佩易卜生，但易卜生只问问题，没有列出治疗社会痛苦的方法，给观众留下了一个很大的问号。然而，萧伯纳开出了费边主义的处方，从道德上讲，费边主义否认资本主义，留下了一个感叹号。但萧伯纳对薇芙未来道路的思考是狭隘的，它与娜拉不明朗的道路有着相同的历史局限性。

萧伯纳的形象栩栩如生。沃伦夫人的行为和表现是合乎逻辑的。年轻时，她从事的职业是因为贫穷而出卖青春，所以不清楚薇薇小姐的父亲是谁。她的母亲很穷，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姐妹：一个死于工厂的辛劳中毒，一个已婚并有三个孩子，她的丈夫无法养家糊口，只喝酒，生活艰辛。這兩個姊妹是正派的人，高尚的人，但處於生命的最底層。沃伦夫人了解资本主义的规律，过着卖淫的上流社会生活。她知道剥削是一种罪恶的行为，但除了这种邪恶，她还能做什么呢？这种卑鄙的职业使她变得富有，并使她的女儿成为真正的上司。女儿与她决裂时，她哭着，诱惑着，让女儿同情她，继续过着奢侈的生活。她知道并揭开了资本主义的黑暗内部，但她仍然在黑暗中获利。

一群与沃伦夫人互动的人是资本主义制度的代表。克罗夫特是沃伦夫人的伴侣，一个卑鄙而粗俗的城市，有着反动的哲学，并幻想通过向薇薇求婚来娶她。其他伊玛目，如绵羊般的委婉语、驴子般的骄傲、宣扬道德和口对口的加特南·西米尔，都有一种从小说中抄袭的中年绅士邦内礼貌的村落虚伪，挑剔粗俗，衣着考究但又华丽的年轻富内西克等，构成了一个堕落的资本主义社会。薇薇对他们的拒绝和对她母亲朋友的蔑视是她与资本主义制度冲突的标志。

薇薇，一个年轻的女人，没有当时多愁善感的女士们的软弱、无知和服从，她有知识、思想、蔑视上层阶级的虚伪和空虚。她体贴而痛苦地追求自己的生活和母亲的职业。她了解了她母亲的历史和处境，并明白她被迫进入了一个的职业，但离开了，走了自己的路。薇薇不想靠母亲的脏钱生活，她不想成为寄生虫，她必须工作，她想创造。但薇薇所谓独立生活，却去律师事务所、抄袭、和人物打交道，晚上抽烟或者其他都是一种散步练习。这样快乐的日子对改变社会毫无好处。这种费边主义只是沃伦夫人职业生涯和资本主义衰败的延续。

萧伯纳的戏剧艺术完全体现在沃伦夫人的职业生涯中。他反对沙龙戏剧，温暖的戏剧，但苦涩的讽刺。他的讽刺不是诽谤或夸张，而是幽默和滑稽形式的严肃内容。让观众在笑声中否认相反的事情，并在陷入人们不偷窃的严肃性时思考这一切。

萧伯纳剧中的人物有着鲜明的社会倾向。角色之间经常有争论。作为思想家，萧伯纳是社会问题剧作家，他的观点往往通过人物的口中表达，但人物是个人的，而不是简单的麦克风。他使用反驳的论点，例如沃伦夫人关于她的经历和生活哲学的陈述，似乎是合理的，而这些论点的反面是暴露了社会。

萧伯纳是一个优秀的故事讲述者，他的剧本有起有落，经常把观众变成新的情境。在人物刻画中，笔下关注人物的心理状态，书写人物情绪变化，环节紧密，原委清晰。比如沃伦太太知道女儿知道她的底色，所以先用合适的生活诱导，然后用过去的痛苦，用母亲的身份去感动，最后看到救不了的局面，就嘴上骂骂咧咧，狠狠地诅咒。这些心理情感，写得很细，让人物栩栩如生。

萧伯纳的戏剧艺术，在他后来的戏剧中，得到了发扬光大。

三、"苹果车"

《苹果车》是萧伯纳在1929年创作的一部"政治狂想曲"喜剧。这是萧伯纳20世纪戏剧创作的杰作。这部剧本写于1962年后的英国，它想象了33年后英国的政治状况。作者以讽刺的语气展示了马格努斯国王与博塔斯首相之间的矛盾斗争。马格努斯国王经常向公众发表讲话，出现在新闻中，有时对内阁和议会决议行使否决权。这自然引起了总理和部长们的不满。为了掌握权力，博塔斯总理向国王发出了最后通牒：要么国王趋同，放弃否决权，成为真正的立宪国王，成为通过政府决议的橡皮图章，要么总理向公众敞开心扉，揭露国王的善良，不信教者，并宣布辞职， 造成国家政治危机。在斗争中，大臣们不团结，有的对王，有的态度热情，有的无所谓。国王不仅非常狡猾，而且在美国人的支持下，在情妇的鼓励下，国王出人意料地"翻了苹果车"。英语成语的意思是破坏别人的计划，搞砸算盘。苹果车是该剧的标题，揭露了英国政治的腐败和民主的虚伪。在首相的催促下，马格努斯答应签署最后通牒，允许国王成为立宪国王作为橡皮图章，但不让他扮演无名之辈的角色，他会退位，把国王让给他的儿子罗伯特，宣布解散议会，实行大选，作为文职人员也要组织政党， 参加选举，确信自己会赢，儿子罗伯特国王将授权自己的内阁。因此，首相从袭击者变成了失败者，要求发出最后通牒，说与国王和解将照常进行，并宣布政治危机结束。

这场政治闹剧虽然比萧伯纳的幻想晚了几十年，但讽刺了当时的社会和政治肮脏，并揭露了部长和政治家的面孔。贸易部长布雷施是一个虚伪的民主小偷，就连爱丽丝公主都看出他天生属于统治阶级，穿工人的衣服是一种骗人。邮政服务部长阿曼达（Amanda）是一个私人的，有趣的，俏皮的妖精。殖民地部长科拉萨斯伪造公共福利，内政部长巴尔巴斯粗鲁，女电力部长LissistRatta假，外交部长，财政部长等都是卑鄙的家伙。正如国王的情妇奥林泽雅（Olin Zeya）所说，"一群肮脏的魔鬼，暴发户，阴谋家和小丑都自己管理着这个国家。"（1）所有这些都反映了对现有英国政治的批评。

萧伯纳的戏剧以其深刻的讽刺和独特的幽默而闻名。在《苹果车》一书中，作者写道，美国大使范哈斯与马格努斯国王就英美合并进行了谈判，并表示他没有摧毁英国，而是将首都迁往华盛顿，以扩大国家并更新狂野的英国文化。这预示着大英帝国作为美国附庸的未来，也更充分地展现了萧伯纳的诙谐幽默和非凡的讽刺艺术。

作者写的人物对话和长篇演讲，看似缺乏情节的生动性，但通过人物语言，用尖锐而尖锐的警告性陈述，讽刺了英国上流社会：比如说英国很少有人知道该怎么想;

在这场政治狂潮中，萧伯纳也用闹剧。一群喧闹的部长们混杂在一起，展现了这个"无稽之谈"的特点，增添了观众的笑声。萧伯纳以其政治敏锐度和讽刺特色彻底改变了喜剧艺术。

（注）

（1）《马克思和恩格斯论艺术》，第4卷，人民文学出版1966年版，第60页。

（注：本文作者已授权此标题）

（马家军，1929年10月5日出生，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戏剧家协会会员，中国电影人协会会员，陕西省外国文学会名誉会长（原会长），中国外国文学会会长， 中俄文学研究会理事，陕西戏剧大学原校长，陕西省诗歌学会前顾问，陕西省社会科学学会前常务理事。陕西省建设先进个人精神文明，陕西省任教、教高级教师等，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

著有19世纪俄罗斯文学12种、审美史新阶段、诗歌探索艺术和世界文学探究，与女儿马晓轩《史》（3卷）、《高尔基的创作研究》等9种著作;由《欧美现代主义文学30讲座》等4种编辑，合著《马列文论100个问题》、《文化研究方法》、《东方文学50讲》、《20世纪西方文学》等40余种。

入选《汉语作家辞典》、《中国诗人辞典》、《中国社会科学学者辞典》、《剑桥国际传记词典》（英文第27版）、俄罗斯科学院世界文学研究所、《外国俄罗斯研究专家名录》（俄文版）、《山西文艺经100年》等40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