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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人问:一旦发生战争,你是否愿意为美国服兵役?他回答:否

作者:古今历史拾遗

1955年8月,中美在日内瓦召开会谈。经过多次谈判,美国政府不情不愿地取消了对在美中国籍学者回国的禁令。钱学森率先回国。

消息一出,久困异国的学者们,都振奋了。

其中就包括郭永怀。钱学森的挚友。

钱学森后来曾说,“当时在美国的中国留学生有很多,但和我最相知的,只有郭永怀一人”。

郭永怀在美国就读于加州理工学院,师从“航空之父”、流体力学大师冯•卡门,研究空气动力学,获得博士学位。后在康奈尔大学任副教授。

美国人问:一旦发生战争,你是否愿意为美国服兵役?他回答:否

郭永怀

他和钱学森一起,提出了“上临界马赫数”的概念,解决了困扰航空领域多年的问题,为超音速战机的诞生打下了理论基础。

美国军方对他非常重视,邀请他参加军事方面的研究。

工作前,需要先填一张表格,其中有一个问题是:如果发生战争,你是否愿为美国服兵役?

本是例行公事的问卷,但郭永怀拿起笔,重重地写了一个“否”。

他毫不讳言,坦坦荡荡,“我来康奈尔大学,只是暂时的,合适的时候我要回到祖国”。

由此,他直接上了美国的“黑名单”,成为了密切关注的对象。

在康奈尔大学任副教授时,郭永怀与李佩相恋结婚,并有了独生女,郭芹。

美国人问:一旦发生战争,你是否愿意为美国服兵役?他回答:否

郭永怀与李佩

一家三口的生活稳定幸福,他们住在一栋带花园、带地下室的三层别墅里,距离康奈尔大学只有十来分钟左右的路程。

孩子如洋娃娃一般,聪明可爱。夫人专心照料他的生活。他们有时候坐着快艇出海,欣赏海天一色的风光。

郭永怀喜爱摄影,给女儿和夫人拍了许多照片,印证着幸福生活的瞬间。

但郭永怀始终心念祖国。

美国人问:一旦发生战争,你是否愿意为美国服兵役?他回答:否

一家乘船出海

1956年,郭永怀放弃了优厚的薪水,放弃了优越的科研条件,拒绝了学校师生的种种挽留,启程回国。

临行前,他将自己十年的研究成果,付之一炬。

李佩劝阻,“何必烧掉呢?”郭永怀点点自己的额头:“都装在脑子里了!”

同事和朋友也都劝阻,“新中国物质科研条件都不如美国,你不考虑自己的事业发展,也要考虑一下家人生活。”

郭永怀慨然回答:“我当年出国,就是为了学成后回国!家穷国贫,只能说明当儿子的无能!”

回国后,一家三口住在中关村,当时的中关村刚开始建设,还非常荒凉,配套设施跟不上。连一家医院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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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永怀一家三口

1959年,苏联政府单方面违约,撤走了全部在华的专家。郭永怀临危受命,加入到了一项秘密的国家任务中。

寒冷干燥的大西北,气候变化无常,郭永怀一站就是一天,中午靠馒头就咸菜凑活一顿饭,夜里加班到深夜。

但是妻子却对此毫不知情,她只知道,丈夫忽然就开始忙了,经常一去数月,不通音讯,至于他去哪里了,在做什么,完全不知道。甚至经常不辞而别。夫妻二人聚少离多。

妻子对此怀疑过,哭闹过,还一气之下剪碎了全家福。

郭永怀只能沉默。

美国人问:一旦发生战争,你是否愿意为美国服兵役?他回答:否

1964年10月16日,罗布泊,中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震动了全世界。郭永怀、彭桓武携家人到王淦昌家里吃饭。三个人都非常振奋,饮至酣醉。

李佩看着三个人,似乎明白了什么。

就在郭永怀在大西北的时候,他们的独女郭芹下乡去了内蒙古。

郭芹从小聪明漂亮,成绩良好,会钢琴、手风琴,但是她体力弱,对农村的劳动完全适应不了,因为完不成安排的体力劳动而崩溃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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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芹当时的宿舍

郭永怀的同事威廉曾有信寄来。他留在了康奈尔,薪水不菲。曾与郭芹在一起玩耍的女儿读了大学,读书,旅游,还拥有了一架自己的私人飞机。

1968年12月4日,热核武器研制获得重大突破。郭永怀当晚乘飞机赶回北京,参加第二天早晨的会议。

当天北京大雾弥漫,飞机降落的时候,突发意外,当场坠毁。除机长外,全员遇难。

机长忙乱中只听到郭永怀大喊了一声“我的公文包!”。大火轰然而起,陷入一片火海。

郭永怀的遗体被发现时,已经烧焦。他和警卫员紧紧拥抱在一起。两具遗体中间夹着一个公文包,在遗体的保护下,完好无损。

里面是热核导弹的试验数据。

美国人问:一旦发生战争,你是否愿意为美国服兵役?他回答:否

当时,周恩来正在会见外宾,当秘书急匆匆地走到身边,悄声汇报了这件事后,周恩来临时中止了与外宾的会谈。他离开会场,失声痛哭。

郭永怀去世后,李佩将全部身心投入到科学教育事业中,是著名的语言学家,被称作“中国应用语言学之母”。

而女儿郭芹,却因为下乡插队而中断了学业,只有初中学历。

郭芹后来身患癌症,仅仅45岁,就因病去世。她没有子女,留下了孤独的母亲,一个人独自度过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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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李佩

郭芹在父亲去世后,常在钢琴上弹奏《红灯记》中李铁梅的唱段:“我爹爹像松柏意志坚强,顶天立地是英勇的共产党。”

顶天立地,铮铮铁骨。

在大洋彼岸异域他乡,有坦坦荡荡中国男儿的骄傲,在西北的荒漠,有大唐诗歌里慷慨悲歌的气概,在烈火升腾的飞机上,有“男儿到死心如铁”的果断。

“两弹一星”科学家里,郭永怀是唯一一位在“两弹”和“一星”三个领域都作出杰出贡献的科学家,也是唯一一位牺牲在工作岗位上的烈士。

2018年,国际小行星中心将两颗小行星的名字,分别命名为郭永怀、李佩。

虽然未有血脉流传,但姓名亦将永垂不朽。

参考:《国家记忆》“两弹一星”元勋郭永怀系列

《记忆拼成的画卷》边东子

作者:柠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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