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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臣立志传--27 晋升大名

上期讲了"金崎殿后战"的故事,在秀吉的拼命掩护下,信长终于安全撤回到岐阜城。经此一役,信长和猴子都吓出一身冷汗,猴子更是在此后多年,仍频频梦中惊醒,可见此战之惊险。吃了这样的大亏,还是被自己的妹夫从背后偷袭,以信长的性格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元龟元年(1570)6月24日,也就是金崎之战后仅2个月,信长便再次亲率3万大军,攻打浅井和朝仓联军。但这一次双方都是有备而来,所以交战仅一天,浅井家就退守小谷城,而织田军则以对面的横山城为根据地,双方开始了对峙。

事实上,一旦陷入拉锯战,织田军就会处于不利的局面,因为此刻"反织田联盟"已经成型,稍有不慎织田家就会陷入被动。自桶狭间之战以来,经过仅10年征战,织田家就已经占领了8国,同时还控制了京都,目前已经拥有近300万石领地。势力的急速扩张,给信长带来的不止领地还有挑战,诸国群雄几乎都已经将信长列为首要敌人,时刻威胁着信长的领地。

丰臣立志传--27 晋升大名

战国势力范围

信长每攻下一国,便留下少许兵力作为守卫,剩下3万大军一直跟在信长身边作为机动队,继续四处征战。所以,眼看短时间内无法攻下小谷城,信长便任命猴子为北近江守护队长,以横山城为根据地,继续策反工作,并留给他3千护卫队,自己则率领主力返回了岐阜城。

转眼又过了两年,元龟二年(1572年),信长的三个儿子在同一天举办戴冠仪式,长子信忠16岁、次子信雄15岁、三子信孝15岁。秀吉必须亲自前往岐阜城拜贺。于是猴子亲率200名部下,趁着夜幕疾行赶到岐阜城。

"哈哈,猴子来了!"一进门,信长便非常高兴的招呼秀吉坐到自己身边,随即送来一大碗酒:"来,喝个痛快!"秀吉酒量很小,况且今晚还要赶回横山城,猴子怕耽误事,但他心知如果不喝,信长肯定会生气,于是赶紧接过酒碗大声道:"今日是三位公子大喜之日,这酒一定要喝!",然后做出一个夸张的架势,刚举起酒碗,却又突然停下:"这酒我得带回城,跟守城的兄弟们一起喝",随即将酒全都倒进葫芦,仅剩一小口,最后喝干,同时做出夸张的表情。

信长见状,知道他在耍小聪明,也只是干笑了一声就此了事。此时的猴子已经是信长眼中的大红人,换做他人肯定会惹得信长暴怒。多说一句,也就是在这次的酒宴上,发生了著名的信长拳打明智光秀事件,信长对猴子的偏心可见一斑。

除了给三位公子拜贺,猴子还趁机向信长报告了横山城的最新情况: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琐碎,但他都逐一禀报以求得信长的最新指示。"这种小事也用问我?你这猴子!"信长一边笑骂,一边下达新的指令。

以秀吉的才能,当然能够独当一面,之所以还要事无巨细全部禀报,就是因为自己的这位老板太难伺候:信长喜欢有主见的部下,但他又不喜欢属下独断专行,这其中的分寸常人很难把握。

就拿这次会面来说,猴子已经连续几个月没有见到信长,虽然期间没发生啥大事,但猴子还是要逐一汇报进度,以免信长生疑。巧的是,就在猴子返回横山城当晚,浅井家率1万精兵发动了夜袭,此时的猴子刚出岐阜城,身边只有200部下,有人建议猴子禀报信长,申请更多兵力再去解围,猴子却没有采纳,而是带着200部下直奔战场:猴子深知独断专行的时候到了,此时若是向信长禀报,无疑是在禀报"麻烦",即使最后问题解决了,也会被信长认作无用之人,这个时候信长会喜欢"自作主张"的人。

但二百对战一万也太悬殊了,这不是作死吗?其实秀吉之所以胆敢迎战,是因为手里还有两张底牌:其一是横山城中还有3千将士,由竹中半兵卫指挥,临行前猴子已做好部署,加之半兵卫的指挥才能,双方兵力并没有表面上这样悬殊;其二是猴子的策反工作已经持续了两年,浅井家的许多将士已经是出工不出力的状态。这两点叠加,让猴子有信心守护住横山城。

丰臣立志传--27 晋升大名

竹中半兵卫(标志性的一谷头盔)

事实上也正如猴子所料,当他赶回横山城,与半兵卫前后夹击浅井军时,果然有人提前撤退,进而导致夜袭宣告失败,浅井军重新退回小谷城。

元龟四年(1573年)8月28日,秀吉率队作先锋,信长率兵两万作中军,对近江发动猛攻。信长首先攻击了越前朝仓军,他们一直都是浅井家的后盾,信长这次首先就要截断这个援军。这次的朝仓军明显不堪一击,很快被织田军一口气踏平阵地,这主要归功于持续不断的策反工作。

拿下越前以后,北近江的浅井家也就没了支援,很快小谷城陷落,城主浅井长政剖腹自杀,抵抗四年的小谷城,在烈焰中消失。

胜利之后就到了论功行赏的时候了,迄今为止信长还未将家臣封过大名,近300万石的领地全都归信长直属。按照惯例,此时应优先分给柴田、丹羽、佐久间等世代家臣,但信长却毫不犹豫地决定把北近江给了猴子,同时命令猴子改姓。

这里需要说明一下,此时的秀吉还叫"木下藤吉郎",在多数家臣的眼里中,始终还是那个身背葫芦,跟在信长后边东奔西跑的小人头目印象。信长把他从尘埃中拎出来,为了让猴子有个人样,还曾把足利将军的家纹(桐叶纹)转让给他,如今又让猴子改姓,为的就是让他摆脱以前的固有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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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三桐叶纹 vs 五七桐叶纹

"猴子,马上改姓!"信长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猴子接到命令以后,急忙跑出了大帐,在自己和信长的军帐之间跑了一圈,回来之后跪在信长面前:"臣想好了,臣要改姓"羽柴"!"随后猴子解释了姓氏的由来:从柴田胜家、丹羽长秀两位家老的名字中各取一个字,作为自己的新姓氏,这样一来,即使自己作为第一个被信长分封的大名,也不至于让两位家老脸上太过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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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阁桐(丰臣秀吉专属)

事实上,在信长让他改姓的第一时间,猴子就想到了这个姓氏,但未免留下太过"鸡贼"的印象,秀吉还是出去跑了一圈才向信长报告,猴子的心细可见一斑!

"哈哈,你这猴子!"信长也被猴子的机灵所折服,就此猴子改名"羽柴秀吉",同时成了北近江的新一任国主,那么身为国主后的猴子又做了哪些事呢?关注我,这里是锋述日本,咱们下期接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