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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宋清如至上主义者——闷骚男,朱生豪(下篇)

作者:炒饭呀我是

大学毕业后,朱生豪就到了上海世纪书局做英文编辑,后来宋清如也大学毕业了,他的理想就是做一位教师。朱生豪就跟他开玩笑说:这样吧,我一个月给你三块大洋,聘用你做秘书和家政。宋清如那独立性当然不干了,他就去了湖州的宁德女中,月薪五十。这位二十五岁的诗人正式的也从校园走上了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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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朱生豪开始翻译莎士比亚剧作,并表示,要将这个翻译的作品送给宋清如。宋清如一生都是当老师,也是桃李满天下。业余时间就会对的朱生豪的译作进行校对,或者也做一些修改。本来这日子挺好,可惜日本人打来了。朱生豪收集的好多沙剧书籍悉数毁于战火,只带了一套牛津版全集和几本译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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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亡一段之后,他再次回到上海工作,宋清如则辗转于重庆、成都等地,两个人天各一方依旧鸿信往来,他们谈了十年恋爱,九年都是在这种写信的过程。积攒下来的上千封。非常可惜的是,宋清如写给朱生豪的信全都在战乱中丢了,朱生豪写给宋清如的信也只保留到了1937年8月之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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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生豪专注做的一件事就是翻译莎士比亚全集,后来去了香港。珍珠港事件爆发,日本冲进了报馆,朱生豪逃出去了,全部的译稿,上海丢了一在香港又丢了一次。日本侵略我们现代人觉得轻描淡写,而当时真的给中国人造成太多的痛苦和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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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十年苦恋的有情人终成眷属。老朋友夏成涛送上婚联。“才子佳人、柴米夫妻”。这个闷骚男也真厉害,又用了半年时间翻译了莎士比亚九部喜剧。后来他带着妻子回到了嘉兴老家,那时候生活就更苦了,宋不光是照顾家务,还要做针线活贴补家用,两个人夫唱妇随、琴瑟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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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的春节,宋清如回娘家过年,走了二十多天,朱生豪每天就到门口等妻子回来。南方那时候下雨,落英缤纷。他就捡起一片一片的花瓣这样写道:“一夜我都在听这雨声中度过,要是我们两人一同在雨夜里做梦,那境界是如何不同。或者一同在雨夜里失眠,那也是何等的有味儿。可是这雨好像永远下不住似的,夜好像永远也过不完,一滴一滴掉在我的灵魂上。宋回来后看到丈夫那一堆花瓣,还有那么缠绵到灵魂的诗,十分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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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生豪身体本来就不好,又加上超负荷的工作,终于病倒了。嗯。1944年11月,病情加重的朱生豪,昏迷中突然高声背诵起沙翁的戏剧原文。清醒以后,他对妻子说:“好遗憾,萨翁巨作还有五个半没有翻译完,早知道这么病,我就拼命也要译完。12月26日中午,朱生豪忽然大喊:小清清,我要去了。待到宋清如赶过来,发现三十二岁朱生豪已经离他而去。

1948年,宋清如独自完成一百八十万字遗稿的全部校对,写下了译者简介,交给世界书局出版。到了1954年,朱生豪翻译的莎士比亚戏剧重新发行,出版社按照规定寄来了两万稿费。宋清如拿出了一大部分捐给了嘉兴图书馆等等,剩下的全都买了公债,说是要支援国家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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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八十岁高龄的宋清如应邀出演电视剧朱生豪,以她的真实感情和朴素的感染力打动了观众,获得了第十二届飞天奖的荣誉奖。1997年6月27日,宋清如突发心脏病突然离世,生前她把伴随自己四十多年的朱生豪手稿全部捐给了国家。死后与朱生豪合葬在了一起,墓碑刻着,“要是我们两人一同在雨声中做梦,那境界是如何不同,或者一同在雨声里失眠,那也是何等有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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